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记得那天的天气很不好,乌云密布,冷风肆掠,没一会儿还下起了暴雨。
由于已经好多年没有来过了,所以阿尔弗雷德很倒霉地迷了路,把车开到了和正确道路相隔整整一座山头的土路上。最离谱的是,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的车居然还抛锚了!
“操!”阿尔弗雷德暴着粗口,用力地在方向盘上捶了一拳。
看了看车窗外那堪称瓢泼的大雨,他坐在车里想了想,最后还是只能认命地下车步行。
阿尔弗雷德背起行李,裹紧衣服,把兜帽戴着头上,拿起湿透的地图勉强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开始了艰难的跋涉。
山里的路很不好走,再加上风大雨大,所以阿尔弗雷德走得很辛苦。地面上所有的泥土都被雨水给浇了个通透,一脚踩下去容易打滑不说,还会大片大片地粘在他的鞋底上,令他再次抬起腿来的时候显得异常沉重。所以当阿尔弗雷德好不容易横越那座山头,出现在柯克兰庄园附近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阿尔弗雷德看着从不远处的窗户里透出的橘黄色灯光,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冷战!他浑身上下都被雨给湿透了,冰冷的寒意一个劲儿地往他的身体里钻,所以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进到那座庄园里,脱下这身湿衣服,好好地泡一个热水澡,然后在亚瑟不停地抱怨声中美美地吃上一顿饭。
想到这儿,阿尔弗雷德强打起精神,快步地朝着庄园走了过去。那个时候他正穿行在一片不知名的矮树丛里,脚步声和树枝被他撑开的哗哗声完全被雨声给掩盖住了。所以庄园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了他的靠近,包括拎着行李从庄园里匆匆跑出来的亚瑟。
亚瑟发现自己遭到了斯科特变相的囚禁,他很不安,无时无刻不想着能够尽快离开这里。但每当他靠近庄园的大门,都总会被仆人们以各种理由给拦回来,这逼得他不得不另想办法。
圣诞节的前两天,斯科特按照柯克兰家族的传统,给大部分仆人放了假,只留下了一个厨娘、一个女仆、一个男仆和一个司机。亚瑟收买了那个司机,他们约好今天晚上十点在这里碰头,到时候他会把把车开过来,同时把花园的侧门打开,送亚瑟离开这里。
但计划显然没能赶上变化。亚瑟提着一个小小的背包,只装了很少的行李,连伞都没有撑便急匆匆地赶到了目的地,可等他到了之后才发现那个收了他钱的司机并没有出现,同时花园那道高高的铁门也紧锁着,根本没有被人提前打开。
“想跑?没那么容易!”就在亚瑟不死心地拉着铁门使劲晃动的时候,斯科特突然犹如鬼魅般出现在了亚瑟的身后。他用左手撑着一把黑伞,右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嘴角上含着一根雪茄,歪着头,笑得异常嚣张。
他不顾亚瑟的挣扎把人拽过来,然后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我看到那个人渣把他打翻在地,然后又拖又拽地把他重新塞进了屋子里。他把亚瑟按在床上不停地骂他,打他,甚至还想……”说到这儿,阿尔弗雷德顿了顿,然后直接跳过:“所以我杀了他……对,人是我杀的!可最后背着这个罪名进了监狱的却是亚瑟!所以从那天开始本hero就发誓要把亚瑟从这个鬼地方救出去。”
说到这儿,阿尔弗雷德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屁股坐到床边,低下头看着弗朗西斯的眼睛:“他入狱之后,我每星期都给他写信,但一年之后,我却再也联系不到亚瑟了,所有的信件都被退了回来,说是查无此人?但这怎么可能呢?这是一座孤岛监狱,四面全是海!他可以出狱、可以死,但绝不可能无故失踪!”
弗朗西斯突然打断他的话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你也说这儿四面环海啦,如果他得罪了某个人,被人打晕之后绑上石头扔进了海里,不就再也找不到了吗?”
阿尔弗雷德点了点头:“本hero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事实真是这样的话,我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把那个将他扔下海的凶手给揪出来,然后杀了他替亚瑟报仇。不过说起来也真巧,经过我的调查,我发现警长阁下您很有杀害亚瑟的嫌疑啊!”
说完这句话,阿尔弗雷德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把匕首搁在弗朗西斯的脖子上,刀尖向下,只要手稍微用力,就能捅穿弗朗西斯的脖子。
第102章 毒伯爵
紧贴的皮肤的刀刃锋利而又冰冷,这让弗朗西斯始终挂在脸上那抹轻挑的笑有些撑不住了。
弗朗西斯永远都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亚瑟柯克兰时候的情景。那是个英俊得堪称漂亮的年轻人,尤其那双绿色的大眼睛;清脆灵动,让人感觉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的精灵。不过最令弗朗西斯觉得印象深刻的;还是他那两条粗得像毛毛虫一样的眉毛,咋看之下非常可笑;可多看几次就又会觉得那两条眉毛和他的脸挺配;让他在英俊之余还能略带一点可爱的属性。
亚瑟是个贵族,在入狱之前就得到了一个令人听了感觉毛骨悚然的外号——毒伯爵!
光听这个词儿就知道他是个心肠歹毒的人,为了得到爵位;他手段残忍地杀死了他的大哥,也就是前任伯爵斯科特柯克兰,并将他埋尸荒野。然后他制造了斯科特失踪的假象;并且伪造遗嘱;把自己送上了伯爵的宝座。
他的二哥威廉柯克兰对此提出了异议。为了解决这个麻烦,这位毒伯爵想都没想就把毒药掺进了他的红茶里,毒死了他。
为了彻底杜绝后患;他收买杀手;打算把他仅剩的兄弟——三哥帕特里克柯克兰也给干掉!只可惜这次失败了。虽然最后他的恶行被人揭发;他的爵位也被剥夺,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真正拥有过伯爵头衔的家伙,所以可以想象,当一个长得不错,而且身份“尊贵”的人成为了囚犯,并且出现在天堂岛的时候,给整个监狱带来的震动是多么的巨大!
无数的狱警和囚犯都把目光投到了他身上,审视的、暧昧的、火热的、充满**的,那些眼神就像一把把的刀一样,恨不得能把他的衣服割成碎片,扒个精光!
“哥哥我还没玩过贵族呢,不知道这贵族的屁股干起来是不是跟一般人不一样呢?”
弗朗西斯神情轻佻地摸着自己的下巴,也表现出了那样的冲动。倒不是因为亚瑟的“美貌”让他多么心动,而是亚瑟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些,只要想到能把一个贵族压在自己的身子底下随便折腾,他就兴奋得有点心跳加速、呼吸加快。所以他想都没想便对着亚瑟出了手。
弗朗西斯最初只是为了尝个鲜,但没想到的是,他在碰过对方之后,非但没有丧失兴趣,反倒像上瘾似的,每隔个几天就想把他弄过来操弄一番。
亚瑟在床上总的来说还算安静。
他那双被手铐铐在床头的手总会紧紧抓住床头的栏杆,直到完事才会松开。
有感觉的时候,他会紧紧地皱起眉头、碧绿的眼睛里会弥漫着一层迷蒙的雾气,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和汗水交杂在一起给人一种充满晴欲的味道。
实在是疼得很了也不会大叫,因为他总是尽量咬紧嘴唇,呼出一阵阵沉重的喘气声,偶尔发出几声低吟,也是极其轻微的。每当这个时候,弗朗西斯都会忍不住大力碾动着腰身,恶意地在他体内冲撞,为的只是逼他发出更多的声音。
“叫大声点……哥哥我喜欢听你叫……”
弗朗西斯一边动作,一边把嘴凑到亚瑟的耳边,语调煽情地对着他低声耳语。然后他会捏着他的下巴,狠狠地亲吻他那张被他自己咬得绯红的嘴唇,把对方所有的抗拒都堵在了喉咙里。
那段时间亚瑟成为了专属于弗朗西斯床伴。对于这样的情况弗朗西斯是满意的,同时他也认为亚瑟也应该满意。客观的说,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以亚瑟的身份和长相,他早就被人排着队地给操烂了!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放眼整个天堂岛,比他还混账、还恶劣的人多得是,只是他们没有他那么高贵的出身而已,但说到战斗力,这位俊俏的伯爵大人显然是不够看的。所以弗朗西斯一度认为,亚瑟不但不应该怪自己强行和他发生了关系,还应该感谢自己变相地给予了他保护。
可是弗朗西斯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他怎么就忘了,对方即使看上去再纤细柔弱,他也是那个传说中冷酷、残忍、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毒伯爵不是吗?
“我要离开这里!你是警长,你送我出去!”冰冷而又坚硬的枪口抵在弗朗西斯的头上,把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长期的温柔乖顺使得弗朗西斯放松了警惕,所以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之时,他没有再给亚瑟戴上手铐,这让亚瑟有机会在他陷入沉睡之中从他怀里爬起来,拿到了他的配枪。
亚瑟用枪指着他的头,威胁他带自己离开天堂岛。但弗朗西斯很清楚,虽然他是警长,但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那位一天到晚总是甜甜微笑着的典狱长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下令将他和亚瑟一起击毙!
他是天堂岛的暴君,而天堂岛就是他的王国。他喜欢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没有他的允许谁也别想离开这儿,就算是弗朗西斯这个警长也不行。
弗朗西斯不想死,在心里权衡过利弊之后,他选择了反抗!
他一手握住亚瑟的手腕,一手抓着被亚瑟紧紧握住的枪,一个劲儿地往上举。亚瑟也咬牙切齿地同他争夺这把枪的主导权!
他们扭打到一块,互不相让!然后……
砰——!
然后枪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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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站在莲蓬头下,任由温度略高的热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即使他全身大部分的肌肤都因此而发了红也无所谓了。
脏!太脏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甚至恨不得能扒掉自己身上这层皮!
那个叫l的家伙……他居然敢威胁他!他居然敢……把那么肮脏的东西塞进他的身体里!
“呕……”月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每当他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他就忍不住想要恶心反胃!
果然……垃圾就是垃圾……都是应该清除的……
第103章 有毒
利威尔不见了!
原本应该铐在他手腕上的手铐现在正孤零零的挂在床头的栏杆上,这让亲手把他铐起来的路德维希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因为跟着他一块儿不见的还有路德维希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的一把左轮手枪……
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人的脸色也很难看,那就是l。
今天早上七点,他跟往常一样准时从床上爬起来,穿好囚服,穿着拖鞋,慢条斯理地洗漱完毕之后,就让帮派的小弟去排队帮他拿早餐。
今天的早餐不错,蛋煎得很嫩,但最让他感到高兴的还是那块专属于他的、小小的奶油蛋糕。
用勺子舀起满满的一勺,然后送进嘴里。
颜色纯白的奶油立刻在他口腔中化开,那股甜腻的味道让他感觉身心舒畅,当然最让他有这种感觉的还要属于昨天的那场“艳遇”,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居然有机会上了一个狱警,就忍不住唇角上扬。直到他看到坐在他旁边的人突然捂着脖子站起来。
那是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剃着光头,浑身都是肌肉!所以当他从座位上猛地跳起来的时候,动静是非常大的。
他眼睛凸出、大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流个不停。他还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从喉咙里发出阵阵堪称怪异的惨叫。
“嘿,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一个狱警走过来询问他的情况,结果话音才落,那个壮汉就像个巨大的铁块那样轰然倒地。
“喂,你这是在装死吗?快给我起来!”狱警在壮汉的身上踢了两脚,发现他完全没有反应之后,这才蹲下来,伸出手探了探了他的鼻息和脉搏,有些茫然、又有些难以置信似的说了句:“他死了?”
“呜啊啊——”狱警还没有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一个囚犯也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和刚才死掉的那个人一样,捂着脖子发出奇怪的惨叫,然后口吐白沫地栽倒在地,同样的,他也死了。
接着整个餐厅就像上演了某种恐怖电影似的,囚犯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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