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逸林被压在下面,微微笑着应了一声。然后他环着随便脖子又把他拉了下来。
俩人缠在客房的床上粘腻地亲着,越来越激动,四条长腿正纠缠到一起,突然就听到隔壁曲小玥的咳嗽声。
“妈妈感冒了吗?”隐约还有青青的问话。
两人瞬间僵住。
随便抖着手摸了一下墙板,这是得有多薄啊擦!他尝试着从季逸林身上翻下来,然后就听见身下床板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
“……”
这床是没法用了,两个人在床头灯昏暗的光线里无语地对视了一会儿,季逸林突然眨了一下眼。
他伸手关了床头灯,凑上来,蹭着随便鬓发低声说,“来这边……”
两个大男人在黑暗中摸索到离床最远的窗边,靠着窗边墙壁又开始缠吻,连拆对方裤子皮带的动作都无比轻柔,这种仿佛偷情一般的紧张感让随便忍不住在亲吻中笑出了声。
但他的笑声很快又压在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喘息。
【他皱起眉头,侧着头将脸蹭在冰凉的墙上,在身上各处敏感点游走的温热触感让他微微发着颤。
季逸林温热的手将他的脸掰过来,像对待珍宝一样温柔地捧着,炽热的气息慢慢移上来,沿着脖侧舔舐到耳根,再沿着下颔的弧线吻到唇角,最后含住他的一片唇轻吮。另一只手却仍在向下摸索着。
“嗯……”被含着嘴唇,随便发出一声痛楚的呻吟。
没有润滑,探入体内翻搅的手指带着干涩的痛苦。随便皱着眉,感觉季逸林慢慢抽出手指,然后退开一步,去翻裤兜里的钱包,抽出一片杜蕾斯。】
“别用那个……”随便低声抗拒着。他讨厌任何分隔开他们的东西。
“会痛的,乖……”季逸林凑回来,一边温柔地吻着他唇角一边哄着。
“……”你才乖呢!老子拿这个词哄了你五年!
【他想到那时候被他哄着乖乖躺在床上任他鱼肉的对方,抬起头赤红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的样子,小腹就一紧,酥麻的感觉蔓延全身,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慰自己。季逸林却将他的手拉下来,含在嘴里细细地舔。他撕开了那只薄薄的小袋,却没有扯出里面的套子,只是将里面的润滑液全都挤了出来,抹在随便和自己身上,然后抬起他的一只腿,慢慢地顶进去。
“……”随便别过头发出难耐地喘息,竭力咬着牙关压抑着呻吟。熟悉的肿胀感,让他全身发软,几乎快站不住。
然后他感觉体内的东西试探地抽出了一点,又接着更深地顶进去。
“呜……”
被轻而易举就顶到了敏感点,随便身子一颤腿一软,背一弓向后撞到了墙上发出咚一声脆响。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嘴止住呻吟,季逸林则是紧张地环着他的腰将他抱开了一些。他从他体内再次退了出来,放下他的腿,抚着他撞到墙壁的腰背。
“……没事……”随便哑着声道,刚刚尝到了一点愉悦的身体发着颤。
季逸林凑上来温柔地吻着他的耳鬓,然后要他背过身去,两手扶着窗台。这样的动作对他而言负担会小一些,而且也不会撞到墙发出声响。他吻着他脑后的碎发,沿着背脊的弧线细密地向下吻,然后分开他的腿再次进入。
“嗯……”随便低低地哼出一声。他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只手仍颤抖地扶着窗台,从指尖的缝隙中发出低哑的喘息,“嗯……”
来自后方的探索温柔又坚定,速度慢得让他周身止不住地颤抖,他能感觉到那火热的东西如何一点一点地开疆辟土,摩擦过所有让他战栗的地方,一直一直地深入。然后在内壁的不舍牵扯下又慢慢地后退,一直退到谷口,再一点一点地重新探入。
就好像拿刀割他割他却又半天割不进去。
他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捂着嘴竭力不要发出呻吟声,但又必须强迫自己在缝隙中开口,“混蛋……林……林……”
“嗯……还痛么?”季逸林的喘息响起在他耳鬓,听起来比他还要压抑和隐忍。
“痛……你个头……你快点……”
他喘息着还要说一句什么,突然的猛烈撞击却从后方袭来,“呜!”
他更加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突然起来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咬死自己的唇,尝到隐约铁锈的味道,季逸林十分听话地大力深入他,速度越来越快。他被顶得脚趾在拖鞋里用力地蜷曲起来,无法自撑的腰瘫软地往下坠去,又被对方顶起来。季逸林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剥开他捂着自己嘴巴的手。
“不……”他低低地呜咽了一声。这样他会发出声音。
“别咬伤自己……”季逸林微皱着眉,低喘着轻吻着他的脖颈,温热的手指抚摸他被咬伤的唇瓣,然后探入他嘴里。意思是你要咬就咬这个。
这样的温柔只对他是更难耐的折磨,他舍得咬个屁!一边从喉咙深处发出低喘一边情不自禁地吮吸着在他口中肆虐的手指,那指尖拨弄着他的舌瓣,轻探着柔软的口腔内壁,让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竭力在这样的逗弄着保持着清醒,不要咬下去,也不要发出夸张的呻吟,但是后方的撞击又一次比一次强烈,对方熟门熟路地压着他的敏感点辗转来回,终于逼得他意识混乱,微摇着头发出压抑又享受的呜咽声。
“嗯……嗯……呜……嗯……嗯……”
已经顾不上隔壁会不会听见了,他被顶得向前软倒,整个人趴在窗台上,他难耐地吐出季逸林的手指,将脸埋在自己的手臂上低低地呜咽。于是那被遗弃的湿润的指尖便向下移动,一路燃烧着火花似的,沿着他的脖颈蔓延到锁骨,再到胸口的突起,再沿着小腹的曲线往下。
温热的指尖抚过铃口,五根修长灵巧的手指在他昂扬上游走不一会儿,他便周身都颤抖起来,双腿不断地发着软,他再次往下瘫软坠去,又被季逸林搂着腰提起来,不让他跪到冰冷的地上。
他头脑一片混沌,已经分不清这样的撞击究竟持续了多久,前后同时的刺激终于让他忍耐不住,小腹激烈地颤抖着想要喷发,却被季逸林按住不放。
他难耐地扭动着身体,双手紧紧地掐进面前的窗帘布里,窗帘被他扯开了一些,月色从缝隙里透出来,他在被撞击的摇晃中看见自己苍白的青筋鼓起的手背。
他呜咽着,艰难地回头看向季逸林。月色下对方清俊的脸上满是激动的红晕,微微皱着冷冽的眉,沉浸又专注的神情性感得一塌糊涂。
他脑中轰然一响,小腹激烈地抽搐,真的真的忍不住了。他呜咽着发出仿佛哭泣一般的哀求,浑然不知自己的眼角真的已经被逼出了泪水,“林……林……”
季逸林闻声抬起眼,然后在看到他哭得泪眼模糊的脸的那一刹那,性感的神情一呆!
“呜!”被灼热的东西猛然冲击了敏感至极的内壁,随便浑身激烈地一颤。与此同时摁住他铃口不放的手好似也松了,他发出一声绵长的低哑的呻吟,在后方接二连三的灼热刺激中,自己也断断续续地射了出来。】
两个人脱力地伏下身去,一起低低地喘息,随便一边喘一边回过头去看,季逸林神情还呆呆的,一边喘一边痴迷地看着他。
他觉得好笑,就抬手在季逸林眼前晃了晃,结果被季逸林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对方死死地抱了他一会儿,接着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将他转过来面对面地抱着,凑上来沉默地吻他的眼泪,认认真真地舔尽他的眼角,然后就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
随便安抚地摩挲着他的发,觉得他有些怪,又说不出哪里怪。
“林林?”他迟疑地问。
“嗯……”季逸林低低地应了一声,“洗澡去吧?”
……
早上醒来时,随便发现季逸林在看他。
窗帘被拉开了,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季逸林躺在他旁边,见他睁开眼,很自然地微笑着说,“醒啦。”然后凑上来给了个早安吻。
随便回吻了他一下,退后了一点,仔仔细细观察他的脸,实在是一点都看不出疲劳和熬夜的痕迹。
但以对方的身体素质,看不出也很正常。
他总怀疑对方昨晚一夜没睡,一直一直在月色下盯着他看。因为每一次他迷糊中睁开眼,总能看见对方黑亮的眸子,反着光。
“怎么了?”季逸林很无辜又茫然地问。
“没什么。”随便说,又安抚地吻了他一下。
装吧你就装吧。他一边吻一边想。
你不是也在装。季逸林微微笑。
曲小玥早早地送青青上幼儿园去了,桌上给他们留了早饭。随便因为要体检,一点都没碰,等季逸林吃完收拾完,两人就开车去医院。
早上八点的城市交通,啧啧啧。
终于到了医院,挂号排队又等了快一个小时。肩并肩坐在走廊上等叫号,随便习惯性地歪着身往季逸林肩上靠。对面一女生淡定地拿起手机佯装发短信。
随便看看势头不对,连忙把头抬起来,搂着季逸林的肩,拉下季逸林的脑袋搁在自己肩上,翘了个二郎腿摆了个帅气大叔包养美青年的造型,示意对方可以拍了。
季逸林倚在他肩上低低地笑,也不阻止。
体检完了已快到中午,由于人太多,要明天才拿得到结果。两人找了就近一间餐厅吃饭,一边吃一边细碎地聊着天。
“哦,忘了说,那天戎子打电话来问我们,要不要换个名字重新归入编制,这样可以领任务赏金。”随便道。
由于人手不足,他们偶尔也帮总部处理一俩个麻烦的魔物。只是偶尔,而且收拾完了就走,不留任何痕迹,总部的记录也只显示那些魔物自行消失。
“你拒绝了?”季逸林道。
“嗯,我们又不缺钱。但他又说,想在我们镇附近设个分部,派俩个小年轻来,让我们去带着他们,指导指导。”
“你怎么说?”
“我说‘带’就免了,你直接把小年轻派过来,我们会暗地里帮衬着。他老嫌现在的孩子一代不如一代,我说你要不拎出来单独溜溜,你怎么知道是骡子是马,归根究底是被你和谷梁保护得太好了,你们俩都心软……”
“然后呢?”
“然后他挂我电话。因为老子说他面恶心软,死别扭的家伙!”随便用筷子戳着土豆。
季逸林低着头闷笑。
“吃完饭做什么?”随便问他。
季逸林托着腮盯着他看,考虑了一会儿说,“今天天气这么好……约会去吧。”
“噶?”
……
两个大男人进游乐园这种事情实在是……
“拜托,我都是大叔了……”随便对着白雪公主主题的旋转木马掩面。
“我小时候没坐过。”季逸林眨巴着眼睛。
随便很不忍地看着他,虽然他小时候也没坐过,犹豫了又犹豫,“我们等晚上没人的时候来?”
“晚上要去看电影。”眨巴眼睛。
犹豫了又犹豫,“……去坐过山车好不好?”
“嗯,好。”
结果过山车真是没有什么刺激,对于一个连会飞的骷髅都坐过的前直升机驾驶员来说。
不过听着满车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倒是很好玩,随便在呼呼风声中一边笑一边侧头去看旁边的季逸林。
他发誓他看到原本神色复杂的对方在半秒内迅速调整了表情,微微笑着看回来。
好吧你就装吧。他冲季逸林帅气地挑了个眉。
季逸林仍旧微微笑。
过山车太平淡,导游员介绍说还有个新开的鬼屋,特别值回票价。
从善如流地去了,结果可想而知。
“呀啊啊!”同一拨进去的几个女孩子尖叫道。
“肠子的颜色不对。”随便一边护着那些女孩子一边跟季逸林说。
“呀啊啊——!”女孩子们尖叫着往后缩。
“他不该藏在那个角落,游客反射性地一回手就会打到他。他应该躲上面。”随便一边挥手挡开半空中飘来飘去的白绸一边跟季逸林说。
“呀啊啊!”女孩子们继续尖叫着躲在他们俩的后面,结果后面也有“鬼”追上来。
“那把刀上的血太假……呃,林林?”
季逸林正对抱着随便手臂哆嗦的一个女孩子微微笑,“别怕,都是假的。”
女孩子于是小脸微红地改去扯着季逸林的衣服。
“……”你是醋缸子里泡大的么……
真是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出了鬼屋又去海洋馆看了场海豚演出,国宝馆看了圆滚滚的呆毛熊猫。假运河上坐了一圈小船,听假山上的假人猿泰山干嚎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