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因为有你在,所以我不孤单,对我来说这就是幸福的。”
irina若有所思的说道:“我爸爸说过,平平淡淡就是幸福,可我活这么大,总是有一种流离失所的感觉,这到底算什么呢?也许一开始我的选择就是错误的。”
我能体会她的心情,其实自己的生活何尝不是流离失所,好在我有李婶照顾,韩宁这些伙伴的陪伴,这种感觉就会冲淡许多,不过irina就不同了,她没有自己的家,精神寄托也没有了,心情失落在所难免。
我安慰道:“幸福就是一种心态,安于平淡是幸福,安于流离也是一种幸福。大多数人在投身轰轰烈烈的事业与过安稳的小日子之间,往往会选择后者。但是无论选择哪一种,都是没有对错之分。也许安稳平静的日子是幸福的,可是你在轰轰烈烈的事业中获得的幸福是别人体会不到的。”说完这句话,我有点暗自佩服自己,在安慰人的方面还是有一套。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想通了,不过你年纪轻轻,能有这些见解,真是不简单啊!”
“我吗?我也经历了一些不是我这样年纪的人应该经历的事情,以后有机会将给你听。对了,出去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irina皱了皱眉,“不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在组织那边没有记录,经历着这么多之后,心里有一种想回家的感觉,不想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哪怕只是几年或是几个月。”
听了irina的话,我感到心里酸溜溜的,“如果能出去,你就留在我们村子吧,我想那里有你想要的生活,也将会有你的朋友。”我真诚的看着irina。
“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是真的,信任我,我一定能帮你实现你要的生活。”
irina目光黯淡,“信任吗?我已经很长时间不知道信任是什么东西了。”
“你不知道我就告诉你,信任其实很简单,也很直接,真正的信任并不是指我们之间没有隔阂,没有误会,而是当这种隔阂或误会产生的时候,你总能给对方解释清楚的机会。所以,我现在是信任你的,希望你也能信任我。”我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真正正的,毫无目的性,就是想帮助她。
irina躺在我旁边昏昏的睡去,我将包里的睡袋拿了出来,给irina盖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认真的回忆着进入黑岩岭前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尽管我十分不愿意回忆。我想到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调查王怡变异事件,我想到了变异的王怡和她期盼的眼神,想到了张力给我看的尸山案,想到了二狗子的死,然而我想的最多的还是失踪的韩宁,也不知道这小子现在在干什么,是身陷险境,还是安全无恙。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的往事,想起了儿时的快乐时光,眼中充斥着泪水。
昏昏沉沉中,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起来之后发现irina蹲在我旁边呆呆的看着我,见我醒来,坏笑道我:“我看你啊,一辈子当不了特务。”
“抽风吧你。怎么突然问些听不懂的问题?”我被irina弄得云里雾里的。
“之前昏迷的时候你就胡乱说话,如今睡觉还说梦话,还总喊名字,当了特务,不是不打自招了啊!”irina调皮的说道。
“哦,呵呵,可能是我太累了啊吧!”我简单敷衍了几句。
irina微笑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梦见什么事情了,所以才喊出来,你给我讲讲,到底梦见什么了?”
我见这妮子又要取笑我,于是编道:“我梦见你了!”
“真的?”irina小声问了一句,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我发现她的眼神里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感动。
我猛然意识到irina是个女孩,自己不应该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于是赶紧岔开话题:“好了,关于墙壁上的话,我想到破解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irina立刻严肃起来。
“你想知道?”我故意买起关子,心说谁让你之前掉我胃口的?
irina很生气,将我地上拽了起来,就差拿出匕首架我脖子上逼我招供了。
我见她着急,心又软了下来,“从我们来到这个洞里,就被头顶的悬水,麻痹了思想,这里的一切都很神奇,超出了我们的理解范围,具体什么原理我也不知道,所以说‘画地为门’这种神笔马良的说法,对于人类来说,只能是一种美好的愿望。”
“你的意思是,墙壁上的话是骗人的?”irina疑惑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并不是说完全骗人,不过是一种夸大或者暗示罢了。”
“暗示,谜语吗?”irina追问道。
我告诉irina说古代人说话比较含蓄,特别是高人之间的对话,有一种半实半猜的感觉。就比如说‘天玄神水,画地为门’这句,前半句‘水’的解释没错,后半句可能有点夸张。昨天夜里我想了很长时间,脑海中浮现出我的老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在精细的迷局,也经受不住常识的考量,除非你的常识被某种事物所蒙蔽。’我的常识就是被头顶神奇的现象所蒙蔽,失去了判断事情的基础。不过,当我重新找回这个基础之后,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irina好奇的问道。
曾经有一个贪官,将搜刮来的钱财都藏在卧室书架后面的暗门里。后来被人告发,上面派一队人马到贪官家中抄家,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那扇暗门。原本坐着喝茶的捕头非常生气,将手中的茶碗扔了出去,阴差阳错,茶水溅到了墙上,接着,神奇的现象发生了,墙壁上沾到茶水的地方,出现了一条深深的印记,但是随即又消失了。这个现象被善于观察的捕快发现,随即找人泡了一大壶茶,向墙面喷洒。果然,墙面显现出一道暗门的线条,可是仍旧无法打开。细心的捕快发现暗门的右上角有一处相对比较脏的区域,用手轻轻一按,墙面的石门慢慢的自己就打开了。
irina很聪明,听完故事兴奋的点了点头,立刻大吼道:“那你还等什么,快背我上去啊!难道让我一个弱女子背你啊!”
休息了一夜,体力也得到了恢复,背起irina感觉轻松自如,但是由于水壶容器有限,我们每次只能取两瓶水。仔细的向地面和周围的墙面抛洒,不漏掉任何细小的区域。就这样,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直到我的肩膀喊罢工为止。
黄天不负有心人,在石洞的角落里,被神水泼过之后墙面上,蓦然出现一道门的线条。我跟irina对视了一眼,心中燃起了无尽的希望,两人合作,取来更多的水,渐渐的,墙壁上门的线条清晰起来,出现了一道一米宽两米高的门的轮廓。
我尝试着推了推,门纹丝不动,我立刻想到,这里一定还存在某种机关。细心的irina发现门上若隐若现,好像有些文字,似乎在哪里见过;我恍然大悟,这几个字就在墙壁上的七百五十个天书文字当中。细细查看,果然这四个字就在墙壁上,位置对称,但是相距较远;在最大圆周的两端。我发现这四个字表面显得光滑,像是经常摩擦导致的,如果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
我想到这四个字可能就是打开大门的钥匙,于是按照各种顺序每个字都摸了一下,可石门没有任何变化。心里一沉,心说难道自己的判断错误?旁边的irina伸手量了量这四个字的距离,皱着眉头似心有所思,我问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irina摇了摇头,奇道:“你看这四个字的距离这么远,为什么?”
“也许是不希望别人轻易发现?”
“这说不通,如果先发现石门上的字,那么找到这四个字就轻而易举,根本不用估计字跟字之间的距离,除非,”irina说完张开手臂,去测量这些字的间隔,怎奈臂展无法企及。
我恍然大悟,难道这几个字要同时按住才行?irina显然跟我想到了一块,我冲她点了点头,两人开始同时抚摸文字的表面。开始的时候,石门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可十几秒之后,身后的石门内忽然传来了嘎吱嘎吱齿轮转动的声音,紧接着,角落里的石门开始颤动,缝隙的结合处青苔抖落,不多时,一条漆黑的通道出现在我们面前。
第三十九章 蛇口
irina喜极而涕。在我们看来,扇门就好像一条通往重生的大门,如果没有这扇门,我们会被困在这里,身体的水分会慢慢蒸发,又累又饿,最终无疑是死路一条,只不过是先饿死还是先旱死,死法不同罢了。而这条通道的出现,至少说明我们不会在这里死去,至少还有还生的希望。
惊喜之余,我不禁感叹古人的智慧,利用了光的折射和反射的原理,结合了复杂的雕刻手法,将开启石门的要诀隐藏其中。同时,在是墙上涂抹特殊的材料,将石门的位置隐藏起来。最关键的则是开启石门的方法,墙壁上的文字内部一定是存在某种重力感应的装置,在我们按压文字表面的时候,文字受到了压迫而产生轻微的波动,进而触发了某个机关,使石门打开,而最精妙的地方在于机关文字的位置和距离,必须两个人同时在场才能完成,一个人是万万办不到的。
眼看着能从这里逃出去,心里很高兴,但是看着眼前黑洞洞的通道,耳边跟着阵阵风声响起,心里却有些发怵,总觉得里面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自从进入黑岩岭,先后遭遇了不死蚰蜒和人脸蜘蛛,还有跌落山崖时一闪而过的巨大蜻蜓,想想就觉得可怕。可转念一想,从这里石室的雕刻和结构上看,应该是古代人经常活动的场所,安全系数应该比外面高些,想到这些,我心情渐渐恢复平静。
irina趁着我发呆的时候已经将东西整理好了,并主动要求承担了一些重量,临走之前,我做了两件事情。第一,我用探险之前带来的纸和涂料,将岩壁上的文字抄写了下来,用作日后研究之用。当然实际做这件事的人并不是我,而是irina,她显然比我用心的多。第二,收拾背包的时候,我发现书包里还有一小瓶松油,我记得当时为了对付不死蚰蜒,我已经将自己包里的一瓶松油作为武器扔了出去,没想到还有一瓶,也许是出发之前自己多装了一瓶。将包里的伸缩杆拿了出来,再从身上撕下来一些布条,缠在上面,包好松油,制作了一个简易的火把,这个至少可以燃烧一阵子。点燃火把之后,周围变得更亮了,这种发散性的光线让人感觉非常舒服,也特别适合在这种有限空间里使用,比手电筒好用的多,内心的恐惧感也消除了很多。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两人带好防毒口罩,一前一后,扎进了漆黑的通道中。
走没几步,耳听身后的石门应声关闭,仿佛有自动感应功能一般。此刻,想从这边打开石门,恐怕是不可能了。好在我们行动不算草率,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了。从另外一个角度看,石门关闭也未必是件坏事,反正也没打算回去,这样一来更加坚定了我们走到底的决心,省的中途犯犹豫。
漆黑的通道中,空气味道跟外面大雾的潮湿味道如出一辙,我很兴奋,至少说明这里跟外界相通。山洞内极尽曲折,高高低低,起伏不平,道路宽窄不一,狭窄处仅容一人通行,走到后来,更是蜿蜒陡峭,而且全都是向上的斜坡。再往前走,岩壁光滑如镜,很多本应突出石头被削平打磨,地面的坑洼被用碎石填充夯实,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在原有自然形成的山洞基础上进了人为的加工。
走着走着,irina突然停了下来,紧紧握住我的胳膊,使劲向我身上靠。我没有心理准备,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的掏出了腰间的匕首,开始警戒。irina低着头,小声对我说道:“我听到好像有人在说话。”
我心里一沉,控制自己的呼吸,发觉真的有些声音在耳边响起,就好像无数人绝望的哭号和夹带的毫无规律的敲击声,我忽然想到在鬼子仓库通道里听到的窃窃私语声,可仔细一比较,又觉得不同,眼下这个声音来的要真切些。将耳朵贴近墙壁,发现这声音似乎从墙壁里传出来的,听着听着,心里忽然产生一种空虚感,这种感觉让人非常恐惧,不过耳朵一离开墙壁,这种感觉便消失了。
我回身示意irina不要害怕,也不要在意这些东西。再往前走,通道的四周开始出现一幅幅彩色的壁画,这些壁画光亮如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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