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友伦此时的思绪很乱,他也想了很多,从一开始惹怒笔仙到现在&;#8226;&;#8226;&;#8226;所有的所有的,都如潮水般向他涌来;让他一时之间差点溺毙在心事里面。
短信:‘杀了方友伦
……赵菲云’
方友伦又翻开了那天的短信。
死亡在延续,每一个活着的人会因某些原因而承接下来死亡,成为下一个被害的对象。等到这个人死后再通过某种偶然条件,变成必然,继续传递着死亡,直到每个人都死去才会停下来。
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那个人还未传承死亡的时候先杀了他&;#8226;&;#8226;&;#8226;&;#8226;下手的人一定要是这个人的同伴。
因为如果真要以‘以血为始,必以血终’的方法来做的话,那、那个要被同伴所杀死的人早在此前就已经被选定好了。而且现在方友伦又被笔仙所选定了,是那个早晚都会死的人,既然都要死了,虫仔妈又没有把握替方友伦找到那个害人的笔仙……当然会选择杀了他;以此来终结笔仙的死亡传递。
方友伦又不是傻子,他当然会想到这里。但别人也不是傻子,既然被他想到了,别人也会想到。
“你们看&;#8226;&;#8226;&;#8226;”病房里虫仔妈又道。打断了方友伦的思绪。“你们看,这本日记上已经清楚无误地写着你们死亡的时间;就在同年的七月。如果不杀他的话,你们到时都会死&;#8226;&;#8226;&;#8226;”虫仔妈道。
赖仁航:“那、那、那等一会儿,等友伦回来后咱们再商量商量呗。”
“还商量个屁啊,我这个当妈的都已经决定了,还有什么疑问。不管了,等方友伦回来我们就动手&;#8226;&;#8226;&;#8226;&;#8226;”
‘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8226;&;#8226;&;#8226;&;#8226;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8226;&;#8226;&;#8226;’
方友伦一惊,心怪自己的手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短信。他本想蔫悄地走,但谁知手机偏在这时进了一条短信;响了起来。
方友伦挑开手机盖儿,看了一眼短信,当时就把被子扔到了地上。
短信:‘今晚你将会被熟人所杀&;#8226;&;#8226;&;#8226;&;#8226;&;#8226;
………7788666’
第五十章
50
文体小诗:
信 敬启者 给 五天后的你
记住 你所有的朋友家 都别去
记住 所有与你有关的人 都别相与
记住 要安静地 在家呆着 等待日落偏西
不然 有人 会为你收 尸体
正文:五十章
短信:‘今晚你将会被熟人所杀&;#8226;&;#8226;&;#8226;&;#8226;&;#8226;
………7788666’
方友伦挑开手机盖儿,看到了这条短信,当时就把被子扔到了地上。
病房里的人也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赖仁航打开了门走了出来,见友伦就站在门外。
“友伦&;#8226;&;#8226;&;#8226;”
“我去你妈的。”方友伦将被子踢到了赖仁航的脸上,撒腿就往外跑。
赖仁航毫无准备,整个人后仰了过去,背撞在了门上。咚的一声。
“阿姨,友伦跑了&;#8226;&;#8226;&;#8226;&;#8226;”
“什么,快把他整回来!”
“好!友伦,回来。”
方友伦一顿跑,没想过要停下来。
走廊、楼梯、大厅、医院外…从这几个地方他一口气跑完,紧接着跑到了街上,然后,他又开始向外跑…他不知要跑去哪儿,反正得离开他们,越远越好。
在奋力狂奔期间,他想着刚才虫仔妈他们的阴谋,心里悲愤万千。
两旁的路灯逐一在身旁闪过,自己的影子也由前向后地来回反复着。街上车灯交错,人影模糊,方友伦不知自己该去哪儿,只是怀着心事,绷着紧张的神经,凭着感觉向前跑着。
咔!!
一辆本田将横穿马路的方友伦刮倒在地,方友伦爬起身来,那本田车的车窗也摇了下来。
“友伦?你怎么&;#8226;&;#8226;&;#8226;怎么这么过马路呀。”
小猫…是那个曾暗恋过自己的小猫。刮倒我的是她。
方友伦起身,突觉左腿麻软,手,本能地拄在本田车的车头上,撑住了自己站立不稳的身体。
“哎呀!友伦,小心呀。”小猫下了车,将方友伦扶住。“你这是去哪呀,干嘛这么急呀。来,坐我车里,我送你去&;#8226;&;#8226;&;#8226;”
“谢谢&;#8226;&;#8226;&;#8226;”方友伦忍疼。
“谢什么呀,又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8226;&;#8226;&;#8226;不是外人&;#8226;&;#8226;&;#8226;那就是熟人啦!!
刚才我还差点让你给撞死&;#8226;&;#8226;&;#8226;&;#8226;
原来‘熟人’所指的并非只有赖仁航、阿妹和虫仔妈,它泛指所有与方有相熟的人。也就是说,只要方友伦认识的,都有可能是杀他的人。
想到这里,方友伦猛地甩开了小猫的手,脚也不麻了,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躲着其它来往的车辆,匆忙而逃。空留身后小猫的一声声的呼喊。
方友伦一口气跑到了地铁站,他站在地铁口喘着粗气,回想着他所认识的每一个人…因为他们,没准儿某一个会成为杀他的人呢。
“张新海我在高中时打过他,他妈找我我还把他妈给骂了,他会不会杀我?程天舒我赖过他的钱;小猫…我曾为了菲云伤过她;大嘴刘他赖过我的钱,按理说我应该找他,但他若想不还的话会不会杀我灭口呢?等等等等&;#8226;&;#8226;&;#8226;太多了&;#8226;&;#8226;&;#8226;”
真是欲加之死,何患无人啊。此时的方友伦只觉得处处都藏匿着危机,而且就在他看不到的那个角度缓缓地靠近着他。
方友伦正自想着,地铁口处的凉风渐渐地涌来,隧道的深处隆隆响声也逐渐而近。一双手,透着罪恶,在方友伦的背后慢慢地靠近着。
那手影,投映在方友伦的背心上,阴影逐渐放大在方友伦的背上&;#8226;&;#8226;&;#8226;&;#8226;
啊&;#8226;&;#8226;&;#8226;&;#8226;
方友伦的身子猛地向前一送,地铁从他的身前隆隆驶过;眼看自己就要命丧铁轨之上。方友伦心说我完了,我都能提前感觉到脸和身体被地铁刮开、被铁轮碾过的疼痛。
但是就在方友伦将要碰到疾驰的地铁时,他的身子突然又被什么人拉了回来。
整个就是吓唬人玩儿似的一推一拉。
方友伦转头一望,见那个推自己的人并不认识。心里第一反应就是:“笔仙亲自来索我的命?那、那、那它咋长这德行啊。”
那个人一头乱发,豆眼儿,鹰钩鼻上挂着一副歪歪斜斜的眼镜,两颗大板牙龅在外面…最可恨的是牙缝里还有韭菜叶。
方友伦看他站在自己的身前还有些高低膀,总是觉得他面熟,而且还像一个人。
乍一看确实有些像德云社的那个张文顺老爷子。方友伦心说难道张老爷子当了笔仙来要他的命?
他刚想跪下求饶,就听那人对方友伦说:“方~~~友~~~伦~~~”
三个字的发音,让他的大舌头很为难地发了出来。说‘伦’字的时候,口水还从牙缝里喷出,正巧崩在方友伦的脸上。
方友伦叫苦,心想如果自己叫‘方友’没‘伦’的话,可能就没这被喷的事儿了。
“还记不记得我啦。”一股浓浓的韭菜味儿,“刚才你跑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像你,哈,没想到真是你。”
如果换作以往,方友伦自然会与眼前的这个人攀谈起来,但经过这几天见到鬼的事后,心里也有些怕了。他不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觉得自己能看到的并非所有人都能看到;万一他是鬼,像小美似的,找上自己,那岂不糟糕。想到这里,方友伦下意识地拽住一个正要进地铁的路人,问:“大姐,你能看见这个长得跟‘土拨鼠’的人了吗?”
路人随指一瞧,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满口韭菜味的土拨鼠,随即甩开方友伦的手,捂着鼻子,啧骂道:“两个神经病。”然后便进了地铁车厢。
“两个&;#8226;&;#8226;&;#8226;她说的是两个&;#8226;&;#8226;&;#8226;那就好。”方友伦心想。随后问:“你谁呀?你知不知道刚才差点死在你手上。”
土拨鼠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喷)~~啊,我是想吓吓你。你不认识我啦,当年是我给你和菲云牵的线啊。”
他嘴里的味道实在呛得人受不了,外加那像喷壶的嘴;真是够一说。不过也正是凭着这一点,方友伦恍惚地想起了这个人。“哦!对对对(憋着气),我&;#8226;&;#8226;&;#8226;我还请你吃顿饭来着。”说完,方友伦假借看了看地铁…其实是找机会换一口气。
土拨鼠很激动:“想起来啦(喷),太好了(又喷)!”
方友伦擦了擦被喷的侧脸,心说:“我操你个妈呀!你能不能省点水啊。”但嘴上却依然客气道:“是啊是啊(憋气儿),我&;#8226;&;#8226;&;#8226;我想起来了。”心说:“他叫什么来着。”
土拨鼠说:“哎,现在你和菲云还好吧,怎么样啦?”
“还&;#8226;&;#8226;&;#8226;还行。”方友伦认为没必要和这个满口韭菜味的人解释,万一告诉菲云已经死了,他再一激动喷自己满脸韭菜沫子就完了。
“挺好啊,混的怎么样啊,现在?”
方友伦转过头来,憋气儿道:“不如你&;#8226;&;#8226;&;#8226;”然后又转了回去。
土拨鼠看见方友伦如此,并没有意识到时自己的原因,他还以为是方友伦急着要赶车呢。“你有急事呀。”
“没有&;#8226;&;#8226;&;#8226;&;#8226;”方友伦答道,他这回连头儿也不回地说。
土拨鼠又激动了;“没有最好了,走走走,我刚要回家,碰上你算是好的,叫上菲云,咱们吃一顿去。我请客。”
“不用了,不用了。”
“没事。”
俩人推推搡搡地就进了地铁。
“真的不麻烦了。”方友伦心说你快走吧,单不说今天我命不保,就是和你多呆一会儿恐怕都会被熏死的。
土拨鼠倒是热情:“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好不容易碰上一回,怎么说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嘛。”
——老熟人——!!这句话像雷劈来一样贯穿在方友伦的脑子里。
方有现在对这词儿时特别的敏感,一听之下,这还了得。“去你妈的吧。”一把将土拨鼠推出了门外。
咔~气儿。
地铁车门关上。
土拨鼠被方友伦推了出去,不解地望着地铁内的他。
地铁此时已经开动了,土拨鼠敲着窗户,追着,叫着:“喂,喂!”
方友伦心说你喂切吧,谁理你呀。就算不被你杀死也得被你呛死。妈的,嘴里的味儿还真*恶心,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第五十一章
51
文体小诗:
坟前 雨天
红指甲的手 撑开 竹伞
伞沿 遮住了她半张脸
落下的雨 像珠帘
她轻咬着下唇 望着墓碑上 自己的照片
抓下一把 刚焚尽 的纸钱
眼带谢意 看着为她扫墓而来的亲人
走远
正文:五十一章
地铁一站又一站地过,方友伦思绪万千,心事难宁。他在极力地回思着每一个他认识的人……谁有可能是杀他的人,谁有可能不是杀他的人。
但是想来想去,自己觉得也没有人和自己有深仇大恨;非到要弄死自己的地步。因为自己平时行为作风还算OK,没怎么得罪过人。可是此时的方友伦正处于生命将灭的敏感期,他对自己的所有想法都不确信,而且还总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因为,人若到了心事成堆,特别是心中有鬼的时候,瞧谁都像害自己的人。所以,方友伦想了半天,觉得能杀他的人有好多好多。(真正挨千刀的)单步说他认识的,就是那些他不认识的如当年与他一起追菲云的情敌们,早就想轮圈儿捅了方友伦了。
方友伦自觉土拨鼠的出现可能是某位神明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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