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的脸sè无比的yīn沉。从周围人的话里,他的怒火更胜。
豪门!一等士族!地位的尊崇,就意味着可以随心所yù的欺负人?张合原本以为,自己赢得了寒门席位,可以让母亲和小妹,过上好rì子,起码,不用再像先前那样辛劳。但是,他没有想到,在今天,自己的小妹,居然被人扇了两巴掌!
怒!
“我不敢打你么?”张合一个跨步,便到了赵峰身边。厉扬一看张合过来,眼里闪过寒光,手掌运足真气,对着张合的胸口猛的拍出。
“砰!”
张合一抬腿,快若闪电,没有闪避,一脚踹了出去。厉扬惨叫一声,身上的骨头,传来了断裂的声音。他当场被踹飞出两丈远,狠狠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厉扬趴在地上,似乎没有多少气息了。
赵峰顿时瞪大眼睛,怒吼起来:“张合,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表哥的身份么?他是堂堂贵族……”话音未落,张合已经抓住了赵峰的衣领,左右开弓,对着赵峰就是两巴掌!
赵峰眼里闪过惊恐神sè。
然后,张合一抬脚,直接将赵峰踹飞了出去,下场跟他的表哥一样,身上骨头不知道被踢断了多少根,摔出去后,在地上大口吐鲜血。
赵峰的脸,也肿了起来,牙齿都被打落。他没有想到,张合居然真的敢动手!
“赵峰,今天,我就动手打你了,那又怎样?如果你们赵家,要报复我张合,我等着。不过,你们赵家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张合冷哼一声,掏出身上的那块铜牌,在赵峰面前一亮。
“认识这块牌子吧?如果,觉得我的话没有分量,你可以试试。看看,到时候是你们死得快,还是我死的快!”张合冷哼一声,看到赵家的马车,狠狠一脚踢了上去。
咔嚓。
结实的马车,即便是镶嵌了钢板,照样被张合一脚踢得变形。俩车轮子都掉了下来,咕噜噜滚远。
赵峰和厉扬的脸sè都异常难看,尤其是厉扬,他认出了张合手上的那块牌子!铜牌药师,怎么可能!
在周围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听错吧,一个三等士族,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关键是,赵峰和厉扬两个人,居然不敢反驳一句?
“张合,今天的事儿,我们不算完!”
“张合,先带着人进去吧。”连云碧看着小张瑜那被打的红肿的模样,也是一阵心疼。这个混蛋,下手可真狠!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都能下这么重的手!
“不了,你直接给我准备辆马车吧。我先把人带回去。”张合摇摇头。他现在憋了一肚子气。
连云碧看张合态度坚决,只好命府中的下人,立刻准备好马车。接着张合向连云碧告辞,带着小妹和紫萱,还有先前的车夫,扬长而去。
……
在家里,张合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为什么紫萱和小妹会出现在那里。
“你说,这个标示是你爷爷留下的独门标示?”在张合送给母亲的几件首饰上,在不起眼的地方,有几个相同的标示。
紫萱流着泪,点点头:“是的。这标示,我再熟悉不过了,见到这个标示的时候,心里激动,才会赶往连家,急着相见老爷一面,从您那里,得到打造这首饰的人的下落。”
“他还在罗王郡。等过几天,我带你去罗王郡。”张合郁闷道,“不过,今天你做事,太鲁莽了,难道就不能在家里等我回来么?”
如果不是自己出去的早,说不定那个混蛋车夫,还会在小妹的脸上留下几道鞭痕,说不定就破了相了。
张合往旁边瞅了一眼,小妹在那里眉开眼笑的吃着糕点,没心没肺,似乎忘记了刚才的遭遇。她脸上的手印,已经被张合化解了淤血,恢复正常,完全看不出被打的痕迹。
“小婢太着急了,今天给老爷您闯下这样的大祸,老爷尽管责罚。”紫萱泫然yù泣道。赵家可是豪门,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缘故,居然给老爷惹下了这样大的祸端。
“算了,这也不怨你。人没事儿就好!”张合闷闷的摆摆手,“好了,你先去忙吧,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我母亲,知道了么?”
“老爷,要不然您就把我绑了,去赵家道个歉吧。”紫萱摇了摇嘴唇,眼神透着倔强,自己惹得祸,就要自己负责。
张合微微一愣,接着苦笑:“行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本来就看赵家不顺眼了。收拾他们,只是迟早的事情。”
确实没错,厉扬临走之前撇下狠话,表明对方不会善罢甘休。跟赵家之间,迟早有一场争斗,现在只是因为小妹的事情,提前了而已。
“赵家有厉家的撑腰,还真以为自己在蒙yīn城就是天王老子么?”张合眼里闪过寒光。赵峰那嚣张的态度,让张合当时生气。
但是现在,张合已经出离了愤怒,冷静的思量这件事情。他知道,自己跟赵家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先下手为强,自己就要提早做好准备。
“赵家在蒙yīn城这样嚣张,很大原因,是依仗豪门的地位!”张合眼里闪烁着光芒,“如果赵家,不再是豪门,他们还敢这样嚣张么?”
权势!是根源!
张合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他已经想到了一个从根源上打压赵家的主意。让他们失去豪门的地位!
“家族论品,本来我并没有兴趣参加,但是现在……”张合眼里闪烁寒光。
055十万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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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
“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不让我放心。你看看你被人打的啊。心疼死娘了。”赵峰的娘趴在床边心疼的直掉眼泪。
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那惨白的脸sè,赵知本一声不吭,他的脸sèyīn沉无比,在背后的拳头,紧紧的攥住,关节发白。
“哼~哼~”
在床上,赵峰有气无力的咳嗽几下,立刻牵动胸膛里的伤,让他感受到什么叫做痛彻心扉。
张合,我跟你势不两立啊!
“老爷,这事情,绝对不能善罢甘休。那个张合,欺人太甚,实在是无法无天!这蒙yīn城,难道是他区区一个贱民撒野的地方么?武童考核第一名又怎样,居然敢打伤我的儿子!”
赵峰的娘看儿子那样痛苦的样子,心里怒火更甚。她扭过头来,对着赵知本张着血盆大口怒吼,像是咆哮的母老虎。
“报仇!一定要报仇!”
赵峰的娘,这个肥胖的中年女人,愤怒的吼叫着。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娘,一定要给我报仇啊。”赵峰也在哼哼着。如果现在可以,他真想让张合尝遍十大酷刑!被打断胸骨,震伤五脏六腑,这样的疼痛,比起来断一条手臂更甚。他现在,喘一口气,都能痛的让他恨不能晕厥过去!
赵峰已经泪眼汪汪了。
“够了!”赵知本眼里迸shè寒光,他愤怒的咆哮,“小畜生,要不是你纵容恶仆,出手伤人在先,又怎么会惹下现在的祸事?现在,我们赵家的脸面,也被你丢光了,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谈!”
“他是小畜生,你就是老畜生!连自己儿子都不能护住,现在他受了重伤,你还在这里斥骂他,你连畜生都不如啊!”赵母顿时撒泼一样的咆哮起来。
赵知本顿时大感头痛,他呵斥赵峰,也是因为赵峰受了苦,心里升起。在连家那里,儿子吃了亏不说,关键还丢了人,这传出去,对赵家名声也是污损。
“哼!收拾张合的事情,你不要轻举妄动!”
看着自己娘子,凶悍如虎,自己就像不疼爱儿子一样,赵知本郁闷的拂袖而去。不过,他作为一家之主,考虑的事情,不是单纯的仇杀,还要考虑家族的利益。所以,临走之前,还是jǐng告了自己老婆一下,就怕她真的直接去找来娘家人,那样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
……
出了房间,赵知本郁闷的到了大厅那里。
已经等候多时的赵文才,看到大哥出来,立刻从椅子上起来,询问道:“大哥,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置?”
赵知本眉头紧锁,没有说话,像是在沉吟什么事情。
赵文才看大哥这幅模样,便继续道:“大哥,这个张合,必须狠狠的教训一顿。上一次,他打断了赵峰的一条手臂,现在又打碎胸骨,分明没有把我们赵家人放在眼里。绝对不能轻饶了他!如果不狠狠教训他,以后说不定还有李合,王合,孙合的欺负到头上来!他撑死也就是一个寒门士族,我们要收拾他,还怕什么?”
“好了!我赵知本怕过谁!”赵知本坐下去,眼神冷冽,手指头轻轻敲着红木桌子,发出清脆的声音,“区区一个张合,自然不用放在眼里。可是,论品大会将近,现在这个时候,整个蒙yīn城风云暗涌,我们赵家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节外生枝。你也知道,张合似乎深得曲贤王看好。如果我们此时动手,有心人将这个消息捅给曲贤王,我们岂不是自讨苦吃?”
“要收拾一个张合,哪里需要我们亲自动手?只需要请几个杀手,过来暗杀就好。杀手杀人,不会留下线索,到时候无凭无据,曲贤王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吧!”赵文才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的不解。
“曲贤王要拿我们怎样,难道还需要证据么?”赵知本淡淡的扫了赵文才一眼。后者顿时脸sè微变,他蓦然想起来,曲贤王是军队的人,这一类人,可不是那些文官,凡事讲究个光明正大!他们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只要知道事情与你有关系,没有证据,一样会搞你!
现在正是论品大会的关键时期,曲贤王如果不快,只需要暗地里支持一两个对赵家地位虎视眈眈的家族,便可以给赵家造成很大的损失。
赵文才顿时一阵惭愧。
“我们暂且隐忍一下。等论品大会过去了,一切就好说了。”赵知本知道三弟已经知道其中厉害,便点了点头,突然记起一件事情,叮嘱道,“对了,这几天,古儿就要回来,他如果看到自己弟弟被打伤,肯定会去找那个张合算账,你要好好劝住他。不要让他被你大嫂说动。”
“啊,那你做什么去?”赵文才疑惑道。
“我得去一趟厉家,厉扬受了伤,厉家的那位老祖宗,肯定会大发雷霆,少不得又得怪罪我。”赵知本苦笑,“顺便,我去一趟罗王郡城,询问下那块地的事情。对了,那块地看的怎样了?”
赵文才微笑道:“放心吧。那块地又不是什么良田,没有人会特别在意的。若不是怕人注意到,起疑心,我早就将它买下来的。现在只等论品大会结束,尘埃落定后,我就会将它悄无声息的买下来,没有人会发现里面的秘密的。”
“这样最好。如果我们能将那下面的东西开采出来,我们赵家的产业,要翻个几倍,完全不成问题。”赵知本也有些兴奋。
咚咚咚。
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赵家大管家行sè匆匆的进来。
“大老爷,刚得到消息,有人要在论品大会上,向我们发出挑战!”赵家大管家道。
赵知本和赵文才相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不定。这些年,赵家在蒙yīn城,地位一直很稳固,虽然比不上温家那样的庞然大物,但是,一般也不会有人敢放肆到挑战赵家吧?蒙yīn城一共有四个豪门的名额,现在还空着一个。想要成为豪门,完全可以去抢夺空的那个名额,是谁这样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挑战赵家?
“怎么回事?是谁要向我们赵家挑战?”赵知本回过神来,眉毛一挑,语气不善道。
他心里已经蒙yīn城里,能世家想了一遍。却想不出,会有那个世家,这样有眼无珠,敢对赵家下手。
“是一个叫张合的人要报名。”赵家管家如实道,“不过,他在审核的时候,不够资格,被拒绝了。”
“张合?”赵文才顿时松了一口气,“不过是一个新晋寒门,也敢这样嚣张?年少得志便猖狂,果然这样,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通天的人物么,居然想要以卵击石,真是可笑。”
赵知本也笑起来:“我还以为是谁会这样大胆。原来不过一跳梁小丑。参加论品大会,想要越级挑战,又不是过家家,需有十万金币的家产,才能有资格。他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还想挑战?看来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蠢事。算了,且让他嚣张去吧。天yù使其亡,必先使其狂,等过一段时间,再跟他慢慢算账。”
在赵知本眼里,张合这样做,不过是青年的意气用事,是不理智的。他完全是在愤怒下,才做出这样的事情。
赵文才摸着下巴,有些遗憾道:“其实,他真能参加越级挑战,也是不错的。刚好,我们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收拾他!他输了,我们还能得到他的封地!这样一来,即便是曲贤王知道了,也不能奈何我们!”
赵文才对张合充满了无尽的恨意,若不是他,自己堂堂武童院的院长,何至于此?
……
“真是该死!没想到,今年居然改了规矩,参加论品大会的越级挑战,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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