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干笑道:“还好吧。”
说完,我即刻道:“我要一间房。还要租一个仓库。”
老板忙道:“好的,当然好的,不过请问你愿意等一会儿吗?我现在有点忙。我出生的时候,医生说我的脑子只有核桃那么大,我无法同时进行两件事。”
听见这熟悉的回答,我哭笑不得。还是老样子,这个老板。
但是有什么办法?只能等。
当然,等待期间,我也不浪费时间,我迅速地翻着摆在桌子一旁的小册子。可惜,册子内容和过去我所看的一样,无非还是月圆杀人案、美味的老鼠干什么的。不过,后来我又看见了另外一些值得我注意的消息。
那还是一本小册子,印刷地很精美,封面写着几个字“你必须要看的东西。”
也不知为何,才瞧见这几个字,我就自我代入了,觉得这是为我准备了。
于是想了想,我翻开了它。却见里头的内容如下。
【我们的人生总是在各种各样的散漫之中度过,最可怕的是人们还无所发觉。因为他们总是心怀侥幸,觉得一件事情,今天不做,明天也迟早会做,并且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宽恕自己。但是等到后来回头再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在丧魂镇里,旅客们应该珍惜每分每秒。时刻看一看镇子头的大笨钟吧。】
看见这段话,我呵呵一笑,大笨钟吗?这倒提醒了我,晚上放好行李我就去把它砸了。
如果它无法运作的话,估计其他人的脑子会清醒很多吧。
然而,正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册子又翻过一页,写着这样的话
【不过,纵然大笨钟让人仰慕,成为了当地的旅游景点,可是我要敬告各位游客。因为这个钟楼已经完全地被本地的吸血蝙蝠占领了,所以不要妄图爬上楼接近它。在这里,只有用霍华德兄弟制造的高频率共振仪可以驱赶那些蝙蝠,否则一个不小心,您会被吸血蝙蝠们喷出的火焰给烧得干干净净。而且当地政府不会负责给您的亲人理赔的。】
这行字震骇了我。
喷火的蝙蝠?!
正想着,我一转头,看见一桌人在吃蔬菜。而那烤架下放的不是炭火,竟然绑着几只蝙蝠。食客手里举着铁棍,想要点火的时候就刺它们一下,它们会一直烤到蔬菜发出香味了再停下。
看见这个,我睁大了眼。
我忽然记起那天被我烤焦的伙计了。
难道说,因为被我放火烧了一次,所有的蝙蝠现在都会放火了?
如果真是那样,那我还是要谨慎点。免得死无葬身之地。
“很神奇有趣对吧,亲爱的。你是外乡人,不怪你不了解,这是当地特色。”
老板一边算着帐,一边对着我微笑。他瞧见我看这段话的眼神了。
同时他靠近我一些,低声道:“亲爱的,你长得真好看,你知道吗?我的店里少个老板娘。”
说着,他对着我不停地抛出暧昧眼神。
见状,我咳嗽一声,尴尬一笑,道:“是吗?那么祝你早点找到老板娘。请问我可以登记入住了吗?”
“哦,当然可以,大美人。”老板被我拒绝,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热情地说着,同时让我记录了一下自己的信息,记录时我问:“请问您能告诉我霍华德兄弟住在哪里吗?”
我现在发现,找到这两货,然他们带我去摧毁大笨钟,还比较实际一点。
钟坏了,也许伙伴们身上的魔法就解开了。
“你是说那两位天才吗?当然可以。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听见这话,看着眼前对着我抛媚眼的秃顶男人,我惊诧无比。
再看看四周,几乎所有人对可怜的阿瑞斯我露出垂涎之色,我恶心地要命。
我了去个,我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儿,怎么就成万人迷了?
想到这,我紧忙道声歉,拿着我的门钥匙转身就跑上楼。
该死的,单人模式居然还有这种男女通吃,被一见钟情的附加属性么?
不过,我才不要把注意力分散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快点上楼去想想下面要做什么更实际。别人不告诉我霍华德兄弟在哪里,我自己找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ORZ更晚了,对不起
我在梳理剧情,否则我怕会逻辑混乱。=。=所以把小说从头看了三四遍。
同时,更新完毕后,我还会修改剧情。请大家随时翻翻前头看看,方便梳理逻辑。
正文第36章 凶宅8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千防万算;还是让一只鬼的头冷不丁地从木门那边钻了过来。
却见这是一个女人的脑袋;她有一头烫得还算精致的复古式栗金色大波浪卷发;描着和发色一样的眉毛;还长着一双滴溜溜深蓝色的大眼睛。尤其她的鼻子高而挺;鼻孔秀气,如果无视她眼中野兽一样的光,只看她人中以上的容貌的话,那还算得上是绝色大美人。
可人中以下,那就足以令人惊惧了。却见这样漂亮的美人的左右嘴角都被狠狠地划了两刀,从嘴唇一直割到耳后;我简直想不出整容失败或者发生车祸以外的其他原因能够让一个人的脸变成这样。
它很像日本的都市传说——裂嘴女。
传闻这位阿姨;当年因为整容失败而自杀。死后戴着个口罩,专门在有幼童出没的地方,以“阿姨漂亮不漂亮啊”“姐姐长得美不美啊”“我是不是大美人啊”之类的没羞没臊的问题骚扰未成年儿童。和红马甲大概是一样一样的的(后者喜欢秀自己的内衣颜色,也是没脸没皮。)
而与其卑劣的人品成正比的,这位阿姨邪恶的战斗力也是相当高,夺人脑袋如探囊取物,一飞手,就可以用指甲整齐隔断你的颈动脉和脊椎骨,然后抱你的头逃窜。
可我比较好奇的是,这位难道是从日本来探班的么?
还是机缘巧合变成了这德性的?
谨慎起见,我打算假装没看到她,哪怕她的鼻子尖戳到我的额头。
可正说着,一回头,我就瞧见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在我的印堂的位置,而对方□的鼻子正好顶着我的脑袋。
我确信自己受到惊吓了!真的!虽然没有触感(鬼魂这玩意儿就是空虚的东西),可这种即视感也太得寸进尺了,把紧手中那把枪,我抵着她的下巴几乎给她来一炮,幸而此事赫敏拽住我,不停地摇头。
那眼神在告诉我:嗨,你疯了么,那一枪会直接穿过她虚无的身体一个拐弯击中你的脑袋的,同时还会吸引其他鬼魂漂浮过来,阿瑞斯你冷静一点!!
好吧,赫敏没有说这么多,这都是我自己的心理活动,不过某种程度上,她紧张的眼神的确让我冷静了下来。
在发现女鬼只是无意识地用鼻子戳到了我而没有瞧见我的当下,我轻轻放下了枪,往后挪动了一点。
而随后,这个裂嘴女人和瞎子一样扫视了屋子一圈后,嗖地把脑袋又抽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我低声问赫敏,顺便蜥蜴爬地爬到了她身边。
赫敏几乎咬着我的耳朵低声道:“因为时间不够,我们的魔法结界有死角。就好比没有用蜡笔标完结界的范围,多了一些空白之处。所以这些鬼魂身体的某个部分可以通过木门。但是虽然如此,超过木门的位置它们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一片黑色。你不要太靠近这些结界死角,如果你出去了,被发现了,它们会疯狂地追你的。”
我诧异地道:“之前为啥不告诉我?”
赫敏不好意思地道:“这个需要根据实际测量才能知道大概,可惜我们这里时间不够,做不到立刻的细微调整,所以你知道的,阿瑞斯……”
好吧,大致明白了。
这也说明刚才不过是虚惊一场。
我终于放心下来。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我们要做的不过是小心看护,不过问题不大,一直都好好的。后来,见德拉科和赫敏都进入了梦乡,我也在屋子外头各种商量着谋杀薇薇安和本的阴谋之中感觉到了疲惫。
然后,我睡着了。
睡觉真是一件快乐的事,前提是你顺顺当当睡到了早晨。
可我没有。
才闭眼的瞬间,我就仿佛听见有人在耳边地语,一声一声,沙哑粗陋:
和狗一样四处躲藏。
你真丢人。
你应该去进行杀戮,
让新鲜的血液灌满你欲‘望的泉池
让血液化作燃烧的火焰焚烧自己,然后涅槃。
敌人在嘲讽你,来看看吧。
他们如何地笑话你的懦弱。
曾经华美的羽翼,现在甚至不能扬起。
丧家犬。
这么一番不知道是谁的话,让我感觉到了来自大宇宙的恶意,我登时感觉很不好,胃在翻腾,脑子也开始疼,一腔怒火从胸中腾起。
随后,在梦里,我看见自己为寻找这声音而离开了这所房间,在各色鬼怪好奇的目光之中,我徐步走向了一楼,走向了最偏僻的一座楼梯之下的一扇陈旧的木门。
我看见木门上有无数的沾染了鲜血后留下的手印,还有用利爪抓过的痕迹,我听见门的背后有无数人在敲打这薄薄的木块,却始终未曾能够推开这阻碍他们行动的东西。
这里,是地下室的入口。
我在梦里,走到了这里。
摸着木门,我低声叨咕,而瞬间,这门在一阵暗哑的黑色光亮之中自动打开了。
然后,一股恶臭伴随着寒冷到极点的风狂吹了出来。可这时的我仿佛已经失去了五感,对于这些不愉快的身体体验丝毫不畏惧,只是推开陈旧的门,一步一步顺着黑暗的楼梯走了下去。
“那扇门是块棺材板,亲爱的,你知道吗?这里没有一个角落没有血腥的印记。”
墙壁里有一个浮雕一样的脸对着我挤眉弄眼,我无视了她,继续下楼,这时候楼梯边坐着一对被烧焦的小孩。她们空洞的双眼瞧着我,低声道:“万圣节能陪我们玩吗?”
我将视线从她们头顶挪开,投向更远之处。这时又看见一个没有下巴的男子,他缩在墙角,害怕地看着我,那耷拉下来的舌头挂在了脖子上。
真是惨不忍睹
反胃间,我把视线投向其他地方,这时,我突然瞧见一个很漂亮的贵妇徘徊在我眼前,她盘起的金色卷发恰到好处地装饰了那娇美的面容,可她看来那么痛苦,漂亮的眼睛里头含满了泪水。
“我想要我的孩子,你知道我的宝宝去哪里了吗?”
我疑惑地道:“你的孩子?我怎么知道?对不起夫人,我连你都不认识。”
她听见,绝望地呜咽起来。我越过她还要往里头走,她突然低声道:“别动了,再进去你会看见你不想看见的东西。真不知道你为何来这里。”
“请问夫人,你说的不想看见的东西,是一个死去的我吗?”我道:“无所谓了。”
她含泪一笑,低声道:“不,年轻人,所有的痛苦折磨在死了以后都会立刻消失,那时候你将忘记一切,释放所有的痛苦,还有什么必要害怕死亡呢?死,与其说是人生的结束,不如说是痛苦的结束,是你放下负担的最好办法。”
“那你认为我不想看见的东西是什么?”
“亲爱的,真正可怕的,不是死去的你,而是活着的时候遇到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你。因为他活着,所以可以操控你的一切,让你破坏你自豪的道德标准,放弃你的勇敢,去体验卑劣和恐惧。万一你永生永世地活着,就将永生永世受苦。
这话对于此时的我来说有些不好理解。
这是在讲什么?
另外一个我,那会是什么样的我?
我想了想,对这位美妇人道:“夫人,您真是个哲学家。请问你知道另外一个我是什么么?
她听见,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好半晌忽而抓着她的头,低声哭泣:“宝宝,我的宝宝呀,你去哪里了。”
哭着哭着,她仿佛忘记了我的存在,一步一步往另一头的黑暗走去。见状,我想,也许她只是一个教养很好的淑女,偶然路过提醒了我,便未曾再去问。
站在原地,我感觉自己仿佛在一条十字路口上,后退,我将可以避免看见那位夫人口中说的可怕的东西,前进我可以挖出谜底。
后退吧,我这样想。
空洞的黑暗的地下室,一个人前行可不是明智的选择,万一瞧见了什么玩意儿,后悔来不及了。那个女人说得对。
为此我转身后退,朝着我来时的门口走了去。
而也就在我抬脚的时候,耳边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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