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天降大任2
他重新上床,关灯睡觉,当头刚埃着枕头,一丝幽幽的绿光在枕边闪出,他知道,那是什么在闪光,那是他今天出海,在那艘无人驾驶的海轮上捡到的,一块茶杯口大小的翡翠,碧绿晶莹,他爱不释手。当时,在冯云鹏问他的时候,他撒了谎,用一张随手从地上捡起的海图搪塞。就在他跟着冯云鹏也要钻出那驾驶舱时,因碎玻璃的折射,阳光照着它,幽幽的绿光闪烁,他发现了它。它本放在一只精巧的皮夹里,大概是因它原来的主人,在匆忙之中隐藏它,使它从皮夹中露出了一缕,就是这细小的一缕,因冯云鹏钻窗的动作,其衣袖无意扫过的碎玻璃,和碎玻璃对阳光的折射,使得天机一现,成就了一段荡气回肠的史诗般的英雄故事。
也是一段悲壮而又惨烈的故事。
他当然发现了那只精巧的小皮夹,小皮夹内,除了有这快晶莹碧绿的翡翠之外,还有一块黑色的2GU盘,他把他们一股脑儿揣进了裤兜里。当冯云鹏问他干什么时,他说:“发现了一张海图。”他镇定自若,却没有说实话。在市场经济的今天,他知道,那翡翠肯定很值钱,不然,为什么有人会把它隐藏在控制台里的黑暗深处?
所以,他没有声张。
回到家里,他告诉了父亲。当韩成奎看到这块翡翠的时候,他的惊讶,并不低于儿子的惊讶,活了这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而且如此翠绿晶莹的翡翠!他仔细观察,它的上端有一只细小的孔,它大概是什么人的饰物,古代的某位大人物?皇上?他想,这孔,应该是穿线什么用的。它的中部,隐约之间有一只翠绿的狼形,雄壮而威武。直觉告诉他,这是一块无价之宝,那艘无人驾驶的巨大海轮,也许多半就是因为它,才成为无人驾驶!
他叮嘱儿子,“收好,决不能对外人说起,更不能示人。”他本想帮着儿子收藏,但见儿子非常喜欢,于是找了红线来,穿了这翡翠,戴在儿子的胸前,“你只能戴两天,两天后,交给我帮你收好。”
韩萌强迷惑不解:“为什么?”
韩成奎看看儿子,语重心长地:“儿子呀,你知道那艘无人驾驶的海轮,为什么无人驾驶吗?”
“就,为这个?”韩萌强抚摩翡翠,眼盯父亲,懵懂而迷惑。 。 想看书来
第五节 天降大任3
“儿啊,”儿子的眼睛如此明亮,儿子的身形如此健康,儿子的脸,又如此阳光,可是,人世间的事情,却不是每一件都那么美好。儿子长大了,他必须对人世间,对现实的社会,应该有一个不偏不倚的正确的认识。他指着儿子胸前的翡翠,“这东西多半是一件无价之宝,恐怕价值连城……有时候,价值连城的物件,他本身就是灾难。”
韩萌强若有所思,可是没有讲话。韩成奎拍拍孩子的肩,“早点休息吧,这类事等你长大后,逐渐就可以理解。”
“……”
待父亲出去后,韩萌强拿出那皮夹,左右翻看,除了精致高档之外,没什么特别,他抽出了那块U盘,顺手插进电脑里,他没有想是不是有病毒,其实有病毒也没有多大关系,那一款电脑没有杀毒的软件?韩萌强的电脑自然也不例外,尽管是盗版的杀毒软件,但依然可以杀毒啊。他点开了U盘,弹出一张图片,是一张扫描图片,图片上是一张地图,弯弯曲曲的线路,他看不懂,但图的正上方,有一只威武雄壮的狼,它的两耳直立,吻部尖而长,宽阔的大嘴张开着,露出尖利的獠牙,引颈向天,似在对天咆哮……却与那翡翠上的狼形极为吻合。这预示着,那翡翠与这图有着必然的联系,是什么样的联系呢?从电脑中看出,这图,不是绘在纸上,而是刻在石碑或者石壁上的,这图是在石碑或石壁上拓下的,他拿起已戴在胸前的翡翠,看看,摸摸,揉揉,翡翠显然是天然的,那么,它与这石碑或石壁又有着什么样的必然的联系呢?
韩萌强摇摇头,一时半会,他恐怕解不了这个谜,他本想叫父亲来看看,笑笑,没这个必要,父亲根本就没有上过学,他也多半解不了,叫他来,除了徒增罗嗦之外,不会有其他收获。
他仔细瞧瞧图,图上有字,是什么字,他不认识,但肯定不是日文,应该还是中文,他想起学过的历史,历史书上有这图上文字的形状,那是甲骨文。
这一切的一切,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那图上的几个所谓的文字,也许可以解密,只不过,这些个文字怎样拼读?又是什么含义?深藏着什么样的隐秘或透露出什么样的信息?
他不知道。
心想,把这字描下来,明天去问问语文老师。
于是,描了图,也描了字,关了电脑,抱着他心爱的翡翠上床睡觉。
一忽悠,万马奔腾……他做梦了。
这几天,他老做着相同的一个梦。
第六节 蛛丝马迹1
那艘名叫“豆芽山丸”号的日籍无人驾驶海轮,就停泊在新亚港西端的一个码头边上,它是一艘典型的大型海洋工程船,集海洋探测与海洋工程于一体,整个前体是钢铁铸就的甲板,宽阔长大,各种海洋大型探测设备,耸立在甲板的两舷,塔楼有三层,建在船体的后部。楚天雷在王牧林的陪同下,上了这艘无人驾驶海轮,当然,他上这船,就比冯云鹏韩萌强轻松多了,因为这船已被钢绳固定,没有海浪中的起伏颠簸,更不需要攀爬,它的船舷,已搭好舷梯,楚天雷稳步而上。
此时,阳光明媚,海风轻柔,润润的、湿湿的海洋气息迎面吹来,扑打在脸上,说不出的舒心惬意,站在船舷,遥望海港,宽阔的海面,有许多船只正扬帆出港。太阳直射在海面上,海水反射出阳光,刺着他的眼,他摇头闭眼,笑,毕竟生长在内陆,确实不适应大海,幸好没有要他出海,不然,还不知他有怎样的晕眩?
“报告警官。”身后,有两位边检站的战士向他报告,其中一位道,“我是边检战士钱富生,有情况向您报告。”
另一位:“我是边检战士沈波。”
他转身,瞧瞧这两位战士,他门都很年青,大约都不到二十,稚嫩的脸上透着严肃。他微笑着:“说吧。”
“昨晚下半夜,是我和战友沈波值班,”小钱说,“大约凌晨四点,我们接班后,在甲板上巡视,发现塔楼的驾驶舱里有微弱灯光闪烁,我与沈波立即向塔楼搜索,当我们上到三楼时,发现一条黑影已窜至尾部,我本想鸣枪示警,可是,他的身手异常矫健,一忽悠,便从三楼尾部的船栏跃至一楼,当我们冲至三楼船栏时,只觉一条黑影一晃,便沉入海底,身手之快,确实令人惊叹。”
楚天雷看看沈波:“你有补充吗?”
沈波:“报告警官,没有。情况就如小钱所说。”
楚天雷“呵呵”,心里却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上这船来干什么?
如此矫健的身手,会是小偷?
楚天雷想了想,对王牧林:“你多找几个人来,对这船彻底清查。”
“是。”王牧林立即掏出手机,对他的手下布置任务。
“你们赵站长来了吗?”他问小钱。
“来了,”小钱说,“他正带着人,将那些焊死的舱门打开。”
楚天雷:“去请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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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蛛丝马迹2
从昨晚开始,楚天雷已正式接替调查组负责人,他的手下,除王牧林外,还有边检站副站长赵正洪,海事局副局长唐澎中以及他们的手下。昨晚,楚天雷就开始调兵遣将,他要求赵正洪带着他的边检站战士,保护以及清理这艘海轮;因为已经确定,这艘海轮是日籍海船,向上级汇报后,已经外交途径通知日方,日方恐怕很快就会派人来新亚,所以,要求唐彭中今天一早,做好接待准备工作;自己与王牧林去临海村找那几位发现该海轮的渔民谈谈,进一步了解情况。可是,他刚到临海村不久,只与韩成奎等人交谈了几句话,便接到报告,昨晚,有人偷上此轮,于是,又急急赶来。
赵正洪也有三十多岁,高高大大,他健步来到楚天雷的面前,“楚警官,”他说,“今早,小钱就向我报告,有人偷上此船,我疑为小偷……这毕竟是日籍海轮,消息早就传开,难免引起一些鬼迷心窍的人觊觎。所以,一早我就带着人来清理这船。”
楚天雷:“我可不相信昨晚那人是小偷……不管怎样,我们先组织人手把这船彻底清理一遍,你的做法是对的,一来,更好地保护这船,二来,我们也应该搞明白,究竟有什么东西好偷?”
赵正洪点头:“行,我要他们继续清理。”
“那,这样,”楚天雷道,“王所长,你的人到了吗?”
“到了。”
“好,跟我来吧,”楚天雷对赵正洪说,“带上探测仪器,也许,它能派上用场……我们去驾驶舱,看看昨晚那家伙在找什么?”
“行,”赵正洪道,“沈波,你去把探测仪背过来。”
“是。”沈波快步奔向塔楼。
“……”
一行人上到三楼的驾驶舱外,驾驶舱门上的焊条已被取下,赵正洪推开门,有两位边检战士正在清理地上的日文资料。他们进来后,楚天雷道:“小沈,你用探测仪检测一下,看看这舱里都有些什么东西?值得身手如此矫健的小偷光临。”
“是。”沈波打开探测仪,开始工作。
正在这时,唐澎中打来电话,告知楚天雷:“日方代表已经到了。”
“行,”楚天雷对着电话,“我马上过来。”
“报告警官,”正在探测的沈波报告,“发现两枚远程红外线遥视针孔摄像头。”
“是吗?”楚天雷很吃惊,“原来,还真有内容……”
“这两枚摄像头,就安在这舱里顶棚的两端,”沈波指给楚天雷看,“这儿……这儿……由吸顶灯做装饰,给人的感觉,就是两盏吸顶灯,肉眼根本看不出来。”
“也就是说,”楚天雷问,“有人……现在就能看见我们?”
“是的,”沈波道,“这两枚摄像头还在工作,如果有人正在监视的话,他确实能够看见我们。”
天哪,楚天雷倒抽一口凉气,原来一切都在被控制之中。
是什么人在控制这一切?
为什么要安这玩意儿?
它在监视什么?
这中间,有什么样的阴谋?疑惑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好在日方人员已经到了,也许,很快就会揭开谜底。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七节 同学情谊1
傍晚的时候,西边的天际飘浮着几朵丝棉一样洁白的白云,被夕阳的霞光镶上一圈金色的云边,在这闷热的海岛上空,点缀几许风采。放学了,张海亮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烦闷而焦躁。往常放学后,都是韩萌强与他一道回家,或跑或跳,疯疯癫癫,一路上总有新奇与愉快,今天倒好,韩萌强非要他先回家,自己去找那个恼人的四眼老师祁禾良。说是有什么问题要请教。有什么问题,明天请教不是一样,为什么非要占用这宝贵的课余时间?
其实,自己也可以跟着一起去的,只是那祁禾良让人看着烦,其实,四只眼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这年代,四只眼睛多了去了,关键是祁禾良斜眼看人的神态,让人气不打一处来。没什么本事,却总是要不完吃不完,好像自己就是全世界最顶级的文学大师,目空一切,连著名的鲁迅先生在他嘴里,也是一个吃饱了饭没有事做却撑得慌的愤……中年。真有本事,为什么就只能坐在可以称作天涯海角的海岛的一隅简陋的破中学里……教语文?
这么有本事,到北大去教中文撒!
还大言不惭,支援山乡教育,我呸!
有这能耐,早到北京上海支援……教育了。
“亮亮,”有同学问,“今天怎么一个人啊?韩萌强呢?”
张海亮没好气地:“被那四眼狗喊走了。”
其实,真正令我们张海亮先生生气的是,韩萌强找到四眼老师要问问题时,他们俩本就是在一起的。当四眼老师接过韩萌强递来的几页纸后,只是非常热情地对韩萌强说“你跟我来,我们一同研究”,却又对本要跟着韩萌强一同去的张海亮说:“这问题高深,你就回去写作业吧,你来了也搞不懂,不是白来吗?还是早点回去,把作业写完吧,至少也可以做点儿正经事情。”这使得张海亮先生一阵脸红一阵脸白,走不是跟又不行,期期艾艾,呆立当场。搞得韩萌强也尴尬,只好说:“要不,你先回家,我就问问这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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