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为什么？不要告诉我，它是本案的目击证人。”塞萨尔双手叉腰呈油壶状，揶揄道。
“差不多。”格瑞格点点头，“它或许可以帮助鉴别那颗子弹。”
“鉴别子弹？”塞萨尔问道。
“对，鉴别子弹。”格瑞格应道。
“你是说那只老鼠吃了那颗打死死者的子弹？”塞萨尔的脸上明显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的。”格瑞格肯定得答道。
“好吧。”塞萨尔叹了一口气，小声得低咕着，“我想你是疯了，格瑞格。”
“嘿，这儿有血印。”格瑞格蹲在一处墙根，摩根走过去，看到他手电筒的灯光照射下的正是一块椭圆形的干了的红褐色的血印。
“还有一根毛。”格瑞格小心得用摄子夹住毛，凑到眼前仔细打量了一下，“根部往右，应该是从右往左被拖下的。”接着他抬头看向前面，抬了抬下巴，“老鼠应该是往那个方向跑的。”
摩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正是一根楼体外侧的排水管，“你是说老鼠钻进了那根管子里？”
“是的。”格瑞格将那根毛发放进物证袋里收好，和摩根一起走到排水管前，看了看延伸到地面上的排水管口，又起身打量着排水管，这是一根从二层楼上伸出来的排水管，他歪了歪头，“应该就是这幢房子里。”
“OK。”摩根点点头，接着看向一旁塞萨尔。
“什么？”塞萨尔不解。
“我们要绕到前面，进到这幢房子里，当然你要跟我们一起去。”格瑞格向他解释道。
“好吧。”塞萨尔叹了口气，他不知道是不是地域差异，他觉得与LV的CSI合作中自己看上去就像一个傻子。
绕到正面，格瑞格发现这是一家超市，店主刚刚挂上OPEN的牌子，他就推门走了进去，接着是摩根，走在最后面的是塞萨尔。
“欢迎光临，有什么能帮你的吗？”像店主模样的大叔一边套上印有店名的围裙一边开口，但正全神贯注寻找老鼠踪迹的格瑞格却并没有理会他的发问。他的视线被店里棚上的通风通道所吸引，他盯着那几乎环绕屋子一周的通道，径直向前。
摩根只是冲他笑笑，转身看了看塞萨尔，接着跟着格瑞格向店铺里面走去。
“嘿！”见格瑞格和摩根这不同寻常的举动，店主终于忍不住大喊道，“喂，你们两个！”
“对不起，先生。”塞萨尔急忙阻止摘下围裙一副随时准备为保卫自己的店铺而战的店主，“事实上，我们是来帮你的。你的店里有老鼠。”塞萨尔连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没有底气，但没办法，谁让他要协助CSI工作呢！如果在这家店里找不到老鼠，那么就一定是格瑞格在耍他，塞萨尔发誓他一定会狠狠踢他的屁股！
“你们是卫生局的？”店主皱着眉一脸的警惕。
“NY，呃，”塞萨尔顿了下，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维加斯执行任务，急忙看了眼警徽，“LVPD，我是高级探员詹姆斯？塞萨尔。抱歉，我刚从纽约调过来。”
“詹姆斯？塞萨尔？你真的是警察？”店主以怀疑的眼光看着他，“你们警察也管老鼠的事？”
“要是老鼠吃了证物，我们就管。”塞萨尔都觉得这理由是如此得疯狂，但多年的警察经验教会他如何可以将话说得立刻让人信服，“Well，现在，我们有理由相信这里是一个凶案现场，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去打扰他们。”说着他轻轻得拍了一下店主大叔的胸膛。
店让转身看向格瑞格，只见他搬了梯子在通风口的下面，此时正爬上梯子。似乎觉得他的做法并没有对店里造成损害，又或者是觉得如果真的是犯罪现场，警察拉起黄色警戒带的话，那么势必就要停业，那样损失就很惨重。权衡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变得缓和，看向塞萨尔，耸耸肩膀，“没问题。”
“OK，谢谢！”塞萨尔满意得点点头，双手习惯性得叉着腰，倚在门口看着站在梯子上的格瑞格接过摩根递过来的探测仪。
格瑞格慢慢打开通风口的盖子，站起身体，正好露出头，他将探测器打开，将手臂向正前方伸直，机器发出采集数据的滴滴的声音，似乎是受到这亮光和声音的吸引，只听一阵吱吱的叫声。格瑞格借助机器微弱的蓝色灯光，看到一大群老鼠正快速得向他冲过来。他立刻收回机器，蹲了下来，快速得盖上通风口的盖子。
“呼——”格瑞格大呼了一口气，刚才那情景还真像恐怖片里倾窝而出的老鼠，瞬间将人啃食成白骨。
摩根接过格瑞格手中的机器，查看数据。
“那个仪器上的数据怎么样，有效吗？”格瑞格边爬下梯子边问道，说实话，他可不想再去测第二次，活生生的一大群老鼠怎么看都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摩根查看着上面的数据：pB98。95，不由得露出笑容，“运气不错。你说的没错，有一只老鼠吃了我们的子弹，而且现在它正在上面。”
听到这话格瑞格也露了笑容，他扬扬眉，虽说艾薇的推测有些疯狂但却是事实，这个女人总会时不时得给自己点惊喜，这样的她很迷人，不是吗？
接着他抬头看着通风管道，然后又看看摩根，“那现在我们得研究一下怎么抓住它了。”
“你以前干过这个吗？”摩根问道。
“从来没有。”格瑞格摇摇头，接着看向站在门口的塞萨尔。
塞萨尔立刻摊了摊手，摇着头大声得说道，“NO！”抓老鼠，别开玩笑了，如果我能抓住那东西，我的沙发就不会变得那么惨不忍睹。
“那总要想个办法，”格瑞格走过来拍了拍塞萨尔的肩膀，“老兄，你可是高级探员。”
“呼，好吧，好吧，我知道。”塞萨尔无奈得点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了电话。
☆、第10章 抓捕这只老鼠 （2898字）
三十分钟后，卫生局派来的捕鼠人准时出现在超市后面的小巷里。这是一个高瘦的白人男子，留着八字小胡，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极活泼得转动着，看上去有那么点神经质，从他出现开始起就一直在滔滔不绝得说着关于老鼠的话题：“……这城里大概有七千万只老鼠。大概每个人平均要养八只老鼠。每年市里要花几百万的钱来对付它们。”
格瑞格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而一旁的塞萨尔早就发出不耐烦的啧声，但那人根本无视他们的表现，“电力部门每年有26％的预算要用来修复被老鼠咬坏的电线电缆。”一旁的摩根用手撑着头露出无奈的表情。
一旁的塞萨尔紧着眉头，一脸不悦得重重得咳了一声。那人终于停了下来，他抱歉得冲塞萨尔笑笑，接着以解释的口气说：“我的意思是，它们真的带来很多麻烦。”这时他停了下来，琥珀色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有些献媚得笑笑。看到他的这个举动，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心里暗自为终于可以结束这冗长的演讲而欢呼。
“知道吗？”接着他又毫无征兆得接着开口，“一只成年母鼠，平均每年可以生仔5次，每窝可以有6到12只仔，而且他们还进行近亲交配！”说着他兴奋得伸手拍了一下摩根的肩膀，“而且……”
“泰德斯凯先生！”一旁的塞萨尔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他。
“卡尔，叫我卡尔就行。”卡尔看向塞萨尔，脸上露出被打扰的不悦。
“OK，卡尔，我们只是想抓住这只老鼠。”塞萨尔紧握着拳，努力控制着自己想上冲上去狠狠给他一拳让他闭嘴的冲动。
“对，那有点奇怪。”卡尔抬头看着那根连接鼠窝的管道，答非所问。
“你没有办法抓住它？”塞萨尔的语气生硬，连最初的那丝客气也荡然无存，脑中早就开始播放将这家伙暴打一顿的画面。一旁的格瑞格清晰得看到他的额头已经隐隐有青筋突起。
“没办法。”卡尔喃喃道，或许是他感到塞萨尔那不善的目光，极忙得看向他，“啊，不，能抓住，警探先生，我可以。”他有些慌张得解释，“我只是奇怪，当老鼠咬到硬的东西的时候，比如铁块啊、石头啊之类的，它的上颚会被硬物压到喉咙的部位上，卡在那里，会把它活活卡死的。”说着他自己比化着动作，以期更加直观得向塞萨尔说明这一情况。然后看向塞萨尔，一副极其认真的表情，琥珀色的眼睛死死得盯着塞萨尔的眼，然而却偏偏忽略了他额角微微突起的青筋，扬起一个欠扁至极的笑容，不怕死得接着说道，“而你的，警探先生，你的那只老鼠却没有被卡死，这似乎不符合常理。那具尸体伤口有一个很大的洞，里面血肉模糊，我怀疑那只老鼠其实，其实并没有吃那颗子弹，只是……”
“卡尔！住嘴！”塞萨尔终于忍不住大吼道，“我不想听你的那些关于老鼠的烂理论，你也用不着管那多么。我就是让你马上立刻去把这只老鼠抓住！抓不住的话，就从我眼前滚开！”隐忍许久的塞萨尔终于如火山般爆发了，“你TMD到底能不能抓住它！”
“……”塞萨尔的突然爆发让卡尔的大脑有那么一瞬的当机，他愣愣得站在那里，瞪大眼看着塞萨尔，似乎被吓得不轻。就在刚才那一瞬，卡尔真得觉得塞萨尔会掏出枪来给自己的脑袋来上那么一下，但所幸他没有。卡尔晃晃头，好不容易才慢慢回过神，吞了下口水，拼命得点着头：“啊，当、当然！我当然能抓、抓到这只老鼠！”很快他又恢复了之前那罗嗦的又略带计较的口气，“一只死老鼠，不过我要先去登记一下。”
“快去！”塞萨尔最后几乎爆跳如雷，忍不住得狠狠得向一旁吐了一口口水，接着低声得骂了句，“Shit！”
一旁看到这一幕的格瑞格和摩根忍不住笑了起来，尤其是格瑞格笑得如此得开心。这样爆跳如雷的塞萨尔无论什么时候看，都觉得很有趣。
抓捕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在老鼠最爱吃的香气四溢的炒蛋中拌上灭鼠药，然后先把蛋放在通道口处，扇动香味，可以顺利得使炒蛋的香气顺着通道管传到老鼠的窝里。接着将这些做为诱饵的炒蛋放进专门用来捕鼠的捕鼠盒里，接下来就等着老鼠上钩。
“要知道这并不是正规的灭鼠方法。”卡尔一边布置陷井一边说，“你要知道，我们专来的捕鼠是要……”
“卡尔！用不着你罗嗦，快点干完你应该干的！”
“是，是，我当然知道警探先生。”卡尔撇撇嘴，看着黑着脸一副随时要吃人的塞萨尔，缩了缩脖子，小声低咕着，“粗鲁的英国佬。”说着便在塞萨尔仿佛可以杀人的目光下悻悻的离开。
待到人都离开，小巷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有散发着炒蛋香气的捕鼠盒静静得等着老鼠的到来。不一会儿，一只老鼠吱吱得叫着，最先从管道里钻了出来，它伸着鼻子闻了闻，然后顺着香气钻进了捕鼠箱里，接着是第二只老鼠，然后是第三只，最后所有的老鼠都从管子里钻了出来，陆陆续续接二连三的钻进放好诱饵的捕鼠箱里。
“看样子这一窝老鼠都跑了出来，”远处看着这一幕的格瑞格问道，“你说这一窝会有多少只？”
“少说也有个十二三只的。”塞萨尔皱着眉说道，不知怎的，他又想起了纽约公寓里那只被啃得惨不忍睹的沙发。正是因为这样，他已经好久都不敢带女人回去。
“那么我们要什么时候过去？”摩根开口，她着实不想在这种地方待得太久，尤其还看着这些让人不舒服的老鼠。
“那个该死的家伙说要至少等上个五分钟，所有的老鼠才会下来。”塞萨尔说道。
“警探先生，我叫卡尔，不是该死的家伙。”一旁的卡尔不满得抱怨道。
“知道了，闭嘴！”塞萨尔不悦得吼道。
“不过，我觉得这一窝老鼠应该已经全部出来了。因为已经好久没有老鼠出来了。”格瑞格冲那儿抬了抬下巴。
“好吧，快点弄完这些臭老鼠！”塞萨尔挥了挥手，眉头皱得像似东非大裂谷。
他们三人走过去，打开捕鼠箱，里面还没有被吃完的炒蛋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炒蛋上面则横七竖八得躺着老鼠的尸体。卫生局的灭鼠药果真厉害，立竿见影。看来那个卡尔也不是只能说说嘴。
“虽然那个卡尔很罗嗦，但是他说得没错，那只吃了子弹的老鼠死掉了。它不在这里。”摩根皱着眉，用仪器检查完最后一只被毒死的老鼠，却仍没有发现那只吞了子弹的老鼠。
“也许它真的死了。”格瑞格瘪瘪嘴，“我回超市去看一下。塞萨尔，你让卡尔把这些死老鼠带走吧，他知道该怎么有效得处理它们。”
“好的。我马上把他叫来，”塞萨尔点点头，“他要是还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