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让他满足……”飞镰盯着自己的另一只手上的掌纹说,他将那只手握紧,好像将什么重要的东西牢牢抓住,“绝对不能。”所以即便是早已推测出斑所埋藏的一切也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在最后的底牌揭开之前他们不可以让斑察觉出一点异样。
而被飞镰的承诺引出族地的佐助……“我对不起他……”少年捂住脸说,可随着那只手被移开,他的脸上依然只有坚定与不质疑:“但是我相信他。”他知道这是一个理由,但是或许是因为那是自己最了解的人,所以才更加严格。敌人绝不会等到你实力合适的时候才第次出现,以弱胜强是必须学会的事情。
佐助能行。因为那是他自己,所以他再清楚不过。
“他总该经历这些的。”苍说,飞镰将佐助引致了可能致命的危险,而他将鼬带离了能够保护弟弟的范围。这其间谁犯下的错误更大无法比较,只是他们是两个最糟糕的老师,利用学生对自己的信任与亲近将他们带入危难。“而且他不会知道,永远不会。”鼬绝对不会告诉他这些,但相对的,那个少年恐怕以后再也不会给予他们完全的信任。
这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了,比起重吾出现在一族之中造成大面积伤亡,比起斑一击不中之后亲自出手,或者是构造出什么无法被察觉出的阴谋,这无疑已经是最小的代价了。
苍和飞镰能够察觉到的事情,鼬也能够想到。他在踏上木叶的土地之时已经在脑海里演化出了数种可能性,但他确定,没有哪一种是弟弟独自远离族地,最后身受重伤。
他到达医院的时候佐助没有醒过来,十一岁的孩子,脸上还带着婴儿肥,手指小巧圆润,鼬抬起佐助的手与自己的掌心相对,实在无法想象他是如何用这么小的手握住刀柄独自与比自己大上数倍的敌人对持。
美琴站在床边,看着大儿子将小儿子的手贴上了自己的脸颊,她伸出手,轻轻的抚过少年的头发,感觉到鼬的情绪一点一点的安静下来。他将佐助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对着母亲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出去说。美琴点点头,交代了门口经过的护士几句,带着鼬来到了医院的天台。
花坛里红色和橘色的菊花开得正好,有人说菊花的意义在于一种坚守,哪怕是沧桑成枝头的一朵遗骸,也不愿就此凋零。那与忍者的意义是截然相反的。忍者与樱更像,不念枝头,不念生命。他们该在最美的时刻随着风一起死去,零落成一片春泥等待哺育谁的新生。而鼬却希望佐助能够像菊那样,死死的坚守生命,不惜一切的活下去。
这其中的区别,或许可以简单的概括成一个是去死的不惧,一个是去活的无畏。
他突然有点理解飞镰与苍的决定,在他们眼里,佐助应该不止是一个引开敌人的诱饵,同时也是一个需要被磨砺的原石。生永远比死更残酷,其中所蕴含的艰辛比起那个空洞的一了百了简直可以书成一副画卷。可他依然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自己的弟弟被这样推上了危险的边缘。
他想他只是心疼了。
美琴双手叠在身前,站在鼬的身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想她也许知道大儿子在想些什么,但有很多东西,当对方没有提起时,是不宜由她先说出来的。
“母亲大人……”鼬终于回过头来,而就是这次不经意之间的转身,他突然发现美琴的脸上带上了疲惫,那一瞬间他才想起,就算是父亲能够靠着须佐能乎站起来,可那不是长久之计,给身体带来的负担只会让他更加虚弱,那么在这之前,照顾佐助,支撑起一族,全都是美琴一个人在肩负着。
“怎么了?”见鼬不说话反而露出了某种苦涩的表情美琴上前一步问。
“辛苦您了。”鼬说。
美琴一愣,接着笑着摇了摇头:“什么话……”她说。宇智波美琴是富越的妻子,是鼬与佐助的母亲,是宇智波一族的族母,从她站在这里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是自己揽下的责任,就绝不会抱怨辛苦。她拉着鼬在天台的木椅上坐下,有风吹散了云彩又吹过天台,将她的一头长发扬起,她的脸上带着一如往常的淡淡笑容,风姿绰约,与鼬记忆里的每一个时刻都没有区别。
“其实他们在计划什么我和你爸爸大概能够猜到。”美琴说,“就算之前不知道,可是事情都发生了还什么都想不到未免说不过去。”
“那母亲……”鼬的话被美琴竖起一根手指打断,女人笑着对他说:“鼬有多久没有叫过我妈妈了?”
多久?鼬觉得似乎记事起就没有这样叫过了。
“鼬啊,我是你妈妈,富岳是你爸爸,我们不是你的上司,也没有比你伟大,你不需要在最亲密的称呼之后又加上最遥远的敬语。”美琴说着将被风吹动的头发压下来:“我知道你是想表达尊敬,可是有时我们更喜欢你直接称呼我们,就像你叫佐助那样。”
“或者说,妈妈是嫉妒了。”美琴一脸严肃的说完这句话结果自己先笑了出来:“在你的心里,爸爸妈妈恐怕全都排在佐助之后吧。”
“我……”本想否认这句话,可鼬突然发现美琴说的就是事实,或许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是排在佐助之前的。
“所以你认为飞镰那孩子伤害了佐助对不对。”美琴问他。
虽然不明白这个因果关系,但是鼬无法否认这句话。他觉得飞镰和苍一手导致了佐助受伤。
“那孩子曾经问我人是不是只有了解痛苦才会变得强大。”美琴突然说。
“什么时候?”鼬问。
“在他叛族之前。”美琴说:“可是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他就自己给出了回答。他说伤痛可以使人变强,但那绝对不是一种守护。”
鼬突然明白了美琴话里的意思,佐助要成为忍者就必须变强,与其在往后死在某个他们都不知道的地方不如在他们能够看到的地方变强。而飞镰将自己当做了给他带来这种痛的人。他是在代替自己做出某种必须的选择。
他想起很久以前他们都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在青空那家小店里,有人对自己说,你要一直爱他。
你要一直爱他,你只要一直爱他就够了。鼬放置于膝盖上的手紧紧握住,苍曾说他差点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对弟弟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是不是这样的过去让他做出了如今的选择。
“人与人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的地方鼓励着别人也被别人鼓励着。飞镰很好,你和佐助也很好。”美琴握住他的手将那些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但是啊,你们才是我儿子,所以下次见到他的时候给他一拳吧。”女人对着惊讶的儿子眨眨眼说:“就当做是代替一个母亲表达愤怒好了。”
“好。”鼬低声应下来。
美琴拉着鼬站起身,天台之上舒爽的风依然没有停下,她看向火影办公室的方向对鼬说:“有一只支援的队伍即将前往土之国的战场,既然这是斑的计划,火影大人和你爸爸认为凭借苍他们一个小队恐怕不能应付。”
“您想要我去?”鼬问。
“不。”美琴摇摇头:“我是希望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无论做了什么宇智波飞镰依然是他的好友,宇智波苍也是他的老师,这件事实不会改变,就像鼬心底对他们的担忧不会消失一样。少年看看火影办公室的方向,终于觉得自己不再有那么多的顾虑,转身随着母亲回去了病房。
那天夜里佐助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守在床头的鼬,他动了动干涸的唇,咧开了一个笑容:“哥哥,我做到了。”
十六岁的少年死死的握住弟弟的手,弯下腰将脸埋在了他的脖子旁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怎么想都是完完整整的被原作打脸了。
有关下一个故事的CP我要考虑一下,记忆那边是坑掉还是写一个黄鼠狼远走高飞的结局也要考虑一下。
既然人家毫无留恋了,我又何必要去勉强他追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跑。
另外,我这几天有点忙,而且不大舒服,留言什么的,周末统一回。对不起。
☆、番外·时空是个大筛子之一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发生在完结之后。以及,end1显然是对于AB的怨念产物。
等完结了我再写真正的结局,看过这个标题系列的姑娘应该能发现,后面还有一大堆。
你们就默默的吐血吧混蛋!
PS;终极大反击的Hurt/fort(伤害/慰藉)一题,由伟大的吐槽之王月下老师亲自完成。
时空是个大筛子
Adventure(冒险)
“从这里进去可以到达别的世界?”飞镰指着一面巨大的镜子问。
“镜子是最有可能连接位面的东西。”加贺抱着一本资料边走边翻:“镜子里面的你和镜子外面的你可不是同一个人。”忍猫走到正在观察那面镜子的飞镰背后,乘着他不注意,用力一踹。
“该你了。”看着少年消失在镜子之中的忍猫转过脸,用阴测测的表情盯着站在不远处的苍。
青年什么都没有说,自己走了进去。
Angst(焦虑)
“对这个世界我已经不再留恋了。”明显是被秽土转生出来的青年说。
“不再留恋?”刚刚落在这个位面的飞镰打量了一下两人,接着对比自己晚一步到达的苍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苍拉着飞镰的手掏出了一面小镜子,那是加贺交给他的用于再次移动的工具:“走吧,这个位面很危险。”
Crackfic(片段)
“刚刚……那是谁?”佐助目瞪口呆的指着两人消失的地方问。
“…………”鼬的表情停顿了很久——哦不,他的表情就没有动过——“如今能够改变你的人已经不是我了……”
佐助:“……”
Crime(背德)
因为飞镰的不配合,苍不得不先把他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解决一点小问题。
Crossover(混合同人)
他们在一个位面看到一个金发的哥哥被一个黑发的弟弟从天上扔了下去,而就算这样那个哥哥依然追着弟弟到处跑。飞镰转头嘲笑苍说,这叫风水轮流转。
Death(死亡)
哗啦的雨声之中,他们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倒在了宇智波族徽的墙壁旁边。飞镰抱着手臂看向苍,难得的气势凛然。
“其实……”苍盯着那里说:“这会我还没死。”
飞镰:“……”
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
Episode Related(剧情透露)
“谢谢你救了我们。”鼬醒来的时候对床前的少年道谢,就算他有许多疑问,但这是起码的礼貌。
“你不是对世界毫无留恋吗。”显然对方一点接受谢意的意思都没有,而且对他没死干净这事颇有微词。
Fantasy(幻想)
“我想揍他一顿。”飞镰对苍说:“可惜现在揍他我之前的努力说不定就白废了。”
“我陪你打?”苍问他。
飞镰瞪他一眼率先走进佐助的房门并且砰的一声把门摔上差点砸到苍的脸。
Fetish(恋物癖)
苍端着托盘出来,上面的三色丸子已经被一扫而空。
“为什么你们这么喜欢这东西?”飞镰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丸子,撒上重粉之后甜的过分。
苍放下托盘坐在他身边说:“因为思考会消耗许多大脑细胞,而糖分是最好的能量补充方式。”
“哦?”飞镰将这么音拖的老长:“那么到底是我做事总是不经大脑还是你们的大脑储蓄量实在太小了?”
First Time(第一次)
苍觉得自从第一个位面听到那句话之后飞镰的语言水平急剧上升,他开始有些招架不住。
Fluff(轻松)
红色和白色的椿花开满院子的时候飞镰告诉佐助他可以出门走走了。
Future Fic(未来)
“你后悔杀他吗?”飞镰告诉了佐助有关宇智波和鼬的真相之后问他。
“我要毁掉木叶。”本来一直低着头的佐助握紧了拳头说。
Horror(惊栗)
“没出息,你应该以整个忍界为目标。”刚好走过来的苍和鼬听到飞镰对佐助的决心嗤之以鼻。
Humor(幽默)
“其实这个是幽灵。”飞镰指着鼬说:“所以不管你是后悔还是……好吧,我知道这一点也不好笑。”
佐助的表情像是要哭了。
Hurt/fort(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