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之后的新事儿?”初雪心头一紧,难道说她在鬼楼里差点死掉的那一次还不是鬼楼的最后一个鬼故事,在那之后,鬼楼又闹出了新的乱子?
常春阳神情阴郁,咋着嘴点头,“可不就是?11年前你的那件事已经闹得是沸沸扬扬了,我原本以为从那以后,再不会有人敢踏足那栋鬼楼了,更别提是女孩子啦,可是没想到,就在七年前,三年前和一年前,又有三个女孩子闯了进去,结果,就没能活着出来!”
“怎么回事?”华生急切地问。
“哎,”常春阳连声叹息,“她们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听办案的警察说,三个女孩死前都遭受了非人的虐待啊,有两个被弓虽。女干,一个被,被肢解了。现场没留下任何犯人的证据,大家都说是,是鬼,是鬼所为!”
“可是,可是那三个女孩怎么会进入鬼楼呢?”谭宇好奇地追问。
“这我怎么知道?”常春阳像是撇清关系一样,带着怒意反问,“我要是事前知道这三个女孩要进鬼楼,那是一定要阻止的啦,不光是我,m县里的所有人都会阻止。可是,这三个女孩,警方调查之后发现都是外地人呢,她们为什么会来m县,为什么要进鬼楼,谁也不知道。不过,哼,我想一定就是因为好奇,不信邪,想要玩什么探险游戏吧,结果就落得个这样的悲惨结局。所以我劝你们,千万不要再想进什么鬼楼,那里面,现在更不太平啦!”
初雪本来以为鬼楼的正主已经跟着自己离开了鬼楼,鬼楼现在应该是只剩下个名号,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了才对,没想到,怎么也没想到,里面却闹得更凶了。难道说,难道说,鬼楼的正主儿不只一个?还是说,还是说……
想着想着,初雪突然惊恐地捂住了嘴巴,她想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可能性,现在占据鬼楼的死飘搞不好就是11年前被烧死在那里的色魔方川,当然,还有跟她一起进入鬼楼的三个女同学,那三个死掉的女同学。搞不好,还有三个新房客,也就是几年前分别进入鬼楼,惨死于鬼楼的三个新死飘。怪不得,怪不得常春阳说现在的鬼楼更不太平了,准确来说,应该说是更加热闹非凡才对。
华生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试探性地问:“该不会。弓虽。女干肢解那三个女孩的凶手,就是被烧死在鬼楼里的方川的鬼魂吧?他生前就是个色魔,死后也变成了色鬼!”
常春阳却十分不解,“你说的色鬼不是叶轩吗?我记得11年前。大家都传说里面盘踞的色鬼是叶轩啊?杀死方川的既然是叶轩,这么说来,鬼楼的主人应该还是叶轩吧?”
初雪低声告诉常春阳:“据我们的推断,叶轩很可能没死!”
常春阳惊得大叫出声,惊扰到了一旁的客人,她忙赔笑道歉,然后低声问:“不会吧,你们有什么根据?”
谭宇扫兴地摇头,“其实我们也没什么根据,只是这样怀疑罢了。而且我还怀疑,叶轩很可能就躲在鬼楼附近,或者是m县里。”
常春阳再次惊呼一声,把旁边那桌的客人又吓了一跳,这一次。后厨的郭杰也拿着锅铲走出来询问,“小阳,出什么事了吗?是不是有人对你动手动脚?”
郭杰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用不友好的目光瞪着华生,弄得华生哭笑不得。
常春阳一挥手,“没事没事,别大惊小怪的,快回去做菜!”
看郭杰进到后厨。常春阳低声询问:“真没想到那个色魔叶轩还有可能藏在我们m县,你们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告诉我是谁,我也好提防着点。”说着,常春阳把双臂护在胸前。
这一举动让谭宇和华生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个女人认为自己是个成熟美女。自我保护意识倒还很强。
初雪忙跟常春阳解释,他们没有什么怀疑对象,寻找叶轩是谭宇此行的目的,她跟华生的目的则是调查鬼楼的历史,因为他们想知道鬼楼最初的鬼主人到底是谁。
“什么?说了这么多。你们还是要进去?”常春阳扭动着身体,一副小女人心急火燎的架势,“你们怎么就不听劝啊,小雪啊,他们两个大男人还好说,你可是个女孩子家,而且11年前,你不是没吃过鬼楼的教训,你怎么还要进去啊?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常阿姨,”初雪忙安抚常春阳,“相信我,我也不想再踏足那里半步的,但是,我真的有我自己的原因,必须要进去弄个清楚。而且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弱小的女孩,我有自保的能力,不瞒你说,我现在的职业就是灭鬼驱魔,我们这次来都是带着家伙事儿的。”
常春阳听得一愣一愣的,似乎有点听不懂,也怪初雪这话信息量太大。怔了半晌,常春阳似乎是放弃了劝说,转而再次盯着华生,语重心长地说:“你们要进去,那就白天进去吧,白天应该没事的,可千万别在晚上进去,晚上,鬼楼可是进去容易出来难,那扇门,是有进无出的,懂吗?有进无出!”
常春阳一再强调,最后甚至拉起了华生的手,双手握住,不住地摇晃着,一双含情的眼满是担忧地注视着华生,嘴里还不断重复喃喃念着“晚上不要进去”“那扇门有进无出”之类的话。
初雪实在是看不下去常春阳对华生揩油没完没了,她站起身走到常春阳身边拉她,“常阿姨,我们知道了,我们白天进去,晚上绝对不会进去,您别这么紧张啦,该放手就放手吧!”
常春阳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一回头,正好看见郭杰举着锅铲站在厨房门口,怒火中烧的模样,一双豆眼瞪得像是要冒火一般。常春阳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华生的手。
饭厅里的这一幕被邻桌的司机师傅们看在眼里,全都大笑出声,调侃着郭老板娶了个不安分的媳妇。居然还有人小声地说了什么武大郎和西门庆之类的词儿,感情是把华生和郭杰夫妇比喻成了水浒里的某三人。
常春阳和郭杰夫妇自然也是听到了这样的比喻,两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常春阳悻悻地跟着郭杰进了后厨,很快,里面传来了争吵的声音,还有锅铲不断重击锅子的声音。饭厅里,谭宇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看来老板娘对你青睐有加啊,要是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可不太好。对了,我说华生先生,你知不知道西门大官人?”
华生的嘴角抽动了一下,冷冷地道:“我看谭先生倒是很有要撮合的意思嘛,我不但知道西门大官人,还知道有个王婆呢。”
谭宇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刚想反唇相讥,初雪忙打圆场,“华生说的是那个卖瓜的,自卖自夸的那个王婆,呵呵。”
第十六章 再入鬼楼
可想而知,闹了这么一出儿之后,这顿饭,三个人吃得又是不太融洽。华生和谭宇各怀心事一般,默默无语,初雪想的则是这几年间死在鬼楼的三个女孩。人形火焰没有再次出手相救,恐怕是因为那位死飘已经离开了鬼楼,跟在了自己的身边。可是,如果叶轩没死的话,如果他就躲在鬼楼附近的话,他也应该像11年前那次拨打一下报警电话吧,可是也没有。难道说叶轩只有11年前那一次心情好,赶上他有兴致,才拨打的报警电话?那之后,他又恢复变成了冷血的活死人?还是说,就是叶轩害死了那三个女孩?初雪想得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她告诉自己,光是自己这样胡思乱想根本不是办法,要想弄清楚真相,必须要进鬼楼,而且要跟里面的死飘对话一番。
饭后,三人把车子开到了鬼楼的门口,三个人打算先进去探一探地形,为他们晚上再来做好准备工作。没错,白天的这里,也就是一栋破楼而已,死飘们全都处于休眠的状态,要想从鬼楼里探索到什么,那就必须赶在夜间进入才行。初雪的打算是,晚上的时候,带上她的收音机,在鬼楼里通过evp去召唤自己身边的死飘,她想,鬼楼可是那位死飘的老家,也是他跟初雪结缘的地方,回了家,他应该会赏脸出来跟初雪对话了吧。就算招不来这位死飘,也应该能召唤到最近三位新“房客”死飘,到时候就问问她们,害死她们的凶手到底是谁,是不是活死人叶轩。
站在鬼楼的脚下,初雪的心狂跳不止,11年前的那天晚上,她也是站在这个位置,抬头看了一眼斑驳的鬼楼,然后踏出了关键性的一步。改写了自己的命运。而今,她再次站在这里,不同的是,此刻是青天白日。而且自己手里也有了武器,不再是个任人宰割的小女孩了。
那扇半敞开的院门在阳光下仍旧显得诡异,好像是早就知道会有人造访,故意敞开的一样,初雪盯着那扇门有些迈不开腿,她甚至产生了幻觉,觉得那扇门的后面伸出了一只惨白的手,正在招呼他们快进去。
正想着,华生抓起了初雪的手,给她力量。“别怕,有我在。”
初雪冲华生笑笑,又看了看一旁似乎无所畏惧的谭宇,她的心里有了底。鬼楼就是她心里的一道魔障,永远都逃避的话。永远都不能破除,要想破除魔障,要想找到答案,要想帮助华生,要想未来的日子声灵勿进,就必须要打破这道魔障,勇敢地再进鬼楼才行!
这样想着。初雪的身体里终于有了力量,她十分郑重地抬起了左腿,踏出了第一步。
进入了鬼楼的领地,头顶的阳光似乎也瞬间打了折扣,那种周身温暖的感觉迅速消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初雪只觉得全身被一股冷意侵袭,居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鬼楼的一楼仍旧是宽敞的大厅,大厅里均匀立着几根柱子,墙面斑驳,光线氤氲。而且静得出奇,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初雪意识到自己所站的位置就是当初她们几个女孩子喝矿泉水的地方,这一想不要紧,她仿佛又回到了11年前,方川的脸,唐莉的脸在眼前闪现,她似乎还能感觉到喉咙处微微发紧,就像是在抗拒马上要流进去的液体,一时间,她竟然有些反胃。
“你不要紧吧?”谭宇最先发现了初雪的异样。
初雪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发不出声音,只是摆摆手,告诉谭宇自己没事。她想,大白天的,总不可能有死飘作祟,一定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正好自己身边有位心理医生不是吗?可是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控制自己的恐惧感。
初雪吞了口口水,调整一下刚想试着开口讲话,却看见谭宇竟然从背包里掏出了一瓶矿泉水递到自己面前,“来,喝点水吧。”
初雪还是没能发出惊叫声,只是本能地盯着那瓶水,仿佛又看到了方川拿着一瓶水举到她眼前。初雪惊恐之余,脚上胡乱迈着步子后退,结果因为太慌乱,她的右腿竟然被左腿绊倒,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摔倒的声音被不远处正在四处溜达研究鬼楼的华生听见,他忙转身跑过来,“出什么事了?”
谭宇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初雪给吓得摔倒了,他想伸手去拉倒在地上的初雪,可是他的手却被华生一掌给打到了一边。
“我警告你,别打初雪的主意!”华生十分不客气地对谭宇表露出敌意。
谭宇一下子就被华生激怒了,“你说什么?我打初雪的主意?”
“没错,不然刚刚初雪怎么会为了躲你而摔倒?”华生一把拉起初雪,挡在初雪身前。
初雪这会儿因为急于替谭宇澄清,一着急喉咙的不适感消失,居然又能说话了,“华生,你别误会,刚刚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华生狠狠剜了初雪一眼,“你不要不识好歹,我是在保护你,这个男人油头粉面的,一看就是个登,登什么子,你别轻信他。”
“你说我是登徒子?”谭宇不甘示弱,“我跟初雪止乎于礼,到现在连手都没碰过她一下,倒是你,非要死皮赖脸地跟人家女孩子睡一间房,咱们俩谁是登徒子?”
华生向前跨出一步,用自己的身高彰显更强的气势,“会咬文嚼字了不起吗?告诉你,我早就看不惯你了!”说着,他便揪住谭宇的衣领。
初雪忙上前阻止,“华生,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了吗?你犯不着为李悟抱不平,我跟李悟是没可能的!”
华生看初雪碍事,居然用另一只手推了初雪一把,再次把初雪推到在地,然后动作飞快地冲谭宇的面门就是一拳。
谭宇的反应也不慢,及时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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