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愉之事?”
“回皇上,臣妾就是想念皇上了,忙了这么久,皇上受累了罢?”在皇上面前,陈贵妃总是显出她那女性的娇柔和妩媚。
皇上拍拍她的手,“今日来还有一事要与爱妃商讨商讨!”
陈贵妃一听,心里很高兴,皇上什么事都要与她商讨,这就证明,皇上是非常宠她的,她微笑地说道:“皇上请讲!”
“朕如今越来越迷恋袭娘的酒了,但怕有一日她会离开宫中,所以想纳她为妃,这样,她就会一直留守宫中了,来这是要问问,爱妃对此事可有什么意见?”
一听皇上要纳妃,陈贵妃的脸刷一下白了,沉默片刻,强颜欢笑道:“皇上,臣妾认为这是一出妙计,把袭姑娘纳为后妃,日后她就再不能离开皇宫了。”
皇上仰天大笑,“爱妃果然善解人意,那好,明日朕就正式册封她为妃。”言罢,皇上又开始与陈贵妃亲热起来。
一场巫山云雨后,皇上刚离开,陈贵妃就整理好自己的衣装准备出去。她就是这样的人,表面上事事与皇上的意见相投,可凡是威胁到她地位的事,她就会在暗地里用尽一切手段阻止或除掉后患,她之所以被皇上一直宠着,不仅是她生得水灵,重要的是她很有心机,而且还很残酷,在后宫,除了皇后,没人敢得罪她,而皇后一直以来都得不到皇上的宠,所以也很少招惹她。
一切完毕,她往景庆宫走去……
“皇儿,你若真喜欢她,本宫明日就与皇上商议封她为太子妃,如何?”皇后斜卧在玉床上与太子闲聊。
“儿臣求知不得。”
皇后轻轻一笑,“你告诉本宫,为何那么喜欢她?”
“她嘛单纯善良,很可爱,而且有个悲惨的身世让儿臣怜惜,喜欢她有一种不能自己的感觉,有她在身边就会感觉很安宁,有种归属感。”太子满脸笑容,一说起那个讨人喜爱的小精灵,他就感觉无比的快乐。
母子俩谈了一会儿,太子看了一眼窗外,道:“呀,天色已黑,儿臣明日再来看望母后,先告辞了。”
皇后点头道:“去罢,早些休息。”
“是,母后。”太子言罢退身走了出去。
刚走进景庆宫,就看见了陈贵妃的身影,看她的样子是乎等了很久,太子停了片刻走近她冷冷地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把贵妃娘娘请来了?”
“本宫已等殿下多时了,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殿下,殿下可愿意听?”陈贵妃说得极为平静。
太子点了一下头,“娘娘请讲!”
陈贵妃轻笑一下,“你可是喜欢袭姑娘?”
太子看了看她,道:“这与你何干?”
“这当然与本宫无关,只是来给殿下报个信,明日她要成为皇上的后妃了。”陈贵妃斜眼看向他,故作一副轻松之态。
闻言,太子的脸变得铁青了,反问道:“皇上要纳袭娘为妃,这可是事实?”
陈贵妃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消息已传达于你,是不是真明日就揭晓了。”言罢,她转身离开了景庆宫。
陈贵妃刚离开,太子立即往幽静宫直奔而去。
袭娘正埋头做着酿酒的活,只听到小舞一脸惊慌地跑到她面前,按住胸口直往外吐气。
袭娘笑着说:“又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总是惊惊慌慌的?”
“刚接到刘公公的旨意,要小的送主子进金龙殿,皇上有急事要召见主子。”
袭娘点点头,“哦,那我得换身衣裳。”
小舞为袭娘梳妆完毕,与她一起往金龙殿走了。
袭娘一到,侍卫急忙进殿禀报,“启禀皇上,袭姑娘已在宫外等候。”
皇上放下荼具,“快传进殿。”
袭娘在前小舞在后,她们一步一步走进金龙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袭娘行完礼刚抬头就与皇上对视一眼。
皇上认真地看清了袭娘的容貌,他这才发现原来她是个如此美貌的女子,纳她为妃是对的,于是面带微笑地说道:“朕让你来金龙殿是告诉你,朕很欣赏你,明日你身穿大红袍进金龙殿,朕要封你为妃,你有什么话可以说,若是没有就先退下,回宫准备准备。”
闻言,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袭娘苍白着脸,“奴婢无话可说。”
离开了金龙殿后,袭娘陷入了沉思,她万万没想到,来到皇宫不是成为太子妃,也不是要与彦卿成为夫妻,而是要做皇上的妃子,天,她一个现代女子,没有三从四德的概念,况且她对皇上没有一点感情,就这样成了妃子,这可怎么办?
小舞细心地发现袭娘一脸的忧郁,关切地问她:“主子,你还好罢?”
“小舞,我感觉胸有些闷,我们到那边的石登上坐坐罢!”
“是,主子。”小舞扶着袭娘往旁边的公园走去。
“主子,你是否不愿成为皇上的妃子?”
袭娘用手撑住头,道:“是的,我心里早有了心上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不知所措。”
小舞沉默片刻,眼睛一亮,说道:“我知道主子爱的是殿下,你们可以一起离开,逃到天涯海角,这样主子就不用成为妃子啦!”
唉,真俗,还私奔呢!再说我爱的又不是殿下,彦卿他会同意带我离开么?袭娘没有再回答小舞的话,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这时,太子来到了幽静宫,他赶紧到屋里寻找袭娘,可找了一遍却没见到她的人影,这时他看见一个女子在后花园,然后立即走到那女子的身后大叫一声,“袭娘,皇上有没有召见你。”话音刚落,转过头来的却是小凤,她放下手里的活,对太子行礼道:“殿下,主子去金龙殿还没回来。”
“什么,金龙殿!”这么说,陈贵妃说的是真的了。太子相信了陈贵妃的话,不再言语转身往景庆宫奔去……
无理了,父皇太无理了,袭娘是我唯一至爱的女人,他怎么能纳她为妃,不行,她是我的,谁也别想得到她!太子一边在心里说,一边快步赶往景庆宫。往日由幽静宫走向景庆宫是乎没多远,今日,他越走越觉得慢,太子低吼一声,跑了起来。
到了景庆宫后,他取下了深藏已久的剑,这把长剑除了出宫带着防身以外,在宫里他从没抽出过,但今日,为了她,他不得已必须提剑了,转身,他提着剑向金龙殿走去。
“报……”侍卫惊慌失措跑进金龙殿禀报皇上。
此时,皇上正与刘公公、鄂宰相还有姜宰相商议明日封妃之事,见侍卫如此惊慌,忙问:“何事如此惊慌?”
“殿下提剑在宫外跪地求见皇上。”
“提剑?”皇上有些吃惊,但他没有丝毫畏惧之感,起身准备出去。
“皇上,就让臣去外面看看。”姜宰相说完也准备往外走。但皇上却拦住了他,“不用,与朕一起出去较为合适。”皇上言毕,与刘公公、姜宰相还有鄂宰相一起走出殿门外,只见太子把剑立在地上,双膝跪着道:“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鄂宰相双目圆睁,面目狞狰,恶狠狠地说道:“皇上,这逆子竟敢提剑来见皇上,罪不可赦,将他打入地牢以正国法。”
“卿言极善。”皇上点点头,又把目光移向姜宰相,“你看如何处置。”
姜宰相低头道:“微臣认为,殿下平日在宫中循规蹈矩,这次提剑求见皇上,一定有他的苦衷。”
皇上摸摸他的胡子看向太子道:“说罢!”
“儿臣得知父皇要纳袭娘为后妃,父皇殊不知,儿臣早已视她为珍宝,但儿臣不敢违抗父皇的旨意,只求父皇与儿臣决斗一次,若是父皇胜了,儿臣甘拜下风愿意离宫出家为和尚,但若是儿臣胜了,还请父皇收回旨意。”言罢,太子给皇上叩了三个响头。
太子话音刚落,鄂宰相急忙阻止道:“皇上万万不可,这逆子胆大包天竟敢与皇上决斗,皇上应当立即将他关进地牢。”
皇上冷笑了一阵,“你什么时候学会舞剑的,难不成皇后背着我悄悄叫人传授了你武艺?”
太子听罢,只是低头一言不发。
见太子不言语,皇上继续说道:“好,你有武艺之事竟敢隐瞒朕,也该是让朕见识一下了,朕就与你比试比试,刘公公去把朕的青龙剑拿来。”
“是!”刘公公立即转身拿剑去了。
这时姜宰相也担心起来,万一太子伤了皇上,可是罪恶滔天了,他欠身对皇上说道:“皇上已多年没舞剑,微臣担心太子失手伤了皇上呀!”
“不必担心,朕正因为多年没舞剑才想与太子比试!”皇上刚说完,刘太监把剑递到了皇上手里,皇上见了剑如同见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满脸欣慰地拿在手中抚摸,片刻他抽出了剑,道:“起来罢,朕就与你在这金龙殿门外决斗。”
闻言,太子站好架势,他慢慢地抽出了剑,看了皇上一眼,说了声请,然后将剑一抖,纵步上前,只听铛一声,父子俩一来一往刺杀起来。
其余三人,在旁看得胆战心惊,鄂宰相担心皇上胜了,那就不能把太子打入地牢了,而姜宰相则是担心太子伤了皇上,会犯下罪过,因为太子有武艺的事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他向来庇护太子,也就为太子所担心了。
刺杀一会儿,皇上没有找到太子的破绽,而他的手已开始微微发麻,他心里有些吃惊,没想到太子会有这般高的武功,忽然,他一不留神,太子的剑就向他的胸前刺杀过来。这时太子眼睛一亮,立刻收住了剑,只差一毫米那剑就进入了皇上的胸膛,看到皇上平安无事,太子舒了一口气,他只想与皇上比个上下,并不想伤他分毫。就在这时,太子刚收了剑,皇上趁他不防将剑一伸,刺进了太子的腹部,顿时,太子的青袍渗出了血水,痛疼让他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
见到太子倒下,姜宰相捏了一把冷汗,他舒了一口气,太子不用受牢苦了。而鄂宰相则是一脸不悦。
皇上把剑递还给刘太监,轻蔑地对太子说:“你输了,袭娘明日就会成为朕的妃子。”言罢,皇上与身旁的三人进了金龙殿。
太子面如土色,他输了,袭娘明日就要成为他父皇的后妃了,良久,他才挤出话来,用苦涩的声音自言道:“不公平,父皇怎能暗算我,不公平不公平……”
第二十章〖美人半路妖风卷〗
这晚,袭娘失眠了,天亮以后她将要成为皇上的妃子了,而这件事范彦卿却一点也不知,她不想成为什么妃子,她要范彦卿带她离开皇宫。想到这,她立即起身往沈王府走去。
她匆匆来到府前,此时已是深夜,门外空无一人,院里同样空无一人,她走了进去,可王府很大她不知道范彦卿住在哪间房里,所有的房里没有一处亮光,周围一片漆黑。失落的心情一下子涌在了她的心里,她坐在石阶上双臂抱膝,静静地看着夜空……
黎明时,范彦卿打开门,发现一个背朝他的女子,坐在他门前打着瞌睡,他走到女子的面前说:“姑娘醒醒!”
袭娘慢慢抬头,揉了揉眼。这时范彦卿才发现是袭娘,立即坐在她身旁,问道:“怎么是你,你几时来府里的?”
见到范彦卿,袭娘觉得更委屈了,哽咽道:“昨日皇上招我进金龙殿,要纳我为妃,半夜我来找你,想要你带我离开,可这府里这么大,不知道你住哪,尔后就坐在这里等候,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闻言,范彦卿也很吃惊地问道:“什么,皇上要纳你为妃,这可是真的?”
袭娘点点头,“真的真的,彦卿你带我走好不好,现在还未天亮,我们逃跑还来得及。”
听罢,范彦卿把脸转过去垂下了头。
见范彦卿不说话,袭娘即沮丧又着急,忙问:“彦卿,你不愿意带我离开么?”
良久,范彦卿才开口道:“我当然愿意,只是,我们能逃去哪里,况且皇上会下达命令抓我们回来,我们过着逃亡的日子是不会幸福的。”
听完范彦卿的话,袭娘的心里全是失望与惊讶,泪水再也强忍不住了,她抹了一把泪,深呼吸一口气,才说:“那你,就愿意看着我陪伴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整夜以泪洗面,是吗?”
“我……真的不能带你离开。”范彦卿把头垂得更低了。
“想不到,你是一个如此胆小的人。”袭娘的泪水再一次流出,她咬咬牙起身往外走了。范彦卿看着远去的背影,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能出声,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负气而去。
回到幽静宫,她的两个丫鬟早已在门前恭候多时了。
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