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影带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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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影带谜案-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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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绝望了,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心跳似乎也停止了,那邪恶的死神已一步步逼近了他。

  他彻底崩溃了。

  就在他放弃挣扎,准备等待死亡降临的一刹那,他的面前忽然出现好几个可怖的“尸体”!

  说是“尸体”,其实并不确切,因为他们都只有一个头,脖子底下的部分都没有了。

  那些人头在湖水中似乎有好长一段时间了,有的还勉强可以分辨出性别;有的嘴唇已经没了,眼睛只剩下两个空空的血洞,粘连着血肉的牙齿蠕动着;有的却早已腐烂不堪;翻开的皮肉处;各种不知名的虫子在酣畅地啃咬着 

  那些人头正朝他这个方向飘来。就在萧雨想要抱头鼠串时,他忽然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那些人头的主人竟然是他的室友:李雷、沈晨、蒋方舟、罗愈、程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一个劲地喃喃自语着,呆若木鸡。

  就在这时,那些人头忽然叫嚣着从四面八方涌向萧雨,眼神中带着深深的恐惧与绝望。那一张张扭曲的硕大嘴唇,夸张地大张着,似乎要择人而噬——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三章  噩梦的伊始——第一个死者
第三章  噩梦的伊始——第一个死者   

  “啊——”萧雨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腾地坐了起来,发觉自己正躺在寝室的床上。

  靠!原来是梦,真把我吓坏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寝室里空无一人,所有人的被子都凌乱的堆在床上。

  难道我睡过头了——不对呀,他们应该会叫我的,萧雨看了一下手机,五点过十分。

  这帮懒鬼今天怎么起这么早,到哪去了呢?萧雨伸了个懒腰,拉开门走了出去。

  咦,走廊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朝厕所的方向挤,随即又惶恐地退出来,脸上的表情惊魂未定,就好像看到了极度可怕的东西。

  “发生什么事情了?”萧雨看见室友李雷与罗愈蹲在墙角,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着。

  李雷的脸色苍白如纸,她木讷地望着萧雨,嘴唇一个劲地啰嗦着,却始终无法说出话来。

  罗愈用力咽了一口唾液,支支吾吾地说道:“好像是沈晨,死………死在厕所里了”

  “什么?”萧雨的眼球似乎都要暴凸而出,他拨开人群奋力向厕所挤去。

  男生四舍四楼男厕里,沈晨伛偻着后背,半倒在第一个蹲位的墙壁上。他整个身子蜷缩成一团,像是一个不倒翁似的。双腿僵直地并拢在一起,很显然他是在大解的时候被人杀害的。

  他的脸早已成了猪肝颜色,长长地舌头从毫无一丝血色的嘴唇里挤出,软软地耷拉在一边。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睛却鼓鼓地暴突出来,眼神中充满了惊讶、怀疑与绝望! 

  他的*盖着一块洁净的白布,保卫处的人正在竭力维持着秩序。      

  “晨哥,晨哥………”忽然,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趿拉着拖鞋从远处慌慌张张的跑来,她奋力挤开拥挤不堪的人群,一脸急切的朝厕所内张望着。

  萧雨认出他就是沈晨生前的女友——黄莹。

  伤心过度地黄莹已经顾不上男女之别,竭尽全力地朝厕所里面挤。

  “同学,你不能进来。” 一个保卫处的干事吃力地拦住她,却碍着性别的关系,一张脸红到了耳朵根。

  “放开我!放开我!”黄莹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整个人如同霜打的白菜似的焉倒在地面上,嚎啕大哭。

  一个年长的学姐看了于心不忍,将她扶起来,拥入怀中。

  须臾;警车鸣着警笛呼啸而至。警察与法医一下车就立即封锁现场:化验、调查、取证紧张地忙碌着。

  “我是市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周文。”警员中一位身材瘦削、老成持重的刑警掏出记录本,目光炯炯地望着众人,“请问你们当中谁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  

  “是——我。”室友程飞忽然从人群中站出来,抵着头,红着脸,不安地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周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吟哦着道:“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程飞咽了一口唾液,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慢慢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今天清晨,我起来解大号,看见沈晨蹲在第一个蹲位上,正低着头一声不坑地大解。因为沈晨有深夜大解的习惯。我就打趣似的对他说:“沈兄,今天怎么早上拉屎了,难道你昨晚还没拉干净?”奇怪的是他没有回应我。我当时还以为他拉屎拉睡着了,又连续喊了几声,他始终毫无反应。我这才预感到事情的不妙,颤抖着上前轻轻地推了他一下,就在这时,要命的事情发生了,他竟然保持着蹲着的姿势僵硬的向后倒了下去,头重重地抵在水泥隔墙上。

  程飞停下来喘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继续说道,这时,我看见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白白的眼仁已如同死鱼般从眼眶中暴突出来。那瞳孔中纠结的红色血丝似乎也欲破壳而出,硬硬地沾满了整个眼球。那根舌头却从毫无一丝血色的嘴唇里挤出,软绵绵地耷拉在一边。

  我壮着胆子探了探他的鼻息,早已气绝身亡。”

  程飞似乎仍心有余悸,整个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谢谢你的配合!”周文礼貌地道了一声谢,随后掏出一根烟,焦虑不安地吸了起来。

  良久,法医摘下口罩,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死者是在今天凌晨1点至2点之间遇害的,死因是机械性窒息。从死者脖颈上呈环绕状,宽8mm的勒痕以及皮肤上残留的少许纤维看,作案工具应该是一根麻绳。死者应该是蹲在厕所里大解的时候被人从后面(第二个蹲位)突然勒住的,处在第一个蹲位和第二个蹲位之间的水泥墙上留下了死者的少许皮肤组织,这与死者脖颈处的擦伤吻合,这说明死者曾站起来挣扎过,但是由于死者身材矮小,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被勒死的厄运。凶手将其勒死后,将他膝盖弯下,看起来仍然像大解的姿势,直至清晨被发现。

  法医砸了砸干燥的嘴唇,继续道,“数第二个蹲位上提取了数枚模糊的鞋印,无勘验价值。而且,从凌晨1点至清晨尸体被发现,上过厕所的人不胜枚举,现场基本被破坏。”

  周文听了法医地汇报,又转头望向人群,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们当中还有谁与死者是同一寝室的?”

  萧雨、程飞、蒋方舟、柳皓、纷纷从人群中站出来。罗愈和李雷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了,默默地和他们站在一起,大家的表情都异常的悲伤,一个与自己相濡以沫、同室共寝一年的铁杆兄弟,就这样离开了人世,他们的心情当然很沉痛。      

  “你们昨晚有没有看见他去上厕所,或者是否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也许是受了气氛的感染,周文的语气也有些感伤。

  “没有。”众人都异口同声地摇摇头。

  “那你们凌晨1点至2点之间有没有上过厕所?”周文说这句话时,刀锋般的目光犀利地注视着面前的每一个人,似乎要看到他们的内心深处去。

  他们再次摇了摇头。

  其实他这一问是多余的,没有人会蠢到愿意卷进这是非的旋涡之中。因为假使你承认了,那么就算你没有杀人,也得背上一个“犯罪嫌疑人”的罪名,走到哪里都会投来异样的目光,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可是,他这样问也有他的道理,至少他可以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内心的慌乱与不安;真实与虚幻。

  但是,他失望了,面前的五个人实在是太镇定了,他丝毫不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半点破绽。

  凭他多年的断案经验,直觉告诉他凶手极有可能是与死者有密切关系的人。因为这个案子像是有预谋的,凶手是在等待时机,时机一到他将给对方致命一击。    

  他的脑海里忽然现出这样一幅画面:凶手将早已准备好的麻绳偷偷藏好,然后故意装睡。他知道对方有后半夜大解的习惯,(这从刚才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同学口中已经得知。)等他出去解手,悄悄的尾随其后,趁他不备时将其杀害。也有可能凶手早已藏匿在某一隐蔽的角落里,正设网张灯,等待着这只飞蛾来自投罗网。不过这些都是他的主观臆测,并不能排除其他人,甚至是校外的人做案的嫌疑,不过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咦!这是什么意思?”法医忽然指着第一个蹲位水泥隔墙墙根处的角落,疑惑的望着周文。

  周文凑近一看,就在沈晨背靠着的水泥隔墙上,有一个用鲜血写成的“4”字。

  虽然字体歪歪扭扭,但还是可以看出应该是*数字中的“4”。   

  难道是死者写上去的?周文模仿了一下死者的动作,写出来的位置与现场并无二致?

  毫无疑问,这个应该是死者咬破手指在挣扎的过程中偷偷写上去的,可是它又代表什么意思呢?

  周文摸着下巴冥思苦想着,忽然恍然大悟,他眉飞色舞地问道:“你们当中谁是老四,或者说谁的代号是4?”

  此话一出,萧雨等人的脸上立刻变了。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觑,都欲言又止。

  “我来讲吧!”萧雨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这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蒋方舟、沈晨、刘涛四人关系最为要好,而且平时都喜欢看一些侦探推理方面的书,可谓志同道合。于是我们组成了一个侦探推理社,还用了一个很土气的称号“四大名铺”。刘涛最小,刚好排第四。不过,自从刘涛失踪后,我们这个社队也随之土崩瓦解了,之后再也没有人提起过。”

  “什么?失踪?你刚才说谁失踪?”周文诧异地望着萧雨。

  “是这样的,”萧雨咽了一口唾液,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今年‘五一’长假期间,刘涛回家一趟就再也没有回来,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有传言说他遭遇了不测。”  

  “怎么会凭空消失呢?”周文的语气中明显透着怀疑与不信。    

  “是真的,我们到他家也寻找过,他父母也一无所知。”面对周文怀疑的目光,萧雨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慌乱,他始终从容应答,镇定自若。

  萧雨的临危不乱,让周文不禁对眼前这个衣着考究,仪表斯文的人多看了几眼,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他沉静地说道:“那你们怎么不报案?”

  “事发时我们就报了案,派出所也查了有一段时间了,却始终杳无音讯。”萧雨平静地说道。    

  “难得是——刘涛回来了?”柳皓忽然不冷不热的插了一句。

  众人一听这话,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一个失踪已久的人,突然间再次出现,其后果可想而知。   

  “胡说什么!” 周文立声打断了他的话,继而转向人群,声音宏亮地说道,“死者的班主任在吗?”   

  “我就是。”人群中走出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

  “你能说说死者的人际关系吗?有没有人和他有梁子?”

  班主任推了推金丝边眼镜,嘶哑着嗓子说:“沈晨性格开朗,为人随和,虽然有时候有点爱捣蛋,但不曾听说得罪过什么人,应该不会与人结下梁子。”

  周文喟然长叹一声,把脸埋进手掌中用力搓了一把;抬起头来;转身对一位年轻的民警说:“你调查一下凌晨一点至今天早晨一共有多少人上过厕所,如有拾谎者或包庇隐瞒者,一经查出,严惩不怠。”随即他又回头对班主任说,“这个案子所有线索、证据都已被破坏,查起来相当困难,只能靠排除法,还希望你们多多配合。”

  “嗯!”班主任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个自然,大家的目的都一样,都是尽快破案。”

  “谢谢!”周文轻轻地拍了拍班主任的肩膀,带领众民警默默离去。

  尸体已被抬走,众人也陆续离去,只剩下他们六个人与沈晨生前的女友——黄莹。

  面对好友的溘然长逝,他们都动了恻隐之心,一时间大恸不已。

  黄莹似乎还沉浸在悲痛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泣着。

  “莹莹,别难过了,我相信沈晨在天堂也不想看到你伤心,你开开心心的活着才是对他最大的欣慰。”

  萧雨为黄莹试去泪水,眼里也已充满泪花。 

  他们曾经是披肝沥胆、肝胆相照的好友,此刻却阴阳两隔,这怎能不使他黯然神伤!

  “唉!这么好一个伙伴就这样溘然长逝了,真让人有点接受不了。”李雷伤感的摇了摇头。

  “事实无常,人海沧桑。人世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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