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根本没好好去查,哼,敷衍我……澳斯利,你是在欺负我年纪小吗?”阿塔尔把手里的书往边上一摔,显然是生气了。
澳斯利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道:“殿下,不是……不是这样。老臣错了……老臣……请殿下恕罪……”
阿塔尔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道:“澳斯利,你从小看着我长大,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这句话说得冷霜凝雪,令人不寒而栗。
边上的一圈大臣都是吓了一跳,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只听阿塔尔大声喝令左右道:“内侍大臣澳斯利,玩忽职守,有负皇宠。先押进封魔狱,严加审查!”
澳斯利吓得即刻瘫软下来,连声求饶,仍是被几个禁卫军拖了出去。
众大臣面面相觑,心里不禁大为震惊。虽然大家都知道公主一向行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但是像这样雷厉风行地就处理了在宫内走动多年的老臣澳斯利,依然让人觉得非常意外。
寝宫内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一时寂静,鸦雀无声。
小公主好像只是随手扔掉了一张废纸一样泰然自若,只是淡淡地道:“皇母最近刚在化古净地传来消息,妖族可能又有新的高手潜入,要我严加提防。澳斯利这时候说出这种言语,我有些怀疑他勾结异族,故意破坏大陆盟友间的关系!大家都须多多小心,这种时候,我们要千万小心,绝不能大意。”
众人心里惊叹,唯唯是诺。
阿塔尔又打了个哈欠,挥挥手道:“好啦,我也已经很累啦!你们先退下吧,我要睡觉了。”
众大臣先后躬身退出,心中思绪都是起伏难平。这阿塔尔虽然还只是未满二十的小姑娘,但行事风格和她母亲依依露大不一样,倒很有几分外公克瑞塔斯特。西利卡当年骄横跋扈的味道。
看来今后一旦这小公主登基为皇,只怕是比在依依露手下做官可要耽惊受怕得多。
趴在屋顶上偷听了多时的老流氓奥卡伊努脸色极不好看。
澳斯利确实就是血魔王克克鲁斯前些时候在永翼城伏下的一枚棋子。没想到阿塔尔年纪虽小,竟然这么精明过人,一下子就把这老太监揪了出来。这下后面的许多计划,可就不得不另行考虑了。
本来,他还打算等下与澳斯利会上一面,跟他说一下旭狨大人刚到涅迦大陆的事情。并想让他散布一些例如在奥利丁森林附近看到过旭狨大人之类的谣言,现在看来是泡汤了。
奥卡伊努大为头痛,心想这下可怎么好,本来以为小公主这里该是大陆现存的军事实力中最弱一环。而且又长得年轻貌美,老头子一想到就直流口水。
所以当时与旭狨商议时,他生怕旭狨会有所犹疑,迫不及待地自告奋勇,来到永翼城。至于那个格隆半岛平原,行走一天一夜也看不见一棵树的地方,就由旭狨去独自承担好了。
谁知道过来了才发现,阿塔尔这小妮子精明强干,全然不输给乃母依依露,决断时的气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不趁早除掉,以后等她羽翼渐丰,迟早给妖族入主涅迦大陆带来麻烦。
奥卡伊努看看下面萨雷摩这样的高手也在城内居住,心里盘算着小公主的修为应该在五到六阶左右,在这个年纪,也算是不俗了。如果自己轻率下去争斗起来,一时半会儿也不能那么快得手。然而时间拖久了,又要于自己不利,看来这事儿还是要想想周全。
最早东西两国的边界风波,将符脊致残的事端就是奥卡伊努一手策划的,那时他就隐匿在边上,见过萨雷摩的本领。
老头子自然不愿意惊动这样的狠角色。
他也不着急,从怀里拿出烟枪来,点上火,舒舒服服地抽了几口,很快有了灵感。
这事要怪,也只能怪阿塔尔公主的寝宫太大了。
屋顶离小公主的床有还五六丈高的距离,要不然,阿塔尔再怎么说也是个近七阶位的符术师。即便发现不了有个老流氓在外面偷窥,但是有人在屋子顶上点火抽烟总还是会有所感应的。
眼下嘛,操劳了一天的小公主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一点也没有发现危险的临近。
奥卡伊努悠哉悠哉地抽着烟,足足等到月亮的光辉都开始逐渐暗淡下去的时候,一个翻身跳下去,站到了小公主的寝宫门口。
他猛地冲了进去,把小公主的侍女们吓了个魂飞魄散。
小公主也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头突然出现在面前,砰地一声摔倒在她床前,大哭道:“殿下……殿下啊,我是树神族的书翼净。碧水长曦,那……那个,依依露陛下……陛下她……”
话说到一半,已经泣不成声。
阿塔尔毕竟年轻,虽然精明,但是突遇大事,还是欠缺些经验。
她看见奥卡伊努衣衫褴褛,哪里知道这是因为这老头子日常生活实在太不修边幅,懒惰到极点。一件法袍几十年不换,所以一身打扮才又脏又乱。阿塔尔还以为是这个老头子忙着赶路所致。谁想得到这个人夜闯皇宫,还胆子那么大,明目张胆地从正门口直闯进来。
最要紧的,是奥卡伊努口中连说两次陛下,把她慌得心如鹿撞,赶紧一拧腰跳下床,一把揪住奥卡伊努的衣服喊道:“你说什么?!陛下……皇母她……她……”
话未说完,眼前的老人头一抬,双目邪光大炽,先头收敛起的符力场骤然绽开,一只枯树般的手掌已暗暗摸到小公主腰上。
阿塔尔心头一紧,霎时间已经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只觉得腰间一麻,整个身子已经被化成石雕。
奥卡伊努赌就赌她这一刹那的错愕分神。
他也知道,自己那灰黑色的头发或许在房内尚未开灯的情况下,还不至于那么快暴露身份,但只要自己一抬头,那双碧绿的眼珠子就会告诉精明的公主一切!
但这短短一隙,只要在公主心神大乱之际靠近了她,就已经足够时间出手了。
阿塔尔只觉得那一瞬,浑身上下都失去了知觉,连心脏都在刹那间停止了跳动。
她想立刻召唤防护法盾,但是两片枫叶般的唇,却连颤都颤不了一下。
紧接着,对方的符力场狠狠地缩了一下,一个小小的禁语法咒弹了出来。阿塔尔心头狂震,知道自己这次一定是栽了。
她恨不能立刻死了去。
用脚趾头也猜得出这满目淫亵的老头到底想对自己做什么!
那么近地靠着这样一个水嫩水嫩的小公主,老流氓的哈喇子几乎就要从嘴里滴到了地下。
白皙如羊脂凝膏般的柔荑,艳得仿佛一团湿热的火般的朱唇,再加上那透明睡衣里的高山丛林,奥卡伊努气喘如牛,鼻息如喷烈焰。
后面的侍卫已经冲了进来。奥卡伊努再无忌惮,两臂反挥,把数十个侍卫变成了一堆石头。
然后他从其中一个侍卫的身上搜出一个气机封印,给小公主封上,毕竟禁语咒最多只能对阿塔尔的符文禁锢几秒钟,带上气机封印,自然就大不相同了。
然后他便解开法术禁制,邪笑了一下道:“小妹妹,我们先离开这里好不好?叔叔带你出去玩。”
奥卡伊努虽然好色了几十年,但碰到关键的问题,脑子还是很好使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永翼城,天命元宫。
他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在这里胡来。
外面有多少高手在虎视眈眈?
别忘了萨雷摩。李这样的高手才离去不久。
但……这实在是秀色可餐啊!
奥卡伊努想想上回到了嘴边又飞掉的末日孔雀,心头就无比惆怅。
再看看这次的阿塔尔,论相貌可是绝不在孔雀之下!何况还是株如此含苞待放的小嫩草。
以他多年的摧花经验,这个小丫头一定还未经人事呢。
奥卡伊努咽了口口水,趁着外边的皇城禁卫军还没有聚集过来,一把将小公主抗到肩膀上,一个土遁就没了影子。
论逃跑,这个世界上只怕真的没人能比得过这个双通道符术师的。
而对于小公主阿塔尔来说,这个夜晚是她这一生都无法抹去的梦魇。
在凝泪湖畔的小树林里,奥卡伊努的舌头拼命地在她身体上的每一处留下肮脏的痕迹,甚至伸进过她的身体里。
血肉成石的法术让阿塔尔的四肢关节无法动弹,她只能用最后一点力气,死死地闭住了眼睛。
她不想看见这个丑陋无比的魔鬼在自己的身上得意地淫笑,露出他那黄得发黑的大板牙。
老淫棍肆意放纵自己的欢愉。他掐她,揉她,咬她,拧她,舔她,吮她……用尽了一切可以想象得到的办法去蹂躏公主年方十九岁的娇躯。
“乖乖,叔叔真是喜欢死你了……哈哈哈,嗯……啊……”
老流氓欣喜若狂地呻吟着,自顾自地疯狂品尝少女身上的芬芳。而阿塔尔却感觉这声音好像两条恶毒无比的小蛇,在拼命地从两只耳朵里一扭一扭地钻进来。
她的泪流得孤立无援。
如果能哭得出声,她想要天地都听见自己的委屈。
那苞蕾一般纯洁的身体,就这样被奥卡伊努惨无人道地刺开了一片又一片刺眼的殷红!
痛!
好痛啊!……
而且,那却更不仅仅是痛!
第四十一章 绝不低头
阿塔尔的身上已被奥卡伊努弄得遍体鳞伤。
那些淤青不仅仅是在她原本白雪般无瑕的身体上留下了疮疤。
还永远永远地,留在了她心底里。
老流氓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极品花费了自己这些天全部的积蓄,当真是心满意足,在发出畅快淋漓的狼嚎之后,只觉得说不出的疲惫,便倒在了一边鼾声大作起来。
阿塔尔脸色死灰,已经伤得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她的身体仍旧不能动,符文被气机封印封得死死的。
如果这时能脱开束缚,她第一个动作自然是杀死奥卡伊努无疑,但第二个十有八九就是自杀。
“死”这个无比惊心动魄的字眼在她心里反复折腾了好几遍。
一个金枝玉叶,一个占据了五分之三个大陆的帝国的公主,竟然被一个肮脏下流的妖族老头儿给玷污了。
阿塔尔这时心头的那份苦楚,岂止是“奇耻大辱”这四个字能够一语道尽的?妈妈啊……妈妈……
她绝望地心想:如果您知道女儿受了这样的委屈,您一定要伤心死的。
小公主忽地心里狠狠一搐,暗道:“这老头儿就是要我万念俱灰,死在他手上,这样一来,他还能到处乱说,坏了我和妈妈,甚至整个西利卡的名声!这个……这个该死的畜牲!”
她自小养尊处优,受的是高等教育,也骂不出什么粗话来,这时心里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个畜牲来。
但她那倔强的性子,却又在心底冒出了头,暗自忖道:“这事要是传出去,妈妈一定伤心死了。这世上所有的人,也都会看不起我,和我妈妈。妈妈当年被人欺负了,才有了我。别人虽然嘴上不敢说,但背地里怎会没闲话?现在,我如果就这么死了,可不是要被这家伙得逞?更让大家看不起?还要让妈妈一个人在世界上受委屈?!”
不行!
我……我就是死,也不能低头认输!
阿塔尔把那明艳动人的唇咬破了,血汨汨流出。
那色泽就如同是一抹致命的毒药。
从她唇上流出,却又流入了她破碎的心底。
就连奥卡伊努一觉醒来,看见了,心里也觉得微微一伤。
老流氓这辈子,玷污过无数女人,却从没有见过一个少女,在经历了这样的人生大变之后,还能如此动人。
“嘿……”他笑了笑。
但一看到阿塔尔比千年冰霜更冷的眼神,奥卡伊努就觉得很是心虚,笑了一半,又尴尬地收了回去。
他极少遇到这种情况,止不住觉得有些莫名微忿,便自己给自己壮了壮胆,哈哈干笑两声,然后猥亵地向阿塔尔道:“小丫头,昨晚开不开心啊?”
阿塔尔冷冷地看看他,轻蔑地道:“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告诉你,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这条老狗的皮剥了,一刀一刀斩成肉酱。”
奥卡伊努心头怵然,虽然现在这个小丫头全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是这种威胁依然如此有效,无端地令他不寒而栗。
他恼羞成怒地跳起来,咆哮道:“小丫头,你不要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告诉你,我这次来就是要你的命!哼,老子我是看你没做过人,特地法外开恩,让你做一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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