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像是一个青雀的图案。”常沉溪揉了揉眼,最后确认道。
“青雀?”万里功名一时乱了。这莽汉怎么纹了个青雀在背上,也不搭边啊。再怎么说,也得纹个老虎、财狼什么的才是啊。难不成如沉溪妹妹所言,这也是一个图腾的表现。可是我怎么觉得,只有朱雀而没有青雀啊。
“开始啦!”常沉溪一声喊,把思虑中的万里功名拉了回来。
但见白金阙将两把大斧一举,自那双臂竟然腾起两道龙卷之风,漫过斧头后,便不再增长。
“老子就让你见识一下我闭关十月的成果。”
“荡天风卷!”语罢,双斧便朝那一动未动的流风一砍去。二人虽隔有十几丈远,但是那斧上之风却猛地骤涨起来,如两只地龙般,席卷风过之处的气流,呼啸着向流风一袭去。
“闭关十月?哈哈,那可以生个孩子了啊。不过这白金阙的手段还真不是夸地,只是那流风一至今好像还未动真功夫。胜负还真不好说。”万里功名兀自嘀咕着。
“功名哥哥就能开玩笑,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生孩子?”常沉溪听着竟笑着语道。不过语罢,那小脸竟然粉嘟嘟的晕出彩霞来。自己倒会生孩子,可是怎么升还不知道呢,再说这些光想着就臊得不行。
“哈哈。不过他白金阙的肚子还真是够大的!”万里功名倒是不以为意,继续玩笑道。
二人话间,那两股龙卷之风已来到流风一身前。他倒不慌不忙,双手一攥,长枪上便生出银光来,如火焰般燃烧起来,而且越来越盛,尤其是枪尖部分。
“就你这肥猪一样的蠢货,还想赢了本少爷的揽月枪,真是天大的笑话!”流风一眉头一竖,长枪朝着龙卷之风一挥而就。口中还淡淡而语,那语调分明没有受到战斗带来的半点影响,如同簸箕里的豆子,没有一丝颠簸。
万里功名虽看不清二人战斗的细节,但是仅凭这临敌的状态,万里功名已是对流风一这狠角色暗叹三分了。
“轰!”一声闷响过后,龙卷之风飘散无踪,白金阙握着双斧的手颤了几颤,身体不由地向后退来。而那流风一却岿然不动,长枪上的大盛的银光依旧熠熠生辉。
“差距还是太大了,这等刚猛的斧风竟被轻描淡写间就化去了。想来,白金阙自是赢不了那流风一的,鸡蛋怎能碰过石头。”万里功名兀自感叹着。
“好家伙,吃了老子一斧,竟然原地未动,小子你还真有两下!”白金阙已是天命年岁,站定身姿后,双斧相交,裂开大嘴,吃惊道。这莽汉根本就不在乎流风一的讽刺之语,棋逢对手才是他所感慨的。
“看来老子今日不使出看家本领,是不行了。”白金阙语罢,双臂一展,双斧上青光泛起。慢慢的,周身已经满是青光。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这莽汉要干什么,能耍出什么花样。连那离去的人也停住了脚步,回头观望。
“九脉青鸾!”随着白金阙一声怒吼,四个字吐出口后。白金阙整个身体上的青光盛如那柴上的焰。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一只青光构筑而成的,足有两丈多高的青鸾,铮铮若飞。只是那白金阙的面容隐在其中,没有人看得见。
“受死吧!”又一声怒吼过后,青鸾竟飞了起来。两只翅膀便是那白金阙的双斧。青鸾御风,朝那流风一飞了去。
万里功名惊骇之余,心想这等功夫出自一个莽汉之手,却叫人匪夷所思。这不等同于飞蛾扑火,凤凰涅槃吗。或许这便是白金阙孤注一掷的做法了。至于结果,万里功名倒是想不到了。毕竟这种力量,已经超乎了他所认知的范围。万里功名朝那流风一看去,想看看他是怎样的反应。
第16章 比财狼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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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盼到了洪武大会。万里功名与常沉溪挤了半天才挤到人群前面。把那常沉溪的白衣都蹭脏了大块。可是依旧挡不住二人那开心劲。年少真好,少了很多顾忌。
百人擂鼓,擂得震天响;
万人攒动,动得热潮天。
彩绸蔽天,雄椅落落。八面来风,满地落花。
洪武大会就设在六出城的漫雪楼下,也就是常沉溪前日所见的高塔。因为此刻,一袭白衣的男子便站在那高高的漫雪楼上,眼望他方。
万里功名虽看不清楚,但听常沉溪言说,便觉这人有些“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再看擂台四周坐满了前来比赛的门派人等,旌旗上大字写着门派名字或个人姓名,众多之中,万里功名独对两处很是在意。一处便是那写着“往生门”的旌旗下,并排坐着的二人,女子便是水凝眸,而男子或许就是水凝眸的爹爹,万里功名暗自猜测。
而另一处则是写着“白金阙”旌旗下的一个男子,因为离得近,万里功名便看得真切些,只见那白金阙,满脸横肉,一身肥膘,怒目横眉,一看就不是善类。
“沉溪妹妹,你看那人,应该就是韩妈妈所言,你后妈的金阙大哥了吧。”万里功名头偏向常沉溪耳畔,指着那个旌旗的方向,慢慢道。
“我倒没见过此人,不过他恶名远扬,瞧那长相,便不像好东西。”常沉溪对自己的后妈恨之入骨,所以对这人也格外有偏见。
“想来,人皆言爱屋及乌,我看啊,恨人及狗,也不为过。”万里功名自是感慨一番。惹得常沉溪“噗呲”笑了起来。
“功名哥哥的言语有时真是有趣!”
太阳升起了老高,鼓声终于停了下来。众人如见神般肃穆,等待着一个人的到来。那便是漫雪楼上徐徐落下的男子。英俊如那盛开的梨花,周身凉气四溢,一把重笔垂在腰间。
“城主“爱层楼”来了,来了!”
“听说他已经达到了元婴期境界,可与那大山江泽湖海中修仙的人匹敌了。”
“城主还是那么年轻,真俊儿!”
面对这一幕,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每个人所说的话都不同,反正万里功名周遭的人已经聒噪起来了。这可是半年来他们头一次见到这位神秘的城主。
“元婴境界,那可是相当于文道的‘入境大成境界’,这可是比那和尚的入境小成境界高出一大截来,想必已是高高在上的人了!”万里功名看着众人那膜拜样,已可见一斑了。
“爱层楼?这名字倒也别致,我只记得清朝有爱新觉罗氏,没想到这城主竟然姓爱,有趣,有看头啊!”万里功名小声嘀咕着。常沉溪听到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索性随众紧紧盯着那飘落的城主。
白衣男子落在会场中央一块高有十丈、宽有两丈的石碑上时,石碑上的字便已写好,众人根本未看清他写字的过程,只是一眨眼间,“洪武大会”几个大字便出现在上面。若不是那飘落的石灰,真不敢相信是才写上去的。万里功名随着众人一起哑然,随后高声喝彩起来。
这几个大字,万里功名是看得清的。但看那笔锋斗转,犹如女子浓浓淡淡的妆颜,给人的是一种美的享受。无论武道、文道,这便是一种很高的境界了。所以,万里功名对那入境大成境界便是期许万分。
白衣男子站在石碑上,朝众人鞠了一躬,便慢慢开口道。
“如今天下大乱,弃文尚武乃是正道。吾国西北边陲的鬼族,早对吾国有了觊觎之心,今朝又起干戈,故我便要前去护卫国土。欣逢洪武大会举办,今年的胜者便是新的城主了。”
“对了,城主玺印,我已放在漫雪楼上,胜者取来即可。在下先走一步,后会有期!”爱城主补充了一句后,几个纵身,便已人影全无了。留下的是阒寂的一片和目瞪口呆。
半柱香后,大家才纷纷喧嚷起来。悲观的、乐观的、逞强好胜的、怯懦无为的,不同的人说着不同的见解,只是鱼龙混杂,没几句入得耳的。
万里功名此时却只想了一件事,那便是对爱城主的敬仰。在他看来,能为国效力,极尽绵薄之力,乃是无上的荣耀,比这擂台胜者,可是高出千百倍来。
“功名哥哥,你在想什么呢?”常沉溪见周遭只有她俩不说话,奇怪地问道。
“哦,我在想这帮人真够无趣的,摆个擂台竟这么热衷,而对于战事却漠不关心。人心这东西,还真是怪。”万里功名语罢。常沉溪倒是更加奇怪起来。有话不知该不该说,最终还是没憋住,说了出来。
“可是,功名哥哥先前不也是热衷于此,想来看看的吗?”
“那是先前,当我见过爱城主之后,我便觉得自己还是年轻,所想所关注的东西还太浅,或许应该说,我是因此而成熟了一些吧。”万里功名的话说的常沉溪一头雾水,对于常沉溪来说,这样的话语太过深奥,比那宋词还难以理解。毕竟她没有亲身体会,也就不为过了。
“功名哥哥,那我们走吧,挤得我上不来气,而且,这里的气味过于难闻了些。”常沉溪捂着鼻子,皱着眉头,语道。
刚刚的兴奋劲过了,人所关注的便是自己身旁的事情了。万里功名能够理解常沉溪的感受,只是自己暂时还不想走,毕竟还有两个值得他关注的对象。所以,便握着常沉溪的手,轻声言道。
“再看会吧,我想看看那个白金阙有没有好下场!”
“那好吧,我听功名哥哥的。”常沉溪勉强应道,但是那白金阙的死活对于她来说,无足轻重。常沉溪本来有句话没说的,因为她也看到了水凝眸,但是他的功名哥哥却没说,所以留下来的大半原因还是为了水凝眸,她这样想着,心里竟然难过起来。但是她不说,她只装作没看到水凝眸。
大会主持者宣告了比赛的流程和规则。这两个皆叫万里功名吃了一惊,因为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首先是流程,万里功名本以为会和现代社会的大型赛事一样,就算没有预赛和决赛,至少要有分组比赛吧。可是“洪武大会”的流程不是的,这里的流程很简单,境界最高的先上场,其他人依次上场,胜者留下,败者淘汰,最终便决出胜者。
“这?”万里功名有些不解,按理说这种流程对强者和弱者皆不公的,可是转念又一想,既然是崇尚武道的国家,而且又是只决出一个胜利者,那么便无所谓了。怎样比结果都差不多。如果境界本身就高出一截,即便是一起上,胜率也是不大的。所以,过程不重要,结果只有一个,而且不会有什么偏差的。
至于这规则,也是简而又简,只有八个字:“不遗余力,生死随命!”万里功名觉得这规则未免有些决绝,不近人情了。至少在古代的中国是讲究中庸之道的,比武多半是点到为止。可是这洪武大会却这般残酷,想来往生门的剑法还真是没错,招招夺命,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没有回旋的余地,上了台就要孤注一掷。
“今年又有好戏看了,去年只有几个侥幸活了下去。”
“是啊,我看往生门的水郁台今年还能不能活着回去!”
大家七嘴八舌的一顿说。完全把这洪武大会上的武者们当作戏子,看的只是个热闹。谁胜谁负,只要好看就行。万里功名忽然觉得这些人有些可恨,麻木的心比财狼还要可怕。
百鼓千响后,洪武大会便拉开了帷幕。为了怕伤及无辜,一干人等均退了下来。只留一个境界最高的人站在圆形阔地中央的石碑下。
万里功名觉得这圆形阔地的直径足有几十丈,阔地外圆弧上分别竖着十八根白玉柱,而此刻,柱间竟隐隐有白光攒动。这下没有旁人议论,他便也不知那玉柱的作用,也不好问,只与常沉溪静静地看着。
二人一齐朝阔地中央看去,但见石碑下的男子,约摸不惑的年岁,全身罩银色盔甲,头戴金冠,脚踏泰山履,一柄钢枪立在地,红缨凛凛也有威压的样子。
“哇,这人气场好大,真有杨家将的风范!”万里功名不禁高声喝彩道。这声喝彩别人没注意到,远处的水凝眸却听在耳中。
“杨家将?少侠有所不知,这可是本次洪武大会的后起之秀,短短一年便踏入了金丹期境界,六出城北雪泊府的府主流风一。要知那往生门的水门主也只还是心动境界。此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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