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时分,正道已完成所有该做或能做的事情,尔后,每个人都各自找了处地方歇息,养精蓄锐,静等夜幕降临。
西边山峰,傅伯文带着张天夺、赵景阳、田义、齐正兄弟和胡万山一众人到现场作最后的勘察。
几人一路看下去,这才发现西边山峰的裂缝比原来多出了上百道,如果每条裂缝安置三四个人守备着,那起码得需要五六百人才行。
“前辈,清算清楚了,共有一百五十三道裂缝。”田义气呼呼跑回来说道。
傅伯文点头问张天夺道:“我们总共有多少人手?”
张天夺回道:“师父,我们一共有三百四十三人,毛师叔那边的人目前还无法确定,不过估计不会超过二十人。”
“嗯,算他们二十人好了,我们一共也就三百六十三人,人手有点不够用啊。”
田义提议道:“前辈,不如我们将疯丐老前辈的话告诉慧恩大师和乾乙真人他们,大师也许会多派些人手帮助我们。”
“没用的。”傅伯文摇了摇头,说道:“不管三老对西边怪事的立场如何,但他们质疑蜀山疯丐的立场却是一致的,如果告诉他们二人的话,说不定不但不能多借人手,反而连那三百人马也会被收回去。”
赵景阳道:“我同意前辈的话,听说三老以前都吃过疯丐前辈的亏,所以三老心中对疯丐前辈十分痛恨,要是告诉他们的话,恐怕会适得其反。”
张天夺想了想说道:“不如这样,每道裂缝安排两人守护着,剩下的人分成十支小分队,那边有危险就支援那边。”
“唔,这办法可行,就这么办。”傅伯文点头同意道。
胡万山忽然插话道:“俺不明白。”
“老胡,你不明白什么?”田义笑问道,自从傅伯文师徒来了之后,癸字号营帐的人消除了彼此间原来的隔膜,关系都挺不错。
胡万山指着裂缝道:“俺们有必要守护着这些通道吗?拿石头堵住不就得了?”
赵景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看不出你还能想到这一点,不过这方法不管用,昨晚我们试着搬了些岩石堵住几道裂缝,结果今天那些岩石都被莫名其妙的崩倒了。”
傅伯文说道:“恶绝既然有能耐弄出这许多裂缝,区区几块岩石又岂能阻挡得了,我们就按天夺所说行事。”
一众人正说着,远处突然走来大队的人马。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其中为首的一人看到傅伯文等人,立时大喝道。
众人定睛看去,说话的是个中年胖子,这胖子又矮又胖,一双圆眼睛滴溜溜直转,看起来是个精明之人。
“前辈,他是寒贫道长的大弟子钱山。”田义低声说道。
傅伯文点点头,大声说道:“我们是乾乙真人那边的人,闲着没事四处走动走动。”
“哼,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立刻离开这里!”钱山喝道。
“好,我们这就离开!”傅伯文不想节外生枝,带着张天夺等人匆忙起来。
第六十九章 ; ; ; ;布阵图
经过钱山这队人马时,傅伯文侧眼细看,发觉钱山带来的**约有两百人左右,这跟田义当初得到的情报相若。
赵景阳突然低声道:“前辈,这些人里头大部分都是寒贫道长的弟子!”
傅伯文一愣,问道:“你确定?”
“不会错的,寒贫道长出身清极门,其门人子弟的左臂上都绣着一个小小的八卦图案。”
傅伯文向那伙人左臂上看去,果不其然,这队人马当中有不少人的左臂上绣有八卦图案。
张天夺说道:“师父,他们镇守这里,对咱们的行动不利啊。”
这也是傅伯文所担心的事情,他皱眉道:“回去再说。”
回到营帐后的众人皆是愁眉不展,寒贫道长派心腹弟子镇守西边山峰,这是众人始料不及的事情,如果那些人真是去镇守西边的话倒也罢了,但众人的心里都清楚,他们守在西边肯定别有用心。
傅伯文苦思无策,不由看向张天夺,问道:“天夺,你可有什么好法子?”
张天夺苦笑道:“师父,弟子现在也是无计可施,那寒贫道长看来对一切早就胸有成竹,只用这一招就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计划。”
傅伯文心中一动,确实,寒贫道{无+错}小说m。qUlEDU。cOM长如果有不轨之心的话,那在自己提及西边之事时,他就该想方设法的排除自己,可他却没有那么做,这说明他牢牢的掌握着一切,根本不将自己这些人当回事。
正当众人苦思对策之际,营帐外突然响起了毛道人的笑声:“师兄,有两位熟人要见你。”
话音落,他撩开营帐,带着两人走了进来。
傅伯文师徒俩只看一眼便愣住了,来的竟是静玄师太和严如玉师徒俩。
傅伯文回了回神,行礼道:“师太,一别数月,别来无恙啊。”
静玄师太还礼笑道:“张道长有礼了。”
毛道人显得十分热情,他替众人互相作了介绍,众人一一见礼后,静玄师太这才沉声道:“张道长,毛道长已经将事情告诉了老尼,老尼愿助张道长一臂之力。”
傅伯文喜道:“有师太相助,我们如虎添翼。”
说到这,傅伯文脸色一正,说道:“师太,师弟,你们二人来的正好,我们正为一事伤脑筋。”
接下来,傅伯文将寒贫道长派心腹弟子镇守西边山峰的事情说了出来。
静玄师太今晨刚到,虽然毛道人将事情始末给她讲了一遍,但她对整件事还不是很了解,等傅伯文一讲完,她立刻问道:“张道长以为寒贫道长要破坏天门道会?”
傅伯文一怔,道:“我不敢断言他是否要破坏天门道会,但种种迹象都表明寒贫道长居心叵测。”
静玄师太摇头道:“张道长,不知你可否想过,寒贫道长若真有异心,那他所镇守的北边才是问题所在!”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这些天来,众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西边山峰上,几乎没有考虑过北边的问题,现经静玄师太这一说,众人这才如梦方醒。
张天夺一拍脑袋怪叫道:“我们怎么把这问题给忘了,若寒贫道长故意疏漏北边的防守,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毛道人有些不同意:“北边人马由十几个门派的弟子组成,寒贫道长应该不敢明目张胆的乱来吧。”
静玄师太道:“不管他有什么目的,西边山峰和北边山峰都是此次天门道会重中之重,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应当想办法取得北边排兵布阵的详细情况。”
田义起身道:“各位前辈,这事我去办。”
傅伯文知道田义收集情报很有一套,点头道:“好,田义,你速去速回,小心别被人发现了。”
“是!”田义领命离去。
半个时辰后,田义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田义顾不得擦汗,从身上拿出一卷卷轴,说道:“几位前辈请看,这是晚辈从北边议事营帐里偷来的布阵图。”
“好小子,议事大营守卫森严,你都能进去。”毛道人惊诧道。
傅伯文不以为然道:“师弟,你可别小看了这里的人。”
说着,他将布阵图摊开,与静玄师太等人仔细观看起来。
好半天,傅伯文皱着眉抬起头道:“师太可有想法?”
静玄师太摇摇头道:“从这上面的兵力布置看,北边的防守可谓一丝不苟,老尼看不出有任何端倪。”
毛道人说道:“我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你们看,北边大小要道一共七条,每条要道都布下了近百人手,其中各门各派的弟子分布十分均匀,如果寒贫道长心怀不轨的话,又怎会作出这种安排?”
从人马分布上看,北边的防守确实没有任何异常,傅伯文真的糊涂了,他实在想不通寒贫道长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他真是一心重启天门的话,他为什么要阻止别人调查西边山峰的怪事,难不成他真的认为西边山峰怪事不值一查?
众人互相传看了一遍,也看不出这上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傅伯文几乎要推翻自己之前所猜,这时,他却看到张天夺皱眉沉思着。
“天夺,你有何感想?”傅伯文了解张天夺,知道他一定是发现了异常之处,急忙问道。
张天夺抬头看了傅伯文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思索着,傅伯文也不着急,示意众人安静,等着张天夺。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天夺突然一拍大腿道:“原来如此!”
众人闻言纷纷聚拢过来,纷纷问道:“天夺,你是否想到什么了?”
张天夺不答,反问田义道:“田兄,你进入议事大营时,外头是怎样一个情况?”
田义不明张天夺何以问起这问题,见众人投来询问之意,他急忙道:“我去的时候,北边阵营的**部分已经进入各个要道守备着,阵营之中只有几个小队巡逻。”
“难怪你能进入议事大营,这么说,寒贫道长等人已经到山顶去了。”毛道人恍然道。
傅伯文知道张天夺问这问题肯定有其目的,他问道:“天夺,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想到了什么?”
张天夺指着布阵图道:“师父,你先别心急,我想问各位,画出这地形图的人是从什么角度观测的?”
众人闻言一愣,田义说道:“自然是从北边某一高处观测的。”
“那就对了。”张天夺指了指田义,说道:“今早疯丐前辈将我丢在北边山峰的半山腰悬崖上,我曾从那儿看过北边的地形。”
“啊!”傅伯文心里闪过一丝明悟,惊呼道:“天夺,你的意思是……这布阵图有问题的?!”
“没错!师父,虽然我只看了几眼,但我可以肯定,北边的地形跟这布阵图上不一样!”
说着,他指了指布阵图上的第一、第三和第六三条要道说道:“其他要道我不敢说,但这三条要道绝不是这个样子。”
营帐一下子寂静了下来,田义更是哑口无言,想不到自己盗来的布阵图居然是假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静玄师太忽然打破沉默道:“如此看来,寒贫道长是故意留下这张假的布阵图了。”
傅伯文点头接口道:“看来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想必他留下这张假布阵图是为了迷惑我们。”
田义心中一急,道:“前辈,要不我再去一趟,也许能获得真正的布阵图。”
“算了,他既然对我们的行动了如指掌,那真正的布阵图是不会留在大营中的。”说到这,傅伯文突然咬牙切齿道:“哼,总算他料想不到天夺看过地形,这也好,现在我们倒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北边的防守有问题!”
静玄师太问道:“张道长,依你之见我们该当如何是好?”
傅伯文觉得十分头疼,单是西边之事就十分棘手,再加个北边,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伙人的力量十分渺小。
“唉,师太,如今我已方寸大乱,无计可施!”傅伯文摇头叹道,心里苦笑,静玄师太师徒的到来非但没有找出解决西边山峰之事,反而添加了北边的事情,当真是乱上加乱。
听傅伯文如此一说,众人纷纷皱眉沉思着,可惜谁也想不出可行之策。
胡万山最烦动脑子,见众人一个个愁眉不展,他不耐烦道:“嗨,想那么多做什么?照俺看,只要天门成功重启不就完了,费那么多事做啥?”
他这一番不经思索的言语令在场三个人心头一震,傅伯文首先笑道:“哈哈,胡万山,你说的很对!”
静玄师太也报以微笑道:“胡施主一语惊醒梦中人,看来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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