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为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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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为煞-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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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鸢极力的挣扎,被缚住的手腕不断的拉扯,为了制止她没有意义的反抗,沈青愁将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承受了他的压力,花鸢的呼吸便开始变得急促,紧实纤细的腰肢被握进他的双掌,任其揉掐,他则低着头沿着胸部辗转反侧,吞吐,舔抚,啃咬,几近痴狂。
  微痛饱胀又麻的感觉使得花鸢体内的情…欲被挑起,她脑袋向后仰,尖尖的下颚,不由自主的抬起,身子欲迎还拒,兴奋得战栗,发抖,体内里涌动着什么欲喷薄呼啸而出的东西,可越是亢奋,就越是不禁想要挣扎,反抗,于是手腕越绞越紧,勒红了她腕上的皮肤。
  沈青愁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板起她的肩膀,将她翻转过来。
  因为手腕被扯到,她一痛,轻哼了出来。
  而此刻,沈青愁则更专注于她后背的那一抹风情。
  但见她微微抬起肩背,黑发流散,肩膀拱起,美好的弧线一直通向弯曲的腰肢,低垂的脖子则宛若汲水的天鹅一般优美,而那一副何其张扬何其香艳的鸢花图,衬在这样的后背上,一笔一画,美得勾魂夺魄。
  震翅欲飞,撕风破空——
  鸢戾长空!
  热,像火,肌肤从里到外烧着一把火。
  冷,如冰,指尖仿佛凝聚着寒冰。
  这是一场,火与冰在缠斗。
  花鸢咬着嘴唇坚持着,直到沈青愁开始疯狂的啃咬她的后背。
  一边痛,一边快,不痛不快,如何能痛快!
  他的手,如冰冷狡猾的毒蛇,一只已经攀至她胸前,另一只向着她的裙底而去……
  他的脚,则抵在她的双腿之间,强势的不让她合拢。
  她的温润敏感无处逃避,不由弓起身子,随着他的撩拨深入战栗不已,终于忍不住呻吟出来,而这几乎是溃败千里一般的喘息呻吟,激发了沈青愁更加的肆虐无忌。
  “青……愁……”花鸢喘息着,眼神迷离,扬起下颚,轻呼。
  沈青愁抬起头,目光残留着决绝的凶狠,齿上染血,而花鸢肩膀上细腻的皮肤赫然印着他的齿痕,渗着的血珠,深深浅浅的被晕开,衬着瑰丽的肤色,顿时有几分触目惊心的诱惑。
  她一边吸气,一边回过头来,眼角的春…意不散,嘴角却噙着冷笑,抬起自己的手。
  她的手腕破皮,还在渗血,可是天蚕丝已不知什么时候,被她解了。
  沈青愁从狂乱中回过神来,不由一愣,花鸢却出手往船底一撑,使得船体晃动,同时借力翻身向沈青愁反扑了过去。
  这下,却是花鸢压住了沈青愁,所谓一报还一报,她用挣脱束缚的双手,狠戾的撕他的衣裳。
  她要掐他,咬他,啃烂他,让他也尝尝痛与欲的滋味,可是当她果真撕光了他的衣衫,却怔住了。
  沈青愁容貌俊美,只是眉间常常凝聚着一股阴狠之气,身姿因长年练武,欣长而挺拔,可是谁能想,脱去衣服之后,他全身上下,新伤旧痕,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刀伤,箭伤,灼痕,箭伤,烙印,鞭痕……所有可以想象的伤,他全都受过。
  花鸢终于明白,为何他从来不再她面前宽衣,就算是负伤之后,也不肯让她上药。
  为什么他总是那么愤世嫉俗?
  为什么他总是想得到更多?
  为什么他阴狠不肯放过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她想起十里坡一战时,他护着自己,承受飞箭如雨,无一箭越过他,射中自己……这样想着,不由手探到他的后背去摸,果然坑坑洼洼。
  花鸢默了默,摇头苦笑,他总是她的劫数,就连这个时候,也不放过她。
  她也扯下残留在沈青愁腰间的布料,毅然分开自己的腿,她裙下的衣裤早被扯掉了,于是她朝着他腹下坚…挺灼热的地方宣狠狠坐了上去。
  身子仍是处子,这般决绝,哪里顾忌了自己痛不痛?
  也许甚至觉得,越痛,就能离他越近吧。
  可沈青愁眸色一转,伸出了手,托起了她的腰,控着她慢慢进入,与之前的狂暴不同,此次却是轻柔婉转的令人窒息……
  身子慢慢契合在一起,沈青愁抱着身前的娇躯坐了起来,一波一波,由浅及深,将她狠狠的揉进自己的身体,而花鸢也将双臂环绕在他脖子上,舍不得再狠心去咬他,只是轻轻的如小鹿一般舔舐着,他胸前每一处伤口……
  有时候疯狂,是因为害怕,有时候温柔,则是因为太害怕。
  当彼此靠近的心里,呼喊着希望或者是绝望的时候……
  我爱的人,你听到了吗?
  第一百零一章
  晌午时分,一艘商船在清波河上行驶,船上的小孙刚刚吃了午饭,正在甲板上伸懒腰儿打呵欠,嘴还没闭上呢,就眯着眼好像看到远处水面上有什么东西,揉了揉眼水一看,竟是一只舟子。
  水面很宽,孤舟一叶,在波浪中起起伏伏,荡浪拍击,看起来十分孤弱无依。他抬头看看去,天阴着呢,又起风了,估计过不了两个时辰就该下雨了。
  他挥手招其他人过来看,喊道:“看看,那怎么有一片儿小船,这大水大浪的也驶得?莫不是出事儿了吧?!”
  他这样喊,也是有缘由的,此处已是清波河入清江水面最大的分口处,水宽浪急,多数商船也另有缓流的航道,而这样一片薄薄的小舟,却出现在这里,又是这样的天气风势 ,的确很不妥。
  他一喊把甲板上的人都招了过来,大家瞅着舟子晃晃荡荡,也觉得形势不大好,便有人说,莫不是出事儿了吧?要不划过去看看?
  管事正好也在,想呼喝不要多管闲事,旁边却有人道,这水上的事儿,生死莫测,若真有人遇险,搭把手也算积阴德了,便不言语了,又远眺,见那小舟孤零零,装不了多少人,而他们的人多,护航的又都是练家子,便应了。
  他们的商船,是底下两行四班人轮流划桨,才能在这样的水域做长线行驶,一叶小舟哪里能相比,很快便追上了。
  追上之后,看得更清楚,那不过是前后一丈八的小船,倒是精细,船体雕刻着避水纹,船头请了保行水平安的鹢头,中间是舱,舱门上半截是菱花格,下半截是实木,格间隙里透着牛革皮,想必是防风起的里衬皮帘,不过舱门此刻关得严实,外头看不到人,想必里头应该是有人的。
  “喂,有人吗——”小孙探出身子大喊:“我们是‘源庆商行’的商船,里头有人吗?”
  嗓门够大,但无人理会,小孙又喊:“有活人吗?好歹支应一声呀……管事的,要不要派人下去看看?”
  后半句声音渐小,是对管事说的,管事见这舟子精细,里头的人应该不是什么破烂户,才点了点头。
  于是,便有人套绳拉了小船上的船钩,扯过来放了绳梯,窜下去两人看看。
  那两人上了小船,正要喝一嗓子,就听到里头有人低声说话的声音,不由凑过去听,仿佛一个女声嘶哑着嗓子喘着粗气在埋怨另一个人把船桨弄丢了,现在也不知他们飘到哪儿了,还说‘你快起来,没见过两天没吃饭的人,还这么有劲儿折腾’ 。
  竟两天没吃饭?!还折腾?!
  那两人听着觉得好生奇怪,便要过去推舱门,正要动手,又听那女声说‘人上船了,在那儿听壁角呢,只怕要进来了,你倒是快去呀。”
  咦——她知道?两人面面相看,不想这女人的话刚一说完,突见一物撞开舱门朝着那两人飞来,唬得他们连忙往后一退,躲开站定之后,那东西掉进水里,却是一只白瓷盘子。
  这时舱门整个儿打开,出来一个高挑的红袍女子,盘子便是“她”掷的。
  那女子披头散发,虽然身材未免太过高挑,但容颜美貌,不可方物,眉间还有一股凌厉的英傲之气,只是眼神太过凶狠,而最奇怪的是,“她”胡乱裹着一件不合体的红袍,胸口半敞,袍下则是光光的长腿,打着赤脚。
  敢情就一张空袍子套身上,里面什么都没穿!!
  那两人一鼻子鼻血还没来得及喷出来,就缩回去了,原来他们盯着女子的胸脯看了半天,才发现那块儿平平坦坦,结结实实,有伤又有疤,除了那身袍子和脸蛋像女人,分明其他的都是男人的!
  虽然是男人,但又的的确确活色生香,仔细看去,那人面容俊美,却远不是女子特有的精致秀丽,而自成一种卓绝风华。此刻,他正显着餍足而慵懒的神色,狭长双目幽深如渊,静静的盯着他们看,未发一言,未表一词,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却已经让人心里发寒发毛。
  他的身子挡在舱门之前,让人看不到里头,正有一个在穿衣服的女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船,正是沈青愁与花鸢。
  话说,花鸢不是把沈青愁的衣服撕了么?他只好穿她的衣裳出来了,而花鸢,也仅有里衫里裙,和一件压船底的披风可穿了。
  “我们……我们是‘源庆商行’的人,你……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已经这艘小舟子已经快入清江了?”
  沈青愁想了想,哑然道:“不知道。”
  默了默,又接着说了句:“船桨遗失了。”算是解释了不知道的原因。
  原来是船桨弄丢了,随风势飘了几天,又没遇见其他人,也不知道自个儿飘到哪了。
  那是当然,一般的商船客船,另有航道,显然他们不走运。
  “桨丢了?……那你们到底飘了几天啊?”
  “三天。”这一次不是沈青愁回答的,而是在里头轻轻慢慢穿衣服的花鸢,用轻轻慢慢的声音回答:“如果算丢浆开始,约摸是三天。”
  衣服穿戴好了,便轻轻慢慢的扶着舱壁,轻轻慢慢的站起来说:“但我们就着冷水吃下最后半个馒头的时间,是两天之前。”
  难怪如此轻轻慢慢,原来是饿的。
  也合了之前那两人偷听到的‘两天没吃饭’,但是……‘折腾’又是什么意思。
  孤男寡女共处一船,莫不是一系列不堪入目,不堪入耳,乃至想想都觉得令人发指禽兽不如脸红心跳身娇体软的事?
  不得而知。
  那两人当然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是放心里的,面上则是说:“原来如此,那么——”
  他们的意思,原是想叫他们上大船,去吃点东西,带他们上岸,可是话没说完,里头那个女子已经出来,但见她也是散发,青丝被风卷的张扬,容貌也很娟丽,只是眼睛微眯,唇角微挑,似笑非笑,身披着一件厚实的披风,将红袍男子推开半边,探出脑袋打断了他们的话道:
  “打劫。”
  “?”那两人怀疑自己听错了。
  “打劫,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人妖站中间,本姑娘快饿死了,把吃的交出来。”
  花鸢说着往那边大船上抬头一看,气沉丹田,朗声喝道:“听清楚没?姑娘今天要打劫劫劫劫——”
  水波微震,船上探出脑袋看的人只感一阵扑面而来的风势,不由纷纷惊吓,唯有沈青愁则在想,看来,还饿得不够啊……
  一炷香之后,商船成功被劫持,大几十号人抱着脑袋蹲甲板上蹲着,纷纷怨念。
  劫持者也怪,果真不要金银,只要了一堆吃的……可如果只是这样,那还劫船做什么?!
  花鸢吃的不亦乐乎,而沈青愁却是捡了船上的火把,点燃,朝之前他们呆的小船上丢去。
  连连丢了三支,小船彻底燃烧起来。
  他看着整个小船风涨火高,陷入沉默,而冉冉之火,则印在了他瞳孔里。
  “你怎么了,干嘛要烧它?”花鸢抓着两只鸡腿,靠过来问。
  “为了……”狭长的双目瞟了花鸢一点,沈青愁淡淡的道:“记得更深刻一点。”
  这是什么道理,放把火一烧,难道就能印象深刻?
  虽然未见得是,然而——
  火焰熊熊,决烈而狂放,这也算是最绚丽的句点吧。
  花鸢却想到了别的,面色红润起来,啐了沈青愁一口,道:“要记得那么清楚做什么,无聊之极,给——”说着,把手里的鸡腿递给他。
  不是清楚,沈青愁心想,而是深刻,深深的刻在心里的那种深刻。
  他的目光落在花鸢的手上,她的手上沾着油,但是鸡腿很香,有麻油的味道。
  他伸手接过,一屁股坐下,盘着腿狠狠狠狠的吃了起来。
  
  愉快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所以回程的路就显得很短,短得每一步都难分难舍。
  但路,始终都是有终点的。
  虽然还没有回到汾阳,可花鸢看到朱小指的时候,就明白,终点提前来了。
  朱小指在等他们,站在一棵树下。
  树,是很奇特很美丽的树,一株香樟。
  这种树枝叶茂密,冠大荫浓,树姿挺拔,四季常青,不过实在是一种很普遍很普通没啥稀奇的树,只不过小指姑娘面前这颗,特别之处在于每一段枝条上系满了粉色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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