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凌驾于性别之上的美丽,张扬明艳,犹若挑灯看剑时剑光映着窗外的未眠海棠。
第三便是叶问水,平时不动声色雍容优雅,一开口就是二缺白烂。。。委实是一个过不不忘的奇葩。再加上一身金灿灿恨不得挂个牌子写上“我是土豪”的架势。。。想不记住都难。
“大师。。。恒空大神?”
叶问水叫了恒空几声,发现恒空处于呆滞状态,没反应。
恒空心中一惊,回过神,尴尬笑道:“贫僧失礼了。”
“贫僧见与叶施主一同来的施主没有过来,不觉有些奇怪。”
叶问水一愣,回头一看,满堂势还在门口干站着。
“云冰,过来啊。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大师。”
叶问水笑着向满堂势介绍恒空。
满堂势点了点头,内心苦逼且纠结。
他走到恒空面前抱拳施礼,“在下萧云冰,师从长歌门。”
恒空也还了一礼,道:“阿弥陀佛,贫僧少林恒空。”
满堂势心中略忐忑,希望别被恒空认出来。
但恒空人老实,只是觉得眼前的萧云冰和满堂势相像,但压根没忘一个人想。
一个气质张扬锋利如刀,一个气质内敛温润如玉。一个艳丽妩媚,一个丰神俊朗。
就是容貌再像,气质也难以更改。
恒空笑着跟叶问水聊了几句,一偏头,对上了满堂势的双瞳。
与记忆中如出一辙——琥珀色,似一汪醉人的烈酒。
一定是错觉,恒空想。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说作者把老湿干掉了所以休学了么= =
也许以后是日更?
☆、枫华谷叛乱1
“恒空,我来给你介绍下。这是云冰,也是救我的人。也跟你一样是我的救命恩人。”
叶问水的自来熟属性又开始发挥作用,两人刚坐下来,便听见叶问水一口一个“恒空”“云冰”叫的无比自然,跟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儿似的。
“怎么?叶施主在离开枫华谷的时候又出了什么事?”
“啧,别提了。”
叶问水哭丧个脸道:“我在枫华谷撞上了神策的一帮兵痞的老窝——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就挂在那儿了。”
“我撑着跑了快一天,总算是到了洛阳边上天策的地界才晕过去。还好云冰路过救了我,否则现在我就在野狼肚子里安家了。”
恒空闻言皱了皱眉,“贫僧曾听一天策朋友说,现在神策内部分裂,在枫华谷的那些人平日就做些山贼土匪一般的勾当,实令人不齿。”
“就是!”叶问水附和道,但旋即话锋一转——
“说起来咱们三个也算熟识了,恒空你也别老贫僧施主的叫了,听着怪别扭的。叫我问水或者二少都成。”
叶问水说着眉峰一挑,笑道:“我的朋友,哪里能让他贫呢?要叫,也叫个富僧嘛。”
恒空:“。。。。。。”
满堂势:“。。。。。。”
有人脑子里天生少根弦——不过在一旁喝茶的路人听了,纷纷转过头,眼睛放光——
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恒空默念了一遍阿弥陀佛,觉得改口有些不习惯。
满堂势看来恒空一眼,笑道:“大师若不介意,叫我云冰便好。”
恒空觉得还是有些堵得慌,但仍是点了点头。
“好吧。”
这时,茶馆老板娘忽然走过来,对恒空笑道:“这位是恒空大师吧?刚外头有位军爷过来,让我给您捎封信。”
她说着将手中的信件递给恒空,转身又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多谢女施主。”
恒空站起身行礼,老板娘早走了,压根没看见。
见老板娘走了,恒空也不觉窘迫,坐下来拆开信件,展开信纸看了起来。
信并不长,只有一页纸,看来不是闲着没事来拉家常的。
恒空看了看信上内容,皱起了眉头。
“信上写什么了?”叶问水凑过头来看。
恒空将信纸交给叶问水,道:“我那天策朋友说枫华谷的神策占山为王,天策府统领李承恩与神策统军将此事上报朝廷,圣上震怒。要天策府出兵即刻剿灭反贼。”
“他问我们是否愿意作为前锋去枫华谷打探一番,毕竟少林是寺院,来的是出家人,他们应该不会太为难我们。”
“是要你去做内应?”满堂势道。
恒空点头,“既然这是有关国家,少林身为皇寺便不能推辞,抱歉不能与诸位同游江湖,贫僧就此别过。。。。。。”
诸位后会有期这几个字恒空还没说出来,便被叶问水打断。
“那帮神策都快要了小爷的命——恒空,不算上圣上,我就与他们有私仇。有仇不报非君子——咱们又是兄弟,我跟你一起去。”
叶问水说着笑了笑,“我虽打不过几十个人一块上,但对付十几个人还是行的——”
满堂势看着他们俩,眼眸微垂,想起萧白胭说要行侠仗义——不知跟他们在一块打神策算不算?
叶问水刚表完态,满堂势便道:“师父教我说行走江湖应行侠仗义,二位既要为国效力,那此事我也义不容辞。”
满堂势话音刚落,叶问水忙道;“不行,云冰你不能去。”
满堂势眼角一抽,这叶问水看不起人?
“二少何出此言?”
“你是大夫,那里刀枪无眼,你去了不是找死么?”
满堂势心中一暖,其实这二货心眼儿还不错。
“在下自幼习剑,自保无虞。二少不必担心。”
“那好。”恒空站起身,戴上斗笠。
“这离天策府不远,我们先过去,兴许今夜还能在天策府歇一歇。”
“好。”叶问水应和着恒空点了点头,一边站起身,喊道:“小二,结账!”
小二一甩抹布便小跑着过来,报了价之后叶二少直接摸出一锭银子,道:“不用找了。”
没法,这二货身上从来没铜板,银锞子是最小的票子。
满堂势默默在心中感叹,这叶二少不愧出身藏剑——“不用找了”这种阶级敌人说的话也只有他有资格说的出口。
“那贫僧去外面备马。”
恒空正欲去牵马,却被满堂势蓦地叫住了。
他一回头,看见满堂势笑的狡黠,“大师,别老贫僧贫僧的叫了。”
他说着看了眼叶问水,道:“有叶二少在,咱们想穷也穷不了啊。”
恒空看着满堂势,忽然感觉他顾盼间一个眼神都藏着难以言喻的妩媚——这该是传说中的眼波流转?
恒空想到这里,心头一惊,那琥珀色如烈酒一般的瞳,醉人的眼波蓦地浮上心头。
——不行,赶快念清心经。
但他还是仿佛被蛊惑了一般,说:“好。”
满堂势原本打算打趣下恒空,谁叫他从见面开始就一脸正经的?
没想到这和尚竟然还一本正经的答应下来。
满堂势眯起眼,唇角微勾——这和尚,是个实心眼。
三人到天策府是已是下午,当恒空将信拿出递给府外值守的士兵时,那士兵脸白了一半。
“曹将军昨儿夜里就带着弟兄们去枫华谷了!”
那士兵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现在李将军不在,我去找杨将军。。。三位侠士请稍等。”
不一会儿,一个士兵飞马而来道:“三位侠士,杨将军正在整顿队伍去枫华谷支援。”
“曹将军怕是中了神策的埋伏。杨将军请三位侠士先行快马去枫华谷,若曹将军脚程慢,些许还能追上——若已中埋伏,请三位调查清楚后向杨将军汇报。”
恒空点头施礼道:“多谢这位小将军提醒。事不宜迟,我们即刻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短小菌= =
没事今天两更。。。。
☆、枫华谷叛乱2
枫华谷离洛阳不远,若是快马半天便可赶到。但是洛阳紧邻帝都长安——洛阳一旦城破,便是唇亡齿寒。
难怪皇上会如此震怒——
都在天子脚下占山为王,还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三人快马赶往枫华谷。
说也奇怪,这去枫华谷的路似乎有些变化,来往竟无行人。不过一个半时辰,他们便已到了枫华谷。
“不对啊,我记得我出来的时候不是走的这条路。”叶问水看了看两旁的树木,道:“我记得这里有棵特别高的枫树,地上还有些红叶——怎么会这么干净?”
他说着又问了问j□j的里飞沙:“小白,你说是不?”
他的马极通灵性,里飞沙在原地转了个圈儿,竟带着叶问水往一旁的林子里走去。
“小白,不怕停下。”
叶问水拉了拉缰绳。里飞沙打了个响鼻,不听主人的话,拖着叶问水往树林里走。
“问水,你还是将它放了罢。”恒空道。
“兽类有时候比人认路,你且看它会走到哪里。”
叶问水皱着的眉平了下来,点了点头,放了缰绳。
恒空与满堂势下了马,跟在叶问水身后向林子里走去。
没多久,满堂势便闻到一丝异味。
“恒空,二少。”满堂势忽然道:“你们可有无闻到什么味道?”
恒空与叶问水停住脚,仔细闻后发现空气中弥散着一丝不易觉察的铁锈味。
满堂势微微皱眉,他自小长于秀坊,同女孩子一同长大——秀坊姑娘大多会自己调制自己的香粉香料,而满堂势自然就成了秀坊的“鉴香师”,嗅觉自是比常人灵敏许多。
“你们等等,我去去便回。”
满堂势顺着那味道寻去,没走几步,便见脚下的枯叶被血染成黑红色,抬头一看,一具尸体正吊在高高的枝桠上摇摇摆摆。
那尸体中了十几只羽箭,活生生的被射成了只刺猬,血浸透了衣服,那血腥味儿正是从尸体上散发出来的。
这是恒空与叶问水也跟来了,叶问水抿了抿唇,下意识的避开半步。而恒空却出奇的淡定,上前一个虹气长空割断了吊住尸体的绳子,放下了尸体。
“阿弥陀佛。”恒空退后一步,轻轻的呼了句佛号。
他向尸体行了一礼,道:“贫僧得罪了。”
满堂势还好,早年他曾与秀坊的师姐一起平过几家在扬州附近作恶的水寨。见过血杀过人,见了尸体也不至于害怕。
尸体的外衣不知去了哪儿,只穿了一件被血染红的中衣。
满堂势注意到尸体脖子上系着一条发黑的红线,被血黏在了皮肤上。
他伸手想取下红线,没想到去拽出了一块牌子。
“这是。。。。。。”恒空看了下,道:“这是天策府的令牌。”
三人对视一眼,一下全然明白了真相。
——恒空的天策朋友写的求援信,应该是一早就被截了的。截信之人杀了送信的天策士兵,换上了他的衣服来茶馆送信。
神策叛军是想将他们引过来,跟曹雪阳的平乱军一起围在枫华谷里,待时机成熟将他们一同包了饺子。
“现在我们应该被发现了。”叶问水道。
“他们料定了我们会来,现在我们不过是等他们什么时候杀出来。”
“先回去跟杨将军的队伍说明情况吧。”
恒空将掌心佛珠置于那死去的天策将士身上,道:“望这串佛珠可净化这位施主身上的一份怨气,待贫僧完事之后,定为施主做一场法事,助施主早登极乐。”
满堂势一直看着恒空,忽然他一动,将一旁的叶问水扑过去,将其推到在地上——
一支长薪箭没进了叶问水身后的树干上。
满堂势冷笑一声,道:“看来我们是走不了了啊。”
叶问水爬起来,忽然发现撞到自己的满堂势不见了。
“问水,你怎么——”
恒空想过来扶叶问水一把,却被叶问水打断:“别过来!”
叶问水眼中浮现出一丝戾气——君子如风如玉,怒时更如剑锋!
他双手握住身后重剑的剑柄,反身旋转,使出了藏剑山庄最为霸道的一招——风来吴山。
眨眼间,叶问水所在地方的树木全都被齐齐拦腰斩断。
几个瞬息,周围已经被清出一大片空旷地,一个蹲在树上的弓箭手慌乱之中来不及逃脱而被卷入叶问水的剑势下——胸口生生被重剑砸出一个血窟窿,胸腔直接凹了下去。
藏剑内功分两门,一门重剑,大巧不工;一门轻剑,招式轻灵。
叶问水让敌暗我明变成了敌明我鸣。
还有几个埋伏的弓箭手躲过了叶问水的剑势,兔子一般窜进了还没被破坏的树林。
但他们被从天而降的一对双剑抹了脖子。
是满堂势。
恒空见满堂势身后有一线闪光,正好是箭头的尖头部分。
“小心身后!”
听见恒空提醒,满堂势微微眯了眯眼,侧身瑶台枕鹤,千蝶绕足。
只见他足尖轻点踩在树梢上,反身旋转,双剑脱手,将那弓箭手钉死在树上。
恒空一愣,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