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头把“找高翠兰” 四字,提得很高,希望能让在家睡觉的女儿听见。
女村长大骂:
“你这老顽固; 滚开!”
女村长的助长刘老四; 是一位20多岁的壮小伙; 马上将高老头拉开; 女村长快速向高翠兰房间闯去。
高翠义正搂着小八戒在床上睡觉; 忽然听到父亲在大门口大叫自己; 知道情况不好; 正准备起床; 将小八戒藏起来; 女村长已经闯到床前; 指着小八戒高声问道:
“快说,这是谁的孩子?”
高翠兰木然站着,不作回答,
村长助理刘老四吼道:
“你耳聋了吗?村长问你,这孩子是谁的?
高翠兰仍不回答。
女村长大怒,凶相毕露地说:
“高翠兰,你不说是不是,要顽抗到底?我今天就要你尝尝我们专政的利害!”
说完,向刘老四指示道:
“你到大门口守着,不准高家任何人出去,也不许外面任何人进来,我去镇上带人来!”
女村长气凶凶地走了,刘老四把持在高家大门口,不准人出入。
高老头,高老婆挤在高翠兰房里,急得没有办法,高老婆如神经质般,嘴里不停地说:
“谁救救我的孙儿啊!他们快来了!。。。谁救救我的孙儿啊!他们快来了!。。。。。。”
高翠兰含泪,紧抱着熟睡中的小八戒,心里念道:
“八戒哥,你显显灵吧!快救救我们的孩子!。。。我死了不怕,我们孩子不能死啊!。。。。。。”
高老头服在地上,不断地向四方磕头:
“老天爷,救救我孙子啊!。。。。。。”
头已磕出了血。
那天,坏分子陈省正好在高家旁边打扫公厕,见女村长带着刘老四闯入高家,一会儿女村长气凶凶地出来了,拦了一辆车,向玉堂镇方向驰去,刘老四把持着高家大门,不准人出入:
“不好!高家出事了”
高翠兰生孩子,陈省已经知道,
小八戒出生时如雷般的声响,惊动了全村,全村人都知道了,他哪能不知呢?
只是高翠兰生的是私生子,未婚生子是犯政策的,属于道德败坏,思想腐朽,会送去劳教,更何况有人说,高翠兰生的孩子象猪八戒,如真是猪八戒的孩子,问题就更严重了,说明高翠兰还在和牛鬼蛇神私通,对抗革命,如判成是反革命罪行,孩子难保,高翠兰不死也得脱几层皮!
陈省想到这里,想到高翠兰平时对自己的关照,决定舍身也要救这家人:
“一定要救救这孩子,父母有罪,孩子无罪啊!”
第三章猪八戒之子(4)
陈省悄悄从公厕后墙翻进了高家后院,因他经常到高家喝水,所以道路熟悉,
他迅速摸进了高翠兰房间,见高翠兰正抱着小八戒哭泣,
陈省一把要从翠兰手中接过孩子,并且说:
“翠兰,你把孩子交给我吧!”
高翠兰忽见一人溜进来,要抱走小八戒,大骇一跳,定眼看是陈省,翠兰激动地问:
“你是怎么进来的?”
陈省急速地说:
“来不急了;快把孩子交给我?”
翠兰犹豫着;仍紧紧地抱着孩子不放,陈省说:
“请你相信我,我一定把孩子交给他的父亲!”
翠兰哭了,放开了手,让陈省抱着孩子,从床单上撕下一块白布,咬破手指,在白布上写下:
“交猪八戒,高翠兰”七个血淋淋的大字,然后把白布塞在小八戒的裤档里,又在小八戒熟睡的红红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轻声说:
“孩子,要记着妈妈!”
说完,向陈省挥挥手,要他马上离开。
陈省潸然泪下,抱着孩子向翠兰躬了躬身,硬咽说:
“…。兰…。 保重!。。。。。”
立马消失在院子里。
翠兰见陈省离开; 唤了一声:
“我儿啊!”
便昏死在床上。
女村长赶到玉堂镇向镇长牛二报告:
“高翠兰生了私生子; 私生子很可能是牛鬼蛇神猪八戒的; …。 ”
牛二听后,气得脸变了形,怒吼道:
“什么?什么?高翠兰生了娃娃,而且是猪八戒的?”
女村长从来没有看见牛二发过这样大的火,吓得战战兢兢地说:
“我看是猪八戒的,。。。孩子象猪八戒,长嘴大耳。。。。”
牛二大叫:
“她妈的,高翠兰反了,你马上带几个警察去,把高家人和那个小妖怪全给我抓来!”
女村长跑到高家,将高翠兰和她父母抓了起来,就是没有找着小八戒,逼问高翠兰,高翠兰木然不语,逼问高老头和高老婆,都说,小八戒死了。
女村长将此情况报告了牛二,牛二命令全镇搜捕,咬牙切齿地说:
“抓这小妖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省把小八戒带出了高家,带到公厕内,用旧报纸把小八戒裹了起来,放入卫生桶内,快速离开了公厕。
这时女村长还未从玉堂镇转来,小八戒睡得很熟,在卫生桶里没有一点声响。
陈省就这样神,知鬼不觉地把孩子带回了家。
陈省知道,把孩子放在家里很不安全:
一,是自己是管制分子,平时一言一行都要受周围革命群众的监督,带着孩子,很不方便。
二,是小八戒哭声很大,很容易惊动四邻。
所以陈省回家后,准备拿些必须用品,趁早带着孩子逃出高老庄,逃出玉堂镇,逃出胡子国,跑到国外去。 。。
第四章超人朱兰省(1)
第四章超人朱兰省(1)
陈省用换洗衣服把小八戒裹好,做成包裹状,拿着一把砍刀,向居民小组长请假:
“孙大娘,我扫街的扫帚全摩光了,我请两天假去山上砍些细竹,捆十几把扫帚回来!”
小组长孙大娘,看了看陈省的行头说:
“行嘛!你快去快回。”
陈省背着小八戒,翻山越岭,当天就离开了玉堂镇,
陈省离开玉堂镇半天了,牛二搜捕的命令才下达到玉堂镇各路卡,
陈省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
胡子国专政制度对老百姓思想行动管理极严,保甲制,户籍制,连株制……
村下设保,保下设甲,七户人为一甲,有甲长,五甲为一保,有保长,城镇里居民有小组长,大组长,居民主任,层层管理,相互监督,
居民外出办事要向甲长,保长请假,由村长主任签字盖公章,开好路条证明(介绍信),无证明;任何旅店不准住宿,家里有客人来了,要去村上凭客人路条登记,走时要注销登记,说明去向;……总之,老百姓的一言一行都受到监控,人人都成了管制分子。
这种监控机制是靠发动群众进行,要大家相互制约,你监督我的一言一行,我监督你的一言一行,只要发现对方有什么“不良”举动就必须向组织报告,不报告者,一经发现便和犯罪者同罪,
父母犯罪连株儿女亲属,儿女犯罪牵出祖宗三代;……。
这种专制使人人自危;
这种专制的时间长了; 相互不信任就成了人与人之间的契约;
大家以揭发斗争他人为荣;
以同情包容他人为耻;
胡子国的统治者不但在制度上奴役人民; 在思想上也执行愚民政策,要全国民众,只准信仰一个主义,一种学说,只准造一样的舆论:
那就是老百姓对领导的歌功颂德,下级官员对上级官员的歌功颂德;……
人类文明传承下来的公认的道德观; 价值观;在这种国家里变了质; 土崩瓦解。 不复存在了。
在这种专制体度下,老百姓没有自由,全是奴才;
国家没有民主; 只有特权。
……
在这种专制下; 陈省带着小八戒逃跑; 实在是举步艰难; 想逃出胡子国; 更难于上青天。幸喜小八戒一出生就会行走; 会说话; 显得十分聪明灵敏; 对眼前发生的事情他仿佛知道; 逃亡路上不哭不闹; 非常听话。
陈省逃离了玉堂镇的第三天; 搜捕他们的通缉命,随即贴满了胡子国各大城乡; 路段关卡。通缉命上有陈省照片和小八戒的画像; 画像是根据猪八戒模样画的; 长嘴大耳。
一次陈省在一座县城门口看见了通缉命;吓了一大跳; 好在还无人注意;
陈省以他的亲身经历知道;在无人帮助的条件下; 一个文弱书生; 带着孩子是无法逃离这个国家的; 所以他决定带着孩子逃进深山老林; 在人烟稀少处; 想办法先活下来; 让小八戒长大些后; 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天无绝人之路;
陈省在一座大山深处找到了一所栖身之处; 那是间被猎人放弃了的猎棚; 里面有些简陋的生活用品; 最让陈省兴奋的是有两把刀; 一把菜刀; 一把砍刀; 另外还有一把生锈的猎枪。
陈省离开高老庄时; 自己带了一把砍刀; 现有三把刀; 一支枪; 这对今后的生活太重要了; 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陈省安顿下来后; 为防不测; 他自己给自己开了一张假证明准备着; 将自己改名为朱俊; 小八戒取名为朱兰省; 写明是自己儿子。
小八戒叫朱兰省的意思很明显; 朱与猪八戒的猪同音; 兰是高翠兰的兰; 省是陈省的省;
朱兰省便是三人姓名的结合。
陈省在大学是研究生物的; 所以在深山老林中求生存,太容易了; 在他眼里; 山林中的一草一木; 飞禽走兽; 都是取之不尽; 用人之不竭的生活之源。 。。
第四章超人朱兰省(2)
从此,陈省和小八戒在大山里开始了鲁滨逊似的生活;
在深山中他们整整生活了四个年头,
四岁的小八戒已长为大八戒,体形身材和老爸猪八戒一样,威武高大,面脸如母亲般俊美,除耳稍大点,嘴略长些,他可算是标准的美男子,既酷又帅!
四年中; 陈省一心一意教小八戒认字读书;
教材是陈省编写的; 实际有用;
小八戒聪明极了; 一教就懂; 一学就通; 仅四年便把大学课程全部学完,而且会用;
陈省十分高兴,向年仅四岁的儿子颁发了大学毕业证书和生物学士学位证。
毕业证和学位证,是陈省按正规大学样板设计制作,跟真的一样。
这四年陈省和儿子朱兰省,日子过得安定,平淡,快乐,因为他们逐步摆脱了被追捕的恐惧感,深山老林尤如世外桃园,无人干扰他们,有时候他们还装扮成山民,走几天路去边远集镇,用山货换些油盐等日常用品回来,
他们还修好了那支猎枪,危急时有了自卫武器。
一天陈省带着儿子,去深山打猎,采集生物标本,忽然见一只大猎豹蹲在一棵大树上,发亮的眼睛注视着另一棵树上正攀援着树枝的金丝猴,金丝猴发现了猎豹,吓得吱吱大叫,想逃跑。
金丝猴太珍贵了,要保护!
陈省举枪,一枪便击中豹子前肢,豹子受惊,一下子从高树上掉了下来,掉到地上后不动了,
陈省认为豹子不是摔死了就是摔昏了,带着儿子跑了过去,到豹子处一看:
这哪里是豹子,是一个裹着猎豹皮的大男人,陈省再仔细看:
呀!这不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蒋义成吗?他怎么装豹子跑到深山老林来了?
陈省伸出手指,探了探蒋义成的鼻孔,感到还有气,忙向儿子说:
“兰省,这人还活着,我们快把他扶起来,背回家里去。”
小八戒说:
“好吧!”
便一人把蒋义成抱了起来,看样子如抱了一个棉花枕头,轻飘飘地抱回了家。
陈省给蒋义成做了检查,一支手受了枪伤,不重,摔下时头碰在树干上,擦破了皮,可能有轻微脑震荡,
陈省拿来自制的土药给蒋义成沫上,然后笑着对儿子说:
“真巧啊!这位叔叔,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一个寝舍住的老朋友,他叫蒋义成,不知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太巧了!”
小八戒高兴地说:
“爸,这太好了!。。。。。。蒋叔叔伤重吗?”
“不重,等一会儿他就会醒来。”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蒋义成果然醒来,他睁眼见到这佰生的一切,不安地向陈省问道:
“老乡,这是哪儿?。。。。。。。是你们把我救了吧?太感谢你们了!”
陈省笑道:
“蒋义成; 你不认识我了?”
蒋义成一惊; 仔细地把这位满脸胡须; 赤脚; 衣衫破烂的山民看了半天; 猛然大叫:
“唉呀! 陈省; 怎么是你呀?。。。。。。。。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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