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而江凡布置的聚元阵其实也是一阵风水阵法,同样可以使得王府内的元气浓度达到外界的十倍,就等于是城外的一百倍。
但是和邺城本源的聚元阵的原理并不相同,邺城的聚元阵就像是强行摄取外界的元气于一处,而江凡布置的阵法名为通井取元阵,这是风水阵法中最为著名的阵法,一般多是布置于龙穴之上,就像打了一口井,把深藏在地里的地气像是打水一样打出来。
因为邺城的存在,时刻在吸收无边的元气,其实在某种程度上看来,邺城就是一个超级大的龙穴,因为它和龙穴的原理都差不多,都是吸收存纳元气。
邺城很古老,并不是东莱国兴建的,是后来东莱国在扩张的时候,灭掉了原来的帝国,占领了这里,才迁都于此,据城志记载,邺城建城超过五万年。
如此悠久的岁月,邺城本身就极富元气,不然也无法作为帝都,镇压一国国运。
而邺城地里的元气经过无数年的沉淀,比天地间的元气要精纯的多,这种精纯的元气,几乎不要提炼,就可以被炼气者吸收。
且,地气也就是龙气,其实就是日月精华融合成的一种无属性元气,非常适合各种植物吸收,这也是为什么地气浓郁的地方常有灵果灵药的原因。
第120章荀宽
让李武康兑换的元晶再次被江凡用的差不多了,江凡终于布置好了通井取元阵,江凡‘看到’在阵法中心位置,一道宽达十米的‘喷泉’,不断的朝地面喷涌这地气。
地气在上升到屋顶时,像是被屋顶挡住了一般,轰然落下,四散开来,很快就漫布到整个王府,像是井水一般,把整个王府给淹没了。
同一时间,王府中所有人都心生感应,似乎周围的空气清新了许多。
江凡满意的看着他的杰作,走进喷泉位置,那是他的卧室,里面精纯的元气浓郁无比,江凡运转真气,就感觉到无数元气几乎是争先恐后的钻入他的身体内,经过简单的炼化就能转化为紫霞真气。
只要在这里修炼,江凡就算不服用元气丹也无所谓,因为这里的元气,几乎无穷无尽。
“邺城五万年的积淀,如今却是便宜了我,沟通了邺城地脉,我这王府迟早要转化为一方福地,甚至能够窃取一部分国运加身,让我从此鸿运当头。”
风水术师做的就是窃取天地气运的勾当,只是很多时候因为顾及天谴,所以要么干脆不做,要么就是小心翼翼的取得一部分,生怕因为扰乱秩序而天谴加身,不得善终。
这也是为什么风水师逐渐没落的原因,很多强大的风水术师,甚至是天师,因为强行干扰天道太多,最终晚年难得善终,最后断了传承。
乾坤秘术中就不止一次的告诫后人,窃取地气可以,但不可窃取气运,江凡也是因为他本身就是皇族,所以才敢窃取一丝国运,多了他也不敢,如果是其他人,就算不被东莱国国运反噬,也可能会遭受天谴。
邺城积攒了五万年的元气,其实也是东莱国国运的部分体现,就像是一枚普通的玉印,一旦成为了传国玉玺,就会和国运纠缠在一起,难以分割,许多叛乱者,往往需要取得传国玉玺才能算是名正言顺,被万民所承认。
邺城自然也是如此,长久以来,邺城都是作为国都而存在,早就是东莱国国运的体现,一旦某一日邺城被人攻破,东莱国也就正式被灭国了。
之后江凡便把灵果树和灵药分别移植到两座花园中,并且为了增强灵果灵药效果,江凡还在花园里铺上了一层凝黄土,灌溉灵水。
王府其他地方,江凡也散了一层凝黄土,为的就是王府中花草树木的生长,反正凝黄土对他来说并不缺少。
如果被外面的人得知江凡的行为,恐怕要悲愤的大吼,常人连一两凝黄土都难得,那有像江凡如此的浪费,简直就是暴敛天物,就连皇族也才拥有一分田的凝黄土地,那还是薄薄的一层,专门用来种植珍稀灵药的。
李武康彻底震惊了,他是识货之人,看着江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如此多的凝黄土,差点没有把他吓傻。
李元馨幸福了,她钻进灵果园里就不想再出来了,每日在灵果树上穿行,品尝着近百种灵果。
至于灵药园,江凡交给了李武康管理,将来他自己学习炼丹或者是招募一个炼丹师,各种灵药自然不能缺少。
东方的天空露出一丝鱼白,江凡如往常一般早早的就起床了,先在院子里吞噬、炼化了东方紫气,然后便是沐浴更衣。
铜镜里面,站着一个俊美少年,器宇轩昂,双眸如星,唇红齿白,俊美如玉,特别一身青色儒袍,头戴高冠,更是让江凡平添三分书卷气息。
江凡了解过,荀宽的学派是荀礼,自然礼便是核心,为人最是重礼不过,而今天又是荀宽挑选关门弟子的日子,在礼上,江凡绝对不能给荀宽留下坏影响。
而对于儒家礼来说,衣冠便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甚至代表了一种文化,一种精神根本。
打个比方,如果一个人死了,但却因为找不到尸体,生人会埋死者衣冠代替,称为衣冠冢,以死者生前衣物代替尸体。
对于一个群体或民族而言,衣冠就是精神根本,文化体现,因此每朝每代,开国皇帝不但要制定颁布一套服饰标准,还包括发型,帽子形状等,从衣冠之上,彻底毁掉前朝的根基。
就比如前世清朝一句很有名的话: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逼着明朝人剃成辫子头,彻底葬送了华夏民族的灵魂。
从这里可以看出,衣冠的对于人的重要性。
对于一些固执的老儒来说,如果有人衣冠不整或者不符,甚至都会引来他们的大骂,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因此江凡才会如此细心的打扮。
今天的皇家文学院非常热闹,几乎所有学子都到齐了,总共三千人,全部集中在学宫里最大的广场上席地而坐,很符合古风。古代圣人教化苍生,就是席地而坐,坐而讲道,传下道理。
而在大广场外围,里里外外站满了人,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这是一次盛会,没有人愿意错过,就算没有机会参选,能够有幸目睹这一次盛况也不错,几乎可以肯定,最后被荀宽选中的人,将会快速崛起,甚至继荀宽之后,成为东莱国儒家的一个丰碑。
江凡坐着人群中,静心的等着,很快,前方高台上,走来一个消瘦的老者,青色宽衣长袖,头戴高帽,须发花白,但面色红润,双眸清亮,腰板挺直的犹如一颗苍劲的松树。
他就是一代大儒师荀宽,治学八十年,学识之渊博,整个东莱国甚至周边数国都无人能及。
江凡有点疑惑的看着荀宽,这个世界的儒士可不是前世的那些儒生能够相比的,特别是宋以后,儒生更是手无缚鸡之力,四肢不起,五谷不分。
这个世界的儒生,同样练武,儒家有六艺,其中就有射,御,儒家不但讲究仁,信,同样讲究勇,所谓勇者无畏,这也是儒家精神,孟子曰舍生取义,没有大无畏的精神,怎么可能做到舍生取义?
就像那个一声断喝就葬送了阴尸教全部僵尸的韩懿,本身也是一个武功高手,修炼的是儒家功法,只是因为年纪太大,气血枯败了,所以才会一幅消瘦、弱不禁风的样子,其实是收敛了全身气血,以减缓生机的流逝,从而延长寿命。
但是江凡却发现,荀宽竟然是一个没有半点修为的普通人,虽然脸色红润,腰身笔直,但却真的是个普通人,江凡相信他的灵觉,就算是再好的敛息之法,也无法隐瞒他。
这是一个武道的世界,以武为尊,以荀宽的家世,不可能练不成武,就算荀宽真的资质平庸,但是也不可能是个普通人,因为这个世界上还存着各种灵丹妙药,有的是增加修为的丹药。
江凡想着,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荀宽是自愿不修炼武功的,不然是实在是无法解释的通。
荀宽在高台上就地坐下,望着下面三千学子,眼神深邃如浩渺的夜空,从众人身上扫过,江凡感觉一道清凉如泉水的目光,在他身上划过,这道目光,不带有任何攻击性,反而带着一股清凉的气息,犹如醍醐灌顶,深入人的心中,让人感觉心神宁静。
江凡看到原本场中还有些浮躁的气息,瞬间就平和下来,犹如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
“好厉害,好神奇。他是怎么做的?”
江凡震撼,自始至终,江凡都没有感觉到荀宽散发任何的真气和精神,而是凭借一种气息,自身天然散发的宁静气息,无影无形,就像是一种无形的力场,轻易就感染在场的所有人。
第121章儒
“好厉害,好神奇。他是怎么做的?”
江凡震撼,自始至终,江凡都没有感觉到荀宽散发任何的真气和精神,而是凭借一种气息,自身天然散发的宁静气息,无影无形,就像是一种无形的力场,轻易就感染在场的所有人。
“一代大儒之名,果然非同小可,这种境界,简直就是惊世骇俗,我一定要拜他为师。”
如果先前江凡还是想着怎么样从荀宽那里学习浩然正气之法,那么现在江凡就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拜入荀宽门下学习,仅凭目光就能平息在场浮躁的气息,这已经是道,而不再是技了,说明荀宽已经踏入儒道了,是真正的儒师,鸿儒。
“诸位学子,我就是荀宽,因为我常年在家中做学,却很少前来学院,说起来我这个院长实在是失职了。我接任学院院长一职已经有十五年了,却几乎没有理过学院的事情,也是到了该退位让贤的时刻。五日前,我已经向陛下提交了辞呈,新任院长明日就会上任,我这算是利用最后一天时间,从你们当中挑选一人作为我的亲传弟子,传承我的衣钵。”荀宽说道,他的声音清朗温和,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全场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荀宽顿了顿,继续说道:“虽然我想从你们当中挑选出一名弟子,但是如果你们之中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我同样是宁缺毋滥。这次择徒,我看中的是悟性,是潜力,因此学问高的不一定能够选中,刚入学的也不会没有机会。”
听到荀宽的话,大部分都松了一口气,同时精神也振奋了起来,本来在他们心中,这次肯定是陪考的份,他们之所以来这,多是因为崇拜荀宽,特地来敬仰的,至于荀宽的弟子,肯定会出现在前十名学子中。
可是听到荀宽的话,说明他们所有人都有机会,这如何让他们不兴奋,一旦成为荀宽的弟子,那等于是一步登天,因为内阁七位宰相中,四人随荀宽学习过,都算得上是荀宽的弟子,有着几位‘师兄’照顾,官路还不一路畅通。
“好了,我现在说出我第一个问题,什么是儒?”荀宽道。
什么是儒?
这时一个非常简单却又深奥的话题,说他简单,只要是读过几本儒家典籍的人,都可以说出一两句,什么是儒,儒者,仁者爱人;儒者,舍生而取义;儒者,尊人而卑己;儒者,天人合一等等。
说他深奥呢,因为一个儒字,就概括了所有的儒学。
儒家传承无数年,圣人上百,每个圣人都是一种儒,而在每个儒家圣人之下,更有无数的分支,整个玄黄大陆,如果真的要计算,儒学各个分支可能连儒家自己都无法数过来。
每一个分支对儒学都有不同的理解,就比如,孔子说仁,孟子取义,荀子谈礼,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朱熹则说存天理,灭人欲,王阳明则表述致良知,发展出唯心的心学,还有什么梵子,李子,曹子,欧子等等。
这些都是儒家圣人,但是他们的理论却各不相同,有的地方甚至是存在着尖锐的矛盾,要让人回答什么是儒,这实在是无法回答。
就比如,在人性方面,荀子认为人性本恶,而孟子则认为人性本善;又比如,荀子认为,天行有常,致天命而用之,而朱熹则宣扬,存天理,灭人欲。
荀宽的一个问题,一下子就问倒了全场人,所有人都闭目静思,快速思考着答案。
很快,一个锦衣少年站起来答道:“儒者,礼也。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纷争变讼,非礼不决,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
儒学起源于一本极为古老的典籍,名为《周礼》,为远古商朝立国根本。孔子根据《周礼》而后发展出最初的儒学,因此这个少年把儒定在礼上,就是想回归本初定义儒,算得上是一条正路,而且荀宽的学派也是礼,这样回答,也算是迎合了荀宽的思想。
少年才学不凡,滔滔不绝的说着,高台上的荀宽不时点头,露出一丝微笑,更是让那锦衣少年心中激荡,于是超常爆发,就连下面听的人都心中忍不住叫好。
“是王宏,不愧是我们文学院第一才子,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