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膏状物可大有名堂,此乃童子尿、黑狗血、加上黄白之物混合而成,乃是一等一的辟邪之物,而之前展冷阳的塑料桶里装的就是此物,只是被稀释过了。
说时迟那时快
“疾”老道捏了个剑诀,香案上铜钱剑猛的爆出一阵刺眼金光,缓缓的浮空而起,直竖老道面前。
老道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溅落在铜钱剑上,“唰”的一下,铜钱剑在老道面前留下一片残影,一道金光直冲天际,向着刚刚飘走那团膏状物刺去。
无声的爆炸,气浪引得四周一片片民房倒塌。
天上铜钱剑刺中目标后,随即解体,点点金光像流星一样四散射出,随即传来阵阵闷响,那些刚刚还宋薇鹊牟医校家衙涣松ⅰ�
此时,如果有心人留意,那些金光的去处正是这些天出事的地方。
戏台下,村民看得是如痴如醉,更有甚者,直接倒地便拜,直呼老神仙。
直到台上老道因脱力倒地,众人才如梦方醒,纷纷爬上戏台准备扶起老道。
就在这时,于大勇向着人群身后靠了靠,抬手招来了几个人,耳语了一番,然后满面笑容的向老道走去。
“老先生,这次真是多谢你了,那些“东西”一定都除掉了吧。”于大勇挤进人群后急急问道。
点了点头,老道此时早已没了说话的力气。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哈哈……”于大勇扭头对着身后笑道,再转过来的时候却是一脸狰狞。
只见他起身向后退了一步,喝道:“来人啊,将这妖道给我捆了。”
几个大汉粗鲁的推开人群,冲了进去,将老道困个严严实实。周围村民一时也没了声音,静静看着这一切,就好像事不关己,冷漠的目光再一次出现在人们脸上。
于大勇走到老道面前,指着他骂道:“老狗,你不是很能耐么?几句话耍的我们大家团团转,还真以为自己是活神仙了?给我带下去,明天公审他。”
老道并没有慌乱,任众人将自己困住,只是看到于大勇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嘲弄。
眼角瞥向围观的人群,感受到了一道特别的目光看向自己这边,愤怒、关切夹杂在一起。老道对那道目光的主人摇摇头。
那道目光随即消失掉。
于大勇得意的看着这一切,满脸自信的表情,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难道真的是这样么?
于家坳的危机真的解除了么?
展冷阳真的被僵尸害了么?
或许,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9、转变
一片小树林,错落着杂乱无序的坟包,有大有小,唯一相同的是都很破败,似是年头依旧。
但如果认真查看的话,就会发现,比起外面的孤坟,外形上却又少了许多。
黎明,淡淡的雾气笼罩着这片野地,此时正值日月交替,也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刻。
一个人影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打破了此刻的安宁。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人影一个跟头跌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却还是不断骂着:“于大勇你不是人,你良心让狗吃了吗,我……”
过了一会,人影许是骂累了,停住了口。
此时雾气淡淡散开,初阳露出了脸面,大地被撒上一片金黄的光晕。
人影的脸渐渐露了出来。
正是昨晚上山的展冷阳。
不过他此时并不好过。
*着上身,满是伤口,其中有几道伤口还留着浓绿色的液体。
“啊……”阳光照射在身上,不断的在底下翻滚着。
展冷阳原本清秀的面孔,此时已变得扭曲,灵动的双眼早已没了任何光彩。
身上的每一寸血肉,在阳光的照射下,纷纷爆开,一团团绿色水雾弥漫开来,渐渐将他包围。
常人根本想象不出他此刻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事实上,这样的情景在昨晚白石棺前已经上演了一次,比现在还要惨烈。
“于大勇,不杀你,我展冷阳誓不为人。”痛苦中,展冷阳双眼忽地恢复清明,却透出阵阵阴冷的寒气。
那么他又是怎么逃出那片鬼地的?
画面回到昨晚子时前。
月光下,孤零零的山岗上,“狗娃”咬着展冷阳的脖间动脉,不断吸食着。
“嗷”
一声嚎叫在不远处响起,“狗娃”停止了动作,似乎静静的听着什么。
“嗷”
这时又是一声嚎叫,却是狗娃发出的,只见他放下了展冷阳的“尸体”摇摇晃晃的走向下山的路,方向正是于家坳。
现在山岗上只剩下的展冷阳。
如所有传说中诉说的那样,被僵尸咬过的他,脸色开始变的苍白,牙齿越来越尖,身上变得越来越僵硬,似乎,展冷阳的命运在此刻就已经注定了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这时,远处的天空中忽然窜起一道金光,随即金光爆裂开来,点点金色碎片四射,像是下雨一样很是壮观。
其中,一点金色光芒急速飞向展冷阳所处的山岗,眼看即将撞击到展冷阳身上,甚至由于高速,金芒后面的空气也产生了一阵阵扭曲。
忽然,金芒猛的停了下来,像是有灵性般的停在展冷阳身前三尺处,滴溜溜地打着转,如果此刻展冷阳能看到的话,一定会认出飘在天上的东西,正是他师父珍惜如命的方孔铜钱。
猛地,金芒又动了,目标是展冷阳,速度依然那么快,就好像从没停止过。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股紫气从展冷阳胸口丨射出,异常柔和的阻住了金芒的去路。
接着,一块玉挣脱了红线绳的束缚漂浮起来。
片刻间,金芒变得越来越暗淡,紧接着“叮”的一声落到了地上,恢复了铜钱本来的面目。
那团紫气却并没有消失,而是包裹住了展冷阳全身,那玉也缓缓的飘到了展冷阳额头处,“钻”了进去。
皮肤变得柔软,呼吸正常了,尖牙一点一点的也消失了,只是脸色还很苍白。
“呼”展冷阳猛然坐了起来,睁开眼,目光还是那么清澈。
“这是怎么回事?”摸遍了全身,也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除了脖子上两个血洞,血已经被止住。
“我被僵尸咬了?可我怎么没事?”展冷阳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
“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只觉得浑身充满力气。
拿着塑料桶,继续先前的动作。
完事后,又急急的向山下跑去,这一路,只觉得脚下生风,眼前的景物急速向后窜去。不一会就回到了村子里。
却正赶上老道被捆起来,于大勇在一旁嚣张的笑。
混在人群里,愤怒的看着这一切,却发现老道忽然对着他的方向摇了摇头……
“师傅,我一定会救你出来。”展冷阳站了起来,全然不顾由于运动而狰开的伤口,一些绿红相间的血流了出来。
四下看了看,展冷阳忽然“嘿嘿”的笑了起来,声音很恐怖,曾经稚嫩的面孔已被狠辣代替。
“等着吧,我要让你们永不安宁。”
说完便朝着一处破败的坟包走去。
10、鬼胎
“本命为引,以血为媒,借法乾坤,倒转阴阳——起”
空旷野地里,一个森冷的声音响起,一遍又一遍。
和煦的阳光下,于家坳似乎又恢复的往常的平静。
不再有人死于非命,也不再出现什么怪事,甚至村中有几个村妇还生下几个大胖娃娃。
这可是难得喜事。
“必须得操办好。”村长于大勇意气风发的下着命令。
然后就挨家去吃酒席,都是有喜的人家请。
于大勇最近过的很滋润,脸颊的肉长了不少,皮肤也变得白了许多。
看得出这半年来有多么养尊处优。
权利,真是个好东西。
怪不得于大勇深深为此着迷。
甚至不惜卸磨杀驴,将老道下入大牢。
在他眼中,老道很可恶,是阻挡他掌权的绊脚石。
抓到老道后,本想公审他,然后胡乱弄个罪名杀了,结果那老道自从被绑后就一直昏迷,几个土郎中都说是失魂,是病,和死人差不多,恢复的希望很渺茫。
不过于大勇并不放心,命人打断了老道的四肢,搜走了老道的那些东西,然后关在了牢里。
这下于大勇算是彻底放心了。
不过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个老道的徒弟至今没有下落,也不知道死没死。
“管他呢,敢来就弄死他。”于大勇经常这么想,有村里几百号青壮撑腰,他怕什么?
这天中午,于大勇小心翼翼的搀着小翠在院里遛弯。
小翠是他老婆,半年前怀上了,如今挺着个大肚子,于大勇忙前忙后,整天笑呵呵的,嘴角裂到了耳根。
“小翠啊,要是能给我们老于家生个大胖小子,那你就是功臣啊,我们于家先祖会感谢你的。”于大勇道。
“死鬼,去你的,难道生个丫头就不谢我了?”小翠用力掐了一把于大勇的胳膊,娇嗔道。
“都谢,都谢。”于大勇连忙服软。
现在这小姑奶奶可真不好伺候,于大勇擦了一把汗,回头看到了于二勇站在门口,满脸的笑意。
“大哥,大嫂恭喜了啊。”于二勇很会说话。
“什么事?”把小翠送进屋里,于大勇出来后皱着眉头看他弟弟,冷冷的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看他弟弟越来越碍眼,总觉得于二勇看他的眼神充满了不怀好意。
“咱大侄女要生了,刚才过来跟我说,让你过去给看看,顺便取个名字。”
“哦,知道了,没事你就回吧,好好照看你自己的田,别整天游手好闲的。”于大勇不客气的训斥道。
“大哥,我知道了。”于二勇还是笑嘻嘻的,没把这话当回事,转身走了出去。
“啊……”还没出门,就听见屋内一个女人尖叫。
于大勇想都没想,直接窜了进去。
于二勇没跟着,而是跑向了村里郎中的家。
不一会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就被拽了过来。
“你快点看看,我媳妇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肚子疼,是不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
先生一进门,气还没喘几口,就被于大勇的样子吓到了,再加上那嗓门,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尿了。
“老不死的,别耽误事,赶紧给我看,看不好就家法办了你。”于大勇像拎小鸡一样将老郎中拎了起来。
颤颤巍巍的搭上脉,老郎中闭眼半晌。
再睁开眼的时候,忽然道:“小老儿倒要,恭喜族长了,胎儿一切正常,贵夫人这是早产的征兆,当务之急,应该马上接生。”
老郎中被撵了出来,和几个老婆子擦肩而过,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老郎中回到家里,马上催促老伴收拾东西。
“这地方是不能呆,太邪行了。”看着死活不动的老伴,老郎中接着道:“你个婆娘真不懂事,你以为我愿意走么?刚才去给大勇家媳妇把脉,你猜怎么着?从脉搏看,跟少女的一样,并没有怀孕迹象,可那肚子可是实打实的鼓起来了,还不时的鼓动一下,这说明什么?那怀的是鬼胎啊。”
“她怀什么,跟咱们有啥关系,又不是咱自己家的事。”女人不以为然道。
“你懂个屁,这几个月我把脉的孕妇二十多个,个个都是这样的,而且都是半年前怀起来的,难道不是那件事引出来的。”老郎中顿了顿,叹道:“咱们当初真的把事做绝了,人家老先生为咱们……报应啊,真是报应。”
“行了行了,别说了,趁着天还早,赶紧收拾东西吧。“他婆娘催促道。
忽然一阵狂风吹开屋门,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哼!你们谁都跑不了。”声音很飘渺,忽远忽近。
老郎中出去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
往回走的时候,一只惨白的手掌搭上了他的肩头……
11、报复
于大勇老婆生了个男娃。
这在村里可是个了不得的大事。
张灯结彩,到处一片喜气洋洋,跟过年一样。
这是于家长孙啊,按于家祖传的规矩,长孙出生,全村的租子只收一半,连续两年。
能不高兴么。
不过和外面相比,于大勇家却很安静。
门口挂着两个打灯笼,看上去却并不喜庆,反而有些诡异。
屋内,燃着几根蜡烛,于大勇抱着刚出生的婴儿发呆。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大侄子生下就不哭不闹的,还用那种眼神看你?”于二勇很纳闷的问道。
“你别说了,这孩子到底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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