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墓葬结构和鉴别藏品了,估计今晚又得熬个通宵。
SIXSHOW,这个网站是由众多国家考古专家集资创建的。SIX代表了古埃及、美索不达米亚、古希腊、古罗马、印度和美洲这六大古代文明,SHOW喻意共同展现给全人类。说白了,就是为了加强国际考古界之间的合作与交流。
我并不属于中国任何一家文物考古机构,网站的管理帐号属于我的一位老友,国家文物局副局长、北京大学考古系博导,徐政南教授。五年前,在伊朗国际考古研讨会上,SIXSHOW首次发布,徐政南作为中国代表团团长,获得了网站中国分版的管理员身份。而我,徐政南的生死之交、学术私人顾问,这一没有任何收入的苦差自然而然交付给了我。
幸好,如今的我对金钱的欲望很低,十分乐意接受这么一个代职工作。在SIXSHOW平台上管理中国分版,这意味着能同众多国外专家、古文明爱好者,一同探讨、学习和交流,绝对可以占用我很多的时间。时间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多了,十年?五十年?一百年。。。。。。我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当然这是我对徐政南再三要求的。一直以来,我都是以他的身份,做着管理、发稿、鉴别等工作。
“您,有一封新的留言!”电脑语音提示着。
我打开信箱,看到了那封留言,上面写着:“记怀大哥,有急事找您。请务必在十月一日前致电于我!徐振南。 ”
明天不就是十一国庆了吗?不知振南找我什么事?看留言似乎很紧急。我赶紧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
“嘟,嘟,嘟。。。。。。”
远行办事我没有随身携带手机的习惯,没有任何人能束缚我的行程,只有这样,才会在天涯海角、山间湖中、半夜清晨拥有美丽的宁静。
“喂!杨哥吗?哎呀!可找到你了,我都快急死了。”
他的语气很激动,难道真有什么急事?连忙问道:“怎么啦?这么急着找我,我今天才回的上海,一见留言就马上给你回电了。”
“半个月前,老巴子给我来个电话,他有位同事POLLY,哈佛的亚洲学教授,正在组队入藏,指名要我参加。。。。。。我和他们约好了明天在上海见面的。本以为你十月一日前肯定能回来,没想到你去了那么久,急死我了。”
老巴子这个人我听说过,巴翱夫,美国科学院院士、哈佛大学人类学系考古专业教授。可组队入藏,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每年入藏的考古队数不胜数。我有点不耐烦的问道:“他们打算考查什么?”。
。。。。。。
一听振南的回答,我立即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什么?他们要去那个地方。。。。。。约好在那里见面,什么时间?”
把时间、地址记下后,我再次感谢了振南。这老哥们够意思,不枉结交这么多年。
此时的我再也没有心情理会网站上的那些文章,匆匆关了电脑,坐在躺椅上,点燃了一根卷烟。
哎!烟味变了,如今上海卷烟厂的滤嘴大前门已沦为了低价货,没有了七、八十年代那种辉煌与荣耀。时代变了、社会变了、整个世界都变了。可为什么?为什么我。。。。。。
清早起床,稍做整理,我便前去赴约。今天是中华人民共和国58岁的生日,振南就是1949年出生的,与共和国同龄,可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上海静安希尔顿大酒店
看了看表,似乎来早了。大堂吧静安廊上,三个老外正围坐一起用着早餐,我选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点杯咖啡,看看报纸,打发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经意间,我发现老外中,有个戴金边无框眼镜的年轻女子,正注视着我,应该有一会了。她大概二十五、六,容貌上看,应该有着华人血统。几乎同时,她站起离座,步姿中带着点英气。。。。。。不会是朝我走来吧?
一股清新带有植物芳香的空气扑面而来。
“不好意思,刚才见到您,感觉好象在那里见过似的,十分眼熟,希望没有打扰到您。”女子的中文十分流利,带着点我熟悉的江西口音。她站在我眼前,面带歉意。我倒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不知应该如何回应,只能微微笑了一下,示意没事。
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准备上楼赴约。一路之上,十分尴尬,她和那二个老外始终跟随着我,步入电梯、乘到38层,直到我停在了3818号房的门前,按了按门铃。
三人站在我身后,惊讶的看着我,女子开口问道:“您。。。。。。不会就是徐政南教授吧?”
我笑了笑说:“我姓杨,是徐教授的一位好友。能不能进去坐下再谈。”我指了指3818号房的大门。她们也意识到,在楼层的过道里谈话似乎不是待客之道。一个老外打开了房门,我跟着他们步入房间。
从眼神中,我可以看出,她们绝不相信,徐政南,一位将近六十的老教授会有我这么一位好友。的确,单从相貌来看,我可能比振南学生的学生都来的年轻。
客房的会客室里围着几只单人沙发,我挑了个坐下,看了看她们,说:“请问,巴翱夫的同事,组织这次入藏之行的Polly是那一位。”
“我就是Polly,您好!杨先生。”
万万没有想到刚才那位年轻的女士,竟然就是巴翱夫所说的Polly,哈佛的亚洲学教授。
对面的她,用食指关节托了托眼镜,说:“我想,巴翱夫应该同徐教授说的很清楚,这次入藏的目的。”接着,她指了指身边那二个老外,表情严肃的说:“我和我的同事,都研究过徐教授在SIXSHOW发表的考古报告和藏学论文。来之前,对他的资历和背景我们也做了调查、核实。可以很肯定的说,只有他本人才是这次入藏之行的决定人物。”语气很不客气,不过我完全可以理解,作为一名象她那样的学者,这是起码应有的负责态度。
“据我所知,政南在SIXSHOW从未发表过关于那个地方的文章,几位何以会认为他适合这次西藏之行呢?”这个问题就是我来赴约的主要目的,从而决定是否参与。
Polly身旁的一个老外站立起来,操着流利中文说:“就是那篇只发表了一晚,就被SIXSHOW总编当作误笔删除的。。。。。。黄金四目,那天晚上,我正好看到,保存了下来。”
听到这个回答,我欣喜若狂,此次赴约没有白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二章 红色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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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红色年代
黄金四目的内容,推演自杨家祖传的缣帛秘文,我一时兴起发于SIXSHOW。如此离奇荒诞的故事,自然很快就被总编拿下。可光看内容是绝不会联想到它与那个地方有任何联系,但眼前三人,显然是知道其中奥秘的。
我有点激动,老外的话刚说完,便接了上去:“其实,SIXSHOW中国分版一直都是我在发稿,黄金四目也是摘抄自杨家祖传的缣帛。你们可以打个电话,向振南求证一下。”我稍作停顿,注视着Polly说:“如果你们入藏是要去那个地方,我绝对比振南更合适。通话时问一下他,是否知道什么是木沙吒卢?”
木沙吒卢是我故意透露出来,目的是为了试试他们,究竟知道多少?我从来没有向振南提起过,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从Polly听后惊诧的眼神中我看出,她知道,她竟然知道木沙吒卢。
Polly似乎想起点什么,取出个票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纸片,旧的已经发黄,应该是张老相片。她抬头看了看我,又呆呆的望向手上的相片。。。。。。拿起电话。
“喂,徐教授吗?我是Polly。”。。。。。。“五年来,一直都是杨先生在网站发稿吗?”。。。。。。“那篇黄金四目呢?”。。。。。。“您知道木沙吒卢吗?。。。。。。“没什么。谢谢您!徐教授,帮我们推荐了杨先生,实在是太感谢了。”。。。。。。“好的,再见!”
Polly眼神激动,闪着泪光,说道:“你一定是杨叔叔的儿子吧?我已故的母亲常常提起你的父亲。看,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她把那张相片递给了我。
当我接过那张相片,我惊呆了,因为在我怀里有张一模一样的,那是我和仆心阑的合影,拍于70年代末,江西。我看着这张相片渡过了整整30年。看着眼前的Polly,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竟然是心阑的女儿,念念。已故的母亲,难道心阑已经,已经。不知道她有没有原谅我,原谅我当初所做的一切。。。。。。
不能让Polly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会搅乱这个属于她的年代,她的生活,她的空间。
“恩,杨记怀正是我的父亲,你可以叫我记祖。你是念念吧?”我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避过她们的眼神,缓缓走向窗前,点燃了一根卷烟,缕缕烟雾浮现眼前,仿佛又回到那个属于我的红色年代。。。。。。
1965年10月3日、九月初九、重阳节
学校放假,一早起身把药熬好,趁着热乎,赶紧给爷爷端了去。
老爷子最近天天在房里看书,这都怪他的老友罗神仙。几天前,送来本书稿,叫老爷子读读,提点提点。
自打看上这鬼东西,老爷子也不顾喘气病了,天天在那看、读、记、写,有时还把杨家祖传那二块宝贝缣帛拿出来比对,入了迷了,吃药都顾不上。我寻思着书稿估计和缣帛上的隐龙秘术有点关系,不然老爷子不会如此着迷。
我未懂事时,父母便先后过世了,这些年都是跟着爷爷一起过。闲暇时,老爷子总教我读些个青囊、地经、葬书什么的,说是叫我要继承祖业。说实话,不是他总拿吃药这碴要挟,倒贴钱我杨记怀都不要学。整个一个无用论、楞里个楞,太难读、也太难懂。还不如多看看毛主席语录,学习一下雷锋大哥的事迹做做好事,说不定啥时候也能轮到我做做报告。
老爷子竟然敢无视我的存在,我把药碗用力往桌上一放,“爷爷,别看了,该喝药了。误了时辰,你那喘气病又该犯了。”
果然老爷子回过神来,看我埋怨他不顾身体老看书,满脸堆笑的说:“啊!记怀来了。这本书我看得差不多了,有些地方还未能参透,今晚你也来帮着看看。咳,咳。。。。。。”
“行啊!爷爷你要有看不懂得地方尽管说,我天资聪颖,一定给你做参谋长。不过这药您老可别想少一顿,呵呵!来把您。”我架着老爷子把药汤给解决了。接着他又继续进入了书中黄金屋,顺眼瞄了一下那书稿,嘿!这东西那能叫书啊!就是一张封皮,里面线订了二页纸,起头那写着:地学铁骨秘,吴师青着。
吴师青,不认识。不过即然是罗神仙那老头推荐的,估计也得是一位风水名家,否则老爷子怎会瞧的上眼。咱们杨家有二张祖传的唐代秘文缣帛,一张可推演出无数篇堪舆秘术,另一张则记载着个奇怪的故事。
我,今年17岁。长这么大没服过几个人,罗神仙这老头咱可是心服口服。为什么?从他名字就可知道,人家不是人,是“神仙”。老头是旅美华侨,说话中不中、洋不洋的,听说还是他从美国回到香港、重庆以后才学的。爷爷说罗神仙年轻时曾搭救过一位密宗喇嘛僧,授过他专以持咒结印为修行的要法,善觇候,可以望云气而知征兆,有一对千里眼,看得到千里以外的事物,爷爷和他相识已久,曾经亲眼目睹他的种种奇术。
抗战时期爷爷带着我逃到罗神仙暂居处避难。抗战快结束时,请他帮忙看下家乡情况,告知方位,仅看他望空凝视片刻,然后便说出我们老家中情景,种种现象我回家后一一皆可对实,我是绝对钦服他千里眼术的灵异。
爷爷为什么对吴师青这本地学铁骨秘如此着迷,想不通。从名字来看,不过就是本讲地脉葬术的风水书,没什么稀奇的。
哎哟!对了,今天好兄弟拾一还约我去镇上逛商店来着,说好不见不散的,怎么把这碴给忘了。整了些家务活,同爷爷打了个招呼,便出门前往拾一家。离的不算远,走过几条小路就能到。村里广播站一路上喊着:“形势大好,越来越好”,“全国山河一片红。。。。。。。”听着真让人感到豪情万丈,有点漂漂然。就是有几个广播点的高音喇叭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怎么,吱呜、吱唔地老不出声,让人心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