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他清楚跟你是什么关系。我是男人,他怎么想的,我琢磨得透:媛媛是迷人,只可惜是太太的亲妹妹,你还想怎么样,反正该获得东西都获得了。” “姐一死,他娶就我顺理成章!” “我的回答是:作为富豪,他为了娶你而杀你的姐姐,他的太太,未免太冒险了。他有钱吧?” “相当有钱。” “看重财富?” “相当看重。” “这就愈加说明我刚才说的对头了。”忻然笑了,仿佛在嘲讽她的幼稚。 “姐要是跟他离婚,带走他的一半财富,那他会不会起杀心!” “也许会。” “那我的怀疑就有根据了!” “不错,可必须基于两个条件:其一,你姐跟焦提过离婚;其次,她跟焦婚龄已达八年,离了婚能分到一半财富。焦说过要跟你姐离婚吗,说过你姐向他提出过离婚吗?” “我不知道。可我来这里前见过舒逸文了,他也说姐从未说过要跟焦和平离婚。” “就算你姐提过离婚,焦也没必要杀她,什么道理,我想你能琢磨明白。” “婚龄不到八年,不能平分财产!” “对!” “我想我懂了:我没杀他,焦也没杀她!” “相信我:在身体不适的情况下,在心情抑郁的境遇中,在产生一念之差的时刻,在太急着去见舒逸文的情况下,你姐都有可能出车祸?” 姚媛全身放松了:“是啊,姐真的车祸死了,是开车太快造成的!” “你没心理疾患,充其量有点这病的影子而已,好比月亮升起,树林就有了阴影,而当理性的太阳一出来,阴影就迅速不见了。” 姚媛笑了:“有道理,我彻底明白了!” “听我的:你应该先从乱伦的泥淖里摆脱出来,然而再找一个适合你人真正爱一场。”     。 想看书来
第十章 催眠疗法(5)
“不忙,我的当务之急是进入奥运集训队!” “哦,对了,你说你是飞碟射击选手。”    
第十一章 重逢的后果(1)
萨野从清晨跟踪姚媛到傍晚。 清晨,他呆在梅子呆过的地方,坐在车上。如果焦和平开车出来,他就跟上他,摸清楚在姚娆化为灰烬的今天,他会去哪里,见的又会是谁。 然而他首先看见姚媛打车出来了,坐在司机边上,仰着头闭着眼。他没有犹豫,立刻发动车辆,悄悄跟了上去。 他知道自己应该跟着焦和平,如果转而跟着姚媛,无非发现她去见舒逸文,而焦和平倒给他放走了! 到了海边公路上,老天给了他一个修正错误的机会:他通过后视镜看见焦和平开着他的VOLVO呼啸而上,显得很孟浪。他断定他也在跟着姚媛,赶紧朝左边看。当他正过头来的时候,VOLVO已经接近姚媛所打的那辆车子了。 他的心里一阵难过:焦和平确实与姚媛有染! 当VOLVO龟缩在大卡车之后,不时朝前头探一探头的时候,他看出姚媛的车子正在摆脱胶着状态,看样子发现被焦和平跟踪了。这样一来,他得作出选择:是转而尾随焦和平呢,还是继续跟踪姚媛? 他选择的是继续跟踪姚媛,为此找到了两条冠冕堂皇的理由:姚媛未必不是杀害姚娆的凶手,跟着她,或许会有更大的斩获;他当年是给她的美目所淘汰的,此次跟踪她,就当是另一次比赛,看看他是能跟上她,还是她能发现他。 他的车技不错,一辆辆超车,包括超出焦和平的VOLVO,渐渐又铆上姚媛了。 就这样,他将车子停在音乐学院大门对面,徒步跟着她进入音乐学院,然后又跟着她从音乐学院走出来。在她进入麦当劳的时候,他就去它对面的星巴克露天座坐下,在遮阳伞的掩护下一边喝咖啡一边等着。 后来,她走出麦当劳了。他起身跟上,看见她走了十分钟左右,进入附近的一幢公寓楼里了。他进不去,只好等在外面,坐在花坛边上。 昨天,他从早到晚忙了一整天,今天到现在为止又没怎么闲下来过,所以早已困倦不堪了,眼睛不知不觉眯着了。 就是在那个时候,劳有慈好像感应到了他的疲倦和稚嫩了,特地打电话问他是否一直跟着焦和平。 他不仅肯定回答了,而且还说焦和平进入了公司,他只好呆在外面了。 “困不困?” “你昨晚太固执了,弄得我够呛。” “昨晚太感谢你了。你真跟着焦和平吗?” “是的!” “姚媛住姐夫家,万一早上叫车先出来,你跟谁好呢?” “那你就过来验证一下吧!” “我相信你。实在困了,就弄瓶可乐喝喝。” “我买了咖啡,误不了事的。” 最后,老头说他去过保险公司和两家银行了,了解到焦和平的现金流没什么问题,而且他只给姚娆投了二十来万的险。因此,他得出结论:如果焦和平确实雇凶杀了太太,动机只有两个:一是避免财产因离婚而分割,二是将姚媛娶回家。” “你的结论只是猜想,缺乏证据。”他听不下去了,“挂吧,焦和平开车出来了,我又得跟上去了!” 其实是姚媛、舒逸文走出公寓来了。 于是他又跟了上去,跟到了餐馆外面,跟到了无名河畔,跟得肚子都咕咕叫唤了。 在无名河畔的时候,他不能过于接近他们,所以只能去河的另一跟踪他们,因而听不清他俩在说什么。于是想像取代了听觉:姚媛爱上舒逸文了,否则舒逸文搂她的时候,她怎么不反抗呢? 后来,他看见姚媛忽然跑了,舒逸文追着她,说要去找她。她则说这就回省城,以后不再回观海了。 他很高兴她那么做,在对岸远距离跟着她,无声地对她说:“你跑得对,他是花花公子,以前跟你姐好,现在又想跟你好,太风流了!” 他发现她在东绕西拐,努力摆脱后面的舒逸文,尽管舒逸文其实并没有在追她。幸亏无名河上有许多的桥梁,他碰见最近的一座渡了过去,否则她那么突然地上了一辆经过河边马路上的出租车,他是会给甩掉的。他看见后面来了另一辆空着的出租车,就立刻招呼它停下了。 就这样,他打车跟着她来到忻然的心理诊所外头,看见她因为过了就诊时间,起先被一个诊所内的年轻小姐挡在大门外,后来又被请了进去。 姚媛找心理医生看病,这是他特别感到纳闷的地方。他怀疑她因为参与了谋杀姐姐的勾当,良心上过不去,所以来获得某种心理疏导了。因此,他坚信跟着她没错。 她进去半个钟头还没出来,他估计她不会马上出来,于是便打车回到音乐学院附近取了他的车,重新开到诊所外面,坐在车上等着她出来。 他等了又等,一直等到快睡过去了。正在这时,他忽然怀疑就在他去取车的时候,姚媛已经离开诊所了。因此,他下车到诊所门口,想张望一下里面,看看她还在不在。 就这样,他昏沉沉地走近诊所台阶,正好跟一个从台阶上走下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他马上意识到那是一个女孩,否则身体是不会那么柔软的。他连忙先道了一声歉,然后奋力睁开眼睛来。 他傻眼了:那个人居然就是王媛!于是他叫她了,显得很兴奋。 姚媛认出他正是自己刚向忻然说起过的萨野,而在昨天下午的追悼会上,萨野却是交警“小叶”。     。 想看书来
第十一章 重逢的后果(2)
“怎么,不认得我了!” “烧成灰都认得你!” “八年没见了吧!真没想到我经过这里,碰巧遇见了你!在哪混呢?” “在省射击队干老本行,就要为奥运入场券搏杀了。你呢,在做什么呢?” 他清楚自己昨天下午已给她认出来了,要不然她是不会说“谢谢你也来了”,于是就说:“我在道路交通事故鉴定中心干交警。” 她忽然感到萨野在跟踪自己,为了证明这一点,她首先需要确定的是昨天下午他是不是认出自己来了,于是就说:“后来我改姓姚了。” “叫姚媛了?” “这个名字就没让你想起另一个名字?” 萨野装糊涂想了想,忽然“吃惊”地说:“原来姚娆是你的亲……” “她是我姐,过去叫王娆,我常对你说起她的。” “我的天,原来你就是我负责处理的交通事故的受害者家属!对了,你姐的追悼会我参加了。可惜当时人太多了,我跟同事老慈和他的闺女在一道,没想到姚娆就是王娆!不该想不到啊:那时你姐就是著名的芭蕾舞演员了!” “当时你也没认出我吗?”姚媛冷笑道,“我特地提醒你说‘谢谢你也来了’。” “是啊,我听见了,可以为你是感谢我跟老慈身为交警也来了呢!对,当时你戴着墨镜,不然……” “关键是我认出你来了。” “为什么不明确叫我一声呢!” “叫你小叶同志吗?对了,你不会在钉我的梢吧?” “怎么会呢!正好经过,恰巧撞到你。对了,我们的工作有失误,没及时在悬崖峭壁两侧竖立警示牌。今天上午总算弥补过错了。” 姚媛于是愈加怀疑他在跟踪自己了,因为早上来的时候,姐姐出事的悬崖峭壁正在矗立那两块迟到的警示牌,要是他从那时起就跟着自己,当然会看见那里正在作业了,难怪现在这么说。 她说:“迟到总比没有强。昨天我听见姐夫叫你小叶同志了。你怎么也碰巧改了姓呢?” 萨野愣了愣,说:“你姐夫将小萨同志说成小叶同志了吧?——当年我俩好好的,你怎么忽然变了个人呢?直到现在我都想不通啊!” 她想确定他是否是开车来的,如果是,那他从早上到现在肯定一直在跟踪自己:“难道碰见,上你的车去说吧。” 他太兴奋了,想都没想,就带她过了马路,请上他的车去了。 她在车里说:“我不想陷入早恋,所以那么才那么瞪你了,没想到叫你惨遭淘汰了。是我不好,别以为我不难过。” “算了,那事没怎么影响我。”萨野难过地说,“难得遇见你,总得请你喝点什么吧?” “可以,不过我要请你说实话!” “什么!” “你是刑警,在跟踪我吧?” “不是!” “这就是你跟踪我用的车子!”她拍了拍方向盘说,“你为什么要跟踪我,请你如实告诉我!” “我发誓是碰巧遇见你的!” “拿你的手机给我!” 他想了想,拿出来给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当然没有翻寻他的通话记录,只是输入一连串的数字,按了一下,等到她自己的电话响起时才说:“我的手机号你有了,你的手机号我也有了。是啊,我想跟你喝点什么,不过这要等你承认自己是刑警的时候再说了!如果你还想见到我,请你先对我说真话吧。我不是当年的王媛了!” 萨野一句话也说不出了,眼睁睁看着她下车叫了一辆的士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上当了:稀里糊涂地将她带到车上,证明给她看自己从今天一早起,就用这辆破车跟着她了! 虽说如此,他决定无论如何都不承认自己是刑警,正在调查她姐姐的车祸案,否则就会泄密,对破案大为不利。 因为发现萨野很可能在跟踪自己,于是就有两种力量从相反方向拉扯姚媛了。 一种是来自忻然的诊断结果:不论是她自己还是焦和平,确实都没杀亲人。另一种就是来自与萨野的“巧遇”:如果萨野确实是刑警,而且确实在尾随她,那只能说明姐姐死得有问题,难怪连刑警都出动了。 也就是说,她看忻然门诊所获得的好心情在刚走出诊所大门的时候,就给与萨野的所谓巧遇撞飞了。 刚打消的怀疑一旦深入一步,就愈加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了。 她竭力告诫自己,忻然的理智分析要比自己的疯狂怀疑要更合乎逻辑。然而“巧遇”萨野所获得的信息又深深地折磨着她。 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在离开萨野半个钟头后,她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再次要求他说老实话。萨野的口气非常强硬,只承认是交警,不承认是刑警。这还是打消不了她的怀疑:在昨天已见过萨野的情况下,今天怎么会巧遇萨野呢?她终止通话,并且关了机。 半个钟头后,她忽然感到很不安全了:如果萨野从今天早上到刚才确实一直在跟踪她的话,那他肯定会向忻然打听她看门诊的情况的。于是她按照忻然给的名片上的手机号,给他打了过去,一是让他保证如果有人向他打听她就诊的情况,请他务必不要说,二是问他最后的分析是不是非常有科学依据的。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一章 重逢的后果(3)
忻然的回答非常干脆:替患者保密是他最起码的职责之一;他的分析是非常具有科学依据的,是通过现象看本质得出的结论。 她略微放心了,知道忻然是不会出卖她的。然而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