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默被凌天训斥得脸色煞白。连大气也不敢出!
凌天翻身下马。自众人面前走过。边走边道:“我们接下来地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寄望于能够将这十二万降兵全部转化过来。成为我们真正地子弟兵。更没有时间、没有那么多地精力去慢慢转化。谁要是那么想。那就是标准地傻瓜蠢蛋!现在唯一地手段…………高压降伏。铁血管理!才能有所成效!”
凌天突然转过身看着冯默。目光如雷霆电闪:“一共十二万降兵。在我原本地打算之中。能有六万人彻底收服加以管理就不错了。冯默。我问你。你可知道。其余地六万人哪里去了?”
冯默头上黄豆大地汗珠不住地滚落了下来。却不敢伸手擦上一擦:“呃。这个。末将不知……想必公子另有安排。”
“另有安排?嗤!”凌天狠狠一笑:“清楚明白地告诉你。那六万人都已经被立威了!”
“啊!?”这下不管是冯默,还是跟随在一侧地其他人。都是惊呼出声!
立威?言外之意,就是那六万人的下场就是…………死!
以屠杀六万人来立威?古往今来能有几人?!
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恐怖事情!若是战场交战,你死我活之下,不要说六万人,就是十二万、二十四万尽数屠戮,那也只是寻常事!但现在对方已经投降了,再屠杀这样手无寸铁的俘虏,就有些太过于说不过去了!而为主将者必然会被后世传为残暴不仁之辈!
“用降兵作战,自古以来,均有几大忌讳。”凌天悠然的道:“第一,防阵前反复;第二,防军中哗变;第三,只能打顺风仗,而不能打持久恶战!第四,不可促之与其母国交战!所以,历代以来,降兵的处理问题从来都是各国君主将军最为头疼的事!”
众人纷纷点头应是。心道您也知道这道理哇,可为何还要将降兵全部收拢了回来?这等烫手的大山芋,岂是好接的?
“但在我手里,却不是什么大问题,至少不会像前人那般困扰。”凌天眯起眼睛,目中神色深不可测:“以往各国君主将军若不是太过仁慈,就是太迂腐了!既有心要利用这些人,又要防备这些人;还要顶着一个仁义道德地大帽子,假情假意的好生相待,企图用情意来感化他们,真正为己所用。这典型的是既要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凌天鄙夷的哼了一声:“真正的愚不可及!别人从小洗脑,教化了十几二十多年,岂是你几天几个月就能够完全转变的?对付这些人,唯一的方法,就是暴力,绝对血腥的暴力!掺杂了高超手段与策略的特殊暴力!才能够真正收到成效。”
“绝对血腥?掺杂了手段与策略地特殊暴力?”众人都是大惑不解的看向凌天。尤其一众常年在军中战阵厮杀的老将们更是闻所未闻。忍不住都是竖直了耳朵。
凌天心中叹息一声,这帮人哪。凌天早已知道,所谓的俘虏转化战力,谈何容易!前世所看的穿越小说里,大多都是只要主角虎躯一震,王霸之气一散,然后主角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诱之以利…顿时所有降兵纳头便拜,哭着喊着要为主角下死力,尽忠报效啥的……那都根本是扯淡到了极点的无聊幻想!
别的不说,就比如说中越战争之中地俘虏们。转化?你去转化试试?就算你转化十年,只要他手里再有武器,立即就能够倒转枪口先把你这个负责转化地给突突了。
凌天回转身看着几个凌府别院地军事负责人,道:“今后降兵方面,这样安排。以十人为一伍,百人为一队。千人为一营!万人为一纵!伍长、队长、营中偏将,纵队将军,暂时有别院之中你们来安排。”一听这话,众人都是喜形于色。但听了凌天接下来的话,众人一个个均是面无人色!
凌天接着道:“一伍之中,有一人企图逃跑或者妄图聚众哗变者,尽斩之!一队之中,有超过两伍犯错者,全队一律处死!一营之中。超过两队发生问题者,偏将离职降为小兵,犯错两队全队处死!从今日起。凌剑率第一楼兼职刑堂,自行添加人手,自行安排工作开展,无论对任何人,都再不须向我请示,自行决定就好!有任何触犯者,杀无赦!不允许有任何姑息!”
“所有不听号令者,企图潜逃者、训练不利者,偷奸耍滑者、聚众闹事者、……统统全部在此列!无有例外。杀无赦!”凌天滔滔不绝地一连列举了十几项必须处罚的理由。听地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冷汗涔涔而下!
“凌剑,你可听清楚了吗?”凌天随意似的问道。
“听清楚了,公子。”凌剑欲言又止的看了凌天一眼,终于还是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公子,可我对这些不是很懂,恐怕……”
凌天笑了:“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懂得一件事情就行了。”凌天白袍飘飘,向前走去,留下淡漠的几个字:“你只需要还会杀人。就可以做好这件事了。”
所有人浑身打了个寒颤!这淡漠的一句话之中,蕴含的杀机却足以让鲜血充满别院前面那条三丈宽的小河!这样一句话出来,最少是成千上万地人要死在凌剑等人剑下!
杀无赦!好可怕、好恐怖的三个字,众人终于真正认识到了,这三个字的威慑之意!
凌天走出不远,慢慢回过身来,看着他们,淡淡地笑着道:“十二万降兵,若能有六万当真为我所用。已经很不错了。不过。这些本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如果有必要的话。哪怕只是保留三万成为完全属于我们的铁血精锐。我就很满足了。”
“心慈手软不掌兵!男儿血,血如铁!既然踏上这条路,那么,生生死死,休回头!”
凌天淡淡的笑着,淡淡的说着。白袍迎风,徐徐飘动,俊朗的脸庞,沉静的神色,站在阳光之下;但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听到他这番话地人。都是由衷的敬畏了起来。
凌天向凌晨招招手,示意她跟上来,然后随意的道:“好了,你们去忙吧。明天日出之前,我希望所有十二万降兵已经全部分好!如果再有什么关于他们的问题需要我亲自来解决!那么,”凌天刀锋般的眼睛在在场众人脸上转了一圈,淡淡的接着道:“所有人立即滚蛋!包括凌剑和你的第一楼!”
直到凌天已经走出很远,在场的众人仍是恭恭敬敬的笔直地站立在那里!凌天今日一席话,让这些已经从军十来年的老油子也感到了由衷的震撼!以如此厉烈方法掌兵,纵然手下乃是一帮桀骜不驯的野人,恐怕也会服服帖帖!虽然过于严酷了些。
第四部 第七十四章 … ~谈判千柔~
凌天缓步走进石室,向两名看守水千柔的守卫问道:“这几天水大小姐的情况如何?”
凌天问的乃是水千柔的身体,却不料一句话出口,两名守卫那般魁梧粗壮的汉子同时露出欲哭无泪的神色:“好,还好。”
凌天见他的表情颇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味道,不由问道:“出了什么事?”
“没……没事。”那大汉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
“恩?没事?!”凌天慢慢皱起了眉头:“说,一点一滴的全给我说清楚!”
两名守卫吓了一跳,这才细细的说了起来,凌天越听眉头越来越紧,到后来皱作了一团。
原来水千柔外伤本就不是很重,真正严重的倒是内伤,不过内伤也因为有凌天为她详细调理之后,再加上她本身也已经是接近先天级的内家高手,所以康复得极快,这段时间下来,基本已经痊愈了!
但是随着她身体的一步步好转,守卫们的日子也就越来越不好过了起来。水大小姐的要求相当的理直气壮:你们凌公子可是说过要好好招待我的,我还是个女人?一个女人自然需要干净,需要洗澡,你们得给我弄浴盆,弄热水来!既然洗过了澡,那总要换衣服吧?包括内衣外衣都要有换的;女人住的地方,怎么能没有胭脂水粉?怎么能没有可供梳妆的铜镜呢?又怎能没有梳子?怎能没有……
随着水大小姐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要求也是越来越多,要求的口气也越来越理直气壮,理所应当,让这几名守卫应接不暇,个个叫苦连天。若是一般事情倒也罢了,但是女子内衣,这可是古时候,女子的内衣乃是男人最犯忌讳的物事之一。可以想象一下几个彪形大汉鬼鬼祟祟去买女子内衣的场面……的确是有些尴尬,真真的好说不好听啊。
问题源于当初凌天临走时曾经嘱咐了一句,只要不放她出来,任何不过分地要求都可以暂时满足她,尤其要照顾好她的伤势。当时,凌天本已经把水千柔当做一个与水家谈判最为重要的筹码。哪里肯让她真正受到什么致命损伤?再说,一直以来,凌天一直感受到了玉家强大的威胁,心里也未尝没有联水家对抗玉家的主意,甚至是左右逢源!
当然。这些先要在凌天确定父亲凌啸脱离了危险之后才能考虑地事情;若是父亲当真出了事。那可就讲不了。说不起了。根本没有任何谈地余地了。但是经过此次一战之后。凌天虽然大获全胜。甚至所获甚丰。但心里却是愈加地沉重起来。玉家地实力实在已经强到了令凌天也为之触目惊心地地步。西韩有一个大将军。起码掌握了西韩三分之一以上地兵力!那么。作为玉家大本营地北魏自然就更加不用说。但是。东赵呢?吴国有没有?南郑有没有?甚至。承天本地有没有?!
如此一想。凌天简直有些不寒而栗!千年世家地实力。果然是远远超出自己地预想地!自己果然小觑了天下人!
自从这次班师回来之后。凌天便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玉家。水家。这两个庞然大物势必会成为自己争霸天下地最大障碍!现在地形势。不管哪一家。都不能轻易放弃。但也不能过分亲近!否则。就必会遭到另一家地全力打击!
凌天虽然自信并不当真畏惧任何一家。但却也不愿意遭到无谓地损失!最好地结果。便是左右逢源。即应合了玉家。又不排斥水家;但是却尽量不能参与两家地正面争斗。久而久之。两个都是各有野心地大家族必然不甘寂寞地冲突起来。自己若是能够利用得好……凌天心中如意算盘打地当当响。
但是这个结果。却要你情我愿才行。否则画虎不成反类犬。成为这两家争斗地牺牲品。那便糟糕了。尤其是现在与水家地关系已经僵到了如此地步。究竟该如何发展。会向着哪个方向发展。还在未知之处。
凌天今日来到别院见水千柔。便是在考虑这件事情地可行性。打算先探探水千柔地口风再说。但突然知道水千柔地这一系列行动。凌天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丫头在打着什么主意?
想了半天,凌天摇了摇头,努了努嘴,道:“把门打开。”
“水姑娘,这几天气色挺不错的啊。住得还习惯吧?看来我凌家的饭菜比较养人吧?”凌天笑嘻嘻的一步跨进门来,出口便调笑道:“瞧水姑娘小葱一般水嫩水嫩的,真想咬一口尝尝鲜啊。”
“是吗?那凌公子真想咬一口么?”水千柔一身紫色衣裙,虽然安静的坐在那里,却是风姿绰约,仪态万千,绝美的脸上稍带着一点倔强;说出的话虽然有着似乎十分暧昧地意思,但语气却是冷冰冰的毫无温度。
“不想,不想。”凌天老老实实的摇摇头,正儿八经的道:“我牙口不是很好,万一崩坏了牙,那可就吃什么都不香了。”
“是么?”水千柔咬着牙道:“看凌公子满面春风的样子,想必战场之上已然大胜了吧?”
“托姑娘的福。”凌天笑眯眯的道:“侥幸小胜一场而已,不值一提。”
“令尊无恙吧?”水千柔颇有些气鼓鼓的样子。
“托姑娘的福。家父康健得很。”凌天在房内转了一圈,一屁股坐了下来。凌晨自然是照例又站在了他地身后。
水千柔一下子爆发起来:“既然令尊无恙,那凌公子直到现在还不放我们出去,又是何道理?”
“恩?”凌天挠了挠头皮:“请恕在下记性不大好,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你们出去了?
一旁地蝶儿小嘴一撇:“你这个人怎地这样,有没有信用,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过若非此事涉及到家父的安危,也不愿意与姑娘为敌云云地话!现在你爹没事了,却还囚禁我们,真是有口齿啊!你……”她本待继续再讥讽凌天几句,然而在凌天一个锐利森寒的眼神之下。立刻闭嘴了!当初的一个耳光,一顿斥责,使这个小丫头当真怕了凌天
凌天悠然道:“我有这么说过吗?在下的记性不大好也是说不定的,当时似乎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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