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一到药草交易大会举办的时候,天南地北的药材商都会汇聚而来,那里蕴藏着很多赚钱的机会。后天就是交易大会开始的日子,我想过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赚钱的机会。”
李文骏心中一动,他问道:“那里是不是什么药草都有的买?”
孙佳宁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交易大会上大部分都是常见、常用的药材,那种比较罕见的药草,在交易大会上出现的比较少。像我们家一般都是把珍贵的药草,送到府城,卖给回春堂之类的药房,这样做,我们可以多赚一两成的银子。不过大批量的药草,还是在交易大会上交易比较划算。”
李文骏点了点头,说道:“行,回头我也去丰收镇的交易大会上瞅瞅。”
孙佳宁高兴起来,说道:“好,我跟我爹说,明天咱们一起出发去丰收镇,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李文骏又想起一件事来,他问道:“王永贵还没有抓住,交易大会还照常举行,就不怕他过去捣乱吗?”
孙佳宁说道:“俺爹说了,只要天不塌下来,不怕我们砸死,我们还不是得照样过日子吗?再说了,三山县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巧让我们碰上?”
李文骏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李文骏和孙百草、孙佳宁父子俩一起上路,孙百草到车马行雇了一辆马车,拉着他们,还有近一年时间积攒下来的大量药草,朝着丰收镇赶去。
一路平安无事,很顺利地赶到了丰收镇。
在路上,闲聊的时候,孙百草跟李文骏说起了交易大会上的一些趣闻。
前来交易大会上收购药材的药材商,除了收购采药人们采集的野生的药草外,还鼓励当地人开辟药田,自己种植那些需求量极大的药草,他们往往会和药农签订契约,约定好来年收购的数量和价格,按需买卖。有些药农贪便宜,见什么药草好卖、赚钱多,来年就跟风种什么,结果赔得多,赚的少。
药材商和药农毁约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每年为这事打官司的都有好几起。为了处理这些事情,官府在丰收镇设了一个分署,由县太爷的副手,也就是县丞在丰收镇坐镇。
第034章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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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孙百草说的这些趣事,孙佳宁听的津津有味,李文骏却只是随便听听,却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更关心能否在交易大会寻觅到他所需的药草。如果能够在交易大会上,买到望月崖草等药草,也就省了他日后采集的辛苦了,他就可以把更多的时间放到修炼等事情了。
县城距离丰收镇有些远,坐着马车也至少需要多半天的时间,闲来无事,孙百草说完了听闻来的县丞和县太爷之间的龌龊事,又开始说起其他的趣闻来。
他一连说了几个,李文骏都不是很感兴趣,就在快到丰收镇的时候,孙百草说起来一个细节,引起了李文骏的注意。
三山县虽然守着三座大山,但是山上每年野生的药草数量毕竟有限,无法满足药材商们大批量的收购需求,在很多年前,药材商们一直在尝试着鼓励更多的农民放弃种植小麦、玉米等农作物,改为种植各种药草。
只是药草的种植要比种植粮食作物麻烦许多,需要更多的经验和技巧。为了能够满足需要,那些药材商们都是下足了血本,每年都会专门请人过来,给丰收镇种植药草的药农们讲学。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讲师基本上都以擅长种植药草的人为主,但是后来不知从何时开始,讲师们开始变得五花八门起来,衍变到现在,已经是什么样的人都有了。
下至药草的种植、晾晒、初加工,直至如何运用这些药草,甚至是如何给人治病,在每年的交易大会上都会有人公开传授。
因为这些内容的存在,丰收镇的交易大会已经不单单的是药材交易大会了,而是在相当程度上,变成了跟生病治病等所有有关行业的学术大会。
听到这里,李文骏心中一动,他最近一直发愁不知该如何着手炼制聚气散。药房在卖药给患病之人的时候,不仅仅会出售草药给他们,有时候,也会出售一些成品的药丸。
如何把药草变成药丸,这样一个过程,或许会对他理解《长春功》上的炼丹手法有所助益。
李文骏暗中下定决心,到了丰收镇之后,一定要找到那些讲授制药丸的人,亲耳听听他们的讲述,或许这是破解他目前困局的绝佳机会。
孙百草是丰收镇的老客,他熟门熟路地赶着马车,带着孙佳宁、李文骏到了镇上一户人家,这户人家跟他们孙家沾着一点亲,李文骏每年卖药草的时候,都是把这里做为据点的。当然,他也不能白用人家的地方,来的时候,带点点心,割些猪肉,走的时候,再留下一些钱,那都是题中应有之义。
孙百草的这个亲戚家有前后两进院子,每进院子都有数间房屋,还有独立的临街的大门。知道孙百草要过来,主人家已经事先腾了一进院子出来,专门交给孙百草使用。
下了马车,李文骏帮着孙百草父子把马车上的药草卸下来,收到库房里面,等忙完之后,天就黑透了。
吃完饭,孙百草征询了一下李文骏的意见后,简单地安排了一下,他和孙佳宁父子俩住一个屋,李文骏单独住一个屋。累了半天,李文骏很想睡觉,不过他还是坚持着修炼了一个时辰,这才睡下。
第二天,起床,吃完早饭后,李文骏提出要自己到外面转转,孙百草提醒他注意安全,也就由着李文骏去了。孙佳宁本来想跟着李文骏一起去,却让孙百草拉住了,他们家拉来的药草还得赶快找个好下家卖掉,要不然砸到手里,可就麻烦了。
李文骏独自走在丰收镇的大街上,寻找着孙百草说的那些讲堂。
丰收镇有上千户人家,论规模算不上一个大镇,但是这里遍布酒馆茶楼,每年到了药材交易大会的时候,这里的生意都会十分的兴隆,有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说法。
李文骏发现丰收镇的家家户户都在围绕着交易大会转,每家每户的门口都悬挂着一块牌子,上面通常都写着本院收购或者出售某种药草,详细的还会写明买卖的数量以及是谁驻扎在这里。
李文骏随意地看了几块牌子,没有发现有他需要的药草。想想也是,他当初在五峰山转悠了一个多月,才收集了半药篓望月崖草等药草,野生药草数量极其有限,物以稀为贵,想在丰收镇随随便便就找到他所需的药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交易大会要一连持续半个月的时间,时间还是充足的,故而寻找药草的事情可以暂时放到一边,还是掌握炼丹制药的技法重要的多。李文骏放弃了继续寻找药草的念头,专心寻找起讲堂来。
鼻子下面有嘴,找不到路可以打听。李文骏拦住了一位路人,询问了起来。
那路人很热心,他告诉他,讲堂分为两种,一种是公学,一种是私学。
顾名思义,前者就是公开讲学,地点公开,人数不限,谁都可以听,不需要花钱。这种讲学通常都是由财大气粗的药材商为了宣传自己而举办的。不过公开是公开,讲学的内容却很难有不同与人的地方,大部分都是大路货,像那种独家的心得体会,在公开讲学中是很难听到的。
私学,就是讲学地点半公开,人数有限,谁要是想听,就得花钱,至于花费多少,就得看讲学的人是谁,讲课的内容是什么,讲课内容涉及到什么深度等等。
公学举办的地点一般都在镇外随便搭个台子,或者干脆让讲师站在马车上宣讲。私学举办的地方就比较复杂了,有的在富商或者地主的私宅中,有的在酒馆茶楼,有的在蒙学的学堂,不一而足。
不过不管是公学还是私学,在什么地方,请了什么人来,什么时候讲学,讲学的内容又是什么,都会提前进行公示。和各家各户公告自家采购、出售什么药材一样,举办讲学的地方都会在自家的门口摆上一张牌子,进行公示。
李文骏再三向这位热心的路人道谢,便开始在大街小巷中溜达起来,寻找着适合他去的地方。
丰收镇面积不小,李文骏一直转到了半下午的时候,才勉强把整个镇子转了一遍。他转到最后,来到一个修建的富丽堂皇的宅子的外面,就见这座宅子张灯结彩,两盏巨大的孔明灯漂浮在空中,大红的条幅从孔明灯下垂了下来,条幅的末端固定在地面上。
一张条幅上写着“热烈欢迎京师名医,妙手回春徐一丹大师莅临蔽府”,另外一张条幅上写着“明日辰时二刻,徐大师亲讲丹药之术,限五十人听讲”。
在宅子的门楼里面,还悬挂着两盏灯笼,上面写着“张府”。李文骏对丰收镇不了解,他要是了解的话,就会知道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乃是丰收镇最大的富商张建洁的府邸。
李文骏隔了老远就看到硕大的孔明灯和鲜艳的条幅,走到近前,看着条幅上的“丹药之术”四个字,他激动不已。
在丰收镇转了一圈,看到了不少讲学的公示,这是唯一一家讲述“丹药之术”的讲学,不管这次的讲学对他炼制聚气散有没有启发意义,李文骏都不想错过。
宅子的门口围了不少人,有些已经按捺不住,上前报名,准备听讲了。李文骏也走了过去,准备向门口的家丁报名。
只见一位家丁站在台阶上,嘶哑着声音说道:“各位,各位,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徐大师舟车劳顿,大老远的从京师赶过来,一番辛苦,不好怠慢,我们总是要给他们一些孝敬的。不管谁想明天过来听讲,不管男女老少,一概五百两银子一位,少一个铜钱都不行。”
李文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有想到听一次讲学就要五百两银子这么多,难道徐一丹的话乃是金口玉言,字字玑珠吗?
李文骏犹豫了,他的钱可是有限的,当初抢自老道的储物包裹中的金银首饰折合银子,大概也就千两左右,他已经花掉不少了,抢野山精的时候,先后买了两匹马又丢掉,还有买化妆用的道具等,又都花了一些钱,学武的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日常开支,他也不是很节省,花费也不小。
截止到目前为止,他的钱大概还剩下七百两左右,今天花掉这五百两,那就只剩下二百两了。先不说日后的吃穿用度,交易大会还要持续半个月,如果这次听徐一丹的讲学,没有收获,他肯定还要听其他人的讲学,两百两银子够用吗?如果不够,听学的费用又该从何而来?
李文骏一直以为他不缺钱,事到临头,他才发现他不是不缺钱,而是很缺钱。看来孙佳宁说得对,他还真的想办法,看看如何赚钱了。坐吃山空可不是正道。
李文骏正在进退维谷,难以下决断的时候,就见一行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孔药师,他的身后跟着两个衙差。
自从把野山精弄丢后,孔药师就一直留在了县城。丰收镇这里每年都举行药材交易大会,他是知道的,他留下来,一方面是避免回去府城,直面知府大人的雷霆之怒,另外一方面,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交易大会上有足够的运气,搞到另外一株百年年份的药材。
跟李文骏一样,孔药师也是远远地就看到了孔明灯,对徐一丹,他可是久闻大名,故而,一看到条幅上的字,他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第035章着了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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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药师过来后,什么废话都没有说,直接就问道:“请一张徐大师的听课券,多少钱?”
家丁摊开手掌,在孔药师的面前晃了晃,说道:“五百两银子,一文钱都不能少。”
“给我来一张。”孔药师很爽快地说道。
家丁一愣,自从张府把条幅悬挂出来后,孔药师还是第一个不讨价还价、爽快掏钱的主儿。他连忙拿出来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精美木牌,用毛笔在上面写了一个数字,又问道:“先生贵姓?”
“孔。”孔药师言简意赅。
那名家丁又往木牌上添了一个“孔”字,然后把木牌上的墨迹吹干,恭恭敬敬地把木牌递给孔药师。后者看了看,把木牌小心地收到怀中,然后取出一张五百两银子的银票,递给了家丁。
直到孔药师转身而去,家丁还如在梦中,当初自己老爷将价位定到五百两的时候,他还以为老爷疯了,没想到世上还真是有有钱人,肯拿出来这么大一笔钱,听人讲学。
说是讲学,不就是跟人说话一样,吓掰扯吗?
家丁疑惑不解。
李文骏知道孔药师是府城有名的药师,就连他都觉得徐一丹的讲学有值得听的地方,那么这里面必然有可取之处,或许就有他需要的东西。世上很多事情都是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了,倘若这就是他等待的机缘,一旦错过,下次再想遇到,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猴年马月了。
想到这里,李文骏不再犹豫,他先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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