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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最安全的方案和最艰难的选择（2）
就这样，廖应云不仅解决了萨厂的“燃眉之急”，还掉落他设计的圈套，留下了把柄——为了讨女孩的欢心，他接受了萨厂提供的“活动经费”。 该说清楚的说清楚了，该考验的考验了，萨厂于是任命廖应云为卷烟厂供销处处长和专卖局稽查处处长。廖应云感恩戴德，说今后萨厂指向哪里，他就打向哪里，如有二心，神人共戮（他从前是萨厂的秘书，所以颇有文采）。 而萨厂则趁机笼统地摊牌了：“有个好朋友想将一些违禁品运出本市，我答应了，觉得可以跟稽查处的车子走。如果方便，你帮一下；如果不方便，我决不再为难你了。” 廖处马上拍胸脯说：“不成问题，包在我身上了。领导放心，我决不过问是什么货色。” 萨厂很满意，于是就按照许立金的要求，要他提供一个银行帐号。 于是仅仅隔了一天半，廖应云就大惊失色地来找萨厂了，说帐号里新近进入整整三十万，而他什么事都还没开始做呢。 萨厂说：“你不是嫌家小要买大房子吗？这是首付款呀。分期部分以后再挣吧。单位还可以补贴一部分，我给你争取嘛。” 廖处感激涕零，重申了对萨厂的无限忠诚和绝对服从。 “难道有了萨期祥的密切合作，出货就百分之百安全了吗？”听取秦大得和萨期祥的分别汇报后，许立金满意之余，忽然冷静地问自己。 他的回答是：“不：只要忻然给警方打一个电话，我跟宫殿就都完了！” 所以，他必须尽可能快地杀掉忻然，让他永远保持沉默。 而且他有相当的把握用忻然这条命赚上一笔，算是对忻然独创的杀人方式的尊敬。 他最近又能跟刘小小短信联系了，因为她一安静下来，她的母亲就心疼了，不仅叫忠于职守的下岗女工走人，还将手机还给她，允许她在作业完成后打若干个电话，发若干条短信。 刘小小想知道忻然最近是不是又泡上别的女孩了。 他就告诉她忻然最近又有好多女孩了，其中之一还是名高中生，她不甘心被他玩弄之后接着被他抛弃，于是深夜去敲他家的大门，结果被闻讯而来的警察抓走了，吃了不小的苦头。 刘小小实在没想到自己的事外界这么快就知道了，承认自己就是那名高中生。她责怪他提供的情报根本没有提及忻然是专门玩弄女孩的花心大萝卜。 他说忻然的花心他也是刚知道，还来不及通知她。他还说最近有一伙跟她同样遭遇的女孩决定团结起来报复忻然。 刘小小顿时兴奋了，问她们想怎么报复，是阉割他还是杀掉他。 他回复说她们想要杀掉他，为此专门凑了点钱。 刘小小已给仇恨冲昏了头脑，哪辨别得了真假，立刻表示要加入那些女孩的队伍。 他说这事不是他操办的，不过他可以试着安排她同那些女孩见上一次面。 于是隔了几天，他见到了刘小小。她的年龄和容貌让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学生恋人，而她跟忻然的关系，又让他想起了自己跟学生恋人的关系。虽说如此，他并没有心软，带她去见秦大得随便物色来的四个女孩了。 这次见面是一次控诉忻然的聚会，一个女孩介绍自己是如何给忻然玩弄并抛弃的，而且“承认”自己就是刘小小那天晚上敲诊所的大门的时候正跟忻然在一块的那个美眉。她说自己是一名高干子女，为了避免引起丑闻，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报复忻然。 接着，其他女孩也控诉了忻然。 刘小小头脑愈加发热了，哭诉起自己的遭遇，然后说：“我也要出钱杀他，出最多的钱，因为我家肯定最有钱，我的零花钱有十几万！” 于是散了之后，许立金就拿到了她从银行提出来的十万元现金了。 他有些于心不忍了：是啊，如果忻然跟刘小小的关系是有罪的，那他自己跟那个学生恋人的关系也是有罪的。 于是他问她：“你真的想杀忻然吗？” “忻然是坏人李哥没弄错吗？”刘小小反倒问他了。 他又收了回来：“你觉得你自己弄错了吗？” “绝对没弄错！” 于是委托正式成立了。 回去路上，他已经在考虑让谁杀忻然了。他觉得还是让萨野干为好，一旦他干成了，就放他出国去留学，免得萨期祥成为他所描述的那种吃人的疯狗。 当天晚上，他在老宅里熟睡过去了。但是一阵电话铃催醒了他，他以为是远在法国的学生恋人打来的，一听，却是宫殿。 宫殿让他赶紧过去，说出事了！ 他赶去了，看见宫殿正在打字，一看，发觉他原来是在跟焦和平对话。 宫殿则迅速地说明了让他赶来的原因：“还记得你出的让焦和平去委托姚媛杀小舒的点子吗？焦和平侥幸逃生了，可他的收获不小，刚刚告诉我姚媛当我们的杀手，目的是为了调查清楚我们，将我们送上法庭！！” 他立刻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了，问他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怀疑那是焦和平为了让我们杀姚媛而精心编造的谎言！” “我来跟他说几句。”他占据了宫殿边上的另一个座位，跟焦和平对上了话，当然，用的还是洪水滔滔的名义。
第四十八章 最安全的方案和最艰难的选择（3）
他对焦和平说：“不不，姚媛是因为本身参与了谋杀姐姐的勾当，被我们抓住了把柄才当杀手的，如果她想把我们送上法庭，那她自己也活不成了！” “不不，还是我了解她的性格！你太天真了！如果你留着她的命，那我完了，你也完了，都完了！” “那你想怎么着？” “我不杀小舒了，杀她！你要多少，说个数！” 他回答焦和平之前对对宫殿说：“为了保险起见，姚媛不能留下了，否则就太危险了！” “她是美女，要杀就得挣上一大笔！”宫殿说，“餐馆的投入大得惊人！” 于是许立金对焦和平说：“我只想提醒你：你是相当看重她的，请别低估了她的身价！” “我看重她的身价，所以出三百万！” “你就是这么爱她的吗，只肯拿出你全部资产的千分之一为她送行吗？” “那就六百万！” “我想你正好跟她认识六年了吧？” “差不多。” “她的六年，你的六百万，差不多可以了。” 他表示马上就要考虑方案了，让焦和平等着好消息。 下了线，他的神色非常严峻，真的跟宫殿商量起杀姚媛的方案了。他首先提出杀姚媛的人选：萨野。 “萨野不是要干忻然吗？” “得改动了，来个连环计：姚媛杀忻然，萨野杀姚媛。姚媛杀忻然在前，萨野杀姚媛在后。” “有两个难点：第一是，既然姚媛当杀手是为了将我们送上法庭，那萨野也就一样危险了；第二是，萨野那么爱姚媛，怎么肯杀她呢！” “我想我已经想好了，可以回答你了。”许立金说，“就算萨野一开始干杀手是为了讨好姚媛，那他现在也不可能那么想了，因为他杀了父亲的仇敌，如果跟警方合作，最终倒霉的是他的老子和他自己。我知道你非常担心警方已经注意上我们了，因为姚媛和萨野有可能将我们的情况告诉他们了。可问题是，我们是谁，住哪里，连他俩都搞不清楚；就算搞清楚了，我们也可以借姚媛杀忻然、萨野杀姚媛的连环计试探一下警方：如果他们加以制止的话，那我们还来得及撤退；如果不加制止的话，那正好说明他们还不知道张弓的货在我们手里，换一句话说，正好证明萨野没有跟他们合作。至于萨野不肯杀姚媛，这我早就想到了，可我有办法叫他认不出姚媛是姚媛，保证他会朝她射出一颗让他从单相思中解脱的子弹的！” “你是空前绝后的天才啊！！”宫殿对许立金肃然起敬了。 因为萨野已经向孟学武透露父亲要他出国留学，而父亲将独自留下来“应付”残局，因此孟学武敏锐地意识到关键一战就要打响了。 侦察员都出动了，一些人铆着宫殿、许立金、金乃庆，另一些人则负责保护萨野。 因为尊重姚媛，保护她的措施并未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