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看了看长卿,“没有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他。”
“景兄弟!”长卿上前,握住景天的手。
感觉到长卿微湿的掌心,景天冲他安抚地一笑。
“臭小子,难道你想景家绝后不成?”啪地一声,茶杯被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丁伯神色俱厉地吼道。
景天呆了。
长卿的眉头再次蹙了起来。
“丁伯,我┉”我也不想啊!景天心内反驳着。
“我什么我?你想想,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怎么让我向你的父母交代?┄┄”噼里啪啦,丁伯一通吼,上至景天的父母,下至渝州城的百姓,甚至全天下,景天都对不起,景天都要和他们交代。
景天黑线。丁伯这是怎么了?难道受了什么刺激么?这多大的事啊,值得他老人家这么大声么?
长卿满脸的惭愧。好像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原来两个人在一起,还需要这么多的顾忌。他是不是该离开景兄弟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卿卿决定了,改时间,以后更文的时间改在下午2点,请亲爱的们准时来看哦!!!!
手还在疼,幸好不麻木了!!!
☆、第八十四章 为有云屏无限娇
啪!又是响动,丁伯手中的茶杯已经落在了桌上,“臭小子,你听没听啊?”
“听着呢,听着呢。”景天连忙赔笑。气坏了老人家可不好!
“哼!”丁伯冷哼一声,随即面带微笑转向长卿:“长卿,你喜欢我们家臭小子吗?”
“长卿,长卿——喜欢!”一句话,长卿停顿了好久,方才说完。说完后,已是红晕满颊。
“哎!”丁伯叹息一声,“你们这些孩子啊!”连连摇头,他忧虑地看着面前这两个孩子。孩子就是孩子,考虑事情瞻前不顾后。“长卿,你准备好了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了?准备好了面对蜀山你那群师兄弟和师傅长老的责备和不理解了么?”
“长卿┉”准备好了么?长卿蹙眉思索。蜀山众人?失去了记忆,虽然感觉他们很亲切,但是多了几分陌生,还不足以影响他。众人么?想想人们鄙夷的目光,长卿微黯。
“白豆腐,你,后悔了?”景天担忧地问道。他一直偷偷注视着长卿,如今看到长卿黯然的表情,不由得开始担心了。
“景兄弟,”安抚地冲景天笑笑,长卿的神情从黯然转为坚定:“长卿不曾后悔。”
白豆腐!几步上前,握住长卿的手,景天的目光痴痴地注视着长卿。
俊脸微红,长卿微垂下睫毛,羞涩瞥着景天。
“咳咳咳,你们两个,给我注意点!”见两人深情款款地对视着,完全无视他,丁伯咳嗽了两声,尴尬地低吼。
脸通红,长卿用力地甩着景天的手。
“嘿嘿,丁伯,我拉着自己喜欢的人,不碍着谁吧?”景天笑嘻嘻,抓紧长卿,不放开他。
“算了,是我多管闲事了。臭小子,以后对人家好点!”丁伯无奈地笑笑,叮嘱了景天和长卿一番,径自出去了。
“呼,总算走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景天拉着长卿坐下,“白豆腐,刚才你说的可是真的?”又不放心地问,他目光灼灼,一刻不曾离开长卿的脸。
“出家人不打诳语。”脱口而出,随即微愕,长卿按着微痛的头,蹙了蹙眉头。
“白豆腐,你想起来了?”景天惊喜望去,却见长卿的不适,同样蹙紧了眉头,握了握手中已经汗湿的手,“白豆腐,如果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自己了,知道么?”
“长卿还好。”回握住景天的手,感觉着景天的关心,长卿勉强笑了笑。
“白豆腐,不要勉强啊!”抓紧了长卿汗湿的手,景天十分紧张。“对了,白豆腐,你为什么会失忆,那个梦魔没有告诉你吗?”突然想起了长卿的头痛因为失忆而起,压了压心头的慌乱,景天开口问道。
“魅倒是说过。”长卿略加思索,说道,另外一只手依旧抚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是长卿不小心从飞剑上掉落下来,撞到了头部。”
景天也抚额,满脑门子的黑线。这个白豆腐,这种借口也会相信,太单纯了吧?“白豆腐,我从未见你从飞剑上掉下来过!这种说辞你也相信?”
“他不会骗我吧?”按了按太阳穴,头痛稍稍缓解,长卿略略迟疑地说,放松的眉头重又收紧,叠成深深地沟壑。
“嗤!他不会骗你?我看他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你。什么从飞剑上掉下来,根本是胡说嘛!建言剑你已经用了很多年了,别说掉不下来,就是掉下来,你叫一声,它也会飞过来救你的。”景天嗤笑,根本不以为然。那个梦魔,看似温文,谁知道肚子里装的什么坏水?
“是吗?”如此问着,长卿还摸了摸一直带在身边的建言剑。
锵锵。碰触之间,建言剑有了响动,像是个孩子,正委屈地像大人撒娇一般。
“看看,你的剑都抗议了。”见怪不怪,反正古怪的东西见多了,景天早就有了免疫力。
安抚地摸了摸建言剑,长卿看向景天,展颜。“不管魅是否骗我,在我失忆以后,照顾我的始终是他,长卿不能忘恩负义。”
“所以呢?”景天挑眉,眼睛睁得溜溜圆。
“所以,请景兄弟以后不要在质疑他的用意。”长卿满脸认真地瞧着景天。
哼!景天避开长卿的目光,转头,十分不悦。阴险的梦魔,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博得了白豆腐的信任,还为了他警告我?老子决定了,以后都讨厌他!
“景兄弟,请你一定要答应长卿。”
坚定的语气,不是不容置疑,而是略带着商量,甚至目光中都带着几分祈求之色。长卿这副模样,换来景天更加高涨的怒气。“白豆腐,你说,你要我,还是要他?”是可忍孰不可忍,长卿一再地偏着梦魔,景天嫉妒了,吃醋了。
啊?长卿被景天突如其来的怒气搞得莫名,眸子中还带着祈求,又多了几分迷茫,这样的长卿,惹得景天吞咽了一下口水。
好想吃哦!眼巴巴地瞧着长卿润红的唇,浓淡适宜的眉,乌溜溜的眼,在景天眼中,长卿就是一块美味的点心,令他垂涎欲滴。
“景┄”
刚刚开口的长卿,所有的话被堵在了口中。唇唇相贴,相濡以沫,景天如同渴水的鱼般,尽情地允吸着长卿的润红。
嗯。心内呻吟一声,长卿头晕目眩地闭上眼睛,任凭景天得寸进尺的舌探进口内,搅动着,带来一波波的强烈的眩晕。
“白豆腐,以后不许你提到那个梦魔。”良久良久,景天终于放开了长卿,抱着快要瘫软的他,说道,语气仍旧醋意十足。
“为何?”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长卿极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听到景天警告意味十足的话语,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再次蹙了起来,不开心地问道,随即想起自己的决定,不好意思地冲着景天笑笑,垂下眼睛。
“我吃醋,我妒忌,我不高兴!”景天越说越大声,越说越愤愤,揽着长卿的手臂箍紧,勒长卿快要窒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半章,手又开始酸痛了,偶争取晚上将最后一点补出来~~~~~~~~
终于补全了,好困,好累,偶去睡了,晚安!!!
☆、第八十五章 厌听啼鸟梦醒后
“白豆腐,白豆腐!”
谁在叫长卿?昏沉之间,长卿模糊地想着。那声音好熟悉,仿佛跨越了千年而来。用力地挣了挣眼睛,无果,眼皮沉重地似压了千斤的重石,怎么也睁不开。
“白豆腐,你已经睡了三天了,怎么还不醒来?”那个声音再次再次在他耳边响起,接着,被子被掖了掖,悉悉索索了一阵,长卿感觉自己的右手被握住了。
“白豆腐,不要赖床啦,快点起来,你的师兄弟们来看你了!”
常胤他们?我又没生病,他们为何前来看我?再次睁了睁眼,眼皮依旧沉重。
“景天,大师兄怎么样了?”耳边传来常胤熟悉的嗓音,长卿不由得侧耳倾听。景天?景兄弟在房间里么?哦,是了,昏迷前,看到一个黑影,自己一定受伤了,不知道景兄弟有没有受伤?
“还是沉睡不醒。”沮丧的回答,感觉自己的手再次被紧紧握住。
“还不醒?”
常胤的语气怎么如此恶劣?蹙了蹙眉头,长卿挣扎着想要再次睁开眼睛,无奈,力不从心,再次失败。
“景天,我想问你一件事。”房间里安静了很久,终于,常胤忍不住开口问道。
常胤,我没怎么样,不要为难景兄弟了。努力,再努力,依旧睁不开眼睛的长卿心里着急地叫着。
“什么事,说!”景天显得心不在焉,语气中不自觉地带着点不耐烦。
景兄弟,是长卿让你担心了!不安地蹙了蹙眉头,长卿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听得到景兄弟和常胤讲话,却无法醒来?
“你会┉”停顿了一会,常胤的声音再起。“你会好好照顾大师兄?”满是怀疑的话语,透着对景天的不信任。
“当然。”肯定的回答,坚定的语气,长卿感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握着。
“常胤明白了。”松了一口气的语气,脚步声起,接着是门响,“景天,不要食言,我回蜀山了。大师兄醒来,告诉他,就说常胤┉常胤祝福他!”
话语声落,脚步声远,一股寒风闯了进来,长卿畏寒地抖了抖,缩了缩,眼皮依旧沉重。
“白豆腐,冷了吧,我去关门。”景天的声音哑哑地在耳边响起,手中的温暖消失,随着脚步声,房门声响,房间内的温度回暖。
脚步沉重,仿佛要刻意吵醒长卿一般,接着身边扑来一阵风,手再次被抓住,“白豆腐,为什么你还不醒来?难道是生我气了?”
景天的声音喑哑,带着方才没有的疲惫。“再睡下去,小心变成馊豆腐!”
“长卿不会。”心疼景天的疲累,长卿抗议道,骤然眼前一片光明,一张满是胡茬的憔悴地脸立时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豆腐,你醒啦!”景天满眼惊喜,就连喑哑的嗓音也略略高昂些,整个人悬伏在长卿身上,殷切而又紧张地注视着长卿。
“景兄弟,长卿无事,让你担心了。”景天的过于亲近,让长卿微赧,不由得缩了缩。
长卿的动作也许不经意,景天却已看在眼中,眼神微微黯了黯,一丝受伤迅速划过,“白豆腐,你不是已经接受我了么?”
“长卿不曾忘记。”说完这话,长卿白皙的面皮上荡起一抹晚霞。“但是,景兄弟,蜀山也是长卿的责任┉”
“白豆腐,你恢复记忆了?”稍稍愣怔,景天随即打断长卿,既惊又喜地俯视着长卿,一抹复杂的情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长卿坐起,点头,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气。方才景天居高临下,让他感觉压抑,现在这样面对面,舒服多了。
“你,不会反悔吧?”景天凝视着长卿,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豆腐不会恢复了以前的记忆,却忘记了失忆后的一切吧?千万不要!景天在心里祈祷。
“景兄弟,长卿不会反悔。”微微一笑,长卿抛却羞赧,安抚地握了握景天的手,随即抽回,脸色微红。“还有,长卿全部记得。”
景天偷偷擦汗,原来是他瞎担心!“嘿嘿,白豆腐!”开心地笑着,悄悄地靠近长卿,景天的桃花眸子闪烁着,贼贼的,灿烂的,如同一颗暗夜里亮晶晶的星星。
“景兄弟,有什么事么?”长卿疑惑地看向景天,问道。有什么事情就说,为何靠得如此近?不安地往里面挪了挪,一股灼热漫上耳际。
“那个,我们今晚┉”
砰!没等景天把话说完,就被长卿一把推开去,跌落地上,实打实摔着了,头还碰到了床榻边缘上,立时红肿一块。
“景兄弟,对不起,摔得疼么?”长卿也没想到自己那么轻易地将景天推出去,慌张地问道,起身,就要去扶景天起来,结果慌乱之下,人也从塌上跌落尘埃,和刚刚撑起身子的景天撞个正着。
“哎哟!”景天一声痛叫,右手软软垂下,呲牙咧嘴,苍白着脸。“白豆腐,好痛哦!”
“景兄弟,你的手?”同样摔在地上的长卿并没有注意自己的状况,满腹的心思都关注着景天,自然看出景天双手的不自然,焦急地一把抓住景天的手,关切地问道。
“很痛诶!”长卿轻轻地碰触,景天痛彻心扉,额上细细地沁出细密的冷汗,苍白着脸,看似很夸张的痛叫声中,已被他隐去了五分的痛楚。
“对不起,景兄弟,是长卿太莽撞了,撞到了┄呜?”
长卿自责的话还未说完,景天急急地用受伤的手掩住了长卿的唇,由于太过急切,扯动了伤处,痛得咧嘴。“白豆腐,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你的事。”可恶!怎么这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