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得了别人的好处,就要为别人办事,这是爷爷始终叫我牢记的做人原则。于是,我当场就给他打了保票,帮他说服爷爷,至于重谢什么的就不要提了。
商量妥当了,我们在市场买来一些新鲜的蔬菜和鱼肉,还给爷爷买了一瓶五粮液,然后孙玉阳开车带着我回了家。
到了家中,爷爷让我快点弄些饭菜出来。他则和孙玉阳坐在厅里喝茶。
我一边在在厨房内洗菜淘米,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厅堂里的对话。孙玉阳这回还也没背着我,反复劝说爷爷出山。爷爷几乎不怎么说话,一张嘴就是需要考虑,需要想想,分明是在耍肉头阵。我听得都十分心焦。
日期:2010…2…2517:35:00
15、
饭桌上,孙玉阳不断跟我使着颜色,示意我尽快张嘴。
给爷爷满上一杯酒,我递到他手里,轻轻地说,刚才孙大哥把事情都和兰兰说了,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任务,但兰兰觉得大家都是键门门人,彼此同气连枝,而且孙大哥还是代表政府来的,咱们应该帮帮他。
说完,我偷偷瞄瞄爷爷的脸色。爷爷好像跟没听见似的,仰脖喝干后,将酒杯蹲在桌子上。
我又给他满了一杯,爷爷…
没等我说完,爷爷抬手示意我闭嘴,扭脸看着孙玉阳冷冷地说,玲珑玉貔貅锁你倒真是舍得送人,南派键门掌门的位子你都不要了,看来那个事还真是大可以啊!
我的脸蛋立刻红了,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前的玉貔貅,看来爷爷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点透而已。不过这个东西怎么会和南派键门的掌门位子联系到一起,难道这个会是是掌门信物?
孙玉阳脸一红,老爷子……
你知不知道,掌门信符易手,从此你南派就要投在我北派门下,五千门人任我驱使。你爹当年传你信符之时,要是知道今天就这样轻易送给一个毛丫头,恐怕气也得气死过去了。爷爷将杯中酒喝了下去,看着孙玉阳。
孙玉阳苦笑一下,老爷子,实在是因为那件事大到惊天,要不晚辈也不能违背祖训。我今天宁愿将南派双手奉上,也只为请您出山。
听他们这么说,我突然有些明白了,原来孙玉阳是存心要将玉貔貅送给爷爷,但又碍于情面,才转托我手,利用我来说动爷爷。
爷爷盯着孙玉阳瞅了半天,慢慢地说,好,我就答应你,希望你不要后悔就好。说着,从里怀中摸出一个白生生的物事出来。又是一个玉貔貅,和孙玉阳给我的一模一样,只不过颜色却是粉红粉红的。
爷爷叫我将脖中的摘下。他双手托着两个玉貔貅,声音有些发颤,双符合体,键门一统。说完,将两个玉貔貅头对头的放在桌上,犹如两块正反磁极相对的磁石一 般,“啪”的一声自动贴合了。貔貅口中同时又探出两个钩状的小舌头,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粉红墨蓝的一对玉貔貅,在红木桌面的衬托下,显得异常好看。
这一幕让我和孙玉阳都看傻了,当时我猜,貔貅肚子里一定有磁石之类的东西,否则又怎么能自己移动呢。
爷爷伸手抓过仔细地抚摸着,眼里似乎有些泪花。过了一会,他将那对玉貔貅交到我面前,大声说,楚轻兰,键门第二十八代掌门,接信符。
日期:2010…2…2520:20:00
16。
我万没有想到爷爷会突然传位给我,爷爷,你……
别多说,快接,爷爷声音严厉了起来,用双手。
吃惊之余,我扭头看了看一旁的孙玉阳。孙玉阳一脸的羡慕和惊讶,见我看他,急忙示意我快点伸手。
我颤抖着伸出手接了过来,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幻觉,我总觉得手里的那对玉貔貅竟然在微微抖动,而且颜色也在互相渗透,粉红的那只在变深,墨蓝的那只在变浅。
爷爷直勾勾地看着我手里的玉貔貅,头也没抬地跟孙玉阳说,你走吧,明天一早来接我。
好,老爷子收拾一下,明个一早晚辈就过来。孙玉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发现他的目光很复杂,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见孙玉阳离开,我急忙问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叹了口气,告诉我,键门自南北分派之后,这对信符就被拆开,分别掌握在两派掌门手中。几百年来,两派历代掌门均以能合并信符为毕生所愿,意味着本派凌 驾于对方之上,掌握了整个键门。可将近600年下来,却始终无人能够实现合并之愿。今天孙玉阳借你手,把信符送给咱们,看来他要求我办的事情肯定非同小 可,否则也不会舍得交出这个南派视为命根子的玉貔貅。
听爷爷这么说,我立刻想到,这件事情肯定有着极大的危险。我马上问他到底求您做什么事,如果太过危险,咱将信符还给他也就是了。
爷爷摇摇头,此事关系重大,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说着,他看着那对玉貔貅,慢慢地说,双符合体,键门一统,是多少代北派门人的心愿,事关北派的荣誉,如今到了咱们手里,怎么又能推出去呢。是福是祸,总得走他一遭。
说到这里,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兰兰,如果我回不来,这对信符你一定要好好收藏,将来总会用的上的。最好离开长春随便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凭你现在的本事,安身立命足够了。
听爷爷这么说,我心理一阵阵的难受,说爷爷一定会安全回来的,我还要给你养老送终呢。爷爷哈哈一乐,爷爷的本事你知道,不会有事的。对了,你跟我进房来,还有一些东西要交给你。
爷爷的房间很简单,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就是一铺火炕。这么多年,爷爷始终没有养成睡床的习惯,说还是睡炕头睡得踏实。
他让我站在一边,俯身掀开炕上的被褥,露出下面的炕面。我惊讶地发现,整个炕面竟然是用一块完整的生铁铸成的。但仔细看去,还是能发现中间隐隐有一条细 缝,将炕面分为两部分。在细缝的正当中,有一个小指粗细约半个厘米深浅的梅花状凹坑。爷爷吹了吹里面的尘土,从怀里取出一根黑不溜秋小铁棒,插在那个梅花 状凹坑中。用左手虎口的一个圆形凹痕扣住铁棒的一端,右手成拳,关节不断敲击着小铁棒的棒身,大概敲击了有几十下,就听一阵轻响,铁棒插在梅花凹坑的那 端,顺次弹出五片梅花状的铁叶,刚刚嵌满整个凹坑,看着严丝合缝不差分毫。
爷爷左手逆时针旋转起来,大概转满一周之后,只听坑身里面传来轰隆隆的齿轮转动声音,随后,炕面从细缝结合处慢慢分了开来,露出下面的一个箱子。
日期:2010…2…2620:37:00
17。
这是一口样式普通的红木箱,大概有鞋盒那么大,已经很是破旧了。箱盖和箱身连接处扣着一个象棋子大小、方方正正的红铜疙瘩,估计应该是一把锁。
爷爷将黑铁棒递给我,伸手将箱子从炕里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放在床头的茶几上。我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这里面究竟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爷爷摸着箱身,眯起了眼睛,好久没有说话,似乎在回味着一些事情。
过了好半天,他才说,我这一走也不知道回得来回不来,这口箱子里装得是咱键门里的一些祖传的宝贝,不过只有达到天境的高手才用得上。现在你已经是掌门了,爷爷就将它传给你。切记,妥善收好,万万不可示人。
听爷爷说这些话,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默默地点点头。
过了一会,他又说,达到天境实在太过艰难,不但要自毁躯体,甚至
说道这里,爷爷停了下来。
甚至要什么啊,爷爷,我好奇地问他。
爷爷叹了口气,不说了,这口箱子如何打开我不传你,实在是不想你继续走这条路,如果有一天你有意修习,到时候能否打开就看你的造化和机缘了。键门呵呵,总算在我手里南北一统了,值个儿~
爷爷的脸上浮现出一层光辉,我知道,他这时是感到开心和自豪的。
当晚无话,第二天一清晨,孙玉阳早早就来到家里。我帮着爷爷将行李装进车上,临走时,爷爷摸着我的头发,足足将我看个遍,然后拍拍我的脸蛋,坐进了车中。
孙宇阳和我道别后,一脚油门,车子消逝在街口的尽头。
日期:2010…2…2714:01:00
第5节
(我没有什么文化,只是初中毕业,不会给大家写出很精美的文字,不会设计文章的结构,不会制造高潮段落,只能平平地描述而已,或许会很流水账,大家还要包 容我一些。兰兰保证,会一直写完,不会是大坑,后面应该会更精彩。爷爷神秘失踪,我受辽宁省公安厅委托,深入沈阳故宫……
我没有qq,大家可以在天涯上加我,咱们一样聊的。过几天,我会申请一个,但因为要糊口吃饭,估计也不会经常在线。谢谢大家支持,今天的更新如下)
18
看着车子渐渐远去,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地感到一种难以描述的恐惧,总觉得里面隐藏着极大的危险,似乎再也不能看到爷爷了。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是自己 太神经过敏了,爷爷很快就能像以往那样,出去很久之后,又突然回到我的身边,亲自下厨给我做一盘他最拿手的红烧肉,然后一边抿着老白干,一边笑呵呵地看着 我狼吞虎咽。我心里暗暗祈祷,希望爷爷此行一切顺利,兰兰在家等着您。
当天中午,爷爷用沈阳的座机给家里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辽宁省公安厅刑侦总队,路上一切安好,让我不要惦念。同时,又叮嘱我几句,好好看家,务必要妥善收藏好那只红木箱。
此后的一周里,爷爷再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曾两次打去电话询问,都是孙玉阳接的,他告诉我,爷爷已经开始工作,暂时不能和外界联系,让我放心。
闲来没事的时候,我会拿出那只红木箱仔细研究。虽然我的技艺有限,但琢磨久了,我慢慢发现,这口箱子是爷爷曾经给我讲过的乾坤匣。故名思意,取得是内有乾坤的含义。
整个箱子的外面是红木所制,看着很是普通,但在里面却又紧紧套着一个金属箱子,红木箱板与金属箱之间由36根极短的铜质绞链,按照天罡排布进行连接,如果 用外力强行破拆,红门箱板损坏后通过铰链传导,肯定激发金属箱里面的机关消息儿,或许是酸液,或许是飞轮,更可怕的是炸药,金属箱内的物品一定会被损坏。 这样的箱子,据说是明代一个键门的高人所造,用来保藏机密之物。外层用普通的红木包裹,是要给开解人一个错觉,一旦用外力破拆箱身,里面的东西自然就永远 无法见天日了。当然,如果内藏炸药,开锁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至于外面那个红铜疙瘩,就是锁闭这个乾坤匣的锁具。叫定心锁,与里面的金属箱子是一体铸成的,并在锁内设置了极为复杂的锁芯,是整个解锁过程的关键枢纽, 而且没有钥匙,只能按照轮转之数进行旋转,一旦扭错,仍旧会激发箱内机关。以我目前的能力,丝毫看不出其中的窍门和破绽。甚至,连尝试破解一下都不敢。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转眼就是二十天,自我最后一个电话之后,再也没有得到辽宁省公安厅那面的任何消息。我等得有些心焦,每日里胡思乱想着,生怕爷爷发生意外。
第二十天头上,傍晚五点多钟,我正在厨房做饭,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双手在围裙上抹了几把,我跑到院内将大门打开。外面站着四个人,领头的正是孙玉阳孙大哥。其他的三个男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师兄,我叫过他之后,兴奋地向他身后望去,却没有看到爷爷。爷爷呢,我疑惑地问他。
兰兰,咱进屋说吧。孙宇阳的语气有些发蔫,气色也不是很好看,比我第一次见到他时要憔悴很多。
我立刻有了不好的预感,爷爷肯定是出事了。我爷爷呢,他在哪,他怎么没回来,你告诉我爷爷在哪……我带着哭声抓住孙玉阳的手,使劲地晃着。
没等孙玉阳开口,他身后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上来,拉住我的手,你是楚轻兰吧,咱们进屋再说好吗,外面人多眼杂。他身材很高大,手掌粗硬十分有力道,但语气很亲切,感觉很像爷爷,让人没来由得生出一种信任和依靠感。我定了定心神,带着他们穿过院子进到客厅。
进到屋里,大家坐好,我看着孙玉阳等他开口。孙玉阳瞅了瞅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眼神里带着询问的意思。
那个男人看着我,微笑着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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