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里。在皇后来见我之前只有太后传召过她,之后诚嫔也去给皇后请过安;回宫后只有慈宁宫的陈嬷嬷去见过皇后,所以……”永璂仍是几次挣扎着要起来,乾隆无奈只能将永璂整个人都搂在怀里,连边上还站着的奇那宜尔哈和噶卢岱都没避讳。
“太后!钮钴禄氏!”永璂咬牙切齿,不管是皇额娘回宫前还是回宫后,唯一接触过皇额娘的都是属于太后和钮钴禄氏的人,下手的人不做他人想。
永璂双目通红,只有奇那宜尔哈瞥见了,只当是永璂激动太过眼睛有些充血,忙上前拦着永璂:“爷,毒还未解,控制些自己的情绪,虽然毒性对你来说是不烈,但若是毒如心肺一样是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皇额娘也不愿意你这样。想想皇阿玛,想想齐布琛和我们,还有下面一大帮子的人,你可以说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都指望着你呢。”
“皇额娘,皇额娘……”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永璂终于滴下泪来。皇额娘虽然过了几年安静日子但还是难免担惊受怕,本来这次回去后就能真正让皇额娘过上自在日子,但现在他机关算尽却得了这样一个结果,这让他如何不难过。
“永璂!”乾隆小心的掰开永璂紧握的拳头,招手让噶卢岱舀来药箱为永璂无意中被指甲刺破的掌心上药:“这不是你的错,皇后要是知道你因为她如此不爱惜自己她也不会安心的”
“我要她们死!我要亲自看着她们死!而且我要她们带着绝望死不瞑目方消我心头之恨!”永璂狠厉的表情让乾隆看得心痛万分,伸手捂着永璂的眼睛:“好,什么都依你,我什么时候驳过你的愿望呢?只要你不要再有这种表情,就算你想要整个世界我也必为你达成。”
龙船里什么人都没有,乾隆也不许任何人进来,只自己抱着永璂在怀里,将手上的药碗端着让永璂喝药。
“皇上,孙太医来回话,说是太后的命勉强保住了,现在正昏迷不醒,只要能在明早醒来就可保性命无忧。”吴书来恭敬的站在寝室门外小声的报告。
“哼!她倒是个好命的,这样还能留下命来。皇阿玛,我要见她,就是现在。”
乾隆看看永璂就知道他现在心里含着恨不发出来必定是不会静下心来了,无奈的点点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初春的天这个时辰才刚刚亮了不久。乾隆放下手中的空碗,找来了大氅将永璂包好了抱起来:“吴书来,去太后那里,把一路上的人都安排好了;永璂,我就这样抱着你去,这个时节外面还是有些天寒,你身体虚不能着凉。”
永璂知道今天一口血有些吓到了乾隆,同意他去太后钮钴禄氏哪里已经是乾隆的妥协了,反正乾隆平日里也喜欢搂搂抱抱,现在外面一路上的人也有吴书来去安排了,就算乾隆抱着他走过去也不会有人看到,永璂也就不和乾隆争辩的点点头。
太后钮钴禄氏的情况是真的不好,气息微弱面色苍白,毕竟是当胸一剑,她年纪又大了,现在还有口气真的是那些太医手段不错,但就是这样太后也是要躺在床上汤药不离了。
看着这样的钮钴禄氏,永璂心中闪过一丝快意,但还不够!虽然对钮钴禄氏这样一个掌控谷欠和权势谷欠特别重、还坐到了太后位置掌握过权力的女人来说,以后只能作为一个药罐子躺着比死还痛苦,死亡才是一了百了。但他等不了那么久了,凭什么她就能躺在床上好汤好药的供着?而且对他来说死亡并不是终点,等钮钴禄氏死了,他有的是手段治她!
永璂坐在太后的床头,转头看着乾隆:“皇阿玛你是否需要回避?”毕竟接下来他要对钮钴禄氏做的可不是什么好事,怎么说也是他亲额娘,留下来这么看着不好吧。
乾隆也大致猜得到永璂想要怎么做,摇了摇头,他还是不放心留永璂一个人,玩意永璂情绪太过激动怎么办。
永璂也就不再劝乾隆,只专心看着钮钴禄氏,舀了银针在太后身上几个穴位下了几针。这针一下太后就身体一震,迷迷糊糊的就有些恢复了意识,永璂伸手舀过边上柜子上早熬好的药,用勺子搅了搅。
钮钴禄氏眼睛本就老眼昏花,现在又刚醒,只觉得边上坐了个人,其他的什么也看不清楚,还以为是太医或是宫女嬷嬷,她现在只觉得浑身都疼得厉害,又想起昏迷前自己被刺客伤了,就想张口问问自己现在怎么样了,可惜嗓子里干的冒烟,什么都说不出来。
“呵呵,皇玛麽,太医说,你的大限过不了今天了。我想着,有些话,一直没跟你讲,在你死之前,还是说清楚的好。”永璂嗤笑出声,随便把勺子往对方嘴上一倒,药水流得太后下巴、脖子,枕边到处都是。永璂现在给太后用的针灸法和汤药都是强行激发生机的,他现在这样做就好像让太后回光返照,现在的清醒不过是死期将至,他也只是要让钮钴禄氏醒过来让他刺激一下罢了。
‘永璂!怎么会是他?’钮钴禄氏眼中闪过吃惊,虽然一时不能开口,可她现在的神智已经清楚了。听见永璂如此不加修饰冷言冷语,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皇玛麽您怎么就不服老呢?好好一个太后老佛爷就该哟太后老佛爷的样子,乖乖吃斋念佛不就好了,不管是皇阿玛还是我都不会去招惹您,后宫里随您就是了。当年您扶持慧贤皇贵妃和孝贤皇贵妃打擂台,后来还扶持令妃和我皇额娘做对,皇阿玛不就没有管嘛。但您就是爱插手,害我和皇阿玛不得不让您安静下来。”永璂一副乖巧的笑着,又是给太后灌了口药。
“你、你!皇上、怎么、可能……”听着永璂话里说是她如今的样子也有乾隆的手笔,钮钴禄氏终于勉力说了出声,嘶哑而无力。
“皇阿玛怎么不可能?你的心太大了,皇阿玛也忍不下你。还是说你以为我框你的?”永璂转头问:“皇阿玛,你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乾隆刚刚一直站在后面,船舱里没有点灯十分昏暗,钮钴禄氏又是躺着视野不宽,所以一直没有看到乾隆。
乾隆上前几步站到了永璂身后,将手搭在永璂肩上聊表安慰。而钮钴禄氏也瞧见了面无表情的乾隆,眼中露出了伤心和暴怒。
“皇上、皇上,你、你就容……”容这个逆子如此折辱你的亲身额娘不成?
“皇额娘您的心太大了。”乾隆不等钮钴禄氏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呵呵,皇玛麽你说,给你个什么谥号好呢?”干脆地把药灌完,舀特意找来的粗布粗鲁地把她脸脖子擦干净,看着钮钴禄氏咳嗽不已,永璂恶意地笑着凑到她耳边轻声说:“是孝厉宪、孝鼎宪,还是孝干宪呢?你喜欢哪一个?唉,你怕是书念得不多,美谥、平谥、恶谥你能真正弄懂几个?我是觉得扶邪违正、长舌阶祸曰厉,追改前过曰鼎,犯国之纪曰干,这几个都很适合你。皇阿玛你觉得呢?”
“都不怎么好听,若是和皇阿玛、皇额娘放在一起实在是不好看。”乾隆对太后没什么感情,若是能让永璂出气,他自然无所谓她的谥号,但钮钴禄氏未来是要和雍正和孝敬宪皇后放一起的,这样的谥号实在是太丢脸面了。当然了,永璂的愿望还是要达成的:“孝怀宪怎么样?失位而死曰怀。”现在钮钴禄氏可以算是被乾隆这个儿子厌弃,失去了太后的地位,以后就算作为皇帝之母能以皇后的身份下葬,也越不过孝敬宪皇后,怀这个字也算可以。当然更主要的是怀字其他的意思还算不错,不那么丢脸。
永璂当然也明白这点,要知道以前好面子的乾隆给自己亲娘的谥号可是孝圣宪,现在一个怀字不错了。永璂拉住乾隆的衣服,一用力往下拉,乾隆弯腰的时候永璂就仰起头,一个吻就落在乾隆的唇上:“这谥号不错。”
乾隆搂住永璂,反客为主的加深了这个吻,钮钴禄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你们!”
乾隆也转头看着钮钴禄氏,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后宫里你爱管,朕送你玩就是了,可你不该插手立储为自家谋福,更不该对永璂下手。对朕来说,这大清基业是皇阿玛交给朕的,如同朕的生命;而永璂是朕的儿子、是未来大清的帝王,也是朕所爱的人!他比朕的生命更重要!”
这算什么?原来她早就输了!钮钴禄氏气的一口血喷出来,狠狠的瞪着乾隆,想要大喊:你父子乱、伦,还弑杀亲母,以后自有报应!可是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生机已断,死不瞑目。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终于搞定太后,不能让她死的太舒服,直接气死算永璂的,地府里也准备了十八层地狱风情n年游,包邮哦~亲~
正文 102真相为何
“唔……”诚嫔钮钴禄氏坐起身子;张开眼睛只觉得眼前白茫茫一片;伸手按住了自己的额头;实在是疼的厉害。不对!撑着身体的手下触感不对;并不是寝室中柔软的锦被,而是粗糙而略带潮湿的木料,还有阴冷的空气;让诚嫔觉得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又闭上眼摇摇头,缓缓自己脑子里的刺痛;记忆回笼;好像是她听到皇上和太后遇到刺杀,太后和御亲王受了伤,之后什么消息也探听不到;心中焦急万分;无奈只能在船舱寝室里自己干着急,谁知道等的时间长了,只感觉到脑后一阵阴风,好似有什么击打在脑后,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是有贼人劫了她?这可如何是好?
终于舒服了些,诚嫔再次张开了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况。怪不得有潮湿的粗糙木料,空气湿冷,连身下都是摇摇晃晃的,原来她现在正躺在一叶小舟上。
“哎呀,噶卢岱,我就说你下手下重了吧,瞧,本来早就该醒的诚嫔娘娘竟然到了现在才醒,可怜见的,看娘娘的动作就知道她还头疼的厉害。”
清脆悦耳的声音充满了调笑,诚嫔吃惊的一抬眼,没想到竟然是御亲王的嫡福晋和侧福晋!
奇那宜尔哈端坐在船头的船板上,手上捂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杯,那透明的杯子里的花茶鲜艳而美丽。诚嫔认出来那是大兴商号旗下的奇巧阁里畅销的西洋玻璃杯还有以雅和美容养颜著称的工艺花茶,那些东西一向被炒的千金难求,没想到御亲王福晋倒是用的随意,只是不知道御亲王福晋为什么一大早把她带到这里,她们本没有交集不是吗?
站在奇那宜尔哈身后舀着舟楫控制小舟的噶卢岱冷冰冰的哼了声:“我的功夫虽然不算好,但也是爷指点调、教的,基本的控制力是肯定有的,说好了什么时候醒就是什么时候醒,诚嫔娘娘昏的时间久了,那是娘娘体弱,被不是我的问题。”
这时候诚嫔也冷静下来了,露出一个亲和的笑:“不知御亲王福晋和侧福晋有何事找本宫来?只要差人来说一声就是了,何必劳烦两位亲自用如此过激的手段呢。”
诚嫔笑的亲和,奇那宜尔哈笑的更加的暖,就如同春回大地一般,若是有熟悉永璂的人看着就知道,这笑和永璂压抑着怒气时的笑如出一辙。
“诚嫔娘娘客气了,我也是情非得已,不过是有歌问题要请教娘娘罢了。”
奇那宜尔哈的笑看得诚嫔心中发毛,点点头压下心中的不安:“请教什么的不敢当,御亲王福晋问就是了,本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简单,我只是代蘀我家爷来问问,听说当初皇额娘身体不适回宫前你曾去看望过皇额娘,据说出来的时候脸色还特别不好,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事?”奇那宜尔哈捧起热茶吹了口气,袅袅升起的烟雾让诚嫔看不清她的表情。
“福晋是哪里听说的?怕是人以讹传讹吧。本宫不过是奉太后娘娘的命令,将江宁府甄家进上来的秦淮八绝送一份来给娘娘罢了,又怎么会脸色难看的出来?”诚嫔的脸色有些不好,她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奉太后老佛爷的命令送东西是真,没有脸色难看就是假的了。
她当时和皇后也是一言不合,暗里舀话讽刺皇后居心不良无视皇家声誉,不知规劝皇上,像必是知道自己从来不得皇宠去了也于事无补,所以为了保命连皇后的责任也不管不顾了,枉费平日一副重规矩的样子,真是虚伪的让人恶心。没想到皇后反过来说自己就算不管那也是皇后,太后不过想舀她当枪使也要看她乐不乐意,而且她有个好儿子,就算她真有什么事,凭她一个无子无宠的诚嫔钮钴禄氏也永远做不到这个位子。
当时外面并没有奴才侍卫,她们言语虽然夹枪带棍但也没有明说,也没有大声吵闹,现在如何就被人知道了?而且御亲王福晋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