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梦蝶一边躲,一边连忙把嘴里的食物囫囵吞下去,“你恶心……”还没说完,已经被朱墨锦的吻封住了嘴。
朱墨锦狠狠的尝了一口,才放开她。然后拿了一片面包吃起来,“这样才有食欲嘛。”
庄梦蝶一脸无奈地看了看天,心想,以后的日子有的受了。
过一会儿,朱墨锦突然严肃地对庄梦蝶说:“一会儿,会有一个人来见我。”
“谁啊?”庄梦蝶问道,其实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少将军。”
果然是他,庄梦蝶不安地低下头,她不想见他,也不敢见他。“哦。”她努力装作没事,其实内心的挣扎早就被朱墨锦看了个通透。这也是他提前告诉她的原因,他得让她有个心里准备,免得一会人来了她更加局促不安。
果然,不多时,乔子璟就带着几骑人马飞奔而来。
随着乔子璟越来越近,庄梦蝶的头低得越来越沉。她真想此时能有个东西,把她和乔子璟隔开来。
乔子璟来一是和朱墨锦商量一些战事的,他为桃花会设计了一套作战计划,让朱墨锦转告浅海,让他参考。另一边,他是很倾向于和桃花会并肩作战的。只是这件事,他非常尊重他父亲乔占山的意见,所以想和朱墨锦一起,约个时间,说服浅海和乔占山碰个面。
乔子璟并没有过来和庄梦蝶打招呼,他和朱墨锦两个人找了块地方席地而坐,和其他人都避开了一段距离。
庄梦蝶看见他俩并肩坐着,对着一张地图,上下左右地比划着。偶尔,庄梦蝶看见乔子璟的眼光似乎要往自己这边扫来,她立刻避开,像只鸵鸟一样,缩着脑袋,看着地上。过一会儿,她又忍不住去看着他。
这一刻,她真的很讨厌自己。她觉太对不起乔子璟。他说要她等他一个月,虽然自己并没有答应他,可是她依旧觉得自己辜负了他。
过了好久,他们终于谈论完了,各自回到队伍里。
朱墨锦朝庄梦蝶走来,庄梦蝶在他靠近自己之前先站起来,因为她不想让乔子璟看到朱墨锦拉自己起来。
“你真的不用跟他说几句话吗?”朱墨锦问。
庄梦蝶连忙摇头,生怕他要安排自己和乔子璟说话,“不用了,没什么说的。”
正逃避着,那边已经传来马的嘶叫声,乔子璟已经带着人绝尘而去。
庄梦蝶失魂落魄地看着那对越走越远的人,她觉得他离去的背影是那样决绝,似乎在生自己的气,她想他一定恨死她了。
……
当朱墨锦把他父亲的问候和那半张桃花符交给浅海的时候,浅海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朱墨锦看不见他的脸,可是他看得到他的眼睛,那双一向冷峻的眼睛突然生动起来,像一座千年的冰山突然爆发出了火焰,他从未在哪双眼睛里见过如此复杂的眼神,极悲且极喜,极度遗憾又极度欣慰。
浅海始终没有对此说一句话,朱墨锦明白,语言在一些事情上实在显得多余。
既然浅海默认了他的另一个身份,朱墨锦知道他应该交代一下另一张桃花符了,他非常非常小心地说:“现在,两张桃花符都有了……”
浅海突然大怒,掐住朱墨锦的脖子,把他按到了墙上,眼睛里的怒火像是要杀了他,“你看了她的身子?”
朱墨锦不能说话,只好点点头。他们俩都知道,那半张桃花符印刻在庄梦蝶的背上。
浅海把他按得更紧了,怒道;“你还做了什么?”
朱墨锦努力挤出几句话,“该做的都做了,你把我掐死了,就没人对她负责了。”
浅海把朱墨锦甩了出去,朱墨锦觉得自己的喉管快要断了,摸着自己的脖子努力地呼吸着。
“你敢辜负她我一定不放过你。”浅海又回到了冰山的状态。
“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会辜负她的人吗?我更怕她辜负我。”朱墨锦说得倒像是他才是那个受气小媳妇。
这倒是真话,浅海不禁眼露得意之色,她和她母亲一样,一旦爱上她们的人,都不可能再去爱别人。
“不要把我的身份告诉她,永远不要。”浅海又说。
朱墨锦面露难色,“这对她太不公平了吧,我不忍心。”
“那你忍心她再承受一次失去父亲的痛苦?”浅海斩钉截铁地说:“有些爱,必须要用谎言维持,我这样对她,你也必须这样对她。”
朱墨锦深知浅海的用意,也只有他,知道浅海在革命和亲情的选择中,承受着多么大的煎熬。“好,我答应你。”为了庄梦蝶,也为了浅海,他必须这么做。
“去把那半张桃花符抄下来吧。”浅海丢给他一个任务,然后走了。
朱墨锦觉得这是他从浅海这里得到的最为乐意接受的任务。
在庄梦蝶的房间里,门窗紧闭,全部的灯都亮着,庄梦蝶笔直地趴在床上,上半身一丝不挂。
朱墨锦跪在她身边,拿着纸笔。
虽然已有肌肤之亲,庄梦蝶依旧羞涩拘谨,朱墨锦面对庄梦蝶光滑如水的裸背,依旧一阵狂乱,为了让两个人都平静下来,他必须找些话和她说。
“你还记得怎么纹上去的吗?一定很疼吧。”朱墨锦一边问一边俯身在她背上开始临摹那个巴掌大的纹身。
“我不记得了,我都不知道我身上还有这个。”庄梦蝶说。
“这么多年,都没有人见过,没人跟你说起吗?”
“没有人见过,除了你。”
朱墨锦一阵得意,仿佛他是第一个发现宝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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