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哥玩啊!
“只会张口说,确实是吹牛逼。但是,在说了之后能做到,那就没‘吹’这个字了,只剩牛逼了。”我霸气十足地说。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鬼市有一条几百年来,雷都打不动的规矩,那就是黑贩不能到鬼市里面做买卖。你虽然是后街早市的管理人,但你也不能把鬼市执行了几百年的规矩给坏了啊!”刀疤男说。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后街现在由我说了算,那么,你们能不能进去做生意,当然也是由我说了算。那什么执行了几百年的规矩,就是个屁,哥撅一下屁股就可以把它给放了。有位伟人不是说过吗?管它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只要你们能从后街赚到钱,我能让后街早市重塑曾经的辉煌,规矩什么的,都是浮云。”我说。
“规矩是不是浮云,可不是由你小子说了算。我知道你小子胆子大,敢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玩,可我们不行,我们还想多活几天。”刀疤男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没太听明白。我不过是让你们把摊摆到后街上去,这又不会要你们的命,怎么连多活几天这样的胡话都从你嘴里冒出来了呢?”我问。
“我们要是到后街去贩卖东西,不仅你小子会受到处罚,我们也得受处罚。”刀疤男说。
“我说你怎么像个娘们一样,出了事有我顶着呢,你们怕个毛啊?再说,是我叫你们去的,又不是你们偷偷跑去的,就算出了事,那也是我负责啊!”既然哥要当老大,那就得拿出老大的气质。
“由你负责,你负得起责吗?”刀疤男一脸不屑地说。
“妈蛋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哥懒得跟刀疤男这孙子扯了,就他这点儿胆量,就算再跟他扯三天三夜,估计都扯不出个名堂来。
“有没有带把子的,想赚大钱的真男人,有就站出来!”我转过了身,对着别的那些黑贩吼了一嗓子。
遗憾的是,哥虽然吼得很有底气,但是,这些个孙子,没一个敢应声。
白娇娇可说过,城隍庙可是巴市黑贩最多的地方,要是哥在这里都找不到愿意跟着哥一起混的黑贩,那在别的地方,就更找不到了。
这可是哥最后的机会,哥必须得抓住。
“愿意跟我去后街摆摊的,不管你们卖没卖出去东西,我每天无条件支付你们5000块的创业资金。说白了,就是你们去摆一天摊,我就白给你们5000块。”我说。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天5000块钱,对于这些黑贩来说,应该不是小数目了。我就不相信,在赤裸裸的金钱诱惑下,他们能不动容。
“5000块钱就想别人把命给赌上,这命也太不值钱了吧!”刀疤男见没人搭理我,便见缝插针地来了这么一句。
虽然刀疤男这话是在揶揄我,但是,我不得不承认,他这话确实是提醒了我。5000块钱让人赌上性命,确实是太少了一点儿。我既然是诱使这些黑贩陪我一起拿命来赌,那我这诱惑,必须得开得更高一些。毕竟,先有重赏,接着才会有勇夫嘛!
“第一个跟我去后街做买卖的,重奖100万。”我说。
我这话一说,现场的空气,立马就凝固了。
“你有100万吗?”一个黑得跟泥鳅似的,个子有些矮小的家伙站了出来,对着我问道。
“要是100万都拿不出来,我还好意思说后街早市是我的吗?”我说。
“你要是能先给我100万,我就跟着你去后街摆摊。”黑泥鳅说。
“行!后天早上,你直接到后街来找我。对了,你叫什么啊?既然咱们都要开始合作了,总得先把名字告诉我吧!”我说。
“我叫黄岩。”黑泥鳅说。
“后天早上,后街早市正式开市,大家就算不愿意去后街做生意,也可以去看看热闹嘛!”我对着那些不为金钱所动,胆小如鼠的黑贩们说了一句。
“虽然我们不能去鬼市做买卖,但是去瞧个热闹什么的,那还是可以的。你放心吧!到时候我们全都会去的。我倒要看看,你这小子,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鬼市恪守了几百年的规矩都给坏了。”沉寂了半天的刀疤男,终于是发话了。不过,他说的这话,有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儿。
我没兴趣跟刀疤男斗嘴,只是回了他一个不屑地微笑,然后拿着那小香炉,大摇大摆地走了。
后天就开市了,我只有一天的时间准备。我不仅得去把小牛鼻子给请来,还得去通知白娇娇。毕竟,后街早市第一天开张,卖家有了,还得弄个买主来嘛!
刚才我已经看了,黄岩手里有一小罐铜钱,那铜钱就算没有附着脏东西,也值不了什么钱,顶满天就几百块。因此,我准备让白娇娇帮个忙,在后天后街早市开张之后,当着众人的面,把那些铜钱给买下来。如此,后街早市就算做成了第一笔生意了,也算是真正地开张了。
白娇娇还是像往常一样给力,哥刚一把事给说完,她便爽快地答应了。至于胡道长那小牛鼻子,他在叫了哥几声小贱嘴之后,也接受了哥的邀请。
本来,后街早市开张,我应该请请姜老、三爷什么的。但是,因为哥招来的商贩是黑贩,我怕请姜老、三爷他们来,会显得太放肆了一些。因此,我就没有去请他们。
开市这天,不出我的预料,就只有那么十来个人来了后街。除了我叫来的白娇娇、胡道长和黄岩之外,就只有刀疤男和他带来的那些黑贩了。
“我宣布,后街早市正式开市了!”见人都到齐了,我便搬来了一块大石头,站在了上面,面对着众人,郑重其事地吼了这么一嗓子。
在我说完之后,只有白娇娇孤零零地给了点儿掌声出来,小牛鼻子则是来了一句无量天尊。
至于那黄岩,他居然直接来了一句。
“说好的100万呢?”
黄岩这话一出口,刀疤男立马就带着头,在那里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我说了就会算数的,不过,后街早市开业,得先把规矩说了来。”我说。
“哟!你不是说管它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吗?还要个什么规矩啊?”刀疤男今天绝对是来拆哥的台的,不过,哥不在乎。哥现在是后街早市的掌舵人,既然是掌舵人,那就得拿出宰相肚里能撑船的气度。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说。
“你还知道这道理啊?既然你知道这道理,干吗还把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给坏了啊?”刀疤男阴阳怪气地问。
“不能没有规矩,但也不能因循守旧,墨守陈规,死守着那些几百年前立下的,放到现在,显然已经不合时宜的规矩。对于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好的,咱们就继续沿用,不好的,该剔除就得剔除。”我说。
刀疤男不开腔了,也不知道他是被我这番话打败了,还是想看看接下来,还有什么好戏份。
“后街早市,既然鬼市,那么鬼市的规矩,还是得遵守的。后街早市允许黑贩进驻,但是,绝不能把带着脏东西的玩意卖给顾客。凡是入驻后街的商贩,只要是所卖之物上附着脏东西,在出售之前,都需要拿给胡道长处理。在处理好了之后,就可以正常销售了。”规矩是严肃的,是不能随意破坏的。因此,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哥不仅是说得字正腔圆,而且还声如洪吕。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先把100万给人家吧!”好像不开腔,刀疤男那张嘴会臭似的。在这样严肃的时刻,他居然插了这么一句。
哥慢悠悠地从兜里摸出了提前准备好的支票,说:“这一百万,是奖励给第一个入驻后街早市的商贩的。既然是入驻,那咱们就得按照规矩办,必须先签订合约。后街早市不是随便的地方,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合约三年一签,一签至少得签三年。”说完之后,我看向了黄岩,问:“你愿意吗?”
签个字就能拿100万,黄岩又不是傻子,他当然愿意啊!
黄岩签了字,我把100万的支票给了他,胡道士也在哥的安排下,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黄岩带来的那些铜钱上的脏东西给除了。
就在白娇娇买下黄岩手里的铜钱之时,三爷来了,他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第77章 祸事来了
“三爷来了啊!”见三爷脸色不对,我赶紧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说:“三爷您能抽空参加后街早市的开业典礼,真是让我倍感荣幸啊!”
“谁说我是来参加你这开业典礼的?”三爷用那毒辣的眼神瞪着我,问:“听说你小子把黑贩叫到后街上来做买卖来了,将鬼市恪守了几百年的规矩给坏了,有这事吗?”
“没有啊!这事儿肯定没有啊!”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三爷,说:“三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最守规矩了。自从开始在鬼市混之后,我干的哪一件事,不是有规有矩的?”
“你守规矩?你要是算守规矩的,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守规矩的人了。”三爷颇为无语地说。
“肯定守规矩啊!我哪里不守规矩了?”我说。
“你都把黑贩叫到后街来做买卖来了,还不叫坏规矩吗?”三爷冷冷地问。
“你说这些黑贩啊?”我指了指刀疤男他们,说:“他们都是来打酱油的,看热闹的,根本就不是来做生意的。好像也没有哪条规矩说,黑贩不能到鬼市里来看热闹啊!”
三爷再怎么说也是老板凳了,只要能不与他发生正面冲突,哥还是尽量不跟他发生正面冲突。因此,哥故意顾左右而言他,这么来了一句。
“我没说他们,我说的是他。”三爷直接把手指向了黄岩。
看来,三爷虽然没在场,但是,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他心里应该是很清楚的。此时,我看到了刀疤男的嘴角,浮出了一丝阴笑。
瞬间,我便读懂了。三爷突然到访,肯定是刀疤男去告的密。也就是说,三爷来这里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将哥人赃并获的。
三爷要是愿意放过我,他完全可以不来这里,如此,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就可以过了。现在他来了,那就是说,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放过我。
“你说黄岩吗?他是入驻后街了,不过他不是黑贩啊!”我故作惊讶地说。
“他不是黑贩?”三爷冷冷地看着我,用那种极具压迫力的语气说:“他之前就在城隍庙做生意,不是黑贩是什么?”
“他以前在城隍庙做买卖的时候是不是黑贩我不知道,不过,现在黄岩既然来了我后街早市,那他就不能是黑贩了。他要是黑贩,我立马就把他扫地出门。”我说。
“你说他不是黑贩,他就不是黑贩了?”三爷冷冷地问。
“三爷您是前辈,照说作为晚辈的我,是该什么都听你的。但是,黄岩是不是黑贩这事,不仅关系到他的性命,还关系到后街早市的清誉,因此,他到底是不是黑贩,也不能由三爷您说了算。毕竟,从未看走过眼的三爷您,在看马蹄尊的时候也打了眼嘛!这看东西能打眼,看人当然也有打眼的可能啊!”我说。
我这话一说,三爷的脸色,立马就变得铁青铁青的了。
“你不就是想让姜老来做评判吗?我成全你。姜老就算是再喜欢你,也不可能为了你,把这恪守了几百年的规矩给坏了。”三爷这话说得很自信,看来,他已经认定了,就算是姜老出手,那也救不了我了。
“黄岩不是黑贩,我没有坏规矩,不需要谁救!我相信姜老是个公正严明的人,因此,我会没事的。”我说。
三爷没有再跟我废话,而是让我们在原地等着,说姜老一会儿就会来。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姜老来了,他是拄着拐杖来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生气了还是怎么的,他每走一步,都会把拐杖在地上“咚”地拄一声。
姜老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自从我认识姜老以来,他还是第一次把这表情挂在脸上。看来,今晚我要想嬉皮笑脸地打哈哈,把这事打过去,多半是行不通的了。
姜老一来,众人立马就很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排成了排,整整齐齐地站好了。只有我和三爷两个人,站在最前面。
“怎么回事儿?”姜老猛地将拐杖在地上拄了一下,问。
“没什么事儿,就是我和三爷出现了一点儿小误会,澄清了就好了。”虽然这事未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我总得试着化一下吧!
“什么误会?”姜老把脑袋转向了三爷。
姜老知道,哥这张嘴有些不靠谱,就算是问个三天两夜,在我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因此,姜老就直接问三爷了,懒得问我了。
三爷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讲给了姜老,在汇报的时候,三爷倒是没有添油加醋,说的倒都是事实。
“三爷说的这些,你有异议吗?”姜老问我。