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蛊之术!巫蛊是什么?这玩意最是杀人不见血,自古以来,巫蛊诅咒之人从来都没事,但是施行巫蛊之术的人,或者说被指认为施行巫蛊之术的人,最后都会有悲惨的结局,每一次出现巫蛊之术,最后都会尸横遍野。最著名的事件就是汉武帝时期厉太子刘据和圣祖时期废太子胤礽。
现在毓庆宫找到了巫蛊娃娃意味着什么?御亲王永璂是现在大家几乎默认的隐形太子,牵扯到了巫蛊,一个不好就图谋帝位谋害皇父!
“娘娘!皇后娘娘!”皇后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幸好站在她边上的齐布琛、奇那宜尔哈和噶卢岱手脚利落的接住了她。
有打压永璂的机会太后当然不会放过,毫不客气的开始发号施令,直接就堵了乾隆想要下的命令:“皇上你也别说了,这回你可得听哀家的,哀家这个额娘还会害你不成?哀家也知道你宠爱十二,可是巫蛊事关重大,关系到你的安危和大清的稳定啊。哀家也不是马上要定罪,也只是先将十二和毓庆宫里的人等关到宗人府里暂时关押,等事实查明罢了。十二能早日洗冤情,这也是为了十二好不是?”
“朕知道,但这事……永璂……”该死,他当然相信这件事当然不会是永璂做的。永璂要杀他的话下手的时机不是一般的多,永璂又是杏林高手,手中多的是致人死地又不会被发现的药,哪里还用玩这手虚无缥缈不一定有效果的巫蛊之术。但现在巫蛊在毓庆宫发现,永璂又是最有动机的人,谁都知道永璂是他看重培养的继承人,自然会有人认为永璂为了皇位想要逼宫。他就算再相信永璂,但口说无凭,巫蛊现在不是他想瞒就能瞒住的,太后现在说的合情合理却是把所有都指向永璂,就算他想庇护永璂,在场想要落井下石的人不知几何,反而会对永璂更加不利,如果有人乘机刺杀永璂,便可以栽赃永璂畏罪自杀……现在只能徐徐图之!
“皇额娘不必多说,朕相信永璂,但巫蛊历来为祸宫中,必须彻查到底!永璂事涉其中,不好插手,近日便留在毓庆宫中吧,奇那宜尔哈和噶卢岱也少走动。皇后身体不好就留在坤宁宫静养。”等一下就让自己手上的血滴子和暗卫加上永璂的粘杆处一起出动,一定要把陷害永璂的人揪出来!让朕知道了是谁,朕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谢皇阿玛恩典!”永璂装作面无人色的样子叩谢乾隆。别人也许会认为乾隆这是表面假装信任他,暗地里却软禁了他和皇额娘,但他又怎么不知道这是现在对他最好的保护,他可看明白的乾隆眼底的担心,转身之前给了乾隆一个一闪即逝的笑容,接着就在侍卫的簇拥下和奇那宜尔哈、噶卢岱回毓庆宫。
☆、巫蛊之祸
皇后也被送回了坤宁宫;私底下那些宫妃们不知道有多少在窃喜皇后就要落马;皇后必然也做不稳凤位;就像汉武帝刘彻的皇后卫子夫,就算曾经再得宠又如何;儿子因为巫蛊而死不也被牵连自杀而亡了吗;更何况皇后素来没有皇上的宠爱;若不是生了个争气的儿子;连国母嫡妻的体面都保不住。
不过不管有哪些人暗地里幸灾乐祸,只要乾隆没有正式下明旨圈禁永璂废除皇后,那么所有人还是必须在他们面前规规矩矩的。
皇后是由齐布琛带着容嬷嬷指使着宫女太监用凤銮送回来的;皇后刚被安安稳稳的安置好;下一刻就有太医求见,说是奉皇上之命来为皇后娘娘看诊。好再皇后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怒急攻心才会一时昏倒,太医开了安神的汤药就回去想乾隆复命去了。乾隆得到消息也松了口气,永璂最是重视自己的额娘,如果皇后真的有什么事情永璂定是会伤心的不行。
太医一走,原本躺着的皇后马上就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明显不是刚刚从昏迷中苏醒的人:“容嬷嬷,快!快派人去毓庆宫看看永璂,还有悄悄传话给阿玛,让他一定要帮忙尽快把事情查清楚!”
“可是,娘娘,在我们回来以后就有御前侍卫守在坤宁宫门口了,说是皇上吩咐娘娘在坤宁宫静养,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容嬷嬷也担心自家小主子啊。
“可恶!”皇后首次失去理智的直接骂出声,一拳重重的打在床帮上,“咚”得一声,皇后的指关节立刻就红肿了起来,也许是因为疼痛也许是为了儿子,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唰、唰”得往下掉!
刚刚在慈宁宫中,太后来者不善咄咄逼人,句句话说的好听,其实一直将所有矛头都指向永璂,相信如果不是她装昏的快,太后怕是连她管理不善教子不严,枉为后宫之主的废后言论都要说出来了。
恨!好恨!太后这个老佛爷不知道犯的哪门子疯,她乌喇那拉氏自问做为媳妇从不曾薄待这个婆婆。现在皇上身体康健,就算永璂受宠,关于帝位也是难以肖想的,可是太后竟然妄图插手储君之位,永璂本来就是最有资格得到那个位子的人,太后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就处处针对永璂。不管今天巫蛊是不是太后主使,但太后推波助澜是不争的事实,太后这是要逼死永璂啊!
“娘娘!”容嬷嬷慌忙抓着皇后的手,生怕皇后再想不开弄伤自己。
齐布琛也拉着皇后:“皇额娘你莫急,哥哥不会有事的。你看,皇阿玛不是说了他相信哥哥嘛,这件事会彻查到底的。现在您和哥哥不要随意走动才更安全,万一有谁为了栽赃陷害想要行刺怎么办,暂时禁足也是为了您和哥哥好。而且您看儿臣不是没有禁足令嘛,儿臣可以去看望哥哥,您不用担心。”
皇后点点头:“你去看看永璂去,这事实在是不好说,一切也只能看皇上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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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毓庆宫的永璂并不像旁人猜测的那样慌乱,他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过,进了毓庆宫正厅就直接放松的坐下来,直接交代粘杆处的人彻查。奇那宜尔哈也安排下去毓庆宫所有下人均不可随意走动,而噶卢岱只是取来了茶具为他们煮茶。
想到只要事情一天没有查清楚,她就只能圈在毓庆宫里,爱热闹的奇那宜尔哈就暴躁:“真是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心眼的闹了这么一出,有眼睛的都知道皇阿玛最看重你,要你真的获罪圈禁,能上位的就剩个十一哥,和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十五。又不是脑子有坑,你出事他们嫌疑最大,他们会动手才怪。算下来就一个家伙有动机了,果真是年纪大了,脑子不清不楚,看不清形式,为了一己之私什么都干的出来。真是搞不懂她干嘛一定要至你于死地,日后那个位子谁得了她不是太皇太后啊?而且她都一只脚进棺材的年纪了,皇阿玛春秋鼎盛,她能不能熬到那个时候还两说。真是吃饱了撑的。”
“留点口德。”永璂干脆找出棋盘和奇那宜尔哈执子对弈:“八成是因为高处呆久了吧,好不容易从低位爬到那么个位置,想要为自家谋福了,谁知道冒出个我处处和她做对,连皇阿玛都为了我拂逆她,自然就钻牛角尖了。当然了,也不排除她老年痴呆的原因。如果真的查出来是她还好,那样不说皇阿玛就是宗室都容不下她,就可以真的想办法解决了,只是这事八成是有个替死鬼打头吧。”
“切!”奇那宜尔哈嗤笑一声,落子吃了永璂一片棋子,“留点口德这话我还给你。”
永璂笑着挑眉,什么都没说,只是落了一子,反吃了奇那宜尔哈一大片棋子。永璂转头看着噶卢岱:“那个巫蛊你看着怎么样?”
“还算专业。”噶卢岱头也不抬专心煮茶:“符咒、红绳、皇上的生辰八字、银针,一个不少,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皇上的头发和指甲。不过符咒写错了,就算有也没有效果。”
“哈?这么乌龙!”奇那宜尔哈睁大了眼睛。
永璂不置可否:“也许是故意的,本来的目的就不是皇阿玛,只是为了把我拉下马罢了。”
于是等永瑆进了毓庆宫就看着永璂悠闲的和喝茶下棋的画面:“你可真是悠闲呐,就这么有自信自己不会有事?”
“你怎么会来毓庆宫?这个时候旁人怕是躲还来不及。”永璂看到永瑆是真的挺惊讶的,他是知道外面守着毓庆宫的侍卫里混着多少血滴子的,要有人想潜进来还真不容易,定是皇阿玛同意永瑆才来的。
“兄弟嘛,有什么好躲的,我还能不知道你会不会做这种事?现在也不过是怕你被关的太寂寞了,这才求了皇阿玛来陪陪你,没想到你挺自得其乐的。”永瑆也不客气,坐在永璂对面,噶卢岱也给他倒了杯茶,奇那宜尔哈不满的瞪了永瑆一眼,接过噶卢岱手上的茶壶给噶卢岱倒茶。
永瑆突然收起嘴角的笑,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的看着永璂,“你先离开了慈宁宫所以没有看到后面,跟在皇玛麽身后的那个晴格格有几分本事,她发现那个偶人是用雪锻做的,雪锻那玩意可不多见,近几年宫里都没有存货,宫里就最近有几匹,分配下来宫里可没有多少人有。”
“我知道,皇额娘当时按份例发贡缎的时候我就在皇额娘身边学着处理宫务,我是看着雪锻送出去的。”奇那宜尔哈插话进来:“我记得当时下面进上来了雪锻一共是十匹,皇玛麽那里送了三匹,皇额娘留了三匹,舒贵妃和忻贵妃各两匹,之后皇额娘从自己的份例里拿了一匹给我。”
“皇额娘也给了我府里一匹。”永瑆盯着永璂的眼睛:“所以有嫌疑的就在这几个有雪锻的人之中,忻贵妃只有一个九格格,她没有理由害你;舒贵妃倒是养着十五,但十五年幼,就算你真的出事也轮不到十五,更何况她能有十五未来养老还是托了你坤宁宫的福;算下来你要真的有事,得利最多的人就是我……十二弟,你觉得,十一哥会害你吗?”
永璂抬头看着永瑆,直视着他,目光真诚:“不,你不会!”
这些年永瑆的确除了他之外,最受乾隆抬举的皇子。他知道淑嘉皇贵妃所出的三个阿哥,不,应该说是最年幼的永瑆,他最是看的明白,不然在曾经遥远的未来,就是嘉庆上位的时候,他们三个还能够个个位列亲王,手握重权。所以永瑆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他动手。
而且,他的皇额娘啊,她也许不是一个好皇后,但她是一个好母亲。永瑆并不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淑嘉皇贵妃去世的时候他的年纪并不大,所以永瑆对皇额娘也是很亲近的,再加上他这些年来一些特意的经营,永瑆和他的兄弟之情也不是作假。永瑆就是不会帮他,但也不会故意和他做对,日后就算真的是永瑆得了帝位他也不会对坤宁宫动手,这是永璂的自信。
永瑆笑了起来,只是这次的笑容明显更加的温和,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在永瑆刚来坤宁宫,还不曾明白权势的重要的时候,那种非常真诚的笑。很随意的靠着椅背:“十二弟,或许你不知道,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你才是皇阿玛属意的继承人。”
永璂不在意的笑笑,示意永瑆接着说。毕竟皇阿玛做的那么明显了,能知道皇阿玛属意他不稀奇,但这个早知道是多早?
“我以前特别嫉妒永琪那家伙,难道我不是皇阿玛的儿子吗?为什么只有他一个能得到皇阿玛的宠爱,而我得到的只有漠视。我也曾经努力过想好夺得皇阿玛的夸奖,哪怕只是小小的一个关注,可是从来没有成功过。后来我好不容易想通了,人心到底是偏的,没有人能真正的做到一碗水平端,皇阿玛那么多的儿子里面总是要有一个是特别的。”
永瑆叹气:“可就算是想开了,我到底是心有不甘。就算皇子里有一个是皇阿玛特别看重的,可凭什么是那个永琪啊!文不如我和六哥,武不如四哥,连相貌都可爱精致不过你,就这么个非嫡非长非贤、不敬兄长不悌幼弟、眼高于顶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得到皇阿玛的宠爱,甚至未来问鼎那个位子?我除了额娘的出身不够又有哪点比不上他?”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叫相貌精致可爱?”永璂笑的冷冷的,我可不是听你来倒苦水的。
“哎呀,不能否认你的长相之好真的甩那个家伙几条街,真是的,明明十二弟以前那么单纯,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永瑆欠扁的耸耸肩,不过还是见好就收,永璂要真的发飙动手他绝对要倒霉:“真正的重点在于我不甘心好不好?无论那个兄弟上位都好,凭什么那个草包要压在我头上啊!而且就他那性子,真得了那个位置还不把所有兄弟都除掉。正好那个时候你虽然是嫡子却不显,而我成了半个嫡子,所以我也想要争那个位置。”
“不过你从五台山回来就变了很多,虽然对兄弟们还是一样的真诚,但内里不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