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游戏,就好象从来都没发生过我被苹果人杀死的事一样。
我有些火了,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脚,谁知我的脚象踢空气一样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他一点事都没有。
“你这王八,你这混蛋,我这一生最大的失败就是结交了你这种最佳损友,是你害死了我,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跟你这件垃圾玩这么无聊的游戏、、、、、、”我对着他破口大骂,足足骂了半个小时,可惜没用,他完全听不到,他继续在*游戏中玩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难道我没办法让他感觉到我的存在。”正想着,房间里突然传出一阵凌厉的电话钤声,我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穿过了电话。
“喂,是谁?”方志明拿起电话叫了几声见没人响应便挂了线。
我明白了,虽然我已经没有能力再同这个世界的物质发生反应,但我却可以同电磁场发生反应。很多讲鬼的书都说过,很多闹鬼的地方都有强烈到不正常的电磁场反应。也许我可以通过电磁场给这混蛋一个教训。
他不正在玩计算机吗?我就扫扫他的兴,于是我将手伸进了他的显示屏,“滋滋滋”他的显示屏马上剧烈地闪动起来,画面变成一片雪花并且闪过不停,方志明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他以为计算机中了病毒,马上从抽屉中取出一张杀毒软件。
这时,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如果可以在显示屏显示“方志明,我回来了”这句话就好了,我发现,在一片雪花中隐隐约约出现了“方志明,我回来了。”这个句子。
我明白了,原来我还可以通过想象控制显示屏的画面,不过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打算显示那一句话,我想起了《午夜凶铃》的片断,这家伙整天都在我面前吹这部鬼片,还说想跟贞子来段人鬼情未了,好,老子今天就成全他,我屏心静气,集中精神,把最后那个片断想出然后传入显示屏。
只见一片雪花的显示屏上突然出现了《午夜凶铃》的最后片断,在跳动着的黑白画面中,一个枯井在一片荒草地上出现了,跟着一个穿著白衣,披头散发,垂着头的女人从井中爬了出来、、、、、、
“贞子,贞子。”方志明吓得狂叫了起来,我继续集中精神,那个用头发挡着脸部的女鬼伸着黑色利甲的双手一步步爬向屏幕,眨眼间,她已经爬到了显示屏前,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将她拉出屏幕,我继续集中精神传送她爬出显示屏的画面,这家伙肯定吓得当场拉尿、、、、、、
突然间,“滋滋滋”声中断了,我睁开双眼一看,见鬼,这小子真是猾头,竟把电源关掉了,不过我看到他的裤子全湿了,这家伙已经吓得当场尿尿。
“是幻觉,不是真的,是幻觉,不是真的。”这家伙在不断地安慰自己,他还以为是打机太长时间产生幻觉了。
过了一会儿,他战战兢兢地摸了摸关上的屏幕继续自我安慰,“是假的,是假的,哈哈哈,是假的,原来是假的。”
一失去电流,就失去了电磁场,换而言之,我的贞子游戏玩完了,不过我还是不甘心,我看到了正亮着的光管,于是我飘起把手伸进了光管,光管剧烈地闪动了起来,整个房间一闪一闪,变得诡异非常。
方志明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我看到他露出了恐惧的神情,他想去关灯,不过我不会再给机会他了,我要分散他的注意力,我一只手自动伸长伸进电话,凌厉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跟着我的脚利用连接光管的电磁场向四周的金属物体扫了过去,“嗒嗒嗒”借助电磁场的影响,我竟然将那些金属物体轻轻地摇动起来,整个房间所有金属物体都剧烈地颤动起来,连床也摇了起来。
“啊,有鬼啊!”被四周一片震动弄到六神无主的方志明已经失控了,他尖叫着夺门而逃,他的尖叫声“有贞子,有贞子、、、、、、”震动了整个走廊,走廊里传来一阵阵“神经病”的叫骂声。
我接着又飘了出去,只见在走廊尽头的女厕所,一阵尖叫声传出,跟着在一阵“有贞子”的狂叫声中,一个六十岁的肥婆按着尖叫着的方志明从厕所出来“连老太婆拉尿也偷看,大家快出来看啊,有厕所色魔啊。”
原来这小子惊慌过度,竟直直地跑进了女厕所,在走廊两边,四周户主纷纷诅咒“真想不到,方志明原来条色狼。”、、、、、、
也许是有些过火了,不过这小子经常抓弄我,还让我白送了一条命,现在终于也被我也抓弄了一次,好,我们总算打成平手了,我哈哈笑了几声便飘走了。
我在大街上飘来飘去,然后自由自在地穿墙过壁,上天下地,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快活过,我哈哈大笑了起来“做鬼的感觉真好,做人的都是白痴。”
突然间,我发现有点不对头,我发现,周围的事物开始变得慢慢模糊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周围的人,街道,楼房在我眼前越变越模糊,我知道大事不妙,我明白了,因为我以鬼魂方式存在的粒子同这个世界的粒子是不同的,它是不符合这个世界的物理规律,所以在一段时间后,当鬼魂的所有粒子全部转变后,我就无法在这个世界继续存在下去。
四周开始出现大雾了,我不想再回到那片可怕的大雾沙漠,我发疯地在四周以闪电般的速度射来射去,想逃离那些越变越浓的大雾,但没用,更倒霉的是,我撞中了一面八卦镜,一下子被弹到了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我元气大伤,雾越来越浓了,四周的景物开始一片片溶成了白雾,就在我几乎放弃的时候,突然间,一把奇怪的女子声音出现在我的内心“快过来这里,快过来这里。”
我马上顺着声音射过去,我看到一大筐正在不断溶化成白雾的苹果。
“快钻进苹果。”我马上对着底层还没溶化的苹果就是一钻,“呼”一声,大雾在我眼前消失了,我又回到了人间,不同的是我附在了一个苹果里面。
原来鬼魂要留在人间是需要某些媒介附体才可以的,这就是为什么经常闹鬼的地方总是固定的,因为鬼是不能以游离态长时间在人间存在,除非它找到可以令它停留在人间的媒介物质,不然就会很快消失。
原来苹果是鬼魂可以附体的媒介物质,怪不得世界各地会有关于这么多苹果的妖异传说,我对着附在另一个苹果里的女幽灵说“谢谢。”
“你是刚死的吧!”女幽灵问。
“一只留恋人间的新鬼,你呢?”
“一只五年的老鬼!”女幽灵笑了起来“我叫珍妮。”
“不是吧,还是个洋的?”我兴奋地叫了起来,跟着在苹果中钻来钻进,一下子,我钻过了几十个苹果,钻到了筐底最底的一个苹果,跟着又从最底的苹果弹到了最顶的苹果。
“喂,你不用这么夸张吧!”那女幽灵叫住了我。
“这里只有我们两只鬼?”我问。
“是的,虽然鬼可以附在苹果里,但并不代表每一个苹果里都有一只鬼魂。”
“那你跟我会不会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关系,中国有句俗话,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什么事都会发生的,说不定转眼间就又多了一个小孩,更何况,是两只性别不同的鬼,不过鬼同鬼搞出来会是什么东西,更何况是中国鬼跟外国鬼搞呢,可能会产生一只超时空怪物,还是一只超科技猛鬼、、、、、、”我没完没了地胡说八道。
“在这里,我们什么也搞不了,连蛋也生不出一个。”女幽灵笑着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鬼跟鬼之间的交谈跟人不同,人只能通过语言交谈,鬼是没有语言障碍,只要你想,然后发射出去,对方就会知道,我是听不到女幽灵的声音,只要她想,她想的话就会直接在我的脑中出现,没有什么英语汉语,只要想,对方就会知道,我们是用心灵感应进行交谈的。
“谁说的,没试过有怎么知道,我很丑但我会很温柔的,嘿嘿嘿。”
“新鬼就是新鬼,你真的是无药可救。”女幽灵叹了口气。
“我最喜欢无药可救,来来来,我保证你会有前所未有的*,你会觉得头发全竖起来,屁股翘了起来,身体浮在了空中,到处都是巧克力和鲜花,然后就是举着纱巾在一个沙滩上狂奔,不,是在太空中滑来滑去。”一说完,我便向她附体的苹果冲去,谁知她噗的一声钻到了另一个苹果,就这样,我们在苹果堆中钻来钻去,不停地开着玩笑,玩起了抓迷藏,快乐地过了一天又一天、、、、、、
但我总是抓不到她,她灵活的象条泥鳅,在苹果堆中快如闪电,一下子钻到最底,一下子又钻到最顶的苹果,忽左忽右,经常把我弄到昏头转向,还不时钻到我的背后踢我一下,我后来才知道,原来鬼的世界跟人的世界是相反的,女的比男的厉害,小的比大的厉害,最厉害的鬼是小孩变成的鬼,跟着就是女鬼,最弱就是男鬼,终于我厌倦了这个游戏,有一天,我不在追她了,我呆在一个苹果里面发怔,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出现在我旁边的一个苹果。
“你怎么啦!”她问。
“我不想再整天呆在苹果里面,如果可以自由地在人间飘来飘去就好了。”我响应。
“在三年前,我曾经碰过一个在苹果里面的恶灵讲过,只要有人在月圆之夜对着镜子削苹果,而你又正好在这个苹果里面,你就可以利用这个暗号脱离苹果,杀死那个削苹果的人,吸光他的阳气,然后自由自在地在人间飘游十年。”
“原来削苹果的传说是一个让鬼有机会在人间以游离态存在的暗号。”
“曾经有四个傻瓜拿着我附体的苹果在月圆之夜对着镜子削苹果,”女幽灵想起了以前的东西。
“你不是吧,这么好的机会也不下手。”
“我有下手,不过是满足他们的愿望,让他们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东西。”
“见鬼,我明白了,为什么有的人削苹果什么也看不到,因为不是每一个苹果里面都有一只鬼魂,至于为什么有的人会看到好东西,有的人会看到脏东西,问题不是你有没有完整地把这个苹果削完,而是那个在苹果里面的到底是恶灵还是善灵。”
“我只是觉得,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的基础上是不对的,假如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这个地球迟早也会变成地狱的一部份,就象我以前看到的很多东西一样。”
“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我问。
“我是护士,国际红十字会的医务人员,我在很多战乱连天的非洲国家进行人道救援,成千上万,没有仇怨的人在战场上疯狂地自相残杀,大批大批的难民流离失散,饿死荒野,到处都是瘟疫天灾,地雷土匪出没,你很难想象,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满足那几个满口国家人民的权贵的*,因为没有利益冲突,所以没有国家关心,没有资源金钱,只有小得可怜的慈善捐款,但每一天我都很快乐,因为在那里每一天我都帮了很多难民,没人向他们伸出援助之手,但我伸了,那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日子。”
“那你又是怎么死的,不是踩地雷这么老土吧!”
“人在外面太久就会想家,”女幽灵叹了一口气“有一天我突然想家了,于是我回到了家,这时我才发现我已经死了五年,我看到母亲帖在墙上的一张报纸,我在五年前已经在一个非洲国家被流弹打死了,原来我一直帮的都是些在战乱中死去的孤魂野鬼,我太投入工作,以至忘记自己已经死了。”
“那你又是怎么到了这里。”
“当我发现自己死了后,一条黑暗的隧道在我旁边出现,但我依然流恋人间,突然,我就发现自己吊在了一棵树上,就是这样,我附在一个挂在树上的苹果,跟着被摘下运来运去,最后来到了这里。”
“原来是从洋水果运来的。”我笑了起来“可能还是走私的。”
“你又是怎样死的。”
“另一个暗号,拿着苹果在睡觉前叫三声‘苹果人’,结果真的被苹果人杀死。”
“是吗?也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暗号呢。”
“除了苹果,还有没有其它可以附体的东西,我想换个活动范围大的。”
“我不知道。”女幽灵响应、、、、、、
跟着我们又谈了许多心事,从童年谈到死后的所见所闻,我们从来都没有谈过这么投机,跟着我又跟她玩起了抓迷藏,我和她在苹果堆中钻来钻去,玩了整整一天,这是我做鬼以来最快乐的一天,如果每天都可以这样,我甚至希望可以永远这样在苹果里面生活下去。
天下没不散的筵席,一天,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她不见了,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