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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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特工-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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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好感。 

  
  那天两人一起回到公司,李翱感觉同事的眼光都很怪异。一坐到座位上,小红就窜过来问他:“是不是和赢小卿一起吃的饭呀?那个陈西松约了她好几次都被她拒绝了,那丫头难道是看上你了?不会吧,眼光那么差。”说完还轻视地瞟了他一眼。 

  
  “你个八婆,管好你自己的小白脸得了,看上我怎么就眼光差啦,当初也不谁整天屁颠屁颠跟着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学那会近视眼,后来才做的手术。”小红揶揄道。 

  
  李翱突然想起来,好歹算请赢小卿吃了顿饭,可她好象啥也没吃啊。看她瘦的那样,下午挺的过去才怪。想到这就开始到处搜刮,把小红和杨倩小姑娘带的零食都翻了出来(反正她们平时都已经被搜刮到无奈了),想给赢小卿送去。可她刚好没在座位,就随手给扔在了她桌上(她一直坐在开放办公区里,没搞什么特殊化)。 

  
  下午李翱去小红办公室请示工作。说实话这疯丫头工作起来玩命投入,精力旺盛到难以想象。在她的手底下时间久了都跟牛马似的,比苦力还惨。想到这李翱就后悔,怎么混得落她手里啦。走到门口,刚巧碰见赢小卿从小红的办公室出来,差点撞他怀里。赢小卿忙低头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象想起了什么,又说了声‘谢谢’。李翱知道她指的是那些零食。直夸她懂礼貌,对不起谢谢的就跟长嘴边似的。 

  
  这时小红推门出来,赢小卿转身离开了。小红看了两人一眼,忽然暧昧地一笑说,“李翱,我正要找你呢,进来说”。 

  
  …… 

  
  “什么?我说妹妹,别逗我行不。” 

  
  “严肃点,在公司只准叫姐姐。” 

  
  原来,公司上午会议决定,由于Maggie赢的提议,新线航空公司的广告片外景拍摄地,选在了位于加里曼丹岛(婆罗州)北部的砂拉越州海滩。而公司要派几个人先期到达砂拉越,以便最终确定拍摄地点和联系相关事宜。奇怪的是:赢小卿坚持这支先遣小组的成员要由她决定,这种强硬态度实在不象是她的风格。而更奇怪的是,这本来跟李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情,可下午赢小卿突然找到小红,点名让他加入,还说和CEO陈西松已经打好了招呼。 

  
  这种公费度假的机会,公司里论资排辈怎么也轮不到他。李翱心里琢磨:难道赢小卿真对自己有意思?但想来想去又觉得没这个可能。*他觉得很正常,不过一见钟情这种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即使有也不会发生自己身上。 

  李翱就是这么个矛盾的人,他从小叛逆,却又十分古板。感觉极其敏锐,感情却大智若愚。

  离出发还有一个星期,李翱突然接到老妈电话,他爸出了车祸。虽然不严重,但估计也要在医院躺个十天半月的。这可把李翱愁坏了——上哪弄钱呀?胖子那是肯定没戏,来北京这段时间他也知道了,这小子也是外强中干。虽说在北京有车有房有妞泡,可都是人家的。表面风光,却是过路财神。况且他妈手术刚好要用钱,这时候也不便跟他开口。正在没招没落的时候,小红菩萨象是预知他有此一难,直接提了二万块现金给他。李翱从没和人借过这么多钱,当时脸一红半天没说出话,竟然学会不好意思啦。其实两家打小就是邻居,因为小红妈自己带着小红过日子不容易,所以这些年一直都是他们家帮着娘俩挺过来的。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落魄要她帮忙。他急忙订了张飞哈尔滨的机票,第二天凌晨便匆匆赶到了国际机场。 

  李翱坐在侯机厅看窗外的航班起起落落,思绪翻飞不由想起了他参军时的一幕幕。想起少年时他常常梦想驾驶战斗机翱翔在蓝天上,后来参军又做过将军梦。军人这个职业在他脑海里一直无比神圣!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天生的军人,甚至从未想过离开部队会怎样。而命运的轨迹却非他所能想象。 

  抗洪之后,李翱所在部队荣立集体一等功,个人二等功。半年后李翱又凭军功和多项战斗技术过硬,被抽调到新组建的直属总参特种大队。那是一只狼一样的部队,他和一群凶猛无畏狼一样的士兵,纵横在南中国广袤的国土上,与狡猾的毒贩、走私贩、悍匪和黑恶势力斗智斗勇,视最凶残的匪类如无物。正如特种部队营房内高悬的座右铭“惩奸除恶,谁与争锋!” 

  
  在那火热的营盘里,他曾经流血流汗,挥洒青春。他誓言要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感觉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可正当他感到理想已经离他越来越近,目标似乎触手可及时,命运却再一次开了他的玩笑。一次严重的政治错误,让他几乎上了军事法庭。随后他被从特种部队刷了下来,所有的理想抱负在那一刻被彻底终结。 

  
  正当李翱陷入战火纷飞的回忆,鼻子里仿佛还漂浮着一股熟悉的火药味,猛然意识到身旁有人正在盯着他,他急忙警惕地扫了一眼。没想到竟然是那位赢小卿赢大小姐,不知何时坐在了他身旁的椅子上,正一脸迷惑地望着他的脸。 

  “鬼啊!你怎么会在这?”李翱有些懊恼,怎么每次单独遇见她都像大脑断档。还是干过特种兵的人呢。连身旁有人观察了自己这么久都没发觉。 

  赢小卿白了他一眼,仍然禁不住饶有兴味地说道:“什么事想的那么入神,我都看了你好久了。你的表情真的很丰富,尤其是眼睛,象在讲故事一样。” 

  “眼睛会讲故事?拜托,那好象是形容女孩子的吧。” 

  “真的真的,你好象在讲一个很复杂的故事,象是在诉说一个英雄年轻时的激情满怀、年老时的落寞感伤,对人生无常感到无奈,又对很多事觉得不公平感到愤慨。” 

  
  赢小卿说话慢条思理,一口甜甜的闽普,稚嫩中又掺杂着些许神秘。康德说知性介于感性和理性之间,这个词用来形容她真是恰当不过; 

  李翱想,赢小卿简直就像是个精灵,一个能从人的眼睛读出内心世界的精灵。他隐约觉得赢小卿身上象带着某种场,并且这种场对自己的影响越来越强!

  “我想跟你一起去哈尔滨,你介意吗?” 

  李翱觉得有些诧异,“为什么啊?” 

  “反正我也没事做,喜欢到处走走嘛。” 

  “我又不是回去玩。您还是别胡闹了,到了那我可没时间照顾你。” 

  “呵呵,放心吧,我是刚好有些公事要去那里,顺便陪你去看看老人家,也算是公司对员工表示关心吧。” 

  李翱见她态度认真,虽然心里奇怪,但他天生不喜欢啰嗦,更没兴趣刨根问底。于是说道:“我无所谓,不过你要吃得了苦才行,我家可不在哈尔滨市区,是在下面的山区里。” 

  
  赢小卿一听兴奋得两眼放光,一副美好憧憬的表情:“那真是太棒了!我喜欢北中国的白山黑水,就象童话中的冰雪世界一样。” 

  “靠,傻冒,现在是夏天。” 

  到家后,去医院一看老爸磕的鼻青脸肿的,李翱鼻子也是一酸。 

  问了老妈才知道,那天他爸骑着那辆心爱的建设牌无机变速小摩托,去朋友家喝酒。回来时一路哼着“穿林海,跨雪原”正在兴头上,小摩托楼到了六十多迈。结果一个不留神,

  跟人家一辆停路边的富康撞上了。 

  富康说:“我招谁惹谁了?”交警哥哥来了也没法处理。只好富康自己休车,咱自己修人。 

  又听母亲说父亲和人合伙搞了个沙船,李翱心里清楚父亲一辈子没做过生意,就劝了父亲几句,说搞沙船太辛苦,又不是自己熟悉的行业恐怕也不好做。他爸一听强打精神又开骂了:“我不干喝风去嘛,指望你还不得饿死!” 

  
  李翱的父亲是个除了眼前能看到的东西什么都不信的东北农民。近半个世纪的社会巨大变迁,从文化革命到改革开放、从农村到城市,每一次波澜壮阔的思潮运动,似乎都没能在他脑子里留下什么烙印,而唯有度荒的经历却让他终生难忘。平日里喝酒骂人不打老婆,最大的优点是勤劳朴素到有些自虐,典型的饥饿恐慌症。一辈子最窝心的事就是生了李翱这个儿子。这也难怪,李翱从小到大惹的祸真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了,虽然大部分都是打着见义勇为的旗号!  

  
  老李正骂到兴头上,看见门口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正躲躲闪闪偷看自己。 

  
  赢小卿本想跟着进来,却被病房内这爷俩的问候礼儿给吓住了。 

  
  李翱也是个比牛还倔的脾气,要不是看老爹偌大年纪受创后精神萎靡的样子很可怜,恐怕早就吵翻了。他母亲忙打圆场,知道这父子两是一对犟种,抬起扛就非吵翻了不可。

  “快别说了,看儿子带女朋友回来了。” 

  
  “妈,别乱说,这是我公司的领导。”李翱忙解释。 

  
  但李翱他妈却认定了:如果这个女孩不是儿子的女朋友,怎么会大老远一起回老家来呢。她哪知道现在年轻人社交关系的复杂程度早已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李翱他爸虽然勉强露出了笑脸,但还是一脸怀疑的表情。儿子是个兵痞加流氓,能认识什么好女孩?当得知赢小卿真是儿子公司的领导后,却立马变了个人似得,态度一百八十度

  大转弯。整个人精神都象好了许多,交谈中还总是不经意夸李翱能干,搜肠刮肚帮儿子找优点:“这小子可能吃苦,好象还懂点计算机,人是有点傻,大学也没毕业,但工作绝对

  认真负责,让他管钱最合适。最大的缺点就是人太老实、太勤奋。” 

  
  李翱脸一阵红、一阵白,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长生天啊!大学没毕业,计算机是好象懂点,人还有点傻,这种人咋就进了4A了?这不是给小红上眼药吗! 

  
  “伯父,您千万别听他瞎说,我不算是领导。” 

  
  “恩,是不算领导,她是老板。”李翱冲小卿使眼色,意思是你装装样子,我可就少挨骂了。 

  
  赢小卿偷偷冲他扮了个鬼脸,一本正经对他父亲说:“李翱在公司的表现是很优秀的,公司正打算安排他出国学习呢。” 

  
  “呦,那可不行。”李翱他爸一听慌了,国内怎么说还是人民内部矛盾,万一这小子把外国人打了可咋办,搞不好引起国际问题。

第九回  旅人
赢小卿不便打扰他和家人相聚,便以工作为由先告辞离去。李翱知道她是来游山玩水,也懒得管她。在医院骨伤科病房陪护了两天一宿后才约她一同返回了北京。 

  
  这次回家让李翱心里莫名的有些感伤。因为弟弟上大学和他爸住院让家里很紧张,临走时,他把那两万元都留给了他妈,为省钱他买了张火车硬座,而赢小卿也坚持要和他同行。 

  
  贯穿东三省直达中国最北方的K265次列车永远是人满为患,对坐硬坐长途旅行颇感新鲜的赢小卿显得很兴奋。虽然整个车厢大部分都是东北人,让她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过看起

  来大家都很喜欢听她那口甜死人的闽普,而她也像和平时公司里的赢大小姐换了个人,对成为大家的开心果丝毫不感到介意,并且对车厢内划拳赌钱的喧哗,放肆的黄段子,富有

  地方特色的东北脏话,每一件事都觉得新鲜有趣。一路谈笑风生,直闹到后半夜才终于支持不住了。 

  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些,李翱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很自然的轻轻抱住了她。看赢小卿一脸小温暖的甜甜睡相,他自己却彻夜未眠。 

  火车孤独穿行在北中国的旷野,象一个寂寞的旅人。大地一片苍茫,夜空中孤星点点,远处不时经过一些不知名的村庄发出微弱光亮。让李翱想起了小时候的家乡,还有家乡的那

  条河…… 

  
  那时他家乡的风俗是男女不禁,每当到了夏天,河里到处是赤身的男男女女在洗澡玩水,一派淳朴的田园风光。不过自然是男女分区域的。可就小红那丫头老是跟着他们男生,弄

  得大家都不好意思光屁股下水,只能穿着小裤头傻了吧唧的在浪里游,一不小心裤头都给冲跑了。 

  
  ‘蚂蜒河’满语的意思是弯曲如肘。那河水可真清呵。李翱记得河上横着一条铁链,上面常栓着一条小木船。谁想渡河只需自己拉着铁链就可以轻轻把船荡过去。那时人坐在船头

  ,看那河水可真的是有浪花朵朵。成群结队的鸭鹅浮在河上觅食,成群结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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