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哥哥吗？帅呆了，能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吗？
我被踩掉了鞋跟，化愤怒为笑容说，好吧，谁要谁拿去，都去抢啊！
大家就一哄而上……
莫北说，那是绝对邪恶的笑容。
……
我找到他话语中的重点内容，像模像样地说，哪！莫北，你是机器人，我是人，你就得乖乖地听我的话，不准再限制我这个再限制我那个了！听到没有？
莫北轻叱一声，笑容爬满了他炫目的脸上。回应了一句话，还没有睡着，你就开始做梦了？
我泼他一身水。去死。
三
早上七点不到，就被某人——某不是人的人拖起来——迷迷糊糊吃了早餐，然后塞进车内，朝风华贵族学院驶去。
不知道什么原因，银芒只是钻入臭水沟一次，为什么那样的难洗，洗到半夜还没有恢复出原来的光泽。导致我起不了床。某人明明不需要睡觉倒是安稳的去睡觉，让我一个人折腾了半夜。睡眠严重的不足。
一到学校，某人把我从车上丢到学校门口，开车扬长而去！
我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咒怨的表情，莫北，我恨你！
风华贵族学院几个金灿灿的大字在朝阳下发着朝气蓬勃的喜气，学生们三三两两的陆续进入校内。校园很大，大到一般人无法想像，如果徒步走一天的话，有可能逛不到风华学院的一半，但是又不准私家车进入校园内。所以，到校的学生一律排队等候在门口，等校车来接，去教学楼。
这些都不是风华贵族学院真正出名的地方，风华真正贵族化的地方，是学校内没有一个机器人入校就读，是现如今很少的纯人类的一所学校了。校门口机器人检测仪器和风华上空笼罩的机器人探测卫星，保证了风华无一机器人入校，所以，称之为贵族学校，丝毫不为过。
特别是在M…456幕病毒流放的时期，风华显得异常的安全。这就是莫北让我到风华念书的根本原因。
睡过了两节课，教室里一片吵闹喧哗，我被吵得不行，抬起头，大教室左前方的大电子荧屏上正播放着紧急新闻。
M…456幕病毒正在以无法想像的速度蔓沿……据了解，很多所学校都已经停课，校内正常的人类学生没办法上课，受到智慧机器人的无端攻击，情况相当的严重。除了风华贵族学院外，其它的学校基本上全停课了……其它的领域也遭受了类似的状况……据专家推测，病源来自于护城河，望广大市民不要接近此条河，管理好自己的机器人；望未感染病毒的智慧机器人家庭也请慎重出门，珍惜自己，共同维护社会和平……
来自于护城河？那条臭水沟？我的瞌睡猛然就惊醒了。突然想起我昨天晚上灭掉的那几只病毒机器人，那只机器人变成鱼死掉时，红红的一片，难道是一只带着病毒源的机器人？
带有病毒源的机器人，准确来说，是一只专业的病毒传播库，身上携带的病毒是普通机器人的数倍。它们一般是故意出现在某地，让猎人追杀，然后把病毒传播。
难怪银芒老是洗不干净，原来是被病毒源污染了。原来还有几分得意，打算一会儿睡醒了给猎人考核部打电话邀功的，可以直接由见习猎人直接转变成猎人……现在，打死也不能承认了。让他们知道如此滔天大罪原来是我干的话，估计我死去的老爸老妈黄金猎人的称号都会被剥除掉。
悄悄擦一把汗。
猎人组织是一个人类专门对付机器人的组织，属于国家的一个暗部，里面全是拥有超能力的人类。只要认为自己有能力的人都可以报名，有年龄限制，十七岁以上才可以报名，经过初步考核，成为猎人实习生，然后，再经过一年的阶段性考核，方可成为正式猎人。一般来说，只要成为实习生的人，都是非常有希望成为猎人的。明明只差一步之遥了，却在关键时刻，犯了大错。
当初猎人培训时，教导就讲了，带有病毒源的机器人的特征，特别的红，行动灵活，一般显身于人多嘈杂的地方，不主动攻击，容易致死，爆裂，变身等……
我怎么一糊涂就忘了呢？光想一下有多少机器人会接触到病源水，再想一下A市有多少机器人，就让人不寒而栗。
铃铃铃——突然，风华学院的警报声大起。本来已经因为新闻沸腾的同学们更加的喧闹了。
荧屏上的新闻已经停止了，画面一转，和蔼可亲的老校长出现在大荧屏上，用他那永远不急不徐的声音告诉我们：亲爱的同学们，有一批感染病毒的机器人正企图强行闯进我们风华学院。不过，大家无需担心，他们已经被我校卫星保护系统成功拦截。风华学院目前来说是整个A市里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为了照顾家长们的特别要求，风华风院决定向同学们提供一个礼拜的食宿，让大家放心留住在风华学院一个礼拜，静等M…456幕病毒平息……
我心里七下八下，如果这么多人感染了，那莫北呢？昨天我还带着沾有污染源的银芒回家，会不会影响到莫北？
想到这里，我急了。忙站起来，举手。报告校长，我是见习猎人，能不能离校？我想这个关键时刻应该需要我的帮助……
校长慢条理斯的回答我：莫灵同学，你能成为见习猎人是我们风华学院的骄傲，刚才猎人组织已经来电，说特别要求你留下，因为你已经有可能受到了M…456幕病毒的困扰。
大家一听校长如此说，都下意识地离开我好几步。
难道人类也会中这种病毒？可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啊？
啊，为什么要我留下？难道是昨天晚上我干的事情被猎人组织发现了？完了，不会要开除我吧？我从小到大的愿望啊！
这下惨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四
风华小型会议室。
四个人，一字排开，坐在我的对面。
银芒在哪里？
我老实地伸出右手，示出银芒，光泽失去往日的纯净，白中透红。
你成为见习猎人之前，我们记得教导老师给你们讲过，对付病毒源应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吧？
我点头，小声地吐出两个字，冰封。
那为什么要让它们爆裂和刺穿？空气和水源是最基本的传播源，现在A市二分之一的智慧机器人都或多或少的感染了M…456幕，你知道二分之一这个数字的庞大性吗？城市基本上瘫痪了，各行各业上的机器人都发生爆动了……
我的头更低了。
他们把一张小试片递给我，我用手握了三分钟，纸完全变成了深红色。
这是一张无线病毒测试纸，纸上的变化与墙上荧屏上的图像相呼应。颜色越深，荧屏上活跃在病毒指数越高。
面前的人用漠然的表情望着我，说：你本人现在就是最大的病毒传染源了，特别是银芒，你们将被隔离在空气净化空间里，等你身上的病毒指数为零的时候，才能被放出来……
呃，难道要被关禁闭吗？我吐吐舌头，那要多久能清理干净？
对面的四个人略一深思，回答我，一周左右吧。对了，看你的样子，我们觉得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空气净化空间的意思，所谓空气净化空间，是指完全的真空地带，你的呼息只能靠一根氧气管来维持……可能期间你会觉得很难受，但是我们必需要这样做！
什么？我跳起来。
M…456幕病毒是一种生存力极强的病毒，在这里跟你解释一下，M…456幕是二十年前研制的最高端的机器人技术芯片，在无意中丢失了，因此至今为止，机器人技术再也没有什么突破。传说M…456芯片机器人完全拥有等同于人类的思维，是机器人中的王。这种病毒的传播和流行就是有人为了找到M…456幕，然后，然后利用超智能的机器人征服人类……
什么机器人中的王？什么M…456幕？这些都与我关，我想到的是我将要在一个真空地带，嘴巴里含着一根氧气管熬过一个礼拜，神啊！你杀了我吧！
空气净化空间，在风华学院里就有一间，庞大的风华学院，什么设施都齐全。
其实还算是比较人道主义，由于时间太长，执行人决定对我进行催眠，等我醒来，就可以出去了。
进去之前，我偷偷给莫北打了一个电话，莫北焦急的脸跃然在手机屏幕上。我担心地说，莫北，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惹的祸。莫北，我已经被关禁闭了，不能出去看你，你千万不能够有事，赶紧去机器人医院，只要情况不严重都不会被处死的……
莫北急忙打断我的话，灵，我没事，我能抵抗这种小病毒，别担心我，你现在在哪里？
他们说我身上感染了大量的病毒，要把我送到空气净化空间里消毒，要呆上一个礼拜……
他们是不是说为了避免你的痛苦，决定给你进行催眠？莫北急问。
嗯，莫北，你放心吧，一觉醒来就可以自由了，就可以看到你了……不会很痛苦的！看他的脸色都白了，我安慰他说。
灵，不要进去！不要答应他们！等我，我马上来风华。说完，他那边挂了电话。
我摇摇头，莫北又犯傻了，风华学院有卫星保护系统，他是机器人，怎么能闯得进来？再说了，只是被催眠一下，消除自己身上携带的病毒而已，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要勇于承担后果，没有什么不对啊？
于是，我毅然地走进了空气净化空间。
五
你是谁？
我是莫灵。
你多大了？
十七岁。
你的父母生前是干什么的？
他们是黄金猎人。
你知道你的父母把M…456幕芯片藏在哪里了吗？
不知道。
你知道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
让我来告诉你吧，他们就是像现在一样，被拨掉氧气管而死掉的……
为什么？
因为她们没有说出M…456幕芯片的下落！
不，你骗人 ……
……
灵，醒醒，我是莫北，我来了！不要怕，灵！
我睁开眼睛一看，我已经不在空气净化空间里了，空气净化空间里的那个可怕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了。只有莫北专注的凝视着我，那样的温柔，
那样的让人安心。
哦，莫北！我回身抱住他。
正如我小时候做恶梦时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莫北一样，投入他的怀中，再大的恐惧感也会慢慢褪去。我安定下来之后，四周一看，风华学院！？
莫北，你怎么会在风华学院？你不是机器人吗？会被这里的卫星保护系统伤到的……
灵，你忘了，我是你的守护者，我的程序只有一个，为灵而生，再危险的地方，为了你，我也一定要去。何况只是小小的风华学院……他嘴角擒起一丝微笑。
你说，你为什么能到这里？卫星保护系统怎么会放你进来的？我不死心地问。
你傻啊！风华卫星保护系统是我公司定制的，当然会听从我的指令……莫北点了点我的额头，亲昵的语气。
啊，好你个莫北，居然敢假公济私！我鄙视他。
还不是为了你，运用了一点人类的缺点而已。莫北有理有据。
外面的情况好点了没有？病毒得到压制了吗？机器人医院和猎人组织有什么措施？没有无辜受害者吧？我一口气问出所有的问题。
病毒已经得到及时控制，一切都恢复到正常了。你就别担心了，我可能要出差一段时日，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懂吗？莫北脸上的笑容逐渐暗淡。
为什么要出差？我不经意地问。
这次病毒破坏了很多的卫星保护系统，我公司员工要组织紧急的修复工作，所以……他为难地说。
我哦了一声。无意中抬头，看到一方针孔式的摄相头正对准着我们。
难道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六
莫北离开后，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通。
为什么这场病毒消失的那么快？还有，我在空气净化空间里被催眠时的那个声音是真实还是幻觉？我的爸爸妈妈是黄金猎人，明明是在一场与强敌的战争中死的，为什么会说是被催眠时拨掉氧气管死的？我到底在空气净化空间里呆了多久？是一天还是两天，或者只有几个小时？
谁也没有告诉我。
莫北离开后，我被转入风华疗养院，进行着封闭而又单调的生活。银芒的颜色化为纯正的银白了。偶尔，我会用它去摘疗养院后院里栽种着的苹果树上的苹果，摘来又不吃，一瓣一瓣地剥掉。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苹果香味。
M…456幕在电视里再也没有被提起过，我所能收看到的频道只有娱乐节目，一些无聊的美女帅男选拨赛之类的。节目主持人用他们特有的夸张表情来表达激情，少男少女们就在那里狠狠地尖叫。
我被隔离了。理由是，作为了M…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