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欲坠,铜鸟引颈顾盼,风铃摆渡摇曳却听不见任何声响。
既然有荡漾的水池,巨穴中的水从何而来?难道这个天绝地宫里还有泉眼?
怪不得黄老道猜测,巴方子在此又活了一百多年!
三座巨大的青铜鼎在南山早晨阳光的照射下,此刻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刺激得铁观音鼻子发酸,不敢细看,只好手遮阳伞,往下看见每个大鼎旁边,都好像跪着六至三人,因为距离比较远,铁观音只能从他们露出的头来定数,大方鼎正后侧,还有三座半人高的石砌塔台,那是大祭师和术士上去摆放祭品和念诵祷词的地方,毫无疑问,这便是巴方子为自己设置的祭坛了。
前殿内两边的穴壁下半部分,看上去似乎经过了石匠们的打磨处理,显得平滑方正,边棱呈直线型向前后延展,中间有所隔断。铁观音猜测,那些可能是石刻的壁画,具体线条和内容,现在还看不清楚。
天绝巨穴的穴顶两边凸出的那些大石,全被打造成了大小不一的石盘灯,和入口处葫芦石窟巴方子巨脸之上的石灯盘,在造型上如出一辙。
铁观音探出头,看见他的左右两边,是依穴壁而开挫成的整齐的石架,石架分布错落有致,大小深浅不一,石架之上的陈列的珍宝明器数以百计,多得让铁观音的眼睛一时忙不过来,其中以造型夸张古怪的青铜器、栩栩如生的动植物玉雕、精美的象牙制品等居多,有些石架之上,似乎还搁置着石箱和青铜匣,看不清里边是什么东西,也许是很贵重的金玉宝石之类,仅仅左右两边的这些宝贝,其中各取几件,就已经足够终了自己的一生,还须花力气冒风险开棺捞财吗!
铁观音看得都流下了口水,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去舔,感觉两个门牙已经失落了,这让他想起了那群野猴和那只诡异的白毛猴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身后巴方子的青铜悬棺会有几层包裹相套?
悬棺后面的地宫后室,还有明器宝贝吗?
这个巨穴地宫到底有多深?
巴方子死后,他的脸上真的就罩着一张刻着《丹经》的金脸面具吗?
巴方子棺内的陪葬、七窍之中的圣器会是什么?
巴方子的六个伺妃,究竟是哪一个上了本家侄儿的俗身?
这些铁观音现在都不知道,也暂时无法看到,他的目光越过前殿中央的那三座祭祀铜鼎,从天绝地宫巨大的*望了出去,天绝地宫巨大的*三面,全在壁高千屻绝壁悬崖的包围之中,如此看来,不会有人从四面任何一个角度发现这个绝壁上的洞穴,哪怕是一双南山野兽的目光,都可能无法抵达这里,谁会在刀切一样的峭壁上驻足,没有把稳的立脚之地,鸟也不会,除非像他们一样,意外地出现在谁也无法攀越上来的绝壁秘穴内。
巴方子当年是如何找到这个天绝巨穴的?
这么大的明器,这么多的奇珍异宝,即使有一条秘密的天绝隧道,仅借助人力的起运,让它们安全抵达这里,也是一件十分艰险困难的事情,还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把本家侄儿的找到,就是该动手捞财的时候了,进入天绝地宫是费了些周折,现在看来,在这个无人走过的地方捞财,简直就跟在自己家里的蒸笼里取馍馍一样的容易方便,满眼的宝贝挑着拿,不会像在阴森可怕的地下墓穴里捞财那样,既要担惊受怕摸爬滚打,还要避免被人发现后告官。
附了鬼魂的本家侄儿现在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大白天鬼魂不敢现身,他就近躲起来了?哪里黑往哪里钻!
铁观音想马上叫醒黄道长,快快趁着天光,把本家侄儿身上的鬼打发了,然后各取所需,带上上好的明器,在天黑前赶紧走人,越是看着安全的地方,越不能久留,秘道外的*里都有戴着金项圈的白毛灵兽,这里难说不会有其他说不上名堂来的怪物,他总觉得那白毛猴王是巴方子豢养的守墓者,若是在这天绝地宫里碰上那堆猴群,把他们围起来,撞下青铜鼎前面*的悬崖就完蛋了。
他想到这里,缩脖子回头转了过去,却发现炼丹炉内空空如也,黄老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作者题外话:冷娃在此遥祝拜读此文的诸位大神虎年虎威虎势交虎运发虎财做虎事身体如虎虎生风!求顺手收藏,您的支持就是冷娃熬夜码字更新的支撑和动力!谢谢!
第二十四章:湿尸复活之变态伺妃(4)
第二十四章:湿尸复活之变态伺妃(4)
铁观音准备马上叫醒黄道长,快快趁着天光,把本家侄儿身上的鬼打发了,然后各取所需,带上上好的珍宝,在天黑前赶紧走人,越是看着安全的地方,越不能久留,秘道外的*里都有戴着金项圈的白毛灵兽,这里难说不会有其他说不上名堂的怪物,他总觉得那白毛猴王是巴方子豢养的守墓者,若是在这天绝地宫里碰上那堆猴群,把他们围起来,撞下青铜鼎前面*的悬崖就完蛋了。
他想到这里,缩脖子回头转了过去,却发现炼丹炉内空空如也,黄老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是被鬼捉去了还是急着得到巴方子的《丹经》,独自上了青铜悬棺了?
铁观音跳出了巴方子的炼丹炉,手握阴阳钩,返身往里走去,他想,黄老道一定是在巴方子的青铜悬棺哪里,即就是他在炼丹炉内遭到了不测,也应该有个动静,怎么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呢?
铁观音身边石架上的宝贝,一个挨着一个触手可及,他看都不看一眼,此时,他哪里还有顺手牵羊的心思,一老一少两个人,说没就没了,太可怕了,这巴方子的天绝地宫看着四平八稳,光天化日之下也有悄悄吃人的时候。
铁观音心急如火地奔到了巴方子的青铜悬棺下,在那六个伺妃青铜棺材的三角阵列前停了下来,仰头向上一看,几乎吓得跌坐在地上。
巴方子的青铜悬棺之上,竟站着两只青铜色的大鹞子(关中人吧老鹰称为鹞子),正在相互用阴阳钩一样尖锐锋利的弯钩鹰嘴,旁若无人地梳理对方翅膀下的羽毛,其眼大如拳,爪宽如簸,个头足有一条成年家犬的大小,估计其巨大的翅膀如果展开,比他家里的炕席还要大。
许多年前,他老家一群送亲嫁女的乡亲们出了村子,还没有走出五里地,半道上身着大红衣服的新娘,就被凌空扑下的大鹞子抓起,飞进了南山深处,传说大鹞子是南山山神的守护者,专抓即将成亲的黄花大姑娘,为邪恶的山神填房,它的起飞高度,往往让跑马追去的猎手的强弩所望尘莫及。
此事发生后,关中人闻其色变,后来迎亲嫁娶,新娘多改乘车马木轿,免得被大鹞子逮去,不幸做了山大王的老婆。
今日此时,怎么会在这里遇见此等恶物,难道巴方子忘了巴王主公恩赐,抛下大志国业,又摇身一变成了南山的山神?
铁观音见此情景大惊失色,吃惊地往后接连倒退了三步,后背撞在了大石床前,为巴方子和他的伺妃们守灵的石人身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他也不敢出个大气,脚下漏个响动,眼瞅着青铜悬棺上的大鹞子,撅起屁股刚想悄悄往后撤退,生怕惊动了悬棺之上的鹞子,但眼前巴方子伺妃的一幅青铜棺盖,这时候‘咣当!咣当!’两下被顶飞,被鬼上身了的本家侄儿,突然举着鬼头刀,从那副棺材里鱼跃而出。
铁观音见侄儿已非昨日以往,真是被鬼迷了心窍,竟剥了女尸的尸衣给自己穿上了。
眼前的侄儿身着水绿开胸女袍,腰系紫云蛇结缎带,披头散发,妖声刺耳,踏云踩水,轻盈如一片树叶,二话不说,举刀直扑飞铁观音脖颈而来,铁观音就势往下一蹲,鬼侄儿的鬼头刀已擦过了他的头皮,他身后背依着的守灵石人,已被鬼侄儿的鬼头刀拦腰砍断,其杀气之狠,落刀之处足以石碎铁断。
铁观音心头一惊,大叫了一声侄儿的乳名:“狗日的蛋娃子!我是你伯!你也敢下狠招!”,说话间,他已弹腿向后一跃,跳上石床,站在了一幅伺妃的青铜棺上。
他突然看见,被本家鬼侄儿拦腰砍断的,并非什么石头挫成的石人,而是外层包裹着石沫泥巴的人的骨架!
见此情景,铁观音血往脑门上直冲,头霎时嗡地一响,头皮一麻,身子摇晃了几下,几乎眼前发黑从青铜棺上栽下去。
这巴方子也太毒辣了,莫非下面天绝地宫里这些站着守灵的石人石马,全是活生生的人,被他毒死后堆塑风干而成?
他此时哪里顾得了想这么多,还没定下神喘口气,本家鬼侄儿已挥着鬼头刀,花枝乱颤,尖声尖气地怪叫着,屈腿一伸,猴子一样地跳上了石床。
这哪里是他本家侄儿,活生生的一个夺命女鬼呀!
在铁观音的俗眼里,本家侄儿身高马大,虽是有些气力,往往比较笨手笨脚,一日不见遇鬼就发啦!灵活地跟个野猴儿一样,心狠地跟个饿狼一般。
他脚下哪敢怠慢,猛地一个旱地拔葱,又从石床的青铜棺上飞了下去,躲过了本家侄儿的反扑,手中的阴阳钩不知道要如何派个用场。
亲手出杀招收拾了鬼侄儿?这太突然了,黄老道不支招,他根本就没有想好如何下手,手里的阴阳钩飞出去,招招伤人,钩钩追命,要是误伤了本家侄儿,以后他回去,如何对自家的亲伯交代?
本家侄儿眼见铁观音躲闪着不接招,气得杏眼圆睁,抛下鬼头刀,咬牙抖首间长发翻飞,水腰狂摆,使出了女鬼之看家本领,一式银蛇吐信,半就半蹲,双爪错落奋起,嗤嗤地嘴里像噙着什么东西一样,打着风啸一般的呼哨,直扑铁观音面门而来。
“蛊——毒!蛊——毒!快——快打烂她——她下巴!——快!”
这是典型的蛇戏南拳,其毒无比,若施展者掌中带毒,挨上便必死无疑!铁观音正要躲闪,寻声突见黄老道跳出了青铜棺,他的怀里当胸还抱着一具没穿衣服的女湿尸!
如果放在平常,要是看见一位道行高深的白须老道,当面抱着个*的女人,铁观音肯定会晕得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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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复活了的传说(1)
第二十五章:复活了的传说(1)
“蛊——毒!蛊——毒!快——快打烂她——她下巴!——快!”
这是典型的蛇戏南拳,其毒无比,若施展者掌中带毒,挨上便必死无疑!铁观音正要躲闪,寻声突见黄老道跳出了青铜棺,他的怀里当胸还抱着一具没穿衣服的女湿尸!
如果放在平常,要是看见一位道行高深的白须老道,当面抱着个*的女人,铁观音肯定会晕得背过气去!
此时此地,铁观音的判断在一念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琢磨的机会和时间。
女尸除了脸上有些发白溃烂外,身上的肌肉皮肤凸凹有致,头发半秃半有,一缕发丝还咬在嘴里,看上去跟活的一样,那女湿尸前身朝前,已经有些变形了的胳膊直伸过头顶,正死死地掐着黄老道的脖子。
铁观音瞬间就明白了黄道长的意思,黄道长话音未落间,他就已经起手摔出了阴阳钩的皮绳,直抵半空中扑来的本家侄儿的下巴。
这一皮绳下去,他保下的是性命和老脸,本家侄儿失去的可能是满嘴的牙和活动自如的下巴,以后本家侄儿再也别想大口大口地嚼着吃肉了,对不起了,谁让你不做人事,糊里糊涂地去替鬼干活!
本家鬼侄儿快扑到铁观音跟前时,触绳落地,嘴里的一堆黏稠‘啊呜’一口,喷射而出,飞溅到了旁边站着的石人的小腿上,铁观音看到,粘了蛊毒的石人的腿,在瞬间就开裂了,随即哗啦一声倒了下去,里面包裹着的人尸骨架,霎时四分五裂,骷髅头落下地,滚过去停在了满口是血的鬼侄儿的嘴边,一枚带着血丝的鸡蛋大小的贝壳,张着蚌口,从本家侄儿的嘴里滑落了出来。
侄儿何时把着藏有蛊毒的器物吞进嘴里去的?
他躺了一晚上棺材就跟鬼学会了吹蛊放毒?
铁观音眼瞅得一头雾水,一时呆立在了原地。
而黄老道眼见大势已去,可能手上力道有些滞后,竟又抱着女湿尸,背倒进了身后的青铜棺材里。
铁观音回过神来,刚想蹲下查看本家侄儿性命,大石床上伺妃棺阵里的青铜棺材们,此时突然‘突突突!’,‘突突突!’地全部跳动了起来,磕得石床‘哒哒哒!’‘哒哒哒!’地阵阵猛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