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白嘴角微抽,他刚才说什么来着?哼,不听他的话,这下倒霉了吧?
“嘤嘤嘤,好疼。”小手轻轻揉着圆圆的小屁。股,她咬着唇瓣,跌跌撞撞站起身,扑到上官若愚怀中,寻求安慰。
“怎么回事?”一边安抚着受伤的小丫头,她一边向马车外询问。
“回大小姐的话,三皇子的人在前头拦了路,任何人不得通过。”丞相府的家仆战战兢兢的说道,—无—错—小说 M。{qul}{edU}。瞅着前方那排带刀侍卫,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真不知道这种节骨眼上,大小姐为何还要进宫,旁人这会儿躲还来不及,也就只有她,为了向皇上慰问,还敢冒死进宫觐见。
上官若愚完全不知道,在下人的眼里,她的形象有多高大,有多伟岸。
她撩开车帘,冒出一个脑袋。
“去问问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她真心很想进宫去看看狗皇帝精彩的表情啊。
车夫一听,冷汗瞬间冒了一脸,“大小姐,这……”不太好吧?
“宫中出事,作为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不论如何,我也应当前去看看,毕竟过不了多久,我就将嫁入皇室。”上官若愚弱弱的解释。
原本还有些犹豫的车夫,被她声情并茂的表演说服,硬着头皮跳下马车,慢吞吞朝那帮侍卫靠近。
距离隔得有些远,上官若愚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谈什么,只是她瞧见了侍卫们寸步不让的严厉表情,想来多半交涉会失败。
果不其然,车夫回来后,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大小姐,那些侍卫说,皇上盛怒,下令由三皇子彻查此次宫中失窃一案,为了皇宫的安全,不相干的人,一律不许进宫,不能通融。”
“哎。”上官若愚特失望的叹息一声,妈蛋!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却不能亲眼瞧见,着实可惜。
“大小姐,要不,奴才再去说说?”见她面露失望,车夫也有些不忍。
“不必了,是我考虑不周,这时候,宫中必定戒严,三皇子封锁宫门也是情有可原,回吧。”她遗憾的放下车帘,打消了进宫的念头。
车夫挥舞着马鞭,赶着马车,准备回府。
“娘亲,咱们不去了吗?”上官玲撅着嘴,满脸的不高兴,她还没看到坏蛋倒霉呢。
“有人不喜欢咱们去,没法子啊。”她何尝不想去看狗皇帝倒霉?
“唔,”上官玲还想说什么,却被上官白瞪了两眼后,不敢再吱声。
她难道没看见娘亲心情不好吗?
“吁!”马车还没走几步,车夫忽然再度勒紧缰绳,在距离宫门不远的街道上,把车停下。
“又怎么了?”上官若愚有些不耐烦,靠!好戏没看成,这会儿有出了什么事?
“大小姐,是三皇子。”车夫被突然从后策马扬鞭赶来的某皇子吓得够呛,连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
“哦,那给他让路,让他先走。”上官若愚完全没有要露面的想法。
“上官若愚。”一道冷得快成冰渣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上官玲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瞅瞅同样是冷面神的自家老哥,唔,老哥和外面这人相比,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嘛。
“小的在呢,”对方摆明是特地来找她的,上官若愚当然不可能闭门不见,她满脸堆笑的从马车里走出来,站在甲板上,高度与骑在马上的南宫归玉持平,“三皇子有何吩咐?”
“哼,方才听侍卫说,你想进宫?”南宫归玉微微眯起眼,冷峻的脸廓锋利如刀,透着一股锐气。
“是啊,哎,我听说宫中失窃,担心皇上会受伤,所以想进宫去探望探望。”她的表情恰到好处,流露出对帝王的担忧与关切。
可这话,南宫归玉却连一个字也没有相信,她会如此好心关心父皇?
“不劳你费心,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你还未嫁入皇室,这些事不是你该过问的。”说完,他再次扬鞭,马儿四蹄生风,留下一屁。股浓烟,便消失在了前方的街道尽头。
上官若愚被呛了几下,狼狈的咳嗽几声后,一脸莫名其妙,话说他拦下自己,到底是为了啥?脑子有问题吧?
她怎会知道,某人不过是听说她进宫不成,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吃了憋,特地来讽刺她的。
没能进宫,又莫名其妙被南宫归玉说了一通,回到府里,上官若愚憋了一肚子怨气。
“姐姐,你这是刚从外边回来?”经过前厅时,上官雨墨放下手里的茶杯,走出门,柔声问道。
“不然呢?”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有询问的必要吗?因着心里憋气,她的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碰了个软钉子,上官雨墨柔弱恬静的面具差点被绷住,尴尬的垂下头:“姐姐,我只是想告诉你,外边现在很乱,你若没有别的事,最好还是不要出门。”
“哦,我知道了。”她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上官雨墨说了几句,都被她给堵回来,有些没办法再愉快的交谈。
她偷偷看了上官若愚几眼,复又弱弱的道:“姐姐心情不好吗?是不是为了聘礼失窃一事?哎,真不明白这事是谁干的!好端端的,聘礼怎会失窃?”
直到她说出这句话,上官若愚才总算弄清楚,她拦下自己,铺垫半天的真正目的。
敢情这人以为自己因为聘礼失踪,心里郁闷,所以特地来火上浇油的?
“妹妹,言多必失,这话你当着我的面说说就好,若是被旁人听见,兴许还以为,妹妹你对宫中的御林军有意见呢。”她沉声警告。
上官雨墨顿时无语,她根本就没那意思!
“姐姐我……”她慌忙想要解释,可某人却拒绝给她这个机会。
“妹妹有心情关心这些,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的人生大事吧,做姐姐的,马上就要出嫁,不知道妹妹来年可能嫁给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她这是在提醒上官雨墨,她爱慕的三皇子,在初八那天,将会娶亲。
怎么做才会戳到人的伤疤,这种事,她清楚得很。
果然,随着她这句话说出口,上官雨墨身体微微一颤,柔弱的面容浮现了一丝狰狞,一丝怨毒。
“姐姐,妹妹不过是关心你,你又何必出言讽刺?”
这会儿,四周并无下人,就连上官白和上官玲,也先一步回了房间,只她们姐妹俩,上官雨墨也没再强撑菟丝花的柔弱伪装,索性撕破脸,露出最尖利的爪牙。
上官若愚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我有吗?我好心好意关心你的婚姻大事,妹妹,你怎么可以这么看待我?”
说罢,她仿佛受到打击般,踉跄着后退半步。
“你!”无耻!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上官雨墨气得整张脸不停哆嗦,什么柔弱,什么善良,这一刻,在她的身上全都找不到。
她如同张牙舞爪的泼妇,双目喷火瞪着上官若愚,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兴许她这会儿早就被万箭穿心了。
“妹妹,我真的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上官若愚狠心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憋出两滴眼泪:“年纪相仿的闺阁小姐们,这次都许配了人家,我也只是关心你啊。”
“谁要你虚伪的关心?”被踩住痛脚的上官雨墨有些顾不得,或许是仗着周围没人,她竟伸手推了上官若愚一把。
某人顺势朝后跌倒,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怎么会……
上官雨墨顿时愣了,她方才根本没用多大的力气啊!
“大小姐!”突然,从长廊处跑来两名丫鬟,也不知道她们站在那儿站了多久,那个位置正巧背对上官雨墨,以至于她压根就没看见此处还有旁人,不然,说什么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丫鬟们急忙跑上前来,将跌倒的上官若愚扶起,替她拍去身上的灰尘,替她整理衣袍。
“妹妹,我没想到,在你心里竟是这么想我的。”上官若愚忽然挣脱开丫鬟的束缚,泪眼婆娑的望着早已浑身僵滞的上官雨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颤抖的嘴唇一张一合,不!她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故意的!
但整个争执的过程,这两名丫鬟是看得一清二楚,以至于,对印象中完美、善良的二小姐彻底幻灭,没想到,在她柔弱的面具下,竟掩藏着这样一颗恶毒的心!
大小姐分明是关心她,她却恼羞成怒,推搡大小姐,实在是太过分了!
上官若愚悲切的捂住脸,泪洒大地,狂奔着离开了前院。
她那样子,完美的将深受打击的姐姐演绎得活灵活现,更是加深了,这两名目睹全程的丫鬟对上官雨墨的厌恶。
如果说之前,她们有多崇拜这位二小姐,那么这一刻,在幻灭后,她们就会有多厌恶,多痛恨。
那是一种宛如被背叛,被欺骗的痛恨感。
上官雨墨完全呆了,直到上官若愚的身影走远,她仍旧没能从这惊变中回过神来。
怎么会这样?
柔弱的身躯微微摇晃着,好似有些站不稳。
这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引诱自己说出那些话!从而让旁人误会!
是她!是她一直在刺激自己,一直在挑衅自己!然后再装出无辜的样子,博取别人的同情!
一双美眸溢满了如毒蛇般骇人的暗光,她不会放过她,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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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糊涂多年,一朝顿悟
聘礼失窃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没人联想到上官若愚的身上,哪怕是和她有仇的南宫归玉,也未曾对她有过片刻的怀疑,以至于,所有人还在拼命寻找潜入宫中的刺客,全然不知,那人这会儿正在丞相府里,睡着大头觉。
初四,礼部再度备好另一批聘礼,并且派重兵把守,防止那偷儿再来,在调查无果后,南宫煌只能吞下这苦逼的滋味,不再追查刺客的行踪,这回皇室的面子,丢得干干净净,他这张老脸一天比一天阴沉,哪怕是即将到来的大婚,也不能让他的心情有所好转。
这几日,宫中气氛紧绷,人人自危,就怕稍微不留神,触怒天颜,撞上帝王的炮口,成为了被无辜殃及的池鱼。
初五这日,大夫人老早就把上官若愚从温暖的被窝里扯起来,派桂嬷嬷为她梳妆打扮,准备进宫面圣。
她的精神恹恹的,眉宇间尽是疲惫,坐在梳妆镜前,宛如一个木头人,任由桂嬷嬷摆弄。
“大小姐,你看这样可成?”将金步摇插入发髻,桂嬷嬷捧着铜镜,问道。
某个连眼也没睁的女人稀里糊涂点点头,哪有看清楚自己这会儿的样子?
她这会儿双眼正在不停打架,能支撑着没睡过去,已经很不错,当然也不(无)(错)小说 m。QULEDU。Com能指望她有精力去欣赏别的。
“哇哦,娘亲今天好漂亮,金灿灿的。”同样是盛装打扮的上官玲趴在门口,惊艳的望着被桂嬷嬷搀扶着摇摇晃晃走出门的女人,嘴角似乎还有可疑的水渍滑出。
“娘亲什么时候都很漂亮。”上官白纠正了她话里的错处。
“唔,可娘亲今天就是特别美嘛。”她又没有说错什么!
“别吵,我头疼。”上官若愚被他们俩的斗嘴声,刺激得太阳穴抽抽疼痛,阴恻恻的话语,瞬间让两个活宝乖乖闭了嘴,再不敢随便吱声。
这种时候,还是别骚扰娘亲为妙。
“大小姐,该出门了。”桂嬷嬷低声提醒。
“走吧。”勉强打起一丝精神,她慢吞吞迈开步伐,坐上了停在府外的马车,一路颠簸,她却靠着车壁,昏昏欲睡。
上官白和上官玲分别坐在她的两侧,一个低头数着蚂蚁,一个偷偷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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