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绿水就被绑坐在张德士身边的次位上。
青山面朝着张德士抽出腰间的佩剑,扔在屋外的地上,接着有个人从他身后偷袭,脚将他踢到张德士面前,青山没有反抗,却仍旧笔挺的站着。他的眼里没有别人,只有被堵着嘴、正呜呜摇着头的绿水。
张德士阴阴笑,仰着头对他:“深公子,个时候还和摆硬气吗?要刀接着刀割人的皮肉吗?”
青山单膝跪下去。
张德士紧接着扬手,狠狠的甩青山巴掌。末,他还嫌手疼,掏出帕子来擦手,阴测测的:“传闻安禄山安胡狗养对‘琴舞双娇’,人称‘青山绿水’,青山精通乐理,他所见过的乐器没有不会的,而且,还有身出神入化的好功夫……绿水是个子,长张绝世的容貌,胡旋舞跳得堪比仙人。安狗也爱跳胡旋舞,据闻他的师傅就是位……绿水姑娘。”到儿,张德士还隔着中间的茶桌捏过绿水的下巴,在青山几欲杀人的目光下来回的用邪恶的目光扫视,末还,“果真是个美人……贵妃也是个美人……可是,贵妃娘娘死得真惨,师傅他受命赐死贵妃的时候都为娘娘可惜,可惜啊可惜……”
“何不干脆杀们!”青山沉声。
张德士神色顿,放开绿水,伸脚想踹青山,被他手捉住,大力拉,身转,臂上亮,张德士脖子下多把明晃晃的小刀。
青山朝那个押着绿水的人怒声吼:“不想要他死,就放开!”
张德士居然还是笑:“以为杀他们会有用?先皇陛下还没死……呵呵,想当年,他如何对礼遇有加,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害人害到他们身上去,就是们群东西……告诉们,只是来打探消息的,武艺再高强,杀得十几个杀手,杀得随后而来的千军万马吗?逃么久,以为做的那些事永远不会被发现吗?告诉,报应到!们会比安狗死得还惨!”
青山满目是伤。
其实些年来,他曾为当年而内疚。直受安禄山的恩,却也直因为绿水受他的牵制。他没有答应直接行刺,只被迫答应提供情报。虽然是逃,可是直逃得提心吊胆。如今,该来的还是来。
总是逃不掉的。
转眼看绿水,的眼里似乎有和他样的决绝。
张德士还在呱呱唧唧的着什么,青山已经听不见,抓住个巧妙的空当,他把夺过绿水,几个鹰跃飞出屋子。尽管张德士恼羞成怒的在身后直叫嚷着“追”。
没有人追上来。
青山的武功并不是传。
——就在关键时候,莫宁从梦中醒来。醒来后,才发觉自己已经全身布满虚汗,条件发射似的转头去看身旁——顾准还在。他正睡得香,朝的方向侧着身,莫宁伸手触触他的眉、眼、鼻子、唇……确信他是活生生存在着的后,才满意的笑笑,心想,还好是梦。
很多后,莫宁偶然间和顾准提起个梦,问他如果是青山,他会给他们怎样的结局。莫宁没告诉他,在那个梦里,他就是青山,而自己,就是绿水。
记得顾准的神情,很认真,并不敷衍样怪异的梦,他:“会选择死,和起。”
莫宁当即:“是逃避吗?”
顾准微微牵牵唇角:“那样的环境下,青山背负的太多,对安禄山的、对唐玄宗的、对承受那几年战乱的长安百姓的……然而,些负担似乎还不够他选择死,因为他毕竟还和绿水幸福那么几年。”
“那他既然能逃出来,为什么还要死?”
“因为相比于些,他更难以承受的是绿水的危险。想,他应该觉得,张德士能找到他们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第次只是绑,也许第二次就是其他的什么让人生不如死的惩罚,青山承受不起的,是个。”
莫宁被顾准的答案震撼。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就是那个梦的答案。而且,有种很玄妙的感觉,虽然为证明个梦的真实性,还特地去查过唐史,被证明只是个梦之后,仍然觉得,实在太像是他和的前世。
番外四
年底是莫宁和顾准都很忙的时候,公司规模扩大后,顾准更是常常四处飞。
莫宁年底也接了个大的采访任务,就在顾准好不容易回来的那一天早晨走。于是,三个月没见的小夫妻俩再一次因为工作忙而错过。
莫宁坐上飞机的时候还在抱怨这该死的采访任务。然而抱怨归抱怨,年底是事情多发之际,责任摆在面前,她也没什么心情儿女私情。
虽然,想见到他想得发疯。
莫宁坐在靠走道的位置,航程只有两个小时。昨天晚上和顾准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一直都是她在表达自己的想念,顾准一直都没怎么答话,只“嗯嗯啊啊”的听着。莫宁最后还有些委屈的抱怨“你怎么一点都不想我?”
顾准又扯了个别的话题带过去。
莫宁想到这事就来气,这次采访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很可能就是一两个月。可是那男人居然能这么轻描淡写的把话带过,若是他在身边,莫宁真想咬他。
又很体谅的想,他大概真的很累很忙。这么自我安慰着,也就没什么抱怨了。只想着快点结束这档事,他也能快点闲下来,两人早点见面就好。
正怔忡间,空姐突然行至她身边,礼貌的躬身问:“是莫宁莫小姐吗?”
莫宁抬头道:“我是。”
空姐微笑着伸手指了指厕所的方向,道:“那边有位先生找您。”
莫宁探头,没看到有人。只好起身,对空姐说了声谢谢,正想问空姐到底是谁在什么地方要找她,正巧这时又有人在喊空姐,于是莫宁只能狐疑的自己朝她所指的方向走过去,心里还琢磨着谁会在这里找她,行至厕所的一路上,莫宁都用余光扫了一下其他乘客,没发现有任何“可疑”的人,直到厕所门口,里面似乎有人,莫宁大胆的想,大概是个认识自己的人,此时也许正在上厕所……
突然,厕所门打开,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拉了进去。
莫宁还没适应这动荡,一下就被人正面按坐在了大腿上。刚想反抗,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恶作剧般的笑着说:“嘘,我不是坏人。”
是顾准。
马桶盖盖着,他正坐在上面。而莫宁,正坐在他腿上。她定了定神,不可置信的问:“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下午两点要开会?”
顾准抬手看表:“还有两个小时到达你的目的地,我可以去S市转11点的飞机回去。”
莫宁眼睛放大:“你疯了?”
顾准笑:“嗯,疯了。你昨晚和我真情告白那么久,想不疯都难。”
“你怎么这么……你就来陪我坐两个小时飞机?”
“当然不。两个小时可以做很多事情。”
“比如?”
顾准凑上她的脸,轻轻啄了啄她的唇:“比如,吻你。”
莫宁条件发射的伸手盖住唇。
顾准又凑过来,挪开她的手,靠近她的脸,同时说:“比如,深吻你。”
莫宁没有反抗。
突然,顾准退离她的唇,莫宁空白的大脑意识渐渐恢复,然后她发现自己贴身打底衫的下摆不知什么时候被撩起,有一只手正在她胸前作乱,肇事者还炫耀似的在她耳边说:“比如,挑逗你。”
莫宁拍他的手:“别闹了,外面都是人。”
顾准立即摆出一副颓丧的脸:“对一个三个月没碰自己老婆的男人,你当真狠得下心要他在兴起时停下?”
莫宁:“喂!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顾准笑:“不论哪里,有你就是天堂。”
莫宁被顾准这突然而来的肉麻的话惊得半天不能言语,也就这么个晃神的空当,顾准已经撩起她的长裙,凑近她说:“看见你穿这条裙子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得浪费多少时间在这么长的一件裙子上。不过,看来并不费事。”
莫宁被他这番话说得脸红,这样子在顾准看来,无疑又成了兴奋剂。莫宁这点很奇怪,不论过多少年,容易脸红的毛病一点不改,每一次看到她脸红,顾准总有种忍不住……的冲动。
拗不过顾准的执拗,莫宁只能配合。虽然其实更关键的是,她也拒绝不了这种热情,一丝一毫也不能。
后半段时间就是两人合作了,洗手间空间很小,两人配合得好,也倒没怎么浪费太多时间。等到一切都蓄势待发之后,莫宁忽然惊讶的发现:“我上?”
“唔,好像这是目前最省力的办法。”
“喂!!!”莫宁戳他的脸,“我不干!”
顾准没给她不干的机会,他已经出击了。
那一下,莫宁疼得“嘶”了一声,碍于外面可能真的有人,她又强力忍住了这股疼,很轻声的说:“你、卑、鄙!”
顾准吻她:“加油。”
虽然顾准扶着莫宁的腰,莫宁还是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紧闭着唇齿不让自己可耻的声音泄出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偏偏顾准还总不满足似的,不时摆正她的位置,总也不放过她。于是她终于意识到,饥渴的男人是狼,怎么也喂不饱的狼。
就在两人还奋战Ing的时候,有人很轻的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道:“请问您好了吗?我……我等了……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莫宁被这突发的情况吓得紧紧抱住了顾准的脖子,半天没敢动。顾准被她逗得哈哈笑,又想到外面有人,他立马咳了咳,正声道:“很抱歉,我太太不舒服,就快好了!”
外面的人还算有礼貌,似乎很隐忍的说了句:“那麻烦再快点。”
然后不再有声音了。
顾准吻她的脸,低语道:“你真可爱。”然后又趁机狠狠的动了一阵,才算离开。
抽了手纸做完清理后,顾准又小心翼翼给已经瘫软无力的莫宁一件一件穿上衣服。这期间内,莫宁像个破布娃娃,被顾准翻来翻去,完全不再有力气自理了。
开了厕所门之后,莫宁是被搀着出去的,迷蒙中好像看见有个小胖子“咚咚咚”从不远处走来,穿过他们,直接“咚”的一声关上厕所门。
好像真的很急。
莫宁忍不住笑了。
顾准把她扶回座位上,和旁边的乘客说了声,虽然对方好像很不情愿,但看莫宁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也还是很无奈的和顾准换了个位置。
莫宁有些困,想睡觉,为了怕她被吵,顾准和她换了个座位,自己坐到了走道边上。就在莫宁倚着顾准的肩膀打算眯一觉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呃,那个……洗手间……那个,好像有你们落下的东西。”
莫宁一下就被惊醒了。抬头去看那小胖子,对方正满脸通红的看着她。莫宁感受了一下自己,忽然意识到自己胸前还凉凉的,只是这飞机里供暖很足,她刚出来的时候没感受到——
再下一秒,刚从莫宁身上收回眼神的顾准抽出莫宁的外套,披在她胸前,忽略莫宁愤怒的白眼,一本正经的从座位上起身,笔直的走向了洗手间。
小胖抓了抓头,见两位当事人都这么淡定的样子,还有些诧异的想:难道是他想得太黄太暴力了?可是,那种东西怎么会被扔在那种地方呢?
番外五
谢灵认识顾准的时候他刚毕业,她也刚从英国回来。为了让她熟悉业务,父亲安排她从人事做起。顾准是她第一批面试的新进员工。
当时的面试官有三位,其他两位的资历都比她深。可是,到顾准面试的时候,提问的就只有谢灵。
顾准的态度很谦虚,哪怕对她十分不专业的问题,他也很从容的回答。后来谢灵回想过,她是从什么时候对他有歪心思的,她脑中头一个场景就是这场面试。
谢灵很小就去了英国留学,在曼城一所人力资源专业排名很前的大学毕业。可以说,她从小就心高气傲,而且从不掩饰自己这一点。
顾准进了华隆,谢灵也开始了她的追求攻势。不间断的约他吃饭、看电影、周末打球……顾准起初还出于礼貌接受,后来他就开始拒绝——以事业未定不想恋爱为由。
谢灵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开始用其他的方式对他好。比如,让他升职;比如,让他在工作中得到极大认可;比如,让他的事业顺风顺水……
这是一段不短的过程。谢灵自己都为自己的坚持不懈感动,她却没能感动顾准。
他放弃了这样的“顺利”,转而去了美国。
谢灵后来发现,顾准骨子里绝不像他外表那样谦逊。她认为自己的失败在于伤害了他的自尊。
很多人说谢灵对顾准的爱只是因为得不到,就连她父亲也这样说。其实不然。如果只是得不到,她为什么还要等,一等就是那么几年——她有更好的选择——虽然对于她来说并不是更好的。
顾准回国后,谢灵换了种矜持的方式,制造许多机会让自己和他见面,生活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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