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啊。雾。你怎么在这?”光夏惊讶的回头,微笑的疏离。
“你不来找我,我就只能来找你了啊。”雪枫雾唇角扬起,绿色的凤眼中丝毫不掩饰的怨念,还有兴趣!甚至还有一些光夏看来很让人费解的意味,还有被掩饰的很好的嗜血的因子,当然光夏没有看出来。
“不好意思,以后吧,最近没有什么心情,想早点回家。”光夏礼貌的拒绝,有了忍足,谷口他们的前车之鉴,雪枫雾眼里对他的兴趣他可不想再接触,何必弄得伤人又自伤呢。
“我想,光走上那么多小时回家,这个早点还是坐车比较快吧。”光夏的拒绝,雪枫雾知道今天的计划要成功,就要启动第二步了。
“哦~~这样看来,雪枫同学对我调查的挺详细嘛,有什么事就说吧。”光夏没有敛起脸上的笑容,只是收起疏离的笑容,换上另外的笑容,一种和雪枫雾相似的笑容。
“哪有什么事,只是想请光去喝一杯我亲手调制的阙兰之魅而已。”雪枫雾媚笑着搭上光夏的肩膀,妖孽般的模样,让人行道上的行人不知道撞了几次电线杆。
“酒,我并没有多少兴趣。”将半靠在身上的雪枫雾拉进暗黑的小巷里,光夏微笑的看着那笑如妖孽般的雪枫雾,嘴角扯出一个邪肆的弧度。
“原来光并不把我当朋友啊。”雪枫雾有些怨念,美眸开始弥漫着令人生怜的水雾。
“朋友?哈哈,朋友可不会设鸿门宴,对吗?魑……”不过光夏可不是什么富有同情心的人,对不利于自己的人从来都算是心狠手辣的,要不然浅川正天也不可能真正的认可光夏的继承,毕竟若是小时候的光夏,太过的女化。
“怎么会是鸿门宴呢?我可是为光夏你,准备了特大号的晚宴的,还有绝对绝对正宗的阙兰之魅呢。”雪枫雾见光夏油米不进的,也变收起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恢复了妖孽般的样子,而这个妖孽可不是当初酒吧里可爱的妖孽,而是一种就算他算计了你,你也不会有什么知觉的妖孽。
“若我不想去呢?”只不过光夏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迷惑的。
“那晚宴可会消失哦。”着重点,晚宴,消失。
“我并不少那么一顿吃食。”光夏转身就走。
“不想知道晚宴是什么吗?光夏哥哥,光哥哥……”雪枫雾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味似的伸出了舌头邪肆的舔了一周自己那精致的薄唇,嗜血的味道从身体里破体而出。
光夏不自觉的皱皱眉头,但也仅仅是皱皱眉头而已,嘴角的弧度却没有丝毫的改变,却越发的显出邪肆的味道。嗜血,光夏并不怕,死过一次的人就算没有亲手收过别人的生命,至少也收了自己的生命,而看一个人如何狠绝,不就是看这个人对自己有多狠吗?况且小时候他的师父们可并不缺少这些嗜血的杀气。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光夏道。
“不信没有关系,但是我还是劝你相信的好,对于光,我可是很想很想取得信任的。”雪枫雾这时却突然有些严肃的说道,不过说完这句话,立马又转而轻笑道,“其实我还挺希望这顿晚宴就此消失的。”
“我打两个电话。”光夏眯眼看着此时在暗巷里也看不太真切的雪枫雾,突然觉得,至少这一句非常非常的可信。
“请便。”雪枫雾十分的绅士。
“妈妈,我是光夏。……恩,我今晚不回家了,部里有个聚会……恩,好的,我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担心。……恩,好,妈妈再见。”
上一个电话打完,光夏又随即拨出一个电话:“侑士,你在哪里?”
“光夏哥哥,唔……”电话那头只传来一个称呼便被掐断了电话,要是忍足在的话,那么迹部肯定也在了,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在一起的。
“确认完毕?那么,光,我们走吧。”雪枫雾笑的妖娆,格外的妖娆。“对了,以防万一,光的手机还是交给我如何?”
光夏没有一丝犹豫,将手机递给了雪枫雾,这并不是说光夏怕他,只是雪枫雾身上的血的气息越来越重,随着妖娆越来越重。
看着前面放心走着的雪枫雾,光夏心里越发的沉重,一直以为科瑞家族就算要杀他,也会直接来找他,没想打竟然打了忍足他们的主意,看来他太大意了,也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不过是十分钟的时间,刚才还在冰帝校园里看着他的迹部和忍足竟然在他们手上了,光夏可不觉得凭借三个人就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那么必定,那三人肯定是躲在了幕后,而雪枫雾,不过是被雇佣的。
不过对于要杀的人如此的客气,光夏却想不透这个雪枫雾的动机,而且又为什么反反复复的一定要他去喝阙兰之魅呢,光夏则更想不透了。若是先前他可能将雪枫雾眼中的兴趣当做是一种好感,但是现在明显不是,对一个他必须杀的人能有什么好感!
于是在前面雪枫雾的兜兜转转的带领下,又一次来到了歧夜酒吧。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夏不虐吧,夏是亲妈吧,诶……
小虐怡情小虐怡情~~~O(∩_∩)O~
82、第七六章 阙兰之魅·二 。。。
现在是下午五点,歧夜酒吧晚上八点开始营业,雪枫雾时间合的非常好。
让光夏坐在上次的位置上,雪枫雾走进吧台内开始调酒。
雪枫雾调酒的时候很好看,这个连光夏都不可否认。面上妖娆尽显,不时调皮的向着光夏眨一眨眼睛,调酒罐在他的双手间交换飞舞,凤眸不时的映在调酒罐的表面上,竟显出温暖的绿意,连着那不时闪现的嗜血意味也被掩盖。
真好看,光夏想。
雪枫雾看着光夏微笑的样子,心竟也不小心漏下了一拍,他承认他有被光夏所吸引,不然他也不会要查清楚事情的始末才动手,虽然依旧不知道事情为何而起。将藏青色的液体倒入酒杯,极尽魅惑的推倒光夏面前,嘴角划出一个妖艳的弧度。
“请,阙兰之魅。”
“阙兰之魅……”光夏的眼神有些迷离,看着眼前杯中那比他眸色还要深一些的液体,深蓝的眸中竟显出痴迷,仿佛一辈子都不愿离开,只愿为其沉醉。
“光,试试看。”雪枫雾将那阙兰之魅像又推进了些,光夏甚至看到了杯中那摇曳的液体,还有自己那精致的面庞。
“试试看……”光夏轻轻的托起酒杯,嘴里呢喃着重复雪枫雾的话,一饮而尽……
很美,也很魅……
“好喝吗?”雪枫雾缓缓凑近光夏,托起光夏光洁精致的下巴,凑过来舔去光夏嘴角那一丝藏青的液体,甜腻的苦涩,却带着致命的魅惑,是的,致命……
“好喝……”如牵线木偶一般回答着雪枫雾的问题,嘴角温柔的笑意却没有减去,只是突然,光夏的眉头开始纠结,脸上开始呈现出痛苦的神色,似是在挣扎着什么……
“光夏,光夏,你快醒醒……”光夏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是的,对于这个声音光夏很熟悉,毕竟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来造访。
“什么事啊,不知道我睡得正香吗?我说你们每天来找我也不嫌累,在那边过的无聊啊,我现在可是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不对,我什么时候睡着了?”光夏看着梦中的人原本还真有些不耐烦,毕竟每天晚上睡觉之后人家就来找你聊天,要么给你看故事,要么,反正有很多很多的由头,就算连光夏这样千年好脾气的人也终有忍受不了的那一天吧,不过这一次,光夏到很快的就发现了异样,明明他是跟着那个雪枫雾去了歧夜酒吧了?
“你听我说啊,”亓北见光夏终于冷静下来了,于是娓娓道来,“你现在中了别人的催眠,原先还挺好解的,但是等我亓南和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喝下了他的魅引,现在魅引和他独家的催眠一起,就很难解了,但是其实呢也不是没有办法……”
“你倒是快说怎么解啊,我怎么从来没发现自己这么罗嗦!”光夏郁闷了,话说他也从没这么罗嗦过啊,怎么那个□就这么罗嗦呢?
“嘿嘿,亓北他是平常的时候不讲话,现在碰到另外一个自己,当然就废话比较多了啊。”一旁的亓南有些吊儿郎当,幸灾乐祸的解释道。
“我说你也是,南夏怎么会来了你这么个□,每天花天酒地的,亓北你也不好好管管。”光夏直接就把亓南给说了一顿,他家南夏可不会这样。
“我的人,我自己会管,”亓北开始护短,“你还是开始解决你自己现在的问题吧。”
“说吧,要怎么办?”光夏严肃起来,毕竟被人这样不知不觉间控制,还是很郁闷的,他甚至都不知道雪枫雾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催眠。
“你这样,从下丹田开始运气……”亓北说着,光夏一边跟着做,和南夏在一起这么多年,对穴道中的一些大穴道还是了解的,至少亓北说的这些还是了解的,于是便照着亓北说的开始运气。
不过在雪枫雾的眼里,光夏此时正陷入万分痛苦之中,他有些紧张,自从他开始学会使用催眠术以来,并将魅引加入催眠术中,能逃脱的可以说根本就是没有,尤其是现在,看来光夏对他的催眠加魅引已经开始了抵触,不知道下一刻光夏是不是就会醒过来。
终于,面上的光夏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只是眼神依旧迷离。
“光,跟着我来。”悠远的词句自雪枫雾的薄唇中吐出,是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同时也牵起光夏修长的左手。
光夏微笑,起身跟着前面的那个人走着,在光夏眼中,前面有些亮光,其实他也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他必须走,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是面上的光夏。而光夏的潜意识中正在按照亓北的所说的运气路线开始逼出魅引。
雪枫雾一步一步的引着光夏走入歧夜酒吧的秘密之地,那里正困着光夏目前最纠结也相当关心的三个人,是的,三个人。
歧夜酒吧算是雪枫雾在日本东京的一个小根据地,但是即使小,却也五脏俱全。
歧夜酒吧地下二层的一个密室内,十几个看起来就身手不错的大汉,正看守着三个被反绑着坐在沙发上的少年,不,应该说两个少年,一个青年了。而且这十几个大汉也算是有专业素质,并没有为难那三人,除了双手反绑,还有双脚也被绑住。
正跟在雪枫雾身后慢慢走着的光夏,只觉得全身一阵激灵,瞬间清醒的感觉又重回到了他的脑中,不过他知道,此时他还是不要清醒的好,况且,只要确定迹部和忍足没事,那么他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终于,来到了一个密室前。
雪枫雾快速的输入了一个密码,光夏小心的瞟了一眼,就记住了此门的密码,但是光夏并不确定这样的锁是不是两面的密码都一样,还是里面出来不用密码,或又是密码不一样,但是记下来总比不记好,反正过目不忘,对光夏来说也没有什么特别费力的。
沉重的铁门从内由外慢慢的打开,露出密室的庐山真面目,不过光夏不得不感叹雪枫雾确实是个会享受的人,这密室除了没有窗户,只有通风口外,里面的设施极尽豪华,反正一般的设施在这个密室里面都有了,还是些奢侈的牌子,看样子还有个卧室的样子,但是光夏没有看到里面。
雪枫雾将光夏领到忍足三人对面的沙发上坐好,温柔的笑着,指着那三人对光夏说道:“认识你的侑士弟弟,景吾弟弟,还有谷口前辈吗?”
“认识。”光夏空洞的眼中没有任何的神采,非常乖巧的歪歪头。
忍足看着对面的如牵线木偶般的光夏,心痛如潮水一般的袭来,那个温暖笑耀着的光夏哥哥,竟然被人如牵线木偶般的控制着!忍足的牙齿狠狠的咬着下唇,直到咬出血来,都没有什么感觉。
迹部和谷口两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忍足和迹部今天原本照例站在冰帝高中网球社旁最大的槐树下看着光夏,他们只能这样看着,没有任何的机会,他们已经真正的了解到了光夏的决心,因为他们已经不止一次的和光夏偶遇,但是光夏却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好几次迹部心还是不甘的拦住光夏,却得来一句:“这位同学,有什么事吗?”仿佛从来不认识他们一般。
而谷口却在给忍足送还保温盒的时候和忍足和迹部建立了革命友谊,谷口在光夏身边的处境虽然要比迹部和忍足好上许多,但是也好不上多少。
所以,他们都以为光夏再也不会理他们了。但是现在他们都知道光夏是为了他们而变成这样的,他们已经不知道是何种心情了。
“你们到底是谁?到底要做什么?”谷口和迹部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哟,这么狠的表情?”雪枫雾脸上带上戏谑的色彩,“看来你们对光的爱很深嘛,深的让我都觉得妒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