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家人,不过谁又想到幸福不是永久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伊登堡经历着一次次的不平静,可是在我们兄弟几人的共同努力下也都挺了过来,现在呢,又一个支点消失了。”
他走到窗前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小时候六个兄弟中只有我是个平淡的小孩儿,后来又跟着亚父长期居住在祭司府,我啊,其实很羡慕他们几个能天天在一起,雷帕德和安格斯是一对儿,卡洛克、巴里特、亨利是一伙儿,只有我是一个人,可是我不生气,只要他们都好好活在我身边就好。”
泰伦斯忍不住拢人入怀,“在我面前您只要做个普通人就好。”
陶德慢慢闭上眼睛投入到这个安稳的怀抱,化悲愤为力量,伊登堡长大的人谁又不知道呢。
卡洛克的请缨得到了城主的应允,家里的事他不必担心,因为他相信亚莱,而且无论发生了什么生活还要继续,这是亚伯拉罕大祭司临终前给予几个孩子的最后教诲,要坚强面对多变的生活。
比尔大管家没有劝阻,即使收复鹰族城主也没有下达过诛杀令,可是这次不同,有人用极其卑劣的方式触到了城主的底线。
不久之后,祭司府正式宣布大祭司召唤来自鹰族的泰伦斯?霍克医生为终身奴仆,契约仪式如期举行没有向外人开放,但是架不住世人会无限幻想,能成为祭司大人的终身奴仆历代也没有几个,本身要求高着呢,因为其也是间接为神服务的,也不知道这位医生究竟有什么高人一等的能耐?
泰伦斯收好来自鹰族双亲的回信,并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如果不是亚莱的点破,恐怕自己现在还会觉得家人是真心为他着想的而不带有任何功利心理,信中不厌其烦的恭喜不像是来自亲人,更像是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而获得利益后的盟友,又怎么不令人心灰意冷。
他知道祭司大人兄长的事与艾伦之巅有关,更加不敢肯定自己的家人是否也有牵扯,其中是非对错也许他不明白,不过他也不会再相信自己的家人只是一时糊涂总有一天会恢复到以前幸福的生活态度。
家人,是啊,血脉相连所以不能断,可是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去爱了。
“看完了还不过来睡觉!”陶德冲泰伦斯的门里吼了一句。
泰伦斯腾地脸红,好像是新婚初夜似的紧张异常,或者说初夜也并没有什么不合适。
陶德眼中的亮光抓人,“自己洗干净脱光到床上等着。”说完去取一会儿需要用的东西。
泰伦斯身为医生当然知道一会儿要做些什么,但是他与祭司大人都是兽人,这个上下问题,不,祭司大人怎么能在自己的身下呢,那是对祭司大人的冒犯。
陶德拿着神秘包包一进来,就看见赤条条的木头横在床上,大概知道自己被打量了,全身瞬间发红甚是秀色可餐。
“都这时候了你还害羞什么?把眼睛睁开!”
泰伦斯听话地张开眼睛,只见祭司大人正跨站在自己腰腹两侧,身上穿着浴袍,但是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下意识地咽咽口水。
陶德眼见脚下匀称略显魁梧的身体的某个部位渐渐发生了变化,嘴角邪邪地一歪,伸出脚趾恶趣味地夹弄起来。
泰伦斯平日甚少碰触自己的那个地方,被人这么恶作剧似的撩拨很快就失去了控制力。
陶德见差不多了,表情略显淫邪地从包包里拿出一盒药膏,故意似有似无地涂在那已经高高地挺立上。
泰伦斯忍不住了,可是想发泄出来又差了那么一点儿力道,自己也不敢随意乱动,只好有些委屈地看着人。
陶德一看那笨拙欠欺负的眼神儿,自己身体里的火像是被浇上了油,把身上衣服往旁边一扔,扶起对方硬物对准自己的后面慢慢坐了下去。
泰伦斯的双目几乎睁裂,怎么也不会想到祭司大人是在自己的上面但是却是被进入的一个。
很快,卧室内不复安静,各种让人害羞的声音不绝于耳。
没有任何扩张,完全是自己的主导,很痛,也是第一次,没有什么舒服愉悦的感觉,可是陶德知道自己需要一个麻痹自己忘记其他的方式。
茂密的树丛里,巴里特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小声抱怨道:“陶德这点儿正和医生快活呢吧?咱们还得在这儿喂蚊子。”
卡洛克道:“你也可以不来。”
巴里特撇嘴,“我怎么说以前也是个副将军,要不是城主说不能轻举妄动,陶德现在也不会拿人家老实医生发泄自己不能亲自动手的不甘。”挠挠脑袋道:“你说他俩谁上谁下?”
卡洛克真就摸摸下巴道:“陶德更有下面的气质。”
巴里特自信地坏笑道:“赌十个水晶币,我说陶德那爱折腾的个性绝对不会在下面!”
卡洛克知道巴里特是在用强颜欢笑抑制此时杀人的欲望。
突然,兽吼声响起,卡洛克一声令下,正规军冲出了埋伏。
74
冰冷的夜色,月光散发着旁观俯视的惨白,清冷的风也只会让心中的怒火更为中烧,无论是天空还是地面都是嗜杀的景色。
敌人的数量要比预料中的多,卡洛克一般不会把私人恩怨带到战场上,可是这一次明显是不一样的,没有活捉这一说法,全部是就地格杀,生命之源的心脏齑粉不断在空气中喷发。
配合杀敌的警务部全体人员特别是部长大人伦恩看着眼前残忍无情的画面心中都是无比震撼,相当清楚卡洛克这些人是真正从战场上下来的兽人,因为此时各个都是如同没有感情的野兽,不会去关心眼前的敌人是多是少,只会贪婪地寻找下一个手下亡魂在哪里,杀红了眼。
等彻底把敌人堵进包围圈,雄狮为首的警务部才跟着收口共同把人一网打尽,伦恩不是惧怕这样的场面,也不是大度地把功劳拱手让人,因为他知道这也算是伊登堡的家事,勒斯堡不适合过多地插手。
伊登堡,
法兰坐立不安最后焦躁地走来走去。
亚莱关心道:“你很不舒服?”军队和警务部共同出击,卡洛克和伦恩不放心,所以让两个非兽人一起做个伴儿。
法兰摇摇头,“不是不舒服,怎么说也是去杀人,而且这么大规模伦恩也是第一次,我当然很担心。”
亚莱道:“他们不会有事的。”对此他有强烈的预感与自信。
法兰又摇头,“我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也许不是和伦恩他们有关,其实我的老师每次神出鬼没来看我的时候我就是这个感觉。”
老猫!亚莱一激动,“真想和你的老师见一面。”
法兰有些奇怪道:“你知道他们是去干什么吧?竟然这么镇定?还是应该说你也一样冷血?”
亚莱平静道:“见过生死的人再次见到生死也就不陌生了。”说的是自己也是在说卡洛克。
主城宫殿,
老城主一直阴郁着,多年的沉淀早已磨去他会暴怒人前的性情。
比尔大管家请示道:“大人,需要推迟与沃伦见面的时间吗?”
老城主道:“看来不用了。”
一道身影从窗口潇洒地跳了进来,不过刚一落地就开喊,“腰,闪着腰了。”
比尔无奈,上前扶人道:“你岁数也不小了,还是这么不稳重。”
沃伦坐在椅子上,努力撑开眼角的条条褶子,瞪着眼睛道:“瞎说,你看我一点儿皱纹都没有。”
比尔帮他倒茶。
老城主道:“我还以为你会更早来些。”
沃伦笑道:“那岂不是抢了小崽子们的风头。”突然立眉道:“比尔你的好孙子把我学生拐跑了。”老小孩儿似的趴在沙发上开嚎,“我心爱的学生哦,一个给了勒斯堡的假蠢蛋,一个给了伊登堡的假正经。”忽然又变回高兴的脸,“呵呵,都是好姻缘,这运气,不愧是我学生,也没白费我突然和他们断绝联系的苦心,眼力呱呱好,呵呵……”笑够了却一瞬间低沉下来,伊登堡的孩子从来没见过他,可是他确是看着一个个小不点儿长大成人的。
老城主安慰道:“雷帕德的事情不是你的责任。”
沃伦依然不会原谅自己,暗中沉寂在艾伦之巅这么些年竟然还是被人算计到了,己方出现叛徒不是借口,没有料到最像好人的人变成了坏人也不是借口。
比尔开解他道:“是鹰族长老自己走错了方向,借用帮祭司大人求医的机会经常出入艾伦之巅与鹰族的一方势力勾结。”
沃伦道:“真是急于求成,能有现在的局面又是多少年的成果,兽族融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时间,只能靠时间,等了这么多年,怎么就突然等不下去了呢?被人利用了吧……”
老城主问道:“艾伦之巅现在怎么样?”
沃伦回禀道:“按照您的指示,海登?霍克晋封为艾伦之巅分族长。”嘲讽地冷笑,“放弃青梅竹马通过婚姻获得爵位,把兄长送了过来表面上是想给自己恢复名声,其实是认定中心主城会是最终胜利的一方以此给自己留下余地而已,最后再自荐卧底参与谋杀帝国大祭司,然后事后揭发幕后主使,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心计果然是心够狠的人才,原来我以为他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物,若不是深入调查还真没发现艾伦之巅还有这样一个后起之秀在,不过后来那小子明知道您对他了如指掌,怎么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动作?”
比尔解释道:“因为他知道城主是个惜才之人才摆了这么一个局,不过是想表明自己的能力而已。”可是艾伦之巅要付出代价的人还有许多,所以城主才会拣起这枚棋子继续下一步的清剿,那些人其实可以平静的过完下半辈子,因为亚伯拉罕大祭司说过和平时期不易再掀起战争,可是他们却动了城主视为己出的孩子。
沃伦拢拢灰色的长发,“还是嫩了点儿,也算兵行险招,一颗永不满足的心估计最后想爬到可以脱离掌控的地方,卡洛克他们知道城主您做出这个决定会不会气坏了?”
老城主颇有自信道:“被亚伯亲自定为家主的人会知道怎样处理接下来的事情,而且亚莱这个孩子比任何一个人都看得透,伊登堡是幸运的。”
比尔跟着赞叹道:“我原本也以为得让祭司大人费尽心力显示一次神迹才能解决关于兽型变换的问题,但是亚莱的方法不仅简单也很奇妙,所以省去了祭司大人之后痛苦的长期修养。”
沃伦突然笑眯眯道:“我也喜欢亚莱这孩子,哎呀,西斯对他的感情就像是我当年对亚伯似的,对了,法兰也被他勾住了。”突然变脸,“凭啥,凭啥我悉心□的学生一个个对他心服口服的?哪儿冒出来的红头发臭小子,啊,不对,他的过往我是一清二楚……”
老城主和比尔无奈笑着听着人碎碎念。
“所以像海登那样的人根本就是一直在给自己挖坟墓,而且不知道自己在彻底跌入黑暗之前还会被城主您榨干所有力量,呵呵,卡洛克绝对也会这么想地,不过我猜卡洛克大概会顺着城主您英明的计划而借机让海登生不如死个几遍……”最后沃伦自己安静下来,“对了,”从身上的背包里拿出几本书,“我的新作,捧捧场,哈哈!”
两位老兽人都是无语,眼前的非兽人除了性子跳脱,一把年纪了还总喜欢写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
沃伦问道:“城主会怎么处置鹰族长老?”
城主回答道:“大祭司有自己的打算。”
比尔和沃伦都明白,城主是不想再去见鹰族长老,曾经并肩战斗共同经历过生死的好兄弟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还是有一份不忍心在。
亚莱感觉到身边躺了人,即使对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血气,可是他不会说什么,而是坚定地握住因为复仇屠杀之后稍显发凉的手。
结束了激烈的□,泰伦斯异常担心祭司大人的身体,整个过程中自己都是被动的,可是只要是祭司大人想要的,自己都会尽全力做到。
陶德甚至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贪恋地蜷缩在泰伦斯温暖的怀里,身上的黏腻与刺痛,空气里温存过的味道,一切是患得患失的真实。
泰伦斯同样不舍身心相连的感觉,不过担心道:“大人,您在伤心吗?”
陶德只是把自己更加贴近泰伦斯,他知道事情现在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即使不去听回报他也不难想象最终的结果,因为想与城主对抗的人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可是泰伦斯认为大人应该好好清理一下然后进入睡眠状态。
然而在泰伦斯的帮助下清洁一新的陶德却要求去一个地方,他把自己浸没在水池中,一切都结束了,可是离开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
泰伦斯在岸边担心地等着,水有些凉,他怕祭司大人生病,可是没有祭司大人的命令他不能擅自行动。
陶德把湿透的衣衫褪尽扔在岸上,对泰伦斯道:“我冷了,想办法给我暖暖。”
泰伦斯毫不犹豫跳进水里。
陶德无奈一下,笨死了,现在岂不是两个人一起在水里发冷,想都不想就跳了进来,不过以后的日子里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