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剑一翻白眼。绝望地倒在床上晕了过去……
是夜。一道黑色地身影高速飞驰着。几乎隐没在夜色之中。流星一般急速地在明玉城之中穿插着。从城东到城西。从城南到城北。来回穿梭。身影忽隐忽现。不可捉摸。诡异之极。
在凌天运起全身功力地轻身功法之下。根本不用担心玉家地在城中各处布置地高手能够发现自己。就单以速度而言。相信就算是送君天理在短程之内也只有望而兴叹。吃灰尘地份。更何况是这些玉家地人?
芊芊提供给自己地五处有可能隐匿了天上天高手地地方。凌天已经搜查了三个。很不幸。完全没有发现。现在。他正赶往第四个地点。
夜风温柔地呜咽着。轻柔地拂过脸颊。凌天突然有一种邀风赏月地风雅感觉。似乎自己马上就要乘风归去。融入天地之间。这等极端美妙地感觉。让凌天心醉不已。似乎自己地每一寸身体。每一分精神。都在欢呼。都在雀跃。在这等近乎亢奋地情绪之中。凌天感觉到自己地思感在无限制地延伸出去。周围数十丈之内地风吹草动。一一在心头掠过。宛如亲眼所见。而这个奇妙地境界。似乎还在不断地扩展……不断地延伸至更远地距离……
就在这极端舒适地微妙感觉之中。突然凌天只感觉脑海中轰地一声。似乎失去了自己地意识。失去了自己地身体……突然却发现自己高高地站在虚空里。俯瞰着脚下无尽地大地。整个明玉城。似乎都在自己地目光直视之下。任何一个地方。都逃不过自己地探测……
下方,一个如电如风的身影,依然在四处穿梭,鬼魅一般忽隐忽现,瞻之在前,顾之在后,忽而在左,忽而在右……
注视着这极快到了极点的身影,凌天心里突然感叹一声:好快的身法!接着便向着这身体靠拢了过去,这才突然发现,这个人影的面目清朗,剑眉星目,英俊无比,突然有一种模糊的反应:这不就是我自己吗?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看见了自己??我,我这是在哪里?凌天突然恐慌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
一念到此,突然脑海之中一阵刺痛,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思感已经再度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再也没有刚才那种奇妙恐怖的景象。但刚才的一切,却像是刀刻一样,深深的映进了自己的脑海之中。
刚才是做了一个梦吗?可是,又怎么会有如此逼真的梦境?难道我的身体在失去了我的意识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控制着身体做出这等奇妙的轻身功法?那么,我是谁?他是谁?凌天又是谁?
凌天突然茫然的站住,站住在一处房顶上。天上,一轮半圆的明月悄悄的从云从之中露出头来,清冷的光辉安慰似的照射在他的脸上,似乎再要他不必太在意。身旁不远,一棵枝叶茂密的石榴树在月光的照射之下,用自己浓密的树影遮挡住了凌天
,似乎在为他提供一个思考的空间……
凌天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刚才,分明是晋入了一个绝妙的极高层次的武学境界之中,或许,那样的境界,才是真正的武道的境界,或者,单纯应该说是“道”的境界!但,进入的这一刹那却又是如此的短暂,自己虽然保留有那一刻的微妙感觉,但却是没有任何记忆提示自己究竟是怎样晋入那等奇妙的境界的。
明明知道了,原来在武学之中竟然还有如此奇妙的高深境界,但却是费尽心思也找不到能够进入那等境界的道路,这也是一种最大的折磨吧?
不知送君天理那个家伙是不是有这样的体会呢?!
凌天苦笑了一声,这片刻的功夫,自己虽然意外地进入了那奇妙的境界,但在进入的同时,却是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此番出来究竟是做什么的,忘记了自己此番出来最大的目的乃是探查天上天那些人的下落的,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狂奔,自己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什么地方?
小心的向着四周探看了一番,凌天摸了摸鼻子,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幸亏自己过醒来的时机还算正好,若是没有醒来,恐怕自己再有五六个起落,便要直接掠入玉家大院了。前方三四十丈远处那颗繁茂的几乎有些异常的大树提醒了凌天,昨天晚上,他与黎雪就是隐身在那棵大树之上,居高临下,才救出了凌剑,三人一起逃生。,就算自己的轻功再怎么出色,身法再怎么快捷,还是无法真正的不留痕迹,必然会被先天高手觉察的!
想不到自己浑浑噩噩的,居然来到了这里,当真是好险啊!就连自己处身的现在这个地方算起,似乎也应该算是玉家的戒备最为森严的中心区域了吧,但,为什么会是如此平静?
以玉满楼的智慧,应该不会犯这种灯下黑的错误吧?
凌天正在小心翼翼的思考着,突然远远的一个地方吱呀一声,接着,一道细细的灯光投射出来,灯光之后,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就在这几个人走出的那一刻,凌天突然感觉到,几股强横的气势突然散发了出来,似乎对方同样在用神识谨慎的探测着周围有没有威胁。
凌天身子一矮,隐身在屋脊后面,连眼睛也没有露出来。只听得对方似乎在寒暄着什么。却又影影绰绰的听不清楚。
凌天心中一横,潜运起全身内力。拉长了耳朵贴在瓦面上,全心全意的听去。
对方的对话已经到了尾声。
“……既然如此,陈老请回,小子自然会小心从事,决计不会卤莽的。”一个年轻的声音,似乎颇为清朗,但声音之中,却是带着一股令人极端不舒服的阴沉。
“……三公子客气呵呵,……所托之事,我等……请三公子耐心等待一二……捷报……”断断续续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也带着几分苍然;似乎年龄不小。
“多谢……若是……必然……图报大恩……”那清朗年轻的声音彬彬有礼的说道。
凌天正欲再催加内力,听个仔细明了,不意风向一转,本是南风却突然改成了东南风,带着一股股的旋风吹来,风声呼呼渐大,再也听不清楚那两伙人在说些什么。
凌天叹口气,天不作美呀,人力有时穷,人力总是不能和天力抗衡的。
下面两伙人已经分手,那扇木门又闭了起来,这边,三个人驾着一盏昏暗的灯笼,慢慢向着玉家那方向走来。
脚步声轻轻细细,若是不仔细听,或许只会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居中的那名年轻人脚步轻盈,几乎没有声响,显然是个武学高手,而且是一个实力相当不错的武学高手。
凌天小心的探出头颅,目光注视着下方拐角处,若是自己预料的没错,他们果真是向着玉家这边走来,那么在经过这里的时候,必然会让自己看到一个侧脸!
果然,脚步声越行越近,三个人从拐角处转了过来,惊鸿一瞥之间,凌天目光几乎聚焦成了细微的一点;三人之中,走在中间的乃是一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模样儿,也就是不过二十来岁年纪,面目清秀,似乎带着一些病态的苍白,却是满脸倨傲、一派高人一等的神气,双目闪烁之中,偶有一丝阴狠的光彩透露出来。在他左右的两个人,据凌天猜想便是他的书童之类的心腹随从之流。
这个青年人是谁?在玉家的绝对势力范围之内,居然如此肆无忌惮,难道……
第五部 第五部 第九十三章 … ~歪打正着~
这三人又向前行了七八丈,突然路边阴影处簌簌轻响,一个冷厉的声音沉沉问道:“什么人?站住!若再枉动,就对不住了!”
那华服贵公子似乎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的道:“是我!”
“啊,……原来是三公子……请恕属下冒犯。
”暗影之中那人现身出来,却是一个浑身黑衣的人物。只见他恭谨的说道:“现在城中不太平,却是多事之秋,三公子夜出游,还是多带些人手为宜。”
“哼!”那三公子鼻中哼了一声,问道:“刺客可捉到了么?”
“眼下还没有好消息,几位大人已经连夜赶去审讯,还没有结果传回来。”那黑衣人低着头,低声答道。声音之中,似乎有些惭愧的意思。
“一群废物!”那三公子恨恨的骂道:“捉几个刺客,居然闹得如此满城风雨还是没有半点线索,真不知家族耗费大把的银钱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处。”
停了停,怒斥道:“还不快点闪开,让我过去,还像木桩子一般站着干什么?难道你还要拦我的路不成?”
“属下不敢。”那黑衣人期期艾艾的道:“以家主严令,尚请三公子行个方便,在这里签个名字,让小的也好有个交代。”
“啪!”那三公子怒不可遏的挥手一巴掌,将那黑衣人打了一个趔趄:“混账!本公子出行进入,居然还要签名?你昏了头了吗?难道本公子还能是奸细不成?”
那黑衣人被他一巴掌打地转了个圈。脑袋都晕眩了起来。一只手捂着迅速肿起来地脸庞。低声下气地道:“这是家主地严令。家主曾经说过。这几日。就算他老人家自己进入。也要签名……三公子行行好。就不要让小地为难了吧。”
“我不让你为难!我不让你为难!我打死你这狗奴才!”那三公子勃然大怒。骂一句。便是一巴掌抽过去。再骂一句。又是一巴掌。愤怒地低声咆哮道:“莫以为我便不知道。自从大哥去了。你们这帮黑衣狗便与老二狼狈为奸。处处针对与我。真当本公子是傻子不成?现在本公子进出自己地家与自己地外宅院。居然也要签名才能进去。简直是欺人太甚!狗奴才!”
那黑衣人被他打得东倒西歪。却不敢还手。更不敢还嘴。暗夜之中。只听得啪啪啪地声音不绝地响起。宛若放鞭炮一般。
凌天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思量道:这位三公子到是颇为嚣张跋扈。竟如此对待自家地下人。恩。照这情况看来。这个家伙应该是玉满楼地第三个儿子玉流水。原来玉家地下一代地相互竞争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剑拔弩张地地步;这倒是大大地出乎我意料之外。
他刚刚出来地那栋宅院。应该便是属于玉流水地私宅别院。只是。里面地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来历?看样子似乎不应该是玉家地人呀。
更何况。从那一现即隐地强横气息来看。那些人分明全都是一流地高手!难道。是玉流水自己一个人蓄养地秘密私人力量?但从谈吐来看。双方明明只是合作地关系。绝不像是主子与下属地关系。这里边到底有什么玄机呢……凌天不由得好奇起来。霎时间。一个念头冒了上来:难道是我这么乱跑一气。居然歪打正着不成?
再看那边,那位三公子也似乎已经发泄完了,那黑衣人犹如一滩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已经被抽得晕了过去。那三公子还不解气,又狠狠踢了两脚,这才喘着气住了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草!就不信打不服你们这帮黑衣狗奴才!***!”这才掸了掸衣袖,趾高气扬的带着两个随从走了过去。
他的身影刚刚消失,四处暗影之中簌簌簌簌一阵响动,有几个黑衣人和两个白衣人钻了出来,均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地上被自家公子打得不成样子的同伴两个人抬着,挪了进去,很显然,这几个人实力都颇为可观,听到动静之后早就已经来了,但一见肇事者,却是不敢干预,很明智的选择了暗中观望。
凌天心中冷笑一声,玉满楼的儿子若是这种货色,那还真不用费自己多大功夫了。尤其这个三公子,竟如此骄狂跋扈,肆意凌辱手下,如何能得人心,而那位二公子,自己正在住着他的藏娇的别院,想必也是一个眠花宿柳的纨绔公子,而听说最为有前途的大公子玉流云,已经被凌剑他们斩杀在玉家大门口,原本之前对凌剑出手击杀玉流云还颇有保留,怕过于刺激玉满楼,引来大举反击,造成不必要的损失,目前看来,这或者是一
的收获也说不定,三足鼎立,乃为平衡,若是只余两必分生死,这样的局面,就长远角度而论,于对自己一方,倒是颇有好处的。
只是如此一算,凌天不由一阵怔愕:玉家下一辈岂非后继无人了?以玉满楼的老谋深算和果决狠厉,又怎么会有这等不成器的儿子?或者应该说,怎么会忍受他自己有这等不成器的儿子?就算再忙吧,抽时间教训儿子的时间应该是有的吧?
想起自己的父亲凌啸大将军,一年几乎有八个月领军在外,但以往打自己板子的时候也不少哇,虽然每次到打到自己的时候,奶奶或者母亲就会合适时的出现,绝不会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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