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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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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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来电话说,光子并没有回家,我们便着了急。但李老却依旧淡定,他只给我们说了一句话,“找到小厢会就找到她了。”

  我问阿西这句话什么意思,阿西道,“曹光子,去找甘月咏了,自从上次的事以后,甘月咏和清风一定会回到小厢会去找郎洁,所以找到了小厢会就自然找到了光子。”我一听就觉得心中害怕,因为光子本身就是二十八星宿之一,这样的行为,分明就是自投罗网,飞蛾扑火。我问阿西接下来要干什么,阿西摇了摇头,李老在一旁想了半天,一拍桌子,“罢罢罢,我们也去找小厢会,这陈年的帐该算算了,我年纪大了,若不除掉这恶根,迟早会留下后患。”

  我冷冷的一笑,“李老,天大地大,那怎么知道小厢会在哪?”李午辰看了看我,“年轻人,小厢会可以在你我身边安派人,难道我就不会了么?”我一听,心中就是一动,转愁为喜。凑过去问他,“李老,你跟我们说说呗。”李老一听哈哈大笑。“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阿西问道,“那到底在什么方呢?”午辰道,“八百里洞庭湖!你们先回去准备,一周之后,我们就动身。”午辰又看了看我,“小伙子,你要去么?”我吃愣了一会,阿西解释道,“外公的意思是,此去湖北,前途凶险,有杀身之祸。二哥你既不会神通,又对小厢会一无所知,这次可谓是九死一生,你想好。”

  阿西给我点了一支烟,我坐在院子的藤椅上坐了下来,仔细的想了想这个问题,我当然可以不去,不去也没人怪我,因为这种种事,自开始都与我无关,小厢会与阿西家的恩恩怨怨对我也无干系,面子是小,性命攸关。但是我转念又一想,阿西与我出生入死经历了这么多事,能看着阿西入龙潭进虎穴置之不理么,我把腰间的菜刀抽出来看了看,刀刃已不再锋利,但仍然还带在我的身旁。人生若只浑浑噩噩的度过,让正气无光,天理蒙怨,堂堂的铁血男儿实在是汗颜。于是站起身,对阿西说,“你我情谊相许 生死相交。我当然去!”

第十九节 洞庭
论文答辩很顺利,我抽到了答辩顺序的一号,白话了二十多分钟英语,答辩委员主席是我们学院书记,被我忽悠的云里雾里的,但还好总算是过了。答辩结束的当晚,我们就乘上了去往湖北的火车。火车一行千里,路上无话,且说到了湖南岳阳,我们下了车,我问午辰,该去何处,午辰道稍等。一根烟的功夫,在站前的大道上走来一个人,直奔我们而来,远远的见了午辰就摆手招呼。午辰一笑,对我们说,“来了!”说罢,迎上前去。这个人,将近五十岁左右,中等身高,矮胖,有点谢顶,架着一个眼睛,下巴上有点小黑胡子,从穿着看貌似很有身份。李午辰给我们介绍,这个人的母亲就是曹定帮的姐姐曹思源,此人复姓上官,名叫上官郎。而李午辰跟我们说的另外一件事,让我们啧舌不已。这个人的女儿,竟是上官清风。

  上官郎开着车,把我们带到了他的家里,他家住在距岳阳楼不到一公里的地方,西望洞庭湖,斜阳无限美好。又看到远远的伫立在湖畔的岳阳楼,不禁觉得心旷神怡,我对湖南的印象在洞庭湖,我对洞庭湖的印象在岳阳楼,我对岳阳楼的印象在北宋年间范仲淹的名文《岳阳楼记》,不禁默念着“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上官郎很健谈,一边开着车一边对我们讲,他是搞地产的,这几年洞庭湖边的房子价格暴涨,但是还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却丝毫没有提关于清风的事,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总觉得上官清风的身世,似乎很复杂也很离奇。我心想,曹定帮是光子的爷爷,又是清风的舅爷爷,那光子和清风不就是亲表姐妹?想想两个人为了一个甘月咏针锋相对又斗的头破血流的样子,唉……

  曹家的命运,就如同这夕阳斜照下的洞庭湖,被撕裂的支离破碎,但仍旧是一体。

  上官郎的家非常豪华,三层别墅,他安排我们住在二层,我问伯母在哪。上官郎一皱眉头,转而又微笑道,“去世了。”我一听,觉得自己太鲁莽,于是连忙道歉。上官郎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这偌大的房子里,只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人到老年,外人看着也觉得心酸。我们安顿好了,上官郎就招呼我们去外边吃饭,南湖宾馆,所谓岳阳最好的饭店,我不很喜欢这种高消费场所,这种桀骜在我的血脉里已经流淌了多年。于是吃的甚少,打算过一会跟阿西出去走走,找家小店补点夜宵。但宴间的一些对话却让我心中困惑,关于清风,关于她的身世。

  还是二十几年前的九月,秋色弥城,高高的树梢变成了黄色,从此天高云淡,晴空如海。这一天,岳阳市公安局刑侦科来了一个老汉,急匆匆的样子,满头大汗。当时值班的是还没有下海经商的刑警队中队长上官郎。那时候的上官郎刚刚三十岁,却已是岳阳市有名的干探,上官郎刚刚吃完午饭,见老汉走了进来,连忙上前相应,让老人家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老人喝了一大口水,就对上官郎说,“同志啊,出事了,我们家出事了?”上官郎一听直觉上就觉得这是一件大案。但上官郎多年养成的习惯,就是听报案人的叙述,第一手资料对了解案情和后期勘察会有很大帮助。于是一边安抚老人,一边拿出笔记本记录。那老汉就说道。

  老人住在是洞庭湖边,以打鱼为生,每天白天打鱼,晚上收了船网回家,可就是在三天前的深夜,突然在屋里听见,湖边有邦邦邦的敲击声,声音借着夜色传出很远,老人就出了屋子去看个究竟。那一夜清风微扶,湖面上风浪并不大,村里大多数村民都是渔民,所以停泊的船只很多,老人顺着声音找了过去,就在自己家的船边,声音最清晰,但当老人走近的时候,声音戛然而止,老汉猜想是自己的船和别的船碰撞传出的声音,也可能是船舷碰到河岸的声音,于是名没有在意。但转身刚一离开,那声音就又开始响起。很晚了,老人就又回去休息了。三天后的清早,老人本打算赶早去河里撒网,可刚划了几米远,就发现自己的船开始渗水。于是推船上岸,将其翻转过来,打算补一补船底,但就在翻转过来的瞬间,老人惊呆了,因为在船底,他发现了有一具尸体,尸体被钉在了船底,被泡得腐烂不堪,面目全非,有的部分被鱼虾也啄食了,看样子死了几天。当时哪里来的电话,老人让村里人守着现场,自己跑着来到了公安局。

  上官郎初步做了记录,然后打电话叫上了科里几名值班的同志带着老人出了现场。到了湖边村口,远远的就看见了一大群人围在那里,上官郎下了车,老人引路就来到了人群前,分开众人走进现场,现场保存的很完好,船倒扣在河岸上,尸体僵直的钉在了那里。上官郎让老人站在一旁,带着队里的同志开始现场勘察。

  队里的值班法医小付说道:死者为女性,身高一米七一,年龄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前胸延至左上臂有纹身,图形为梅花,死者被钉于船底,呈大字型,手掌、脚背、颈部、前胸小腹处都有长钉嵌入,由于长时间浸泡,尸体腐烂严重,估计死亡时间是三至四天前。

  上官郎绕着船走了几圈,又仔细的看了看尸体,心中暗自揣测,岳阳市纹身的人很少,纹身的又是女性,排查范围应该很小,死者身份可以很快确定,但为什么要被钉在船底呢,这样的手法是不是欲盖弥彰,难道凶手没有打算掩盖自己的罪行,而是要告诉我们什么……

  当天下午,专案组立即成立,市局领导对这次恶性案件极其重视,要求尽快破案。可是到了晚上,又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尸体被送往法医鉴定科,作进一步尸检,而就在入夜的时候,鉴定科小付打来电话,说有人在她正在尸检的时候,在背后袭击了她,将自己打晕,然后将尸体强行带走了,……

  事情变得错综复杂起来,尸体不翼而飞很多的线索就断了,深夜,市局的刑侦科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刚刚开完案情总结大会的上官郎并没有回家,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细致的把整个案情分析了一下,神秘女尸被钉在船底,尸检为完就又被神秘人劫走,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上官郎看着桌子上只做了一半的尸检记录发了一阵愣,对其中最后只写了一半的记录倍加注意,上写着,“血液凝固物中含有酸性物质,被害人可能由某种生物毒素致死。”上官郎猛的想起了一个细节,就是在湖边勘察的时候,原来船停泊的地方飘起了很多死鱼,难道这些死鱼都是啄食死尸造成的?

  上官郎在报纸上胡乱写着一些文字,这是他的习惯,他总是借此捋顺自己烦乱的思绪,上面写着:可以确定,死者是被人用生物毒素致死,死者身份特别,盗尸者的目的是不想让警方介入此事,原因于是只有一个,就是盗尸的人与死者关系密切,而且死者的背景是不可现世的。尸体上有梅花纹身,所以此人应该是岳阳黑帮的人。想到这,天光已经亮了,上官郎的思路也清晰了很多,他擦了一把脸,准备出去吃点东西。就在这时候刚从公安大学毕业被分配到侦查科上班的李坤早早的来到了办公室,见了上官郎酒是一愣,“队长,您没回家吗?嫂子可是要生了,在忙也要回去看看。”上官郎苦笑了一下,对李坤说,“回去看也帮不上忙,在哪都是操心,不如把案子早日破了也就踏实了。走吧小李,我想到了点线索,你跟我先去吃口饭,然后带你去见一个人。”李坤一听要跟着队长查案,心花怒放,紧忙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朝霞初现,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忙忙碌碌的人们又纷纷上班了。上官郎带着李坤离开了市局,开车去了城南建材批发市场,在一家店面前停了下来,老板还没有开门,李坤很疑惑便问道,“队长,咱们要等的这个人是谁啊?”上官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等着,点了一支烟看着窗外过往的行人。没过多久走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要开店面的拉门。上官郎给李坤递了一个眼神,二人推车门下了车,上官郎一拍那人的肩膀,那人被吓了一跳,猛的一回头,满脸的惊愕。但是转而,又恢复了平静,一边开门一边说,“老弟,你吓死我了!”说着打开了拉门,然后请二位警察进了铺子。

  铺子很干净,虽然货品种类很多,但并不杂乱。李坤暗自咋舌,心想看来这个老板是个利索人,经营有方。那老板招呼二人坐下,倒水敬烟,上官郎给李坤作了介绍,这位老板姓刘,叫刘亮。李坤的视线无意间落在了刘亮的脖子上,他的衬衣第一个扣子是解开的,那里隐约的露着一块纹身,正是一朵金色的梅花,在死者的同样位置上也有一样的图案,李坤的精神立刻紧张了起来,他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很可能与本案有着密切的联系。上官郎说道,“我们这次来找你,是有五个问题希望能得以解决。第一,死的人是谁。第二,死者的死因。第三,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是凶手。第四,尸体现在被盗走了,到底去了哪里?第五,盗尸的人是谁,为什么要盗走尸体。”刘亮点了一支烟,然后靠在椅背上,静静地想了一会,上官郎也没有问他什么,过了好半天,刘亮说道,“我已经离开梅花帮很久了!江湖上的很多事都不过问,但死的那个人我知道,那个人是四姐。”

  刘亮说道,梅花帮是本市黑道上最大的帮会,帮主之下分设有四个堂口,每个堂口都有数百人之众。解放前,梅花帮的帮主原是四川的一个袍哥,因被国民政府追查逃到了岳阳,在此又建立了新的帮会,帮中只有身居要职的骨干才会身披梅花,帮主身绣黑梅,其他的堂主分别纹着紫、白、金、红的四色。*后期,梅花帮解散,除了紫梅一堂仍存在与黑道,其他的几个堂口不复存在了。李坤暗自揣测,此人一定就是金梅堂的堂主。这时,刘亮说道,我们帮会之所以解散,就是因为得罪了一伙叫“小厢会”的人,这些人都是一些奇人,有着特殊的手段。说是解散,其实准确地说是灭帮!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死了,当时的紫梅堂堂主四姐和我去泰国谈一宗买卖,没有遇害。后来,四姐又重组了梅花帮,我就做起了正当的生意。四姐这几年一直在和小厢会死掐,具体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但我认为,小厢会的人现已最大。其实几天前就有人到店里来找我,那个人是四姐的亲信,对我说,四姐失踪了,问我知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当然不知道。但就是在昨天,我听说湖边发现了一具女尸,我开车去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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