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慷慨我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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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慷慨我行歌-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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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爷,你在哪?快出来!……”小白在灵识海中呼喊道,受到治疗,小白被从昏迷的保护伞下拽出,重新接管身体的控制权,虽然这具身体现如今以虚弱得难动分毫,但传来的信号可以证明这具身体只是陷入短暂的休克复原期,从而造成现在这种诡异情况,神智清醒无比却被困锁在身躯里不得动弹,只能在脑灵识海中做无声的呼喊!

    眼不能视,耳不得闻,口不可张,身处何处?不可知。无尽的未知,无尽的恐惧。所以小白需要公子爷的一声回应,来摆脱这极端的恐惧。

    “在哪?出来!”小白无声呼喊。

    “别喊了,公子爷我还没死。”不知喊了多少声,过了多少时间,终于一个虚弱到不可闻的声音迟迟回应到。

    “太好了,太好了,公子爷没死。没死就好。”确定陪伴自己渡过十六年最亲密无间的伙伴还活着是消息后,不由得雀跃而起,大声重复着太好了太好了的激动话语,这时的小白才像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没有一丝老态凉薄的少年。

    “戴上面具说话。”公子爷虚弱的声音中多了一丝色彩,意识到自己语言上的纰漏后才懊悔的埋怨自己不懂隐藏感情。当然只是意思一下过程,这时的感情流露,公子我很是舒心。

    被人记挂的滋味真是美妙啊。多少年来,没有……

    小白难得忤逆公子爷的话语,尽显少年心态俏皮一笑道:“就不,面具戴久了,也累了。适当摘下可以避免自己真实的脸变成面具一样。”婉言一笑道:“面具终归是面具。”若不是灵识海中无法正确的表示出情感表情,想来小白现在一定笑得很得意,嬉皮笑脸。

    公子爷也难得不在计较这个问题,“随你。”轻笑道。沉默一阵后,语风一转,正色道:“姜国,毁了。”

    小白也敛起嬉皮笑脸,不知是没来得及完全收敛嘴角的弧度,还是故意为之,嘴角微翘淡淡道:“哦,知道了。”忽然觉得自己这般回答很平淡,平淡得仿佛如清水一般。完全不符合一个亡国人的心态,何况这亡国人还是此国皇子,注定是要走上复仇者的老套剧情这点毋庸置疑,但既然是复仇者就应该有点对于的态度嘛。

    可是,忽转脸色,这回一点不曾收敛表情,嬉皮笑脸炸开,笑吟吟道:“迟早灭了杨国。”

    公子爷也没料到竟然会是如此反映,疑惑轻问一声:“岂容你说的那般简单?你现在自身难保,空谈。”

    “不还有公子爷你呢么,再者我乃一国之主,被人这般直接灭了国岂有不覆之理?难免踏入复仇的老路,一想起各类史书野史中的人物,竟生出一股笑意,着实不想忍索性就笑了出来。”如果灵识海中能够复述肢体语言的话,现在小白的模样一定是很无奈抖了抖肩,摊了摊手,无辜可笑的模样。

    “一直就不理解,为何那些传记中的复仇者都生得一副冷面孔?生人勿近的模样仿佛想告诉全世人自己背负着深仇国恨,特别可笑的作势,仿佛不戴上一副死爹死全家的哭丧面具就不配这复仇者的称号,功成则会被人高声称赞忍辱负重终年不见笑脸只为一雪国恨。而败则会留得一身雄名后人传,三人成虎再续皇子复仇传,虽败犹荣也算博得身后名。”嘿嘿微嘲道:“不觉得这么做特别白痴么?”

    公子爷默不作声听着小白继续言论。

    “国,我会重新打回来。恨,我会用血洗刷干净!做得冷酷给谁看?”

    冷亦如何笑如何,管我刽手段不择。

    笑尽天下复仇者,悉数斩尽戮杀绝!

    谈笑挥手城池破,执掌虎符筹帷幄。

    借刀杀人不见血,欺君丧权蛊辱国!
第二十六章:浮世悄然已半年
    忽正色道:“公子爷,问你要如实回答。”

    “嗯。”轻应一声表示肯定。

    “我是白痴么?”

    “不算。”

    “嗯?那算什么?”

    “疯子!”

    “既不是白痴,那为何要行白痴事?既然已经接受复仇者这一身份,只要达到目的管我手段如何?笑亦如何?”小白激昂道。

    默默不语。

    忽转换面具,将一腔怒血的面孔瞬间换成一副皮笑肉更笑的献媚模样,搓着手一副讨好的样子,恭敬恳求道:“公子爷,你看,小的尚且年幼稚嫩,日后若有考虑不周不忘点醒一下小的,毕竟公子爷也是姜国魂,岂能有置之不顾之理?”

    默默不语,公子爷低估了小白这厮不要脸的程度,也低估了其换脸的速度,不由得感慨疑惑道:本是同根生,相差何太急?公子爷何曾有过这般不要脸?岂曾想这厮竟然如此不像我。转念一想,的确这样的小白较之公子我更胜一筹。

    脸皮乃身外之物,留之无用弃之可惜,还真是一个难以割舍的问题。

    这般作势也轻松许多,随性许多,难以捉摸。

    小白在这次灭国遭遇中受到昏迷这一保护伞的覆盖,以至于精神上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而公子爷却难以幸免,完全被抛于水面接管身体的控制权,所有的伤害乃至于虚弱的摧残尽数落于公子爷身上,滋味可想而知,受伤的若不是公子爷不知还有谁能够承受这如往返地狱般的噩梦洗礼。

    公子爷现在很虚弱,急需休息,小白也不敢强扯住其衣襟不放行,至此,小白再次回归到那无尽的黑暗,极端的恐惧中。

    想了很多……

    虚无的状态下小白再也强扯不出那漠然天下的笑脸,嘴角逐渐跌落,跪坐在地抱头低声哭泣。“绝对不允许,懦弱的我只给我一人看。”低声抽搐道,“哪怕是最熟悉的公子爷也不行!”

    懦弱只属于我一个人,不需要他人的分享。冷血淡薄寡情至此,才是我姜小白最后的一层面具。面具之后的心不允许任何人窥探,窥者,我会付出一切代价让你死的很凄惨!公子爷也不例外。

    公子爷已经陷入沉睡,谁人知晓其有没有听到小白这来自内心的咆哮,但愿没有听到吧。公子爷虽不算刚正不阿的人,但也有一定的底线和逆鳞,但谁曾想本是并蒂莲般的小白竟会偏离公子爷这般遥远,不敢想象,这小白到底是不是公子我?如若不是那又是谁占据了我的肉身?重新编排这一切的是谁?

    所幸这难以理解的话语并没有如期出现,万幸。

    小白以偏离公子爷设定的轨道,一路黑暗不知驶向何方。之前否定白痴的疯子一词也许并不是信口敷衍。

    这是一个虚假的世界,皮囊封锁覆盖了本心,所见均为面具,这恐怖的世界均不可信,除非……破开皮囊直取心脏,只有把那颗跳动的本心握于手中才能窥其真实本质,也就是说,真实和信任只属于……死人。那,这虚假的世界中所以人都该死!

    只有坐在骨山尸海上我才能号啕大哭,看着身下咆哮的血浪拍打骨山,才能感受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真实,抚摸手旁的一具尸首,温柔道得一声:“果然还是你最值得信任,我可以给你讲我的可怜和懦弱。”

    极端罪恶的种子在这虚无的环境下悄然生根发芽,纤细的根须在内心中不断扩散,道道黑纹隐于其下,殊不知迟早会有一日,那黑纹会骤然浮现,占据整颗内心,完成这一极端的蜕变。

    ……

    幽中不知时日过浮世悄然已半年。

    冬去,春迎,夏至。又是一年盛夏,小院中仅有的两棵树上秋蝉遥相呼应,一棵红枫,一棵木榕。粗犷到三四人环抱不及树冠遮天蔽日落得树下清凉。

    一少年靠坐在树干旁的摇椅上惬意酣睡,气息平缓睡姿端容。怀中一只小黑猫疏懒伏在胸前,随着摇椅的轻微晃动睡得十分香甜。轻微的打鼾声的在空气中飘荡,并不恼人只是证明除了这少年和小猫以外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大木榕的枝干上,一年龄相仿的少年躺在上面,那打鼾声来源于此。这时的两人一猫还未意识到危险以悄然来临。

    铃铃铃……

    清脆的铃铛声传出,首先做出反映的是少年怀中的那只小黑猫,俏耳轻挑,瞬间乍起!感受到胸口的变化,睡得很浅的少年也缓缓睁眼,细闻听得铃铛响神色一凛,手指挑了挑小猫下颚,指了指树干上仍然酣睡的少年,小黑猫会意,翘起两只尾巴,一个起跃,之眼瞬间便跳到那少年身上,前爪不停抓弄,终于将其唤醒,揉了揉睡意未去的眼睛,与树下少年交换一个眼色便一跃而下,搀扶那摇椅上的少年坐上轮椅,双手覆上推柄,只见这双手竟不相同,粗细不一,尤其是那被布带缠绕的左手,完全不像是人的手掌。小黑猫一跃而下,落到少年膝盖上,将尾巴藏于身下便要睡去。

    怜爱轻抚摸了摸小猫。铃声的逐渐逼来,容不得半丝滞留,推动轮椅便要离开。这时铃声消失,换来一声问句:“东青,带小白去见先生。”不知何时老二,呸,应唤作君夜的二师兄出现在两人身后。

    被唤作东青的少年停下还未挪动的脚步,低头看了一眼轮椅上的小白,见其仍然在抚摸着小猫,没有丝毫反映。轻叹一口气,将轮椅缓缓推动转了过来,小白看了一眼二师兄,面露微惨的笑容道:“这次鬼谷先生又要如何?前些天才抽过血,近来身子弱得很,想来无法应对鬼谷先生的手段。”

    听出其口气中的可怜,但奈何师傅他老人家决定的事,做弟子的哪里有资格去劝说,只有报以安抚微笑道:“师傅见小白你近来虚弱不堪,特意炼就补血之丹,想来会有些作用。”

    听到这个回答先是松的一口气,但却没有放下心。心中苦叹一声又是丹药。“东青哥,走吧,推我去见先生。”回头对身后东青道。

    小白今年十六岁,而东青却是十八,称得一声哥,东青欣欣接受。与二师兄擦肩,小声说道:“二师兄不必如此,小白这条命早已是属于鬼谷先生的了,若不是鬼谷先生竭力拯救,想来现在我也是在奈落桥畔承受那咽汤之苦,想来那汤药之苦要比鬼谷先生的手段痛于千倍不止,这般想来还有什么,呵呵……”轻笑一声,哈哈而过。

    君夜看着小白离去,稍有出神,微嘲一笑道:“我真该戳瞎这对没用的双眼。”对女装的小白一见倾心,虽然自劝说儿女情长乃小道,不足挂齿,但这般自我欺骗却没有丝毫作用,反而脑海中不断浮现那楚楚可怜的人儿,不断用井水拍打脸颊试图熄灭这桃色之火,但忙碌一个晚上也不见有何作用,直到……

    “给他换件衣服,臭的要死!”药房门终于打开,师傅打着哈切出来,淡淡说道。

    折转一宿也无法平息这桃花,一夜未睡无比困乏,也唯有用困倦才能抵御那来势汹汹的桃色之火,可早间师傅的一句吩咐,直接将困倦完全吓退!愣在原地。“男女有别,师傅,这不太合规矩吧?”怯生生问道。

    正巧这时鬼谷先生重重得打个哈切,所问的话也尽数没有听清,轻轻一挥手直言道:“把东青那孩子的衣服拿来一件,给他换上,然后就不要打扰了,他现在需要休息。”不耐地挥了挥手,留下愣傻原地的君夜不知所措。

    推开门,嘴中叨念:“心如磐石,八分不动……”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即将出现的旖旎画面。
第二十七章:安能辨我是雄雌
    不肯回想起那尴尬窘迫的画面。

    为其换上东青的一件长衫,一甩衣袖,破门而出。但不忘师傅告诫,并未发出摔门声以宣泄心中的窘迫。

    那时刚入冬至,小院内的两棵树受到寒风侵袭枝头枯叶飒飒落下,但仍然有不肯臣服在寒风淫威下屹立不落的坚强枝叶。红枫叶和木榕叶还没来得及相互吹捧佩服对方坚韧不拔,就被无情的摧残而飘零落下。

    对着两棵树一顿狂捶,震落树上所有的叶子,宣泄之后,看着光秃秃的红枫木榕,再看铺满院落的树叶,没来由哈哈大笑。惊醒了不远处的酣睡东青,偷瞄看了一眼二师兄,睡意未退模糊间心中想到:发生了什么事?天塌了还是地陷了?不,一定比那更严重,天塌地陷这种事还不足以让二师兄反映这般剧烈,难道?

    睡意全退,惊恐的想到一个可能。难道大师兄回来了?

    ……

    药房门前。

    东青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后才搀扶起小白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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