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格日娜这时才知道害怕,因为他从没见过一个人会变得如此狂暴狰狞,对方的力气又是大的异乎寻常。
“嘶”的一声,在乌兰格日娜大力的挣脱之下,领口被整个撕了开来,露出了里面莹白的肌肤。
乌兰格日娜转身就向外跑去,张弃却是上前一步,抓住他乌黑油亮的头发将她又拖了回来,本是在张弃屋外值守的亲卫,都面面相觑,他们可是清清楚楚听到屋内乌兰格日娜的哭叫之声,但屋内的是谁,那可是侯爷大人啊,几个亲卫慢慢退向远处,一直退到再也听不到屋内的声音这些人都长出了一口气,这可是侯爷的家事,一个不好可是会掉脑袋的事情。
乌兰格日娜只觉得下身一阵剧痛,一身痛呼却被一张大嘴堵在了嘴里,乌兰格日娜的眼前闪过了广阔的草原,奔腾的骏马,还有乌苏河那清澈的河水,在这个时候,她反而冷静了下来,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张微黑的面庞,挺直的鼻梁,一双不大的眼睛,虽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就是这个人将革兰大军杀的血流成河,逼得自己父亲将自己当作礼物送到了这里,但她心中的恨意却消失了不少,她想到在自己临行之前母亲对自己说的话。
她的母亲却是伊兰人,是在革兰入侵伊兰的时候被掳掠到革兰的,“孩子,女人没有国家,因为丈夫就是她的归宿,女人没有宗教,因为为了丈夫付出一切,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宗教。”
这就是自己的丈夫吗?没有温柔的话语,没有体贴的动作,有的就是一下下狂野的冲击和粗暴的动作,一股悲伤从心底升起,接着泪水流满了面庞。
看来我再也不能回到草原上去了,这个身上的男人以后将主宰自己的命运,她随即想到了自杀,但长生天不会饶恕那些自杀而死的人的,她将永远被禁锢在轮回之中,再也不会回到长生天的怀抱。
第八十四章忧虑
更新时间2007…1…140:10:00字数:0
乌兰格日娜在早晨刺眼的阳光中醒了过来,一股奶香味使她还以为又回到了草原上那个温暖的帐篷,母亲总是起的很早,给她热上一壶香香的羊奶,但一张狰狞的脸庞闪过她的脑海,她猛然坐了起来,下体的疼痛使她低呼的一声,又躺回了床上。
昨晚的事情如同噩梦般深刻在她灵魂深处,瞬时间,泪水如泉水般流淌了下来,脚步声响起,一双温暖的手将她的泪水擦去,朦胧间母亲那慈祥亲切的脸庞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悲呼了一声,不管还浑身赤裸,紧紧抱住眼前的身影,放声痛哭了起来,耳边响起一声叹息,她这才惊觉这个身影不是母亲,象触电一般松开双臂,用被子紧紧将自己裹了起来,缩到了床角处。
这才看清,这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清秀的面庞,温婉的举止,一双清澈的眼睛正看着她。
女人回身到桌旁拿起准备好的羊奶,送到她的面前,说了一句自己听不懂的宋语,这个宋人女子虽然看上去并不如何出色,但却有一种让人感到莫名亲切的气质,乌兰格日娜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屋子还是昨晚的屋子,床还是昨晚的床,但雪白的床单上的几点殷红是那么醒目,看到这,乌兰格日娜不禁又是痛哭失声。
女人伸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轻拍着她的脊背,声音中也带了一些哽咽。乌兰格日娜在温暖的怀抱中感觉着那轻柔的拍击,不一会儿功夫,哭声渐低,又过了一会儿,又沉沉睡了过去。
李翠儿看着床上这个这个虽是在睡梦之中,但魅力却丝毫未减,更加添了一分柔弱惹人怜爱的少女,看着她身上的一些淤痕,心中不禁又是伤感又是有些自豪。
伤感是因为看来丈夫又要给自己添上一位姐妹了,也不知道以后丈夫还会有多少女人,虽说从小就知道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之事,象丈夫这样的身份地位至今却只有三房妻妾已是极难得的事情了,但哪个女人愿意看到自己的丈夫身边有其他的女人环绕呢。
不过心下又有些自豪,不管丈夫有多少女人,对待自己却永远都是最好的,不管是能力出众可以为他分忧解难的林玲,还是武功高强,艳丽无双的曲兰,还有眼前这个勾魂夺魄的革兰美人,都无法取代自己在丈夫心中的地位。
自己应该满足了,丈夫是大英雄,大豪杰,是要建一番功业的,而这样的英雄身边必定有无数女人的陪伴,他不可能是自己一个人的,自己如此一个平凡女子,作了他的正妻,且能够得到丈夫如此宠爱,也应该是心满意足的了,不能再强求其他。
景帝六年九月间,北疆定侯张弃与革兰南部各部族结为盟好,更娶革兰胡丹部落酋长之女乌兰格日娜为妾,这时北疆形势大好,再无边患之忧,开始专心内政,调理民生,修明政治,又正值北疆大熟,当真是形势一片大好。
当数千里之外位于平叛大军中军帅帐之内的李纬接到北疆战报的时候,缓步走出大帐,抬眼久久凝视着大宋北方,一声悠长的叹息从胸腔之中发出,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愤懑和一种英雄迟暮的悲凉,现下李纬的形容更显苍老,头发已经尽数花白,一道道皱纹如同刀削斧刻一般纵横在脸上,本是一时云淡风轻,一时雷鸣电闪的眼神也黯淡的显得浑浊。
“父亲,回大帐吧,账外有些凉,您身体不适,应该多多休息才是。”李宗在旁边小心说道。
“唉,英雄老矣,若是在年轻十年,我必能斩张弃此人人头,奈何。”
“父亲,张弃现下贵为北疆三州统治使,且表面之上并无谋反之意,待父亲平定了乱匪,再挥军北上,逼他就范也就是了,不必为了此人伤了自己的身体。”
李纬满眼都是失望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李宗讷讷道:“张弃初定北疆,听说兵力也不太多,又无扩军之意,北疆地域宽广,到时择其一点,凭我数十万大军,必能将张弃除掉。”
“虎父犬子啊,老天待我李纬何其不公。”李纬不由心中叹道。
“张弃不经朝廷允准,擅自与革兰结盟,实是已将朝廷视为无物,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谋反只是早晚间事,兵少?以八万新建之军,在平原之上抗四万革兰铁骑,尚且不败,若是再经些时日,任是你有千般妙计,面对此虎狼之师,也只能徒呼奈何,现下其专注内政,待得北疆安定之时,就是与我大宋为敌之际,妄我时常教导你要观天下形势,不可只注重一城一地之得失,怎还如此鼠目寸光。”
“唉。”又长叹了一声,也不管李宗,转身进了大帐之内。
李宗看着父亲已经略显佝偻的身影,心中也不禁暗叹了一声,他又何尝不知现下大宋形势危急,但见父亲日益苍老,身体也是越来越差,不由得安慰了一下,不想却引得父亲发了火,心下不禁沮丧,现下平定乱匪在他看来已是早晚间事,王幕将军领军出大散关,破平阳、下渠关、络县兵锋直指章州叛军主力盘踞的昊城,而李纬所率的北部大军也已切断章州和泉州叛军的联系,并一战将泉州叛军主力击溃,剿匪大局已定,但是最令李宗担心的却是朝廷供应的粮草是越来越少,士兵们的饷银也有三个月未有发放了,逃兵也越来越多,战事如果再持续下去,对剿匪大军十分不利。
第八十五章献计
更新时间2007…1…150:35:00字数:0
景帝六年九月,大宋京师永安城。
大宋当今天子李弘正在皇宫御春园中与自己最宠爱的爱妃兰妃赏花饮酒,现下正是夏季百花盛开之时,御春园中万紫千红,群萝环绕,香气袭人,再加上周围怪石林立,泉水叮咚,身处其间,恍如仙境一般。
今天李弘的心情大好,前些时日庄妃为自己诞下一个龙子,今天早朝时又得王幕战报,说叛军已经被困孤城,平叛大捷指日可待,再加上北疆战事已定,虽然张弃那个家伙不太听朝廷的命令,但总算将革兰人给赶走了,别的问题自有平王去处理,下了早朝,李弘只觉得神清气爽,多日以来,被前线战事闹得日夜不得安宁,现在总算好了,天下还是大宋的天下,于是带了自己的宠妃来到这里赏花饮酒。
正在姿态妖娆的兰妃想着怎么给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哥哥讨一个象样一点的官职的时候,一个太监已经小跑着到了众人所坐的凉亭的下面,李弘身边的亲信大太监李公公赶紧跑下凉亭,那个跑过来的小太监在他的耳边一阵小声的嘀咕,李公公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听完之后,转身上了凉亭。
扶在李弘耳边小声说道:“陛下,惠国公合同军务省中丞范续求见。”
李弘脸上顿时出现了不高兴的神色,有什么事情在早朝的时候不说,非得在自己高兴的时候来烦自己,但还是按耐住自己的心情,“传。”
这惠国公董展,今年五十有七,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在大宋提起董家,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董家祖上正是大宋开国二十四将中人,太祖皇帝李巨念其功劳,赐惠国公,父死子袭,端的是一门尊荣,大宋开国重臣一百多位,但能在这数百年来一直身处大宋中央之地,荣宠不衰的,也就是四五家而已,这董家正是其中之一。
两人来到凉亭,向李弘见礼以毕,李弘让人在旁边给两人设了座位,看两人坐下,这才笑着说道:“国公身体近来可好,前些时日听说你将自己的孙子的腿都给打折了,国公这性子怎么越到老来,越发暴躁了。”
董展,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满面红光,中气十足,这时躬身笑着答道:“劳皇上挂念,臣身子骨还算结实,就是被那几个小畜生气的不行。”
“奥,怎么回事,国公的孙子不是去年才刚进禁军,听说不是干的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唉,陛下您就别提了,这个小畜生今年年初的时候和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到那烟花之地作乐,这原也算不上什么,臣年轻的时候,这样的事也是没有少干,逢场作戏吗,但这小子却迷上了芬翠楼的一个叫什么柳如烟的女子,要死要活的非要将这个女人娶回家来,赎一个烟花女子到也没什么,嘿,陛下你说这小子范的是哪门子的邪乎,非要让那个女子作正室夫人,他爹教训了他几回,就是不听,教训的狠了,最近连家也不回了,整天呆在芬翠楼,这还了得,老子…………。。”
这惠国公董展世代从身军旅,年轻的时候也是带贯了兵的人,这时说顺了嘴,连老子这样的话也蹦了出来。
看着李弘老脸一红,见李弘也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接着说道:“这小子反了天,他爹在外面还行,到了家里怕老婆不说,连儿子也管不住,臣生气之下,自己去到那个什么芬翠楼将那个小畜生给拎了回去,打断了他的腿都是轻的,依着臣当年的性子,非揍死他不可。”
旁边的范续斜眼看着董展,心下却是暗想,这惠国公一家一直荣宠至今,到当真有他自己的一套,别看这董展表面上粗疏不堪,内里却是老辣的很,几句话一说,本来有些不高兴的皇上这时已经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哪里是一个大老粗能有的能耐。
李弘擦了擦笑出来的泪水道:“行了国公,你和范大人一起来不是专为朕解闷的吧,说吧,有什么事。”
董展向范续看了一眼,意思是说我的事已经完了,下面就看你的了。
范续却是脸上一肃道:“陛下,北疆的消息到了。”
“奥,革兰人又打过来了?还是那张弃又惹什么事了?”
“张弃和革兰人议和了。”
李弘听了脸上的笑容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代之而起的却是震怒:“什么?没有朕的旨意,他竟敢和革兰人私自议和,逆臣贼子,真真是逆臣贼子,张弃竟敢如此欺朕,朕要杀了他……………”
说到这里,挥手将桌子上的杯盘全部扫落在了地上。
董展和范续吓得赶紧跪在了地上,“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范续道:“陛下息怒,这是十几天前发生的事情,且已成定局,那张弃娶了革兰帝国一个部落首领的女儿,还和那些部落结成了盟友。”
李弘到底也是一国之主,这时冷静了下来,听到这里却是一愣,“那张弃竟然和革兰人结盟了?他向朝廷上折子没有,他是怎么解释的?”
“还没有收到北疆来的折子,但这件事以臣看来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李弘这时有些疲惫,他明白范续话中的意思,现在的大宋实在是再也经不起一场战事了,先是革兰人入侵,北疆五十万大军土崩瓦解,现在虽然将革兰人赶了出去,但是几个月间,国库的银子就减少了一半儿还多,粮草上更已经捉襟见肘,平定叛匪还需要一些时日,在冬天来临之前解决乱匪就已经是不错的了,这时就算北疆出了什么事情,朝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这个张弃还真是会选时机啊,于是挥了挥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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