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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按照这伙人的说法,这个地方,就是軑侯利苍的真正墓地,那么这相距两千来年,别说是人,就算是骨头都没有几根了,然而这具尸体,那被包裹着的身体和头部暂且不说,唯一露出来的双手,就仿佛那人刚刚躺入棺材之中一样。
这棺液,浓黑之中泛着一丝绿色,仿佛生命的光辉,我瞧了好一阵子,愣是没有敢伸手往下捞。
然而我这边一停顿,屁股立刻被人用枪口捅了捅,是那个矮个子,用微冲比着我的脑袋,恶声恶气地喊道:“小子,我知道你害怕,不过如果你再拖延时间,这枪子就要钻进你脑袋里面了…………我还没有试着用这玩意爆过别人的头呢,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情况……”
他嗜血地舔了舔嘴唇,而我旁边则站着黑袍人和马领导两人,一左一右地看着我,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一咬牙,踮着脚,手就往棺材里面摸去。
尽管我不是土夫子,但是多少也能够了解一些事情,那就是但凡墓葬,一般都是将最好的东西,贴身放在主人的棺木之中,这是风俗,便算是麻栗山,好多老人故去之后,都会将什么金戒指啊、玉手环之类的东西贴身搁着,这《临仙遣策》如果真的是成就軑侯利苍一生的东西,要么就在这内棺之中,要么就流传给子孙了。
我的手浸入棺液之中,那玩意黏黏滑滑的,有点儿像是鼻涕,似乎有稀疏一点儿,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冰寒,然而冥冥之中,还有一丝儿温暖。
这棺液到底是什么,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不过跟过杨二丑的我多少也能够猜测道,至少有一部分,是这尸体分泌出来的尸液,因为人毕竟在死了之后,**防腐保存得再好,也不可能完好如初,总是会有一些改变的。
这般让人头皮发麻的摸索,我终于抓到了一样东西,有些沉,不过我还是费力地将其提了出来。
当这东西一浮出了棺液表面是,我瞧见是一方巨大的印记,是用玉石做的,印面足有饭碗大。我将这玩意小心地提出来,放在了脚边的地上搁着,这方印黏呼呼的,胖子老云弄了一个粗糙的吹气筒来,对着这东西一阵鼓起,将黏液弄散了,然后用一张黑色的毛皮包裹,翻转过来,仔细地看了一下这上面的印文,朝着黑袍人点头说道:“嗯,是利苍,没错……”
我低头瞧着,黑袍人竖眉一瞪,如骷髅一般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凶横,阴森森地呵斥道:“看什么看,继续摸!”
我不敢再分神,开始努力地攀在棺壁边缘摸着,陆续又摸出了几支毛笔,一把刻刀,一把锋利的玉剑以及好几个黏糊糊的玉佩,这些东西都被黑袍人和马领导、胖子老云相继检测,不过都被否定了,时间拖得越久,场中的人便显得越发的急躁起来,隧洞那边值守的人也催了两回,说上面的人好像有异动,似乎准备下来了。
上面的两人,此刻正在用老鼠会的镇帮之宝“钻山甲”开凿另外的一条通道,免得被人在洞口封死,枪火交射,而且最开始的那条盗洞有几处落点,他们随时可以弄塌,倒也不用很急,只不过这墓室之中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没有人想在这儿待上太久。
这些家伙一急躁,就开始催我了,恶言相向,倘若不是我身上满是那黏糊糊的液体被嫌弃,说不定就有人上来推搡了。
这时候我也有些急了,倒不是说心急找不到那东西,而是因为我在害怕对方在得到东西之后,第一时间杀人灭口。
双方这般纠结,我在那尸体脑壳下面的枕头旁边一阵摸,突然间摸到了一个狭长的玩意,感觉质地冰凉,而这形状,好像是卷起来的竹简。黑袍人一直都在观察我脸上的表情,我这边一有异动,他立刻发现了,沉声问道:“嗯,发现了什么?”
我也不敢相瞒,说:“好像……摸到那玩意了!”
我这边正说着话,黑袍人像是打了**血一般,冲着我大声喊道:“快,快拿出来……”这激动的话音还未落,接着我的手腕突然之间,就感觉被一只手给紧紧抓住,使劲儿往那内棺里面拉。
我受不住这劲儿,感觉捏在我手腕上的那只手有种神秘的力量,让我全身发麻,接着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被拉进了内棺之中。
棺液淹没过了我的头顶,四周一片漆黑。
说:
七月奋斗,终于迎来了钻石榜的大好形势了哈,咳咳,我还是习惯说砖头,亲切,你懂的。
嗯,加油,汝以国士待我,我定不负诸卿。
咳咳,这文拽得,都没办法正常吃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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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之趣,在于分享…【】…二九
第四十八章 墓室乱局 为金砖27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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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自己特倒霉,任何事情,其实如果没有我,说不定就平平安安,万事无恙了,然而只要我一掺和进来,保管立刻就会变了模样。
比如现在,这具尸体本来应该安安稳稳地躺在棺材里,根本什么事儿也不会有,这些家伙倘若能够将这内棺给倾斜一下,将里面的尸液倒出,慢慢找寻,定能够将他们所要的东西给找出来,然而他们偏偏硬要逼着我,让我来掏。
我是谁?我陈二蛋简直就是霉运当头的祸害转世,身负十八劫,李道子当初曾经断言我活不过十八岁,这样霉运缠身的我,他们居然放心我来弄。
结果我刚刚摸到了那疑似魔简的玩意,便被一只手给拽着,整个人都给拖入了内棺的棺液里面,浸泡下去。
我感觉脚似乎被黑袍人拉了一下,不过这边的力道甚大,就算是这个神秘的家伙,也根本弄不动,最后我感觉自己被那棺液覆盖,世间瞬间变得无比的沉重起来。寒冷在一瞬间侵袭了我的全身,我拼命地挣扎着,然而发现无数缠人的力道从四面八方席卷上来,将我的身子给紧紧包裹住,让我根本挣脱不得。
棺液开始从我全身的毛孔渗入,我感觉这似乎是一种交流,整个人的热度一会儿流逝,一会儿又缓缓流入了我的身体。
这过程,怎么说,好似换血。
在经过了初步的惊慌之后,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在这黑色和绿色混杂的棺液之中,竟然能够呼吸,虽然那液体依旧能够顺着我的口鼻渗入气管里,但是却并不呛人,反而是将刚才在育魔池中被折磨得火炙一般灼热的肺部,给深深的舒展开来。
很自然的,我睁开了眼睛,瞧见我沉入了内棺的地下,而那具被无数绸布包裹的尸体,交叠在了我的身上。
此刻的我,即便是身体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恢复,但是却依旧被这种诡异的情况给吓得半死,正要再次反抗,结果感觉天地一阵颠倒,几个倒转磕碰之后,我被甩出了下方的地面上来。
古有司马光砸缸,今有老鼠会踹棺,前者是救人,而后者则是另有目的,我被摔得七荤八素,挣扎着坐起来,发现先前缠绕在我身上,使得我无法挣扎的东西,竟然是一束又一束的黑色长发,这玩意将我的四肢缠得满满,慌乱之中,又打了无数的结,我根本无法自解,左右扭头一看,朝着旁边的光头壮汉乞求道:“大哥,这头发古怪,帮我割一下!”
光头壮汉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不过在征求了旁边马领导的同意之后,还是抽出了从我身上缴获而来的小宝剑,将这些头发给挑掉。
这些头发韧性极强,即使是以小宝剑的锋利,完全割断也有些麻烦,光头壮汉勉强帮我将手给解开,又被马领导叫了过去。我一边解开脚下的头发,一边转头过去,只见这内棺被从上面踢落下来,而尸体也给甩落在地上,马领导叫他过去,是将那绸布给解开来呢。
我被扔在了一旁,除了拿枪的小矮子警戒,无人看管,于是不动声色地将那卷东西,小心地藏在了衣服里面。
这东西,自然就是我刚才摸到的那疑似魔简的玩意,不大,就在刚才兵荒马乱的时候,我将它给揣进了兜里面去。没有人注意我,所有的人都开始在地上这一摊棺液中寻摸起来,而马领导则让光头壮汉将这尸体上面的绸布割开来看。
黑袍人在旁边,点了两盏油灯,一盏放在头顶处,一盏放在胯间,那火焰冉冉而动,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而先前在巨棺四周点起的那四盏阴阳灯,此刻早就已经被那棺液给浇灭了。
时间紧迫,光头壮汉下手也没轻没重的,横几刀竖几刀,那具缠了几十件衣物的尸体就暴露在了我们的目光之下,只见是个白白胖胖的小矮子,鹤发童颜,高不过一米六,头发长长,无论是肌肉,还是面容,状态几乎如同常人,只是那脸色有一些发青而已。
黑袍人站在旁边打量,也确定了此人的身份,轻声叹道:“任你生前纵横万里,死后不过是烂肉一堆,辉煌之时的你,可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被这么几个后辈拖出棺材,暴尸于地上?若是你知道,是不是后悔这般张扬,还不如平平淡淡地化作一堆黄土呢……”
这家伙此时还有时间叹息,不过旁人却是一脸着急,大声喊道:“毛爷,没找到你要的那玩意……”
黑袍人先前焦急,而见到这利苍的尸体之后,却淡定了下来,平淡地说道:“你们先收拾其他东西,那东西,我自有计较。”说完话,他挥挥手,让别人离开,而自己则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瓷瓶子,抖了一点儿白灰在尸体上,结果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尸体竟然在几秒钟之列,迅速地软化瓦解,一阵浓烟升起,没一会儿,这具尸体竟然只剩下了一副皮囊,在一滩浓液里面冒着气泡。
咕嘟、咕嘟……
做完此事,黑袍人扭过身来,看着我,平静地说道:“小兄弟,我毛旻阳做事向来公平,你的性命,是我替你给讨要下来的,他们几次说要将你灭口泄恨,是我救了你,这一点,希望你晓得。那么,你是不是也得投桃报李,报答我一下啊?”
黑袍人在这儿的人里面,地位最高,他若是开了口,我说不定还能活,于是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接茬道:“老人家这话说得,只要能活命,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黑袍人瞧见我这么上道,指着我的胸口说道:“既然如此,那便是极好的。既然如此,那你就把《临仙遣策》的玉简,拿出来,交给我吧?”
他这话儿一说出口,在旁边忙着收拾财物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扭头过来看我,被众人团团围住,特别是被那把枪给指着,我心中发寒,晓得此事既然被黑袍人看在了眼里,自然是逃不过一死了,不过我现在就是案板上面的肥肉,生死由不得自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是讪笑着说道:“入宝山而空手回,我不由得也生了点贪婪之心,大家不要怪罪啊,莫怪罪……”
我一边笑着,一边将那玩意从怀里掏出来,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我的右手上,这东西我只摸过,也未曾得闻,于是低头一看,却见竟然是一根擀面杖大小的棍子,表面圆滑,温良如玉,上面有好多细小的文字,尽头好像有一个机关,可以将其拆解成卷书。
瞧见这东西,黑袍人一直如水平淡的眼眸顿时光芒乍现,激动地伸出手道:“给我,快点!”
这东西也不知道有什么魔力,场中所有人的呼吸都沉重了几分。我将这玉简从右手交到左手,结果上面黏糊糊的棺液在我的两手之间,拉出了许多黑亮的黏丝。黑袍人离得远,而旁边的胖子老云生怕我不给或者摔碎,便挤上前面来,朝我讨要。
我在这盗洞和墓地之中,一露面起,从头到尾,给人的感觉便一直都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形象,仿佛他们随意揉捏我,都是可以的一般,不过这只是因为最早与我交手的,是老鼠会的头目马领导。
那个家伙久趟江湖,身手远非我这菜鸟所能比拟,而后我一直被用枪或者短刀比着,于是只有低头装孙子。
但是到了这个时候,我如果再装,恐怕就连黄泉路上,都抬不起头来了,而这个胖子老云虽然是盗墓摸洞的行家里手,但是看这一声肥膘,却不是一个擅长近身格斗的高手。
这并不是说胖子里面没高手,有的胖子虽然肥,但是那肉都是紧绷绷的,真正练就起来,金钟罩铁布衫,乌龟壳一样,根本就无法挡,但是这个家伙,一身虚肉,走路都直打晃荡,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刚才还被踢来踹去的家伙会奋起反击,黑袍人还在为胖子老云突然插出来的这行为而猜忌的时候,我一个错身,漂亮地将胖子老云的手肘给扭到了身后,接着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紧紧掐住了他的喉结。
这是我当初在巫山学校学习的杀招,以我手指的握力,只要使劲儿一捏,这胖子的喉结便会给我捏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