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从床上起来,只能爬着爬向门口的电灯开关,我按开关,灯却嗤嗤地打火,怎么都亮不起来。我又爬向窗户,把窗帘拉开,想让外面透过一丝亮光来,拉开窗帘后,隐约看到外面的天已经微亮了,楼下似乎有赶早市的人们。
但是我依然无法自由控制身体,我很痛苦,我就用头拼命地往墙上撞,嘴里骂着这可恶的东西!
拼命撞了几下后,我感觉身体稍微轻松些了,就又倒下睡着了。
随后,我做了一个梦:在一个深夜里,我站在老家的院子里抬头望着夜空。这时,一架巨大的太空飞船从西方飞来,飞船上闪烁着五彩的灯光,它的旁边还有几艘稍小些的“僚机”快速飞过。它们似乎要去参与一场“解放”战斗,我望着,心里十分兴奋,我仿佛找到了归属感。
这时,我的意识又开始混沌起来,有只手从床尾抓住我的脚,使劲拉拽我。我又感觉到一个人形动物趴到了我的身上,潜意识感觉到,它要跟我行床第之欢。
但遗憾的是,它不是美女。它是一个类似猿猴的动物:黑黑大大的眼睛,十分空洞;脸型尖尖的,像一具骷髅。
这时的我,虽然身体动弹不得,但意识是清醒的。我联想起白天的ufo,就在心里问它:你是不是外星人?
它默认了。
“你能拯救地球人吗”,我无法说话,只能向它传达一种意念。
它似乎告诉我,它拯救不了,它现在也无能无力。
“那我老家门前的烧纸是怎么回事?”我反复地向她提问。
遗憾的是,它不再表达态度,只是倏然从我身体上离开了,但似乎还透露着一层意思:我还会再来的。
这时的我身体突然轻松起来,我知道自己终于醒来了,我正在回味刚才的一幕幕,究竟是梦境还是真实的。
我扭头一看:妈呀!我的卧室里竟然还站着一个人!因为屋里光线昏暗,看上去似乎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女人。
是谁大半夜地到我屋里来了?撬门还是爬窗进来的?进来要干嘛?
我害怕极了,揉揉眼睛再去看时,原来是虚惊一场,所谓的这个女人,其实是竖立在墙角的一根长长宽宽的床板。
我松了一口气,又沉沉睡去了。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我一看,是部门制片人打来的电话。
“原野,今天怎么迟到了?赶紧来单位”
我哦了一声便挂了电话,匆匆穿上衣服洗把脸就跑向电视台。
不出我料,制片人要求我把昨天的视频上交,并且要求我写一个简讯:“村民目击不明飞行物,记者调查原是飞艇”
我悄悄把资料拷贝了一份,然后就把存储卡上交了。
回到办公室,我上网搜了搜关于罗斯维尔事件的相关资料。资料很长,但我还是耐心地看完了。原来,宗教甚至中国古代的民间传说都是有科学依据的。民间传说的轮回,实际是人的灵魂被禁锢在地球中,难以超脱。而传说中的孟婆汤,其实是因为地球四周存在一张能量极强的电网,它强力清楚了灵魂的记忆。
此后几天,我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生命是什么?宇宙是什么?
“宇宙是什么当然重要,但是当前这个月的工资最重要,你又闲了两天了,快去干活吧,又来一个你喜欢的线索,原野哥”,同事胖龙对着发呆的我吆喝说。
我打开热线电话登记本,看了一眼。
“事件:五沽河,工人施工挖出一个太岁线索提供者:张先生联系电话:135xxxxxxxx”
我立刻联系了线索提供者张先生,向他询问了具体的地址和事件的大概经过。准备立刻赶往现场。
“原野哥,你这回要弄清楚了,别跟上次山西电视台似的,闹笑话啊”,胖龙揶揄说。
胖龙说的这件事,估计大家都曾有耳闻。据山西电视台某都市类节目报道,一户村民在自家水井中打捞出了一个长长的,管状的“太岁”,这个“太岁”两头较粗,中间还有孔。山西电视台一个纯纯的女记者拿着它端详来端详去,又是采访村民,又是查资料、请专家,搞得十分神秘。
节目播出后,万能的观众给出了答案:这不是太岁,这是一个男用自慰器!谁家的熊孩子用完之后扔进水井里了!
“如果这个也是自慰器,我拿回来给你用”,我对胖龙说。
我跟一位同事扛起设备,驾车就往五沽河赶。大沽河是胶东半岛的一条重要河流,被称为青岛的母亲河,五沽河则是大沽河的主要支流。因为受到政府重点保护,大沽河系列水域水质清澈、鱼类繁多。开车沿着五沽河岸边一路行驶,水波潺潺、杨柳依依,如同行走在画卷中。
天公不作美,半途中,天空下起了细雨,好在雨并没有下大,不影响采访的正常进行。
到了目的地,我才发现,河道里停着几台挖掘机,原来,这段河道正在进行清淤工作。几位工人师傅蹲在何必搭建的一个简易棚子里抽着烟。
我和同事没有带伞,把车停在岸边的河堤上,冒着密密的小雨往往河道里走。
“你们来了啊”,几位工人远远地就站起身来向我们打招呼。
“你们好,我们是电视台的,挖出来的东西在哪里啊”,我也大声回应着。
“还在水里呢”,一位工人转身往河里一指。
我走上前去,看见河岸边有纸灰………工人施工,一般都会烧纸祭拜。在距离岸边三四米远的浅水里,有一块圆圆的墨绿色的东西,像是一块凝胶,露出水面的地方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稀泥。
我们在岸边架好了摄像机,首先对当事人进行采访,首先发现它的,是一位开挖掘机的张师傅。
“今天早上我正挖着泥呢,一铲子上来,掉下来一个东西,跟皮球一样,在地上弹了起来,蹦了好几下,”,面对采访,张师傅有些紧张,面部肌肉微微抽动着,“我还以为是个活物,我下来一看,真不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所以就让工友给你们打电话了”
“有人说这是太岁,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我们害怕,又把它放回水里了”,另一个工人接茬说。
我再转身向水里看去,它大概有篮球大小,只有三分之一的身子露在水面外,但还覆盖着一层稀泥。难以看清它的质地和全貌。我要求工人把它搬到岸边方便我们拍摄,可是当我提出这个要求时,这几个工人都连连后退,笑着说:“俺不敢,你要下去,我借给你靴子”
“怕什么啊,它又不咬人”,我说。但他们还是连连后退。有个工人干脆把靴子脱下来递给了我:“记者同志,你们见世面多,胆大,还是你下去吧”
听他这么说,我不能认怂。我只好故作冷静地穿上靴子。说实在的,当时我心里怕得很,鬼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说不定突然张嘴咬我一口,还说不准它的身体上有毒素,比电视剧里的七步断肠红还要毒……
事到如今,只能拿头皮当钢盔使了!我小心翼翼地下了水,慢慢靠近这个怪物。
脚底下的河泥很滑,我战战兢兢地靠近它,满满半蹲下,发现它通体半透明状,透着墨绿色的光泽,我伸出一只手想去感受一下。
“呱呱呱”几声沉闷的叫声从它身上传来,我吓得一个趔趄,差一点滑倒在水里,我站稳了身子,心脏突突地跳,脸也发烫。
我急忙跑上岸边,岸上的同事和那几个工人也都吓了一跳。我们再定睛看去,只见一只硕大的癞蛤蟆从它下面慢悠悠地游出来,又叫了几声,游走了。
“哎呀妈呀,可让它吓死了”,一个工人哭笑不得地说。
我不甘心,平复了一下心情后,继续下水。这次我胆子大多了,我把摄像机从三脚架上卸下来,打算近距离拍个清楚。
拍了一阵,感觉还不够过瘾,我把摄像机递给同事。准备腾出双手,把它抱上岸,再来更多的特写。
我试探性地摸了摸,感觉表层滑腻腻的,通体结构致密,晶莹透彻,像极品的玉石。我两手插到它的下面,准备把它抱出来。
我使了不小的劲,但它仿佛下面长了根似的,无法撼动。我惊奇地往水下面看:只见它身下两条腿紧紧地抓住了河底的淤泥。我大骇,还没来得及抽出两手,它腾地一下从水里跳出来,蹦到空中大约两米多高!
我哪受过如此大的惊吓,我条件反射似的向后一仰,脚下一滑,一屁股蹲在了河水里。
那东西又重重地摔了下来,溅了我一身的泥水。
我顾不得形象,连滚带爬地上了岸:“这东西怎么有腿啊?!”
“没有腿啊,就个圆球样的”几个工人很肯定的说,“当时它从挖掘机上掉下来时也蹦了好几下,刚才是你扔的?”
腿莫非是我看花了眼?河底的树根或者石头?但它生生从水里蹦起来却是不争的事实,我顾不上解释什么,这时只想弄清它的来头。
我们的现场采访已经吸引了不少附近的村民来围观。这时许多人议论纷纷,有个胆大的汉子主动下水,帮我把它捞了上来。
奇怪的是,它分明是一动不动的。它被捞上岸后,我得以细细观察这个东西。
第十四章 灵异车祸
周围的围观村民越来越多,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我凑上近前看到,它形状像一个拍扁了的篮球,用手触摸它,能感觉到一些稀稀的粘液,像青蛙卵的感觉。
虽然它一坨凝胶似的瘫在岸边,但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感觉它是一个有着极强生命能量的生物体。它没有嘴巴鼻子眼睛,更没有腿。我把摄像机调到微距拍摄模式时,发现它的身体在极轻微地起伏着,这种起伏非常有节奏感,搏动一下,停几秒,随后再搏动一下,这显然不是它凝胶状身体自然的颤抖,这种搏动似乎发自一个能量体,就像人体微弱的心跳。
“河边出现太岁,这不是吉兆,说明未来几年这里将遭遇大旱”,有一位年长的村民说。的确,当地流传着这个传说。
同事重新调整了摄像机,我拿起话筒开始进行出镜解说:我现在是在五沽河边,工人师傅挖掘出来的不明生物体就在我的身边。那这个东西究竟是不是太岁呢,接下来我们将请专家看一看……
它是太岁吗?目前这一切还都只是猜测,按照新闻媒体报道规律,我们必须找到相关专家得出结论。采访进入了尾声,该如何处置这个太岁呢?村民们建议由我们直接带走。
但遗憾的是,当时我们并没有携带水桶或者塑料袋等包装工具,这东西实在不好转移,更为关键的是,我对它,内心深处还是存在敬畏和恐惧的。我可不敢轻易在太岁头上动土呀!
无奈之下,我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我从车上取下烟灰缸,用河水冲刷干净了,采一点样本回去。
它虽然通体柔软,但是非常有弹性和韧性,我用手揪住一小块,但总是滑腻腻地扯不下来,只弄得满手黏糊糊的液体。
我只好用力一掐,手指深深抠进它的身体,准备用“暴力”剜一块下来。这一次尝试奏了效,一小把太岁落到了我的手中。
只可惜,因为受到撕扯,它的形状已经狼藉不堪,像是一个海蜇软塌塌地趴着。
我把烟灰缸里盛上了水,小心地把它放了进去。那位胆大的村民则把整个太岁放回了水中。
跟村民和工人们告了别,我们打道回府了。
“原野,你弄下来的时候它就是圆的吗”,车开到半路,坐在副驾驶的同事突然问我。
“啥?什么圆的”,我开着车,目光还是紧盯着前方。
“你弄下来这个太岁啊!怎么跟个鸡蛋一样圆啊”,同事指了指身旁的烟灰缸。
我扭头一看,妈呀!原来像一坨烂海蜇的太岁,怎么变成了滚圆的一个了?我一个急刹车,由于没系安全带,我俩的头差点撞到了前风挡上。
“原野,你咋了,车怎么了啊”,同事不解地问我。
“卧槽,这不可能”,人在激动的时候,脏话真的是控制不了的,虽然我平时一贯斯文。
我靠路边停下车,跟同事说了事情原委。同事也感觉十分不可思议。这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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