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将五只猴子关在了一个大笼子里面,在笼子中间搭了个高台,台上放了些瓜果,旁边则有人轮班守候,见到有猴子试图上台取果儿,就用水将所有猴子淋个通透,总不让猴子取到果子就是了,几次三番之后,这些猴子到是学聪明了,只要有哪里猴子有上台子的意思,旁边地猴子就群起而攻之,直到再也没有猴子敢上台子为止。
过了几天,猴子们对台子上的瓜果视而不见的时候,旁边的人将一只新抓的猴子放了进去,换出一只旧的,这只新来的自然想要吃果子,却没想到只要他想上台子,旁边的猴子就是连抓带挠,最后这只猴子害怕了,再也不敢有上台子地意图。
人们又抓来一只新的,将旧的换出,反正几次三番,原来的猴子都被换了出来,笼中的猴子还是五只,但全未曾被水淋过,但这五只猴子却再也未曾上台子试图食用瓜果,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群臣都是神色尴尬,这些人都是大燕精英,闻前知后之人,都是隐约猜到了皇上的意思,苦笑之余,心里不免暗自嘀咕,皇上这是将我们比作了猴子,还………还真是有些有辱斯文,不过皇上看样子将自己比作了新来的猴子,这满朝都是猴子,还真是君臣相宜的很了。
见群臣都不答话,张弃笑道:“那还是我来说吧,规矩,什么是规矩?这便是规矩,你们不同意让兴庆公主出任镇抚使不过就是拿规矩来说事儿罢了,不能让女子出任,这规矩是谁定的?恐怕你们现在也说不清了吧?公主年轻识浅,这我是知道的,初掌大权也难免出些错处,但我自会派人好生指点公主,有谁生来就能当将军的,还不是在战场上打的仗多了,自然也就有了经验不是。
太子满十八岁也得到北方历练六年,要不然将这么大个帝国交给个长在深宫。没有一点实务经验的。别说你们不放心,就连我也是很担心的了。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皇位只有一个。以后这样的祖宗家法难免引起诸子争夺,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身体好地紧,怕不比你们活地短了,什么长远大计?等我们都死了,还管得了那许多?反正我们已经把一个大大的帝国留了下来,功绩谁也抹杀不了。子孙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先说好了,我这也把规矩定下来了,以后你们就得当下猴子,谁若是敢伸爪子,就给我把他地爪子剁下来。”
皇上难得这般推心置腹的与人说话,群臣虽然觉得皇上此举甚是儿戏,但细细想来,确定是那么个理儿,如今大燕风气开放,那种食古不化的根本进不得朝堂之内。所以在殿上的群臣都还算开通,又都是创建了一番局面的开国之臣,本就对那些前朝立下的规矩颇多构病,既然这次皇上已经说到这种程度,能向群臣解释自己的意思,显是已经作了最大地让步。说的也还在理,这个脸面却是不得不给的了。
于是以中枢省几个宰辅领头,群臣齐声道:“皇上圣明烛照,臣等遵旨就是。”
皇上将手下群臣和自己都比作了猴子,这样的事情说出去虽然可以当做笑谈,但实在是有损朝廷威严的了,所以群臣散去之前,中枢省几个宰辅都是告诫手下人等。出去之后不得乱说。
不过事后,张弃对自己的女儿出任这样的职务怎能放心的下来,兴庆公主张天星到是兴奋异常,一副欢欣雀跃的样子,临行之前,不管几个哭的泪人儿似地女人,将主角张天星叫到书房告诫,天下间为人父母者都是一个样子,就算是张弃这般心肠刚硬的也未能免俗,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意思,到了任上之后,不得凭借自己的身份,任性胡为,多听手下意见,少做多看,现在北方的体制已经建立了起来,就算没有北镇抚司也能正常运转的了,待得政务和军队都熟悉了,再行使自己的威权,作些政绩出来,应该没有什么太大地问题。
还有就是为上位者,不能偏听偏信,仔细观察属下性情,张天星年纪太轻,容易被人言语所惑,所以张弃更是郑重告诫,若是有人满嘴好话儿,尽是捡她爱听的说,这样的人却是得小心在意,若是个有才干的,就要时时打压警告,更是不能呢个让其独当一面,若是个只会钻营的,留在身边,听听他的奉承到也不错,且有了什么失当之处,这样好的替罪羊上哪里去找。
反正一席话说了将近一个多时辰,这才将听的有些目瞪口呆地张天星赶去了自己母亲那里,这些日子张弃自己也不怎么好过,自从圣旨下了以后,后宫的女人们也让他郁闷的够呛,兴庆公主的母亲是纯妃曲兰,这些日子都是以泪洗面,已经到皇后哪里哭诉好几次了,兴庆公主在皇后那里也是心肝宝贝一般,两个女人把张弃闹的实在有些心烦,其他几个妃子听说儿子女儿的以后也得在北方呆上六年,虽然子女还小,这日子还远,但想到自己的子女将来要到北方吃苦受累,刚有了子女还没等高兴几天的众女一个个的都是愁眉不展起来。
圣人说的好,父母在,不远游,这样的教诲,让中原人恋占故土之余,民族的凝聚力也变得前所未有,但有好处自然也少不来坏处,冒险精神以及后代的独立生存能力都被最大程度的削弱了下来,中原历代王朝都是实力强大,但却一直扩张缓慢,这方面的因素是主要原因,连掌权的朝臣和皇帝都觉得人不犯我,我必不犯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呢。
要是按照这个方向发展下去,当儒家思想发展到了极致,任何变革维新都变成了破坏祖宗成法,作什么事情之前都得想想是不是符合圣人言语,稍微想要动一下都要受到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在优势之下,想要发动侵略都被以圣人教诲阻止的时候,外族的入侵将不可避免的发生,历史证明,被动防御永远都是处处挨打。
说的有些远了。不管后宫的女人怎么闹腾。这事反正是就这么定了下来,过完年后,还是天寒地冻。人踪断绝的时候,两千禁军护卫着到北方上任的兴庆公主一行人,在众多人等相送地情况之下,上路往北方而去。
大燕四年就在这样突兀出现地一场风波中落下了帷幕,留给朝廷百官的是对大燕前途的忧虑,留给普通百姓地却是帝国辉煌的胜利和到北方去,就能有自己的牧场。就能发家致富的传言。
大燕五年却平静的出乎人们的意料之外,除了在朝廷明文发布的邸报上,还能时常看见,帝国在伊兰和大燕地边境上建立了一个共管城市,大燕更是将道路修道了草原上面,从大燕顺州到伊兰的道路已经快要建好,一部分已经开始通行,大燕在伊兰的大军大多回到了自己的驻地,除了留下了一些军队帮助伊兰剿匪之外,一些喜欢追逐利益的商人开始从通过伊兰,再次向西面行进,一些沿途的小国通过这些商人或是怀有特殊任务的密谍传回了国内,开阔了人们的视野的同时,一些独具异域风情的故事和传说也在大燕国内流传了开来,人们开始知道,大燕并非是整个世界地中心。伊兰西面还有那么多的国家,也知道了西面有那么个翻译过来就夜月的国家,人们都是不穿鞋的,而且是信奉的月亮女神,据说那个国家有些象神仙一样的巫师,能呼风唤雨,比中原地道士还厉害的多…………
虽然帝国西北的消息很多,但对于南面的后楚。这一年来却是相安无事,两国都是按兵不动,好像大燕已经失去了南下的兴趣,将自己的重点放在了内政以及伊兰上面,两国的商旅来回不断,伊兰的使节更是一波接这一波地来到大燕,从严格意义上讲,伊兰虽然建国日久,但还停留在了奴隶制国家的层次上面,还没有彻底摆脱部落形式的体制。
来到大燕的使团一来是想着在大燕借鉴些治国经验,这二来,大燕的军队雄冠天下,建制完善,站立强悍,使伊兰人疑惑的是,大燕的军队从人员构成上来看,根本是不可能有战斗力的,经过多方查探以及从和燕军将领们的谈话当中,可以知道,构成燕军主要战力的正规军人,却大多出身农家,草兰人自然不包括在内的了,生存环境决定了他们天生就是好的战士,让伊兰人惊奇的是,就是这些放下耕具的农夫,到了战场之上,怎么也看不出来半点的淳朴和农人特有的忠厚老实。
也难怪伊兰人如此惊讶,伊兰本国的军队构成及其复杂,一部分是各个贵族的私兵,这些兵员来源大多是世袭的武人世家,也算是伊兰本国军队的主力,二来就是一旦有了战争,从各个贵族领地上面抽调出来的奴隶,战力低下不说,连装备也不齐全,士气上就更别说了。
这些使伊兰人感兴趣的事情促使伊兰不断派出专门的人员到大燕,希望能从中得到些对本国军队有帮助的东西,经历了这许多年的战乱,使伊兰的贵族们深刻的意识到军队的重要性,在伊兰战争结束,国内基本稳定了之后,伊兰摄政公主阿特兰妮更是亲自来到大燕都成永安,希望大燕朝廷能派出专门的军中将领到伊兰,帮助伊兰训练士卒,改革军制,当然,这些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伊兰公主阿特兰妮再次承诺,伊兰将是大燕永远的朋友和属国,除了保证年年上交大燕足额的贡税以外,还愿在伊兰划分出些地区,作为燕人的聚居地,国政上将于伊兰人一视同仁。
看到这些条件,却是让张弃再次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妃子刮目相看,这样的眼光魄力,放在华国,难保不能作一个美女外交家嘛。
第六卷江山如画第一百一十四章发展
大燕六年,后楚皇帝叶贡病逝,其长子叶踆继位,这几年后楚先后平定了水西州和麋州,占据了化州大部分土地。
大燕三年的时候,川州节度使李禄将后楚派到川州的使者李潜献给大燕,后为大燕所斩,随后,川州降附,后大燕攻泉州三府,后楚大将齐朔连战连败,弃沿江府及童庆府退守壁陵,失了霍山屏障,又无歧角截断楚军退路,齐朔无奈之下,率军再次退后,在炉桥与燕军一场大战,损兵过半之下。幸有舟船之利,率两万残兵狼狈逃回后楚。
大燕四年,后楚摄于大燕兵势,乃遣使者求和。愿与大燕划江而治,且对大燕陈臣纳贡,此时大燕也无南下的意思,于是两国议和,后楚每年向大燕进贡金银粮食若干,并为大燕属国,这才算安宁了下来。
到了大燕六年的时候。大燕和后楚之间已经显出了越来越大的差距,南方历来都是富庶之地,后楚建国之初。还能锐意进取。大将军温辙带兵四处征伐,不仅将其它几洲的军队打的节节败退,就连本来叛乱的南方九姓夷族也被后楚大军平定了下来。在民政上面,后楚联结地方大族世家,打压一些不服后楚统治者,再加上南方官吏虽然贪渎,税赋虽然重了一些,但比之大宋的时候却要轻上许多,百姓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北方又有夏河天险在,后楚的政权在南方是越来越稳固。
但到了后来,后楚皇帝叶贡任用孙昆,任道远等倭臣,在几人在朝中排除异己,在地方搜刮民财,怂恿后楚皇帝扩建宫室,因为连年战事,国库存银本就不多,朝臣群起反对,这孙昆在聚敛钱财上倒是一把好手,竟是劝告皇帝叶贡,学那前宋,将一些低级官衔明码标价来卖,叶贡虽然年老昏聩,但在这件事上却也知道一旦如此,难免重蹈前宋覆辙,顿时将孙昆训斥了一顿,罚了他半年地奉新,孙昆哪里甘心,和户部尚书任道远等一商量,又给叶贡出了个注意,不如勒令地方大族乐输,地方上本来就是这些大族的天下,官吏的任免之权虽然在朝廷手中,但实际上地方大族在州府的势力之大比之前宋有过之无不及。
所以几个人地注意就是干脆将地方上从六品下官员的任免之权放给出价最高者,以来可以充实国库,也好给皇家修建宫室之用,二来这些世家大族本就在地方上一手遮天,有没有这任免官吏之权其实区别并不大,不过若是哪里世家有了这个权利,则在地方上必定一家独大,肯定是争破了头也得将这个权力拿到手里的了。
至于说是有人权力过大容易祸乱楚国,现在大燕强威,有这外敌在,世家大族哪里敢乱自家阵脚,要是大燕南下,这些世家大族还不定有什么下场呢,再就是只要后楚军中不生什么乱子,就算有人想要谋反,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地分量不是。
几个人这些道理一讲,到是让叶贡心动不已,最后不顾御史中丞陈琦,礼部尚书李郸等重臣的反对,下旨准孙昆等所请,由此产生的后果有很多,在历史上并不少见,也就不一一细说了,反正就是将卖官儿的办法改了一下实行了下去,得到官位地不再有钱的商人,都变成了世家大族的子弟罢了,和所有地未代王朝一样,不管是在经济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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