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英俊潇洒,风流些也不是什么坏事,不如说这样有魅力的Boss更能让属下安心。”他看着Giotto一时间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更何况我们什么都不是”这样的话。
话一出口纲吉就知道要遭,果然Giotto的脸已经有些僵硬。但是说出口的话无法收回,纲吉自嘲地笑了笑:“我倒是忘了,我们还有血缘上的关系”。
纲吉本不是那么喜欢斤斤计较的人,进入黑手党的这么些年里他越发地随性。喜欢就是喜欢,他不会欺骗自己。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他也不会勉强自己。但是Primo呢?他会怎么想?他会怎么看待他们的这段不伦之恋?将来又会不会后悔?
Giotto本来就僵硬的脸更是一白,他们才刚刚彼此心意相通,却一直以来谁都没有开口挑明。现在纲吉将如此尖锐的问题□□裸地摆在他的面前,却是逼他做出选择。横担在他们之间的不仅有一百多年的时间洪流,还有那浓厚的血缘关系。他们之间的这份感情,注定是得不到祝福的。
而且现如今他们能够这样说话,能够这样触摸到对方,是托了彭格列指环纵向时间轴的福。但难保有一天,它就再次毫无预警地将纲吉带回去,就像他来的那时候那样。
Giotto垂下眼帘,沉默了半响后慢慢放开纲吉。纲吉伸出手,手伸至半途却又收了回去。挽留了又能如何,结果还不是一样,他也有他的骄傲。纲吉转过身背脊挺得笔直,就像是走在未来的彭格列总部时那样,走向与Giotto相反的方向。
晚上莱昂纳多亲自来接人,他向Giotto和纲吉的身后看了看。纲吉说:“不用看了,朱里奥不去。”
“唉?为什么?” 莱昂纳多不解,朱里奥向来在各种舞会宴会中都是极为活跃的,怎么突然就不去了呢?
纲吉耸耸肩说:“大概是心情不好。”说到底大概是他和Giotto的原因使得他心情低落的,他知道朱里奥喜欢Primo,但Primo显然对他并未有情。而且,这种隐含目的的接近,总会让人心生提防。
莱昂纳多撇撇嘴,态度轻慢起来:“就你们两个?”
Giotto点点头,朱里奥不去,而朝利雨月不喜欢那种场合。
莱昂纳多这才将心思放在这两人身上,他挑眉看了看这两人之间沉重的气氛,心想难道说他上午的那番话真的起作用了?他试探地问:“彭格列先生,你是真打算做史黛拉女爵的舞伴?”
Giotto这才想起来,去参加舞会是要带女伴的,除非是女伴早已在场。他看了看纲吉,之前他们都在考虑其他事情了,倒把这件事给完全忘记了。
纲吉抿抿唇提醒着说:“一起跟来的还有女性。”
莱昂纳多和Giotto都盯着他看,莱昂纳多抽着嘴角说:“都这个时间了哪还来得及找个女伴,你不知道女性化妆换衣服得要多少时间吗?”
纲吉沉默了,他承认这次他们忘记Giotto女伴的问题他有部分责任,然后他就发现Giotto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上衣口袋。
纲吉小心翼翼地后退一步,接着感觉不安全又后退一步。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你……你想干什么?”
Giotto摸着下巴笑了,他说:“我记得卡米诺曾经说过,你去卡塔尼亚的时候变过装。是有这么回事吧?”
纲吉感觉浑身都开始僵硬了,他从未有一刻这么后悔过,想起当初遭人误会的变装,纲吉真想发动彭格列指环回到去卡塔尼亚之前的那一刻。可惜现在他的彭格列指环没有了,正想摇头否认的时候,Giotto又开口了:“说到底今天是你害的我忘了这么重要的事的,不管怎样你得做些补偿。更何况我们彭格列家的人从来没有这么不负责任的时候!”
纲吉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瞪了他一眼。拒绝的话到底说不出口,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无论如何得帮忙了。但是看Giotto期待的脸,又有些不甘心。更何况,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让他去扮女人?
Giotto勾起嘴角笑道:“或者你是希望我去做那个……女爵的舞伴?”其实他并不是有意要这么欺负纲吉的,只是白天的时候他说的话着实让他有些生气,什么“我们什么都不是”,难道他为了他辛苦忍耐,以及内心煎熬都是白费力气的吗?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是以更应该要慎重对待。可是这小家伙抛下那句话之后竟然干脆利落地走掉了,害得他酝酿了那么久的满腹柔情就直接打在空气里。所以说,难道他不该好好惩罚这小家伙吗?不过他也就是说说而已,欺负欺负小孩看他为难的表情没想到感觉竟然异常地不错。
莱昂纳多抽搐嘴角,他敢打赌彭格列先生压根儿不记得女爵的名字。
许久之后正当Giotto准备松口说另做打算的时候,纲吉却答应下来。他拍拍上衣的口袋,不一会儿那里钻出个碧绿的小脑袋。莱昂纳多瞪着几乎要凸出来的眼珠子看骸从纲吉的上衣口袋里游出,一路游到纲吉的脑袋上,然后圈起纲吉的脑袋竖起身子冲他吐信子。
莱昂纳多颤巍巍地指着这条把自己当成头箍的小蛇说:“……蛇?”
纲吉摸摸头上的小蛇介绍:“这是骸。”骸最近有了新兴趣,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游到纲吉身上把自己盘成一个装饰品,之前有盘成手镯的,最近的兴趣是伪装成头箍。的确,碧绿的不足尺长的小蛇在脑袋上围成一圈,的确有那么些像漂亮的头饰。听到对于它的介绍,骸配合地张开嘴露出米粒大小的尖长獠牙。
莱昂纳多一抖,但凡有点儿常识的人看这蛇身上鲜艳的颜色都不会认为这条蛇有多么无害。他不可置信地看看纲吉,往旁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纲吉笑眯眯地说:“骸不咬人的,嗯……虽然偶尔会咬,但大部分的时候是不咬人的。”
莱昂纳多脑门儿滴下冷汗,你这样解释还不如直接告诉别人它很危险有毒会咬人来得让人放心。
纲吉又拍拍骸,小声说:“打个商量,骸,我现在需要你帮个忙。”一人一蛇在那里嘀嘀咕咕了会儿,再转身的时候, Giotto和莱昂纳多睁大了眼睛就发现面前站着的已经是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了。
完全不同于西方高挑丰满的女人,面前的是个小巧玲珑单薄瘦弱的少女。棕色的漂亮长发让人眼前一亮,那近似于巧克力的色泽给少女增添了一种甜蜜的感觉,而那倔强而清澈的棕色眸子更是让人移不开眼。Giotto眼尖地发现面前这个人的胸前好似真的鼓了起来。
Giotto迟疑地喊了声:“纲吉?”
面前的少女点点头,睁着双澄澈的双眼看他,应道:“是我。”
Giotto看了他许久,突然捂着脸转头。怎么会这么……这么地……
让人心动!
纲吉不明白他心中所想,看他转过头还以为自己的变装很蠢。于是努力瞪着Giotto转过去的脸,怒道:“不是你非得要我弄成这样的么?又不是我自愿的!”
莱昂纳多收回又快瞪出来的眼珠子,话说泽田君变成女人也很有味道啊:“真是可惜了……”
不说还好,一说纲吉几乎要炸毛了。让他装成女人已经是极限了,这家伙还可惜个什么劲儿?
Giotto连忙安抚:“好了好了,快没时间了,我们得抓紧时间。”
这下女伴不成问题了,之前Giotto正打算说出口另做打算的办法也被他私心作祟给吞了回去,甚至接下来还很积极地不知从哪儿找来条蓬松的拖地长裙。纲吉瞪着那条裙子,眼皮抖了抖,又抖了抖,然后拍拍骸的脑袋。
之后出现在Giotto面前的就是身着晚礼服的清秀少女。Giotto手里拿着那身晚礼服,瞪了眼纲吉头顶的小蛇,有些可惜地把那件衣服收了起来。
纲吉松了口气,让他变装可以,但是让他穿裙子不行,绝对不行。他踢踢腿,大大方方地登上马车,看得身后两人眼角直抽抽。
莱昂纳多赶紧拦下纲吉,嘱咐他说:“泽田……小姐,你现在是女人,请拿出点儿女人应有的样子!”
纲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Giotto,半天才慢吞吞“啊……”了一声意识到自身的处境。Giotto向他伸出手,纲吉非常郁闷地提起裙子将手放在Giotto伸过来的手里,然后挽着他的手臂依着他款款进入马车。
不看纲吉僵硬的步子,这的确是一对无可挑剔的璧人。莱昂纳多满意地点点头,说:“好吧,就这样应该没问题了。”
马车一路咕噜噜前行,到了的时候,Giotto先行下了马车伸手递给纲吉。纲吉怔了怔闷闷不乐地扶着递过来的手下了马车,依然是依着Giotto与随后跟上来的莱昂纳多进了举行舞会的城堡。
骸的幻觉变装倒是真的很不错,纲吉也小心翼翼生怕露出马脚,一路下来愣是没有人看出端倪。见到舞会的举办人史黛拉女爵,纲吉礼仪良好地向她致意也没让人看出什么破绽。
史黛拉女爵挑剔地上下打量纲吉,不满地问:“彭格列先生,这位是?”
Giotto揽着纲吉,宠溺地看着他说:“这是我的未婚妻。”
纲吉一愣,感觉脸上有些发烧,他横了Giotto一眼却没有反驳。Giotto被这一眼横得有些心痒痒,他扶在纲吉腰间的手非常流氓地捏了小孩儿一把,捏得纲吉一颤差点儿就露出了破绽。
两人的小动作做的很隐蔽,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史黛拉女爵听闻之后不满地说:“之前怎么没说过彭格列先生有未婚妻的事?”
Giotto笑道:“因为是今天才决定的。”
舞会上的人很多,一曲开始时,Giotto向刚吉伸出手:“美丽的小姐,能否有幸请您跳舞?”
纲吉看了看四周不少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的人,稍一犹豫就被Giotto握住手带进舞池里。
纲吉小声说:“我没跳过女步!”就连男步都是他挨了Reborn许多的枪子之后才好不容易学会的。
Giotto向他眨眨眼说:“没关系,一切交给我。”
随着音乐声响起,纲古僵硬地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摆。Giotto安抚地捏捏手心里的手道:“没问题的!我不是说过吗?一切交给我就好。”
Giotto的声音很有磁性,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听到这个声音后纲吉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安心,他努力地放软身体,将身体的掌控权交给Giotto。Giotto的舞技很好,他带着纲吉在舞池里旋转滕挪直到最后几乎飞舞起来。
一曲终了时纲吉靠在Giotto的怀里有些喘,Giotto呵呵低笑着得意地问:“还好吗?宝贝。”
Giotto的笑声通过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进纲吉的耳中,使得他的心跳也跟着开始絮乱。然后那一声“宝贝”震得纲吉僵在当场。
Giotto轻笑,他将人拉到一边稍微有些偏僻的地方,捏捏小孩的脸说:“我去给你拿些喝的东西。”
纲吉呆呆地点头,待人走远之后才捂着脸,感觉刚刚被捏过的地方火烧火燎地烫。直到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了,纲吉才抬起头。
一眼就看到Giotto被抱住强吻的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 采用了傲娇酱让69装成手镯的主意。话说,这几天家里好忙啊,来一堆人什么的,被苦口婆心地劝诫什么的……
☆、吻
这里是温室里的玫瑰花海,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的清冷月光下,如玉的白玫瑰冰雪纯洁,闪烁着月光般寒冷的色泽。花开得正艳,然而却被一把雕着繁复花纹的剪刀无情地剪离枝头。
“我培养了你十余载,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朱里奥单膝跪在一侧,他低垂着头闻言身体一抖,回答道:“Giotto Vongola不是普通的黑手党头子,寻常办法对他无效。”
白色的花瓣铺了一地,在这花瓣铺就的地毯尽头,朱里奥听着“咔嚓”的剪刀声,背上起了层层冷汗。
良久……
“听说那个人喜欢男人。”
朱里奥头垂得更低,他听见自已冷漠的声音说:“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叫泽田纲吉,是他的专属保镖。”
对方轻笑了声:“真是什么样的身份配什么样的人!”声音中透着不屑:“将你配给他,倒是委屈你了。”
静谧的温室里只有剪刀“咔嚓”的声音,朱里奥仍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已成了尊雕塑。
“不过是个保镖,找个机会除掉。”
“咔嚓”一声响,一朵开得正艳的白玫瑰掉落在朱里奥的跟前,洁白如玉的花瓣上还带着水珠。曾经温柔呵护过的植株,一旦灿烂开放后就遭无情丢弃,一如他们这些人的命运。朱里奥闭了闭眼,放在膝上的指尖微微颤动。即使是这样,他说出口的话仍是机械般没有起伏与动摇:“泽田纲吉不是普通保镖,之前派出去的人都无功而返。”
对方稍稍提起些兴趣:“哦,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