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拔,深度沦陷,与小白现在如出一辙。自嘲的笑了笑,没有尴尬,只有凄凄然。
所幸这一世小白身后有了公子爷的鞭策,可以将其时间劈开分为两份,一分随其挥霍重蹈覆辙走上一世老路沉醉其中不得自拔,另一分按照制定的计划执行,去熟读公子爷列选出的书籍,深思苦读只为打好基础。而这一步却是在上一世十岁后方才执行。
心分二用,久而久之一发而不得收拾。双重人格在所难免顺理成章自然出现。
不多言去评价小白的两面性,只提一点,的,与诵圣贤书的会是同一种人么?答案显然易见,无法去感慨天意弄人,只言道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要怪公子爷。经其之手,煞费苦心,无微不至,持之以恒,闭门造车,终焉,捣鼓出这么一位“神经刀,双刃剑”般的存在!
邪性的狠!
……
不顾手指依旧潺潺血流不断,奋力匍匐前进直奔崖壁之上。那是人为留下的痕迹!必然有人来过这里,悬崖之下,山涧之中,机缘巧合坠崖未死,冥冥自有天意,那里有神功,那里是秘笈,哈哈,习得便将崛起,届时天下无敌!
脑海世界中,公子爷惬在摇椅上,扶腮侧首看着小白那愚蠢作态,眼瞳中没有玩味,只有笑意,很简单,很干净的浅笑。
怪石嶙峋,一道坎坷,拼着一股子癫狂,硬是让小白杀到峭壁之下。抬头望去,峭壁之上仿若有人以剑代笔,集浑身豪气挥洒一则,铁画银钩棱角分明硬生生在这山石峭壁上刻留出字。
字不多,仅四字,却足以。其字正倚交错,其笔跌宕有致,其形笔势雄奇,其势剑拔弩张,留字出于无心,是其手心两忘,有如侠客般的纵逸,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来去无踪。
观其字,心中骇然觉悟,顿感惊天炸雷平地响。荡魂摄魄,震撼心神。
心神大失,被袭个措手不及!咬下舌尖,凭着一股疼痛悍然抬起右手轰向那字迹之处!哀莫大于心死,不甘的含怒一击并未引起一丝波澜。锤击在峭壁上右手,鲜血迸射而出,血迹顺着那字上的道道沟渠缓缓滑落,仅仅充当了染料的作用。
身心俱疲,靠在峭壁上的身躯缓缓跌落,间接恢复理智后,脸上只余自嘲讥笑,笑得肆无忌惮,理所应当,笑自己的愚蠢和那白痴般的行径,十分怀疑刚刚做出那白痴行为的是我么?老羞成怒的小白竟生出一股耻与为伍的忿恨感。但随后,便已然无力去狡辩做出那白痴行径的并不是我,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瘫在峭壁旁,呢喃道:让我先休息一下。
一头栽倒,晕去。
脑海中,公子爷毫无姿势可言的蜷在摇椅上,单手撑住额头遮住了双眼,仿佛做着徒劳无功的遮掩,咧着夸张的嘴角,肆意的畅怀大笑,从小白犯白痴行为开始,公子爷便一副蓄势待发的忍禁不禁,淡淡挑起的嘴角却是在隐藏其后面的无尽笑意,不敢出声惊扰小白怕其从白痴中脱离,自毁了一场好戏,直到小白无地自容般的晕去,公子爷这才笑得前俯后合,肆无忌惮。
笑从何来?
那铁画银钩的四字已然被小白鲜血所沾染,道道沟渠中的浅红血迹在这灰褐色的山石上惹眼无比,矫若惊龙般四个大字称得一声震撼心弦,是对小白白痴行径的致命扼杀,而这四字不外乎就是……
到此一游……
在小白被昏迷那柄大伞掩走后,公子爷理所应当的被推上台面,接手小白身体的控制权。失血过多的无力充斥着全身上下,唯有神智还算较为清醒,可这般僵持下去注定死路一条,但公子爷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挣扎的无力和等死的恐惧,因为知道,如果闭上眼晕去,待得醒来时,定然会出现在鬼谷小院内,不知道是被谁所救,但注定是死不了,那又担心什么?
睁开双眼,勉强侧了侧头,看向那峭壁之上的四个字,到此一游,真是个笑话。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近乎呆滞的看着那四个字,突然发现,自己留在那字上的血迹竟成游走的趋势,原本仅仅覆盖一半的血迹竟缓缓向外蔓延,之言片刻,便见那四个大字尽数被血迹覆盖!
公子爷眼瞳一缩,但却并未如何震惊,毕竟到了他生前那个高度以及笑谈阅尽沧桑的自视,对这类奇了怪哉的事,真没有什么过多的震撼感。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大言不惭的将自身比作太阳这等威严存在,不是间接的自嘲反讽,而是自视极高的狂言,毕竟人生在世,谁人能有机会重走一遭?既然得此机会,别人生死不敢猜夺,但自身安危却是历历在目,经历过一次的,第二次就没有了那种新鲜感以及震撼。而眼前这一画面,竟毫无记忆,所以这惊奇的一幕难得使得小白眼瞳一缩。
只见那四个大字如梦如幻的纠缠在了一起,仿若落入水中的墨画,墨迹未干却遭水浸,必然墨染一片。而这时见那不知该用什么去形容的峭壁字迹上,竟吐出两本书籍。凭空出现在那片混沌之中,待得两本书的最后一角脱离那片混沌中后,两本书自由落下,砸到小白身上,而那片如梦如幻的字迹连带着自己的血迹,一并消失不见,只留与四周无异的山石峭壁。
没时间去考虑那字去了何处,也没机会去查看那两本书是为何物,只见一道身影轰然落下,脚步声欺身而来,转瞬间便到了身前。
正文 第四十三章:踏碎凌霄肆桀骜
readx;“要我帮忙么?”侧首看着身后推着轮椅的东青问道。
东青语气顿了顿,忽改变语调,停止了近乎喋喋不休的苦诉,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打趣道:“就不劳烦您老的大驾了。”
“不能因为一件事的失误,就看轻整个人的本质!”小白义愤填膺道。
“是是是,小白公子说的是,绝对不允许这般草率的否决一个人的本质,一定再三考虑再做定夺。”小白膝间枕着小黑猫,单手抚过皮毛,一下又一下,顺着毛发的走向一次次抚摸使得小黑猫舒服无比,十分享受。而此时东青做着与小白同样的事。
“那件事责任不全在我,谁也不曾告诉过我说那灵草园林里有蜘蛛这等恶心的存在,如若事先告知岂会被那恶心的东西吓个措手不及,赶巧不巧又坠落山崖。”小白自圆其说道。
“责任在我,是我没事先告诉小白公子您,全是我的错。”小白早以回过头,所以无法看到东青那张带着清淡如勾兑二两水的半斤汾酒的笑脸。
“也不能全部怪你,不曾推却责任,五五开,各占一半。”带着十七岁少年应该的心性,说着过于稚嫩却不叫人生厌的言语。
东青悄然笑了笑,虽无法从其语气中挑出任何瑕疵,但毕竟两人一起生活了一年半载有余,至今无法完全看透这小子,又岂会如现在这般简单到幼稚。从不点破,对于小白偶尔的装傻充愣,幼稚耍宝,东青都乐此不疲的回应着,尽管知道这一切不过均是伪装,但东青还是希望这层假象能多出现几次,毕竟他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就应该出现一些符合他身份的言谈举止。
“今天要试什么?”东青问道。
“鬼知道,那老儿医术凑合,折磨人的手段倒是绝顶,管他怎样,只要别整死,尽管来吧。”小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模样,与其说是蛮横的滚刀肉,倒不如说成麻木到无所畏惧。
观小说中那些个关押于天牢中的大猛人,十年八年不见阳光日日夜夜饱受折磨,可还用那些个大铁链子拴得着,生怕一个环节的纰漏就导致这位大猛人挣断铁链破门而出杀出重围。对此小白都敬为天人。
其实小白一直难以启口,起初在作为试验品接受折磨时,会因为各式难以承受的奇痒剧痛破口大骂鬼谷老儿王八蛋,把这些年从书中了解到的一切带以侮辱含意的脏话都走了一遍,可一次次挣扎无果,破口大骂无用,最终到连骂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骂的地步,终于,小白妥协了,也颓然无力去与之对抗了,完全麻木,任凭鬼谷老儿肆意妄为。
曾经敬为天人的那些个大猛人,也都散了淡了,文人骚客们笔下的人物均靠着一股信念就可以永垂不朽,殊不知,这信念其实远非没有他们所想的那般恒古不变,反而很容易破碎,很脆弱的稀罕玩意。
“也得亏你还能笑得出来。”浅笑说道。对于小白的平淡模样,东青由衷的敬佩,换到小白的位置,东青自认为做不到小白这种地步。
真应了那句: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蹬鼻子上脸,大言不惭。“只要还有命在,其他什么的都是过眼云烟。”某白恬不知耻道。
东青也不为之所动,抿着嘴角,撑起一个笑不露齿的含蓄笑容,却没有回答,因为已经到了药房门前。小白仍旧面无惧色,待得东青上前扣门三声,听到里面那鬼谷老儿一句进来后,搀扶起小白踏门而入。相视一眼,顿生一股携君阎罗走一遭,君故以去我回朝,的狗屎情怀。
膝盖间缺肉的那块凹陷以好了大半,但仍然无法支持小白正常行走,近乎惬在东青身上,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却使得小白十分吃力,渐渐收敛那脸上的平淡,疼痛随着脚步越演越烈,在即将崩溃的边缘时,小白坐上了那本属于鬼谷老儿的红木圆椅,松口气的同时,冷汗随之而出。
东青默不作声稍作拱手回应,抱起小白膝间的小黑猫,神色冷淡的后退离开,出门,关门,药房内只剩小白与鬼谷老儿,两人。至于那名断脚的紫衫少女怜儿,却是被送至大师兄的住处,无微不至的照顾,却至今还未醒来。
鬼谷老儿站没站样的靠在那樽四羊方鼎旁,左手拿着那近乎殷红色的酒葫芦,在往右手的小盏茶杯中倒,八分满,一饮而尽。鬼谷老儿喝酒不伤面,那葫芦中的千里醉可是一顶一的名副其实,淳香千里仍有人醉,非英雄血这等烧刀子不可比。这等烈酒一杯杯灌下肚,却不见其有一丝醉眼朦胧,真叫人惋惜道,白瞎这好酒了。
“小崽子,来一口?”打了个酒嗝,吐出一口酒气,不容小白拒绝的将酒葫芦抛了过去。
小白也不骄做,接过葫芦对嘴就是一大口。小白不习惯,也可说是做不到,如鬼谷老儿一般龙吸鲸吞,虽灌了一大口,但却是存于嘴中,只余一小缕一小缕的温吞,酒入腹中,就算是肚子中有货,便放开了僵硬的身体,怎样舒服便怎样坐了起来。坦然忘记身处药房,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酒都喝了,那我还怕什么?!
小白喝酒很伤面,却不是如正常那般红润起色,而是越见苍白,白得骇人。“药拿来,趁着这股子酒劲,便咽了。你也甭跟我唧唧歪歪说什么药效作用,就告诉我会发生什么行,好让我有个准备,别像上次一样丢人现眼。”酒可真是个好东西,虽然没有让小白脸上面具尽数褪下,但起码使得那墨笔挥舞乱扫,画出个大鬼脸,怪里怪气道。
“吃了它,不疼不痒,就是会饿,饿得发疯那种。”鬼谷老儿笑了笑,从四羊方鼎后面掏出玉瓶,抛了过去。小白拧开封口,一颗药丸顺着一口千里醉便咽下。强撑了这么久,终于难以对抗这磅礴的酒劲一头晕在椅子上。
看着晕倒过去的小白,鬼谷老儿笑得越是浓烈,不是那种讥讽的嘲笑,也不是阴阳怪气的诡笑,更不可能是看待后辈的欣慰笑容,而是那种带着两分对路,三分欣赏,五分很合胃口的复杂笑容。简单说,就是当初看申屠那煞星时,近乎同样的笑容差的不过是那三分欣赏,而换做两分知音和一分同道。如若小白年长一些,不是以嗜血之体的身份出现,说不定鬼谷先生我还能跟其结个忘年交。
没来由感到一丝可惜,摇头笑了笑走到小白身前,夺过自己的宝贝葫芦,晃了晃,竟没听到任何酒声,一时间气急败坏的虚空比划一下,那架势仿若硬是要一掌拍死小白,酒葫芦倒了过来,点点酒滴还是有的,只见那酒滴缓缓滴落,准备一口含上封口,吞下这仅有的香醇。可立即想到之前这小崽子对嘴喝的模样,便任由这滴滴香醇滑落,湿了衣衫一角。
小白幽幽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那两大口千里醉小白可无福消受,完全感受不到什么回味悠长唇齿留香,每次都是醉死出的药房,有失我男儿气概,被两口酒所折服,着实说不出口。
虽头痛欲裂,但这疼又不是一次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