只是在自己目光投向旁人时,那柔柔的眼眸之中则多了几分无奈,多了几分痛苦。
可她依旧明了,依旧明白。
朱棣,不可能只属于一个女子……
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茶杯,却发现杯中茶水早已凉了……
杨莲亭在一旁看着,注视着一切。
当朱棣端起茶水时,他便在一旁又重新倒了一杯茶,轻柔的送到那人面前。
朱棣稍稍有些诧异的抬头,恍惚间,似乎觉得眼前那人并非杨莲亭这青年,而是永远温柔却又有着几分活泼的粉黛……
“你……”朱棣赶紧喝了口茶,定了定神“你到底又何苦衷?别当我查不出!”
朱棣用了你到底有何苦衷,而非你到底有何目的。
这两字之差,不由让杨莲亭轻笑。
而眼前这依然过了知天命,知非之年的君王对自己有着一份或许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宽容。
当然,杨莲亭没傻到以为这很宽容是毫无底线的。
与之相反,这很底线反而很高很高,高到自己根本不敢踏出任何一步,去试探几分。
杨莲亭并未得到对方的同意,却依然坐在朱棣对面,轻轻转着八宝茶盖,目光之中多了几分游离“江湖与朝廷,其实都不是我所感兴趣的,但那人对日月神教花费过多心思……不可能坦然舍去,而我也不愿他做出这种选择。”
此刻朱棣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怎么说这小子当真是有才的。
可,可怎么就是一断袖呢!如若不是断袖,他便不顾一切的拉他进这朝廷!粉黛本就是个多才多艺的女子,才学之上不输与任何一个男子,他儿子索性想她那般聪慧,而非那杨不垭!
想到这,朱棣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果真不能平白放了杨不垭!要不是那混账,粉黛会落得如此下场?虽说自己也有几分责任,可如若他还知,虎毒不食子,却也不会让眼前这小子受如此多的苦,更不会,断袖!
显然朱棣把杨莲亭断袖之错全然怪罪在那杨不垭的头上~
“你是想我放了江湖?”朱棣冷哼几声“别忘了江湖之人都是闲着发慌之辈,整日想着如何推翻朝廷呢!”
杨莲亭对朱棣那冷嘲热讽并未当真,却也知道自己在此事上并不占理。
不由摇头“的确如此,可,我只保几人如何?这日月神教的前身如若我没猜错,应当是明教吧?”
朱棣对上杨莲亭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固然气得牙痒痒,心中却难免对了几分敬佩“那什么狗。屁东方不败告诉你的?”
杨莲亭笑着摇头“非也非也,只是小可的猜测~”
“哼,便是如此,你就更该知道,我父对明教的忌讳。”当年他便是想要让江湖中人内部相斗,自己落得渔翁之乐。
“的确,”杨莲亭自然知晓,却也明白便是这点麻烦……
“更何况,如今日月神教的教主可并非那东方不败吧?”朱棣笑意凉凉的注视着杨莲亭。
对方并未反驳,干脆点头称是“我是为了教训那些养不熟的狗,才让东方让出宝座。”
面对杨莲亭的直言不讳,朱棣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怀念,当年那少女……
略带无奈的摇头“固然我愿意放了日月神教,你觉得日后他不会……?”
杨莲亭明了朱棣所说之意,如若灭了其他自以为是的正派,却独独留下日月神教,日后日月神教会发展成什么样难说。更何况,如若让他对其他正派不下手,这更是不可能。
心中有了几分杂乱,先前所想好的对策,如今似乎不能用了……
朱棣并不着急,笑意横生的扫了眼眼前这青年,自顾自为自己倒了杯茶,更是从窗前原本是属于东方不败的糕点拿了来,慢慢送入口中。
他到是想知道,到如今这局面,眼前这小子又会如何行事?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评论神马的我不会再看,完全印象写作思路……这篇文一开始还好好地,后来……所以当时我坚持不下去~要看也等完结后吧,反正当时我被折腾也就折腾卡在完结前……就差最后一口气了……最后感谢还有人看,感谢还支持某只的我~俺为了一心写下去,评论神马的都是浮云了~
第 163 章
过了许久,杨莲亭心中挣扎依旧,却终究还是缓缓开口“如若……”双手握拳,眉头紧锁“如若……日月神教再次改名呢?今后不再过问江湖,一心只做个商人?”
这一说法在朱棣预料之中,因而他含笑反问“那,又与之何干?”
此话之意则是,日月神教是不是江湖中人又有什么关系?他要扫除的是障碍,祸害,以及某些无法预计的阻碍,并非针对什么。
日月神教和那些作为正派之势力都是他心中想要一一扫除的,这些不服管教,又爱惹是生非之人,是他与父皇心中之刺,更是一大隐患!
他父皇能靠明教之力走上这宝座,难免旁人……
说实在的,杨莲亭并不适合政治,应当说他并不擅长此类。
过去的萧索之所以蹂躏自己兄长,更是把对方调。教成对自己乖巧听话的宠物,却终究不曾想过拉对方下水,自己坐上萧家之主。
这其中便是有着几分旁人所不知的道理,萧索恨,恨萧家,恨自己大哥的母亲,恨自己的父亲,同样也恨与之有着血缘关系的兄长,可在如何说,他都是萧家之人!
就算不作任何贡献,却也不能让它的辉煌,在自己手中灭绝。
因此,当他明了与兄长相比,自己在政治上的才华远远落后时,便不再动过那种心思。
而如今,杨莲亭对面所做则是把整个明朝推向巅峰之人,为皇权,不顾外界说道,把自己侄儿硬生生逼死,外界众说纷纭,这文宣帝到底有没有死后人无法得知,可杨莲亭却觉,死不死都一回事……
当朱棣有心争夺皇位那刻起,那年少的君主便无任何胜利的机会。
然,他自己呢?
固然比旁人多了一世,可不善便是不善……
杨莲亭如今很想问问眼前那人,他到底要如何方才能放自己一码?
可转念一想,自己决不能如此轻易认输。
不单单是信念之说,更为重要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欣赏也会全然在瞬间灰飞烟灭。
杨莲亭目光瞬间转变,不似先前那般温和,而如同出肖之剑那般锐利。
朱棣不由一阵,本能之中多了几分警惕。
可那人却并未做什么,嘴角的笑容依旧淡淡的,柔柔的,如若不曾看他的双目,或许旁人还道这人并未改变。
杨莲亭放下手中已经凉却的茶水“华山,掌门应当是我弟弟令狐冲,此人如何皇上心中必然有数,其他门派我也不会搀和其中。然,这名门正派如今正在内战,为何皇上不定下心思慢慢看完?”嘴角上扬的弧度又大了几分,眼眸之中更是多了几分自信“至于日月神教,至始至终则在我的掌控之中,皇上有何不放心的?我对这高处不胜寒的位子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啊……”拉长了一声叹息“当我与东方放下红尘一切,携手天涯之时,这日月神教又落的什么下场,更不是我所关心,我只求自己还未放下时,它安然无恙便毅然足够。”
这朱棣不是说不能答应,除去其他,这华山暂且放放也不是不可。毕竟,华山在多年前毅然饱受风霜,说他是个门派,毅然给上几分面子,上上下下加起来才几个人?还敢号称华山派?!当真是笑话!
其他五岳……朱棣低头喝着已经泛凉的茶水,这杨莲亭还想替自己换茶,却也被推开。
如今江湖,可不单单只是五岳相斗,其他大大小小门派都参与其中。
如若称此时……
便在这时,杨莲亭忽然开口说道“皇上,这打压或许并不是长久之策,一味打压,说不准那群人越大越勇,甚至藏身与你所不知的地方。还不如……”说道此处,却拉长了音,听了下来。
朱棣挑高眉头,示意他说下去,可眼前那人偏偏不说。
不得已方才开口“哦?你有何法?”
“为何不同流合污呢?”杨莲亭饶有深意的轻轻一笑。
而朱棣则浑然一阵,心中不由感叹,当真是粉黛之子,只是想到此处,却更觉可惜。如若当年粉黛并非……说不准,如今眼前这人,却是自己的孩儿……
想到此处,不由黯然了几分,心中悠悠一叹。
朱棣很是认同杨莲亭提议,毕竟打压不是长久之策,除非他能做到斩草除根,可这显然不可能。江湖之人,一直居无定所,自己如若打压了过于厉害,还未斩草除根,说不准,春分一过,自己当真会有麻烦。
还不如……
在这江湖之中忽然出现某些小门派,自然不会有何不妥,更何况在如今这乱世之中。
五岳被朝廷打压,这忽然出现的小门派悄悄然的有所提升,更是不会有人察觉。
想到此处,朱棣不由点头“方可,如你所言,我放过华山却也不是不可,只是,这日月神教?”略带坏心的拉长音调。
杨莲亭听闻自然无奈的很,摇了摇头缓慢开口“待我出宫后,便会收回日月神教。然,日月神教只要在我手中一日,便不可能与朝廷为敌,而我回去后更是会约束教中之人,让他们少插手江湖之事,你看如何?”
原本便不是存心刁难,到如今这地步,朱棣依然满意,捋了捋胡子开怀大笑“好好好!”连说三个好“不亏是粉黛所生啊!”说罢便大步走出房门。
朱棣明了,这世界如今是朱家王朝,可当真治理却不是一朝一夕,更不是他一人所能完成。
高炽是个好孩子,或许他便会如同皇后所言,是个德才兼备的君王?
回头,他看向先前走出的卧房,那青年一身白衣静静的站在门口,而他身旁与之等待多时的东方不败,则嘴角微微含笑。
两人并未相靠太紧,可四周那淡淡却又柔和的气息,却让人移不开眼。
朱棣无奈的摇头先前走去,心中可惜之情却越发深了几分……
一旁,东方不败已然等待的多时。
心中稍稍多了几分浮躁,可如今局面他自然知晓,决不能插手更不能……捣蛋!
捣蛋!
想到这两字,东方不败便恨得牙痒痒。想他名震江湖多少年?如今却被一个比自己小上几岁之人说成了捣蛋!
只是,再多念叨几遍,却又觉得这捣蛋之词,多了几分暧昧和宠呢……
如同一颗上好的桂花糖,在口中慢慢融化,那一丝丝的甜蜜却浸没在心房……
站与杨莲亭身侧,他能明显感觉出那人的放松,不由为那人捋过一丝凌乱的发丝,放入耳后“如何?”
杨莲亭的眼睛如今闪亮的让他移不开眼,那夺目的自信和与之共生的璀璨,当真让他放不了手。
眼前那孩子……或许,对东方不败而言,或许就他们两人的年纪,乃至他东方不败第一次见到杨莲亭时,一个赫然名震江湖多年,一个只是默默无名小卒,不论如何,这孩子两字,当真适合。
与他相处的时间越长,他似乎越能发现这人身上某些过去所不知的性格。
下山后,离开自己的杨莲亭,是自由的,散漫的,随心所欲的。
过去为了迎合自己所压制的一切性子都一一散发而出,或许过去的他,自己放不了手是多年的陪伴和那体贴入微的照料,可如今的杨莲亭则是以一个男人,一个与自己并肩而战的男人进入自己生命……
“我依出手,还有何不可之处?”杨莲亭并不知身旁那人说想,却为先前自己与那朱棣之间的暗中较量而感到微微兴奋,更让他兴奋地是,自己居然并未落于下风。
虽说是那人对自己有着几分好感,外加粉黛的原因,可如若自己只是个不自量力之人,这高高在上的朱棣,又如何会对自己妥协?
东方不败注视着杨莲亭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和神情,嘴角的笑容也越发满足“自然,我信你。”
缓缓地,他把过去那还只是到自己肩膀的少年拥入怀中,下颚靠在杨莲亭的肩上。
用力呼吸着,吸取着属于那人的气息,属于那人的热度……
“如若你愿意,我可放下日月神教……”如今的他,不知为何,却觉得,在自己心中,除了那人,不再有任何人能高于他。
如若,与他结伴一生,放开红尘一切,又有何不可?
而他怀中的杨莲亭则浑然一阵,身体微微僵硬了几分,撇过头看向别处“你别乱说。”
稍稍离开那人的身。体,双手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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