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也是他第一次没办法从那种模糊的状态之中寻访到蛛丝马迹。就好像是身体自发自动的抑制住了那种跟随直觉的能力。
“高兴吗?”
“很高兴。”泽田纲吉点了点头,将视线从对方的脸上移开,转而看向不远处闭合着的木门,“我都不知道Reborn信天主教呢?”
“那是因为本大爷需要一个倒霉鬼来无条件的宽恕我的一切罪过呐。”Reborn回答的很是风趣,随后眯了眯眼看着对方,“怎么了?”
“。。。教堂的隐喻,大概就是天国了吧。”
“知道不少啊!”语罢,Reborn看了眼对方,脸上挂上一贯的那般敷衍笑容,“那么对于即将踏足的‘天国’之处有什么感想呢?”
“。。。假如哪一天当真罪大恶极到需要神灵来宽恕的话,那么,也许还需要拜托老师你与我同行呐。”
“这也就得看你的本事了,”Reborn笑了笑,“想把本大爷拖下水可不是那么容易呐。”
“看起来我真得好好加油了。”
。。。。。。
北意,Assassin家族总部。
明亮的阳光透过葱郁过分的树林间隙,留下光斑点点。踏足密林深处的白色城堡时,竟让人又一种误入童话国度的错觉。
“你确定是这里吗?”带着十三世纪欧洲唯美风格的装饰给人强烈的视觉美感,特别是在建筑工具爬上城堡一边的墙顶上时,“Assassin家族不是新兴家族吗?从那找到这么个童话故事拍摄现场的。”
“……。你怎么不说是鬼屋呢!”
“大白天的说这样的话,显得不是很合适,要是现在是晚上,我一定这样说的。”
“……”
‘呼’一片树叶从二人之间的间隙飘过,为快要掉冰炸的气氛带来了一丝缓和。
“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抬手掩住微笑的嘴角,夕开口说道。
“是么?我觉得还很又意思的。”将视线转会面前漂亮的城堡,晨开口,“现在要做什么吗?”
“进去看看,”将悬与外墙的绳索收回,准备从里墙进入。
看这晨伸手拉住自己的手臂,夕开口问道,“怎么了吗?”
“就这样进去似乎不太好吧。”
“…那你要不要回总部发个统通知函,写着‘我们要来调查你们了,请做好准备以便我们的到访。”
“哪有人会做这么白痴的事。”听的夕的话晨满脸黑线。“我只是在想,要是我们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会不会被灭口啊。”
“比如?”将绳索系上扣子,夕开口问道。
“像是…制作毒苹果的…女巫。”看到夕无语的表情。晨开口讪讪的说道。
“你这是……。看童话中毒了吗?”将手中的绳索塞面前少年的手中,夕开口说道,“哪来这么多废话,给我下去。”
“万一真的又女巫怎么办?”拉着手中的绳索,顺着墙体下滑,晨不满的开口。
“放心如果你遇到了,我会算你因公殉职的。”
“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吗?”
“真正的公平是要和运气在一起的。你的坏运气让你遇到那种东西,而我没有。”
“你把我们的兄弟情谊放哪里了,枉我们兄弟一场,同甘苦共患难的。”
“嘛,兄弟情谊这种东西,当它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拿出来用用就行了。经常挂在嘴边那叫兄弟情谊吗?”
“…这话是谁说的?”
“…泽田纲吉。”在离地面还有5米左右的距离时,松开手中绳子接力纵下,单手撑地以减少落地造成的声响,夕开口说道。
。。。。。。。。。
黑暗和光明的边界总归模糊让人难以辨认,迷惑引诱人进入,但想要再度进入光明却不是那么容易。不过,对于那种早就注定与黑暗纠缠不休的人那种界限能算做是可有可无。当然,并不是因为适应了黑暗而惧怕光明,仅仅只是因为光明的存在意义总是要在黑暗中才能体现的愈加清晰。
当然这也可以算作是对比的独特优势了吧。
Reborn从不喜欢回忆。
毕竟比起那些让自己后悔至今的年少轻狂,现在的一切更加让人心生乐趣。
“。。。Reborn最近很喜欢走神呐!”
“因为看你看了十几年都有些厌烦了。”他丝毫不顾忌后果的说话,然后就看着那个人转过身熟练的露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那种熟悉温暖的,仿若在天还未亮之前能够传播温暖的表情。
“真过分呐,Reborn。”泽田纲吉歪了歪头,最后像是思考出解决办法那般的微笑了一下,继续,“不过没关系,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够再让你感兴趣的。”
Reborn没有回复,只是微微扭过头看着铺满灰尘的木质排椅。虽然不是以前面前这货死乞白赖拖着他去的地方,但是足够类似就好了吧!
——就像现在这样的你,这种类似的完整。
“我会给你时间的。”他如此的说着,却没有清晰的说出具体内容,“充足的时间。”
“啊。。。恩。”
但还是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呢?
就像是现在这样的平淡,这样略带试探的,这样看起来和平时没两样却少了最重要的那一份真实的相处感。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又再度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种完美无缺。
语调谨慎,语句清晰。
毫无含糊,甚至是每句脱口而出的话都如同他亲手教授的那般的思索再三。
但却生疏的不得了。
那种隐隐潜伏的不安感竟令他有些难以忍受。
明明——
什么呢?
“Reborn我们去看日出吧!”
面前的人如此建议到,随后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然后就看着对方十分有规划的绕过长椅,朝着外面的高处走去。期间很是安静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还以为你那么早把我叫起来是叫我来看日出的。”高处站定,泽田纲吉视线触及天边,一抹橙红满满弥漫天际,他停顿了一下,“我以前是不是经常拉着你来看日出然后自己睡过去呐?”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刚才捏我那一下力气真是大的可以。”语调轻飘飘,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又开口,“看到教堂的时候,我原本以为你是带我来忏悔祷告,但是这又是一个荒废的地方。”
“所以?”
“现在的我很不了解你,”他扬了扬手,抬手比划了一下彼此之间的距离,“就像现在我和你相距这么短,却还是没法跨过去。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阻止了这样的‘我’靠近你一样。”
之后就是良久的沉默,Reborn站在原地看着对方碎碎念般的补完了之后的话语,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回复的感觉。但却不自觉的回放了一下之前听到的话语。
最后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强求也没有用。”他偏了偏头,璀璨阳光从对方背后映射过来,细微的几乎描绘了对方身上的所有暗影,“我想起了一点很有趣的事情,你要听吗?”
“当然。”语调毫不迟疑,甚至还点了点头。
“也许我该感叹一下你对自己的定位的精准,你以前的的确确经常半夜三更的邀约我来看日出,然后自己睡过去,而且这种蠢事还不止一次。”
“。。。。。。。。”十代目阁下嘴角抽了抽。
“但这都旧事不提也罢,”Reborn笑了笑,最后放缓音调很是温柔的说道,“那么,你现在想创造出什么记忆来弥补那些丢脸的事情呢?”
眨了眨眼,十代目阁下很是深思熟虑了一番,然后缓缓吐出一句相当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要不Reborn还是不要信天主教好了。”
“为什么?”
“因为Reborn你看起来不像是会祷告的人呐。”
“。。。。。。。。。”这次换人嘴角抽了抽。
“所以,虽然这样说很是冒昧,但是,”他跟随那股猛地窜上心房的直觉将话语脱口而出,“你只要相信我就不好了么?”
气氛僵住了一下,但又因为眼前日出美景得到缓和。半响,像是终于思考了说辞一般,Reborn看着对方,呼吸停顿了一下,“那么,”继续,“根据你心里的直觉回答我,在这样说着话的你,又相信什么呢?”
Chapter。09迷迭花香
【ロ亥蕙戛‘:追忆して永远に不変の爱です】
【迷迭香:追忆与永恒不变的爱】
人生,如同一张白纸,遇见过的每个人,都会用着不同颜色的笔,或轻或重的在这张白纸上画上不同的痕迹。
它们或是弯曲,或是笔直,或是深入骨髓,或是淡薄模糊。
只是,某一天,当这张纸是主人产生想要擦去白纸上痕迹想想法时,请千万记住不要试图阻止。
因为,白纸的主人只是想要擦去白纸上浅灰色的铅笔痕迹,然后,用无法再抹去的色泽,让你为之填充色彩。
——以上为浮云
天是浅蓝的,云像白色的棉花糖一般,懒散的铺开在蓝色的背景里,仿佛停滞不动,让人感觉在油画里一般。
广场上露天的咖啡厅,带着雨后特有的清新气息,随着微风轻轻吹拂着脸庞,将脸上的笑容映衬的愈加温柔。
手中的银色茶匙不断撞击桌上咖啡杯壁发出响声,心里默默计算着杯子液体的奶糖最高含量饱和值。
‘你的信仰是什么呢?’
莫名的,脑海中冒出了这句话。
听到的话语带着太过温柔的语调,以及一丝落寞的感觉。
‘明明…什么呢?我忘记的是什么呢?’
“为什么这样问呢?”将手中的杯子抬至唇边,轻轻的喝了一口杯子中含糖量过高的液体,纲吉开口继续刚才的话题,“似乎,放太多糖了。”
“好奇。”看着青年因喝到自己的杰作而轻皱眉头,里包恩笑了起来,“我只是单纯想要知道,想成为别人信仰的你,拥有怎样的信仰?”
“这个吗?”口中苦涩和甜腻混合的味道让纲吉放弃继续喝下去的想法,放下手中的杯子,纲吉伸手握住杯壁外层,温热的气息从手掌里传来过来,意外让人觉得安心,“我想,也许没有吧。”
信仰,是指对圣贤的主张、主义、或对神的信服和尊崇、对鬼、妖、魔或天然气象的恐惧,并把它奉为自己的行为准则。
那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
对于处于光明中的人来讲,信仰是生命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因为,那是自我安慰的不可少部分。
但是,对于身处黑暗的人来说,信仰无关紧要。
毕竟,整天面对生死的人来说,信仰这种东西,无疑是在自我折磨。
因为,自己总是在做着于信仰的光明面截然相反的事情。
也许,在里包恩还未成为彩虹之子之前,他是有过那种现在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东西的。
并不是因为生活缺少什么而开始寻求心理安慰。
仅仅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平衡点。
‘你没有资格得到一些东西。’
‘当你接受祝福邀请开始,你就已经失去一些东西。’
‘作为补偿,赠与的是永恒的时间和不会改变的容颜。’
在依稀可辨的记忆中,一些都变得模糊无法寻找。
而在接受诅咒是听到的话,却是那样清晰,无法忘却。
不是因为太过在意而时时记起,只是因为,只有失去的时候,是最难让人忘却的。
十字架,彩色玻璃窗,穹顶,钟塔,扶壁,管风琴,高楼底,还有那几乎不曾断绝的咏诵之音。
平静而祥和,令人忍不住好奇为什么这里可以让人觉得那样安静。
一切,和当初见到那个孩子时一般。
明明他没有一点优点,却莫名的,让人想要相信。
安静的,令人心安。
“…不会想要寻找那种东西吗?”‘尽管那种东西真的是无关紧要的,可是,为什么会觉得你需要那种东西呢?’在帽檐下的眼睛露出一丝疑惑,纯黑色的眼睛带着平时绝不可能出现的情绪,里包恩开口问道。
“嘛,我不是不需要信仰,因为,在很久以前,我的信仰就已经无处可寻了。”抬手示意在一边的服务员过来结账,纲吉对着面前的少年开口,“已经错过的合适饮用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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